谢小侯爷也不探入,只点在他的唇中央。
周琅自诩闺中情趣懂的颇多,以为是那安若欲情故纵的把戏,就探出舌尖来,去舔那指尖儿。
谢小侯爷的气息沉浊了许多,眼中的黑色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周琅却浑然不觉,“宝珠茉莉的香气……”
周琅在那馥郁的香气里,哪里分辨的出其他。只是这时候,又有谁在意呢?
谢小侯爷收回手指,弯下腰,用手掌去捋周琅遮在眼前汗湿的发。而后爱怜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谢小侯爷也出了汗。
不是炎热的天气,汗珠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下来,贴着他泛红的肌肤,在烛光里升腾出一种视觉上的朦胧汗意。
谢小侯爷已经吩咐过了,安陵在微微一愣之后,又攀附上了周琅的身体。
“不许亲他。”谢小侯爷这么同安陵说。
安陵便不敢再碰周琅的嘴唇,只用指尖去触碰周琅身上敏感的地方。
谢小侯爷去亲周琅汗津津的腰身。周琅后腰上有个腰窝,谢小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一回,到现在还记得。他伸手去摸,那个腰窝果然还在。
周琅在那香气里舒服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小侯爷抬手将安陵腰上那几尺红绫扯了下来,红绫也不敢叫一声,俯身在榻上,望着谢小侯爷将她腰上的红绫系在周琅的腰上——周琅的腰本来就生的细,那纤细的腰肢再系上艳丽的红绫,实在是色气到了极点。
谢小侯爷两只手腕上缠着红绫,压在周琅身上,望着他这副舒服快意到要哭出来的神色,拽着红绫的两头狠狠一扯。
周琅即刻就痛叫了一声。
男子的腰不同于女子,周琅腰肢纤细,也只是与寻常男子做比较,如今谢小侯爷这么一下,可不勒的周琅吃了痛。
“好疼——”
安陵不用谢小侯爷示意,自己贴到受痛的周琅面前安抚他,“周公子,马上就会让你舒服了。”
安陵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去抚摸周琅的耳廓,去分散他此刻对痛的感知。
周琅果然被他安抚了下来,紧蹙的眉也慢慢展开。
如愿在那腰肢上勒上红绫之后,谢小侯爷将那剩下的红绫抛到了床帏上的横梁上,轻轻一扯,周琅的腰肢就被抬了起来。两条无力的修长长腿此刻迫于这样的姿势,而不得不绷紧了去维持自己的平衡。
周琅叫安若的名字,他此刻已经有了不安。
安若就不住的安抚他。
两只手顺着两条腿的足间往上滑,所过处带起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周公子……”
安陵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周琅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低吟声,断断续续,好似游丝一般。
谢小侯爷望着眼前这一副艳极的场景,解开腰带,那本来就散开的衣衫一下子从榻上滑落到了地上。
安陵现在才隐隐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是她也并没有什么阻拦的权利。她只能贴在周琅的身边,不住的去安抚他,让他那对危险的感知能变的迟缓。
但是感知不到危险,不意味着危险不会到来。
胸腔里咚咚咚的跳动着,因为被吊起来的姿势太过难过而不得不选择分开些双腿,去抵着床栏来让自己舒服一些。
滚烫的肌肤相触。
安陵往后望了一眼,见那谢小侯爷双手抓着周琅的脚踝,那白的发光的脚趾抵着床栏上那浮雕的凤喙,好似没有什么力气。
周琅搭在榻上的手触到了安陵的指尖,安陵慌乱的将手收了回来。
谢小侯爷的手掌就包覆而来,与周琅五指相扣,而后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按在床榻上。
“啊——”
那没有被感知的危险终于降临了,感觉到痛楚的周琅开始蜷缩起脚尖,想要借着这个力量将双腿合起来。
安陵嘴唇发抖。
“好疼——好疼——”
什么东西正在破开他的身体。
腿因为用力绷紧而开始发抖。
“安若……安若!”周琅叫安若的名字,他要问为什么会这么疼。
谢小侯爷按着周琅的手,迫使他分开的双腿为了维持平衡而不得不勾住他的腰。
谢小侯爷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怜惜痛的嘴唇发白的周琅。
安陵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曲着双腿坐在床榻最里面。
谢小侯爷终于松开了周琅的双手,伏在周琅的胸口喘气,汗滴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面颊落到周琅的胸前。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在周琅的痛苦喘息中抓紧了他的脚踝。
“现在可以好好叫了。”他这么说,唇角的弧度有些愉悦。
意识到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开始动了起来,周琅惊喘一声,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痛苦的悲鸣。
“侯……侯爷。”安陵瑟瑟的叫了一声。
谢小侯爷看也不看她一眼,压在周琅的身上,目光里晃动着烛光的影子,“出去。”
安陵就慌忙的爬下床榻,捡起地上的衣裳,匆匆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而夜才刚刚开始。
第22章 周郎顾(22)
“侯爷!侯爷!”
