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儿口吧!”还是男声,声音嗔怪。
……
现场声播,形形色.色。
这直播版的体验感受,比他俩亲身实践还让人倍感刺激。
苑阳腾地一下火烧上脸,紧跟着身上蹿腾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热潮,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
梁越也憋得难受,见苑阳已经落下他一截,紧忙快走几步追上他,一把攥住他手腕,拽着他朝前疾步飞奔。
小树林本来没多大,几分钟的路而已。
苑阳却觉得怎么这么长,长的跟绕着地球走一圈儿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越走身体越加失控,手心里都急出一层汗。
梁越紧紧的拽着他,他却不敢跟梁越说句话,他怕一激动,再把梁越摁进小树林。
梁越也好不到哪里去,青春期的少年,这种劲儿说来就来。
更别提还遭受了这么猛烈的现场版刺激,天王老子都控制不住的邦邦硬。
可再控制不住,也要分清场合。
在这陌生的学院,陌生的小树林里,俩人就算再心生躁动,也不能胡乱发泄。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回了宿舍。
苑阳蹦进门,回身就把刚打算进来的梁越直接揪进门里,心慌意乱的顶在门上就放肆亲吻起来。
梁越一边儿热烈的回应,一边儿双臂发力搂紧他,连抱带推的把他移去了床边。
咕咚一声,俩人都重重倒在了下铺。
砸的整张上下铺都跟着咯吱吱乱晃几声,险些散了架。
独处的时间宝贵,谁都没有废话可说,默契值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
他想要,他也正好想要,就这么简单。
这一次梁越压在上面,霸道的气势丝毫不比苑阳逊色。
俩人的吻技全都进步了不少,从最初小鸡啄米似的浅尝辄止,到现在滚筒洗衣机似的丝来线去。
终于感受到欲望掺杂进情感里的那种贪婪,果然干柴烈火。
梁越喘着粗气支起身,一把扯掉自己的小西装扔去一边儿,又揪住苑阳的套头衫