门外的声音惊慌失措。
屋子里的烛火还燃着,香炉里的雾气却淡了不少,好似已经燃烧殆尽。
榻上的周琅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嘴唇咬破了,出了血。
他腰上的红绫也因为勒的太紧让他喘不过气来被谢萦怀解了丢到一旁,谢小侯爷额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压在周琅的身上,手臂还挟着周琅被勒的泛红的腰肢。
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喘息,谢小侯爷开口问道,“何事?”
明确感觉到自家小侯爷声音里隐藏着的勃然怒火,外面传话的奴才也跟着瑟缩了一下,“侯爷,将军府带了人马,把咱们王府给围了!”
谢萦怀一下听笑了,只是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侯爷?”门口的奴才还在等他定夺。。
“围着就围着,他爱围多久就围多久。”谢萦怀还不信,那令狐胤有胆子敢把他侯府给掀了。
仰面躺在榻上的周琅歪着头,墨发乱做一团,贴在脸上胸前,眼睛微微肿着,乌鸦鸦的睫毛颤抖着,像是哭过的模样。
谢萦怀将他抱起来了些,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自己则伸手去替他顺乱做一团的头发。
周琅痛昏了两回,现在也没缓过劲儿来,谢萦怀将他抱起来,他就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里。
谢萦怀见到他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只觉那方才平复的燥热又有重燃的倾向。
“侯爷!他们——他们闯进来了!”
谢萦怀抚着周琅脊背的手一顿。
“府里的守卫呢,我侯府岂是旁人能擅闯的地方!”谢小侯爷本来该有更周全的计策同那令狐柔周旋,只是这怀里的周琅滋味太过美好,如今还未做到畅快时候被人打断,脾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侯爷,他们人数众多,守卫实在——实在拦不住啊!”
谢萦怀被这聒噪的声音吵的败了兴致,正要起身下床,却不想自己还在周琅身体里,这么一动,引的周琅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声音。
“放松些,让本侯爷出来。”谢萦怀拍了拍周琅的臀部。
周琅的头垂的更低些。
从软榻上下来的谢萦怀给周琅盖了薄被,自己去拿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吱呀——”
门开了。
门口通禀的奴才抬头望着低头系着腰带的谢小侯爷,“侯爷——”
谢萦怀系好了腰带之后将身后的门带上,抬起头,“他们人呢?”
那奴才正要开口,不远处就忽然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谢萦怀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见那隔墙外的火光,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来。
此时已经是夜深,邑宁侯府却不得安宁,谢萦怀一出来,就见到打坐一团的王府众人。人群里面,就是面沉如水的令狐柔。
“住手。”谢萦怀略一抬手,身着侯府护卫衣裳的人就纷纷住手。那些做官兵打扮的人见到谢萦怀,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令狐小姐深夜到访,是为何事啊?”谢萦怀只穿着一身亵衣,身后跟着提着灯笼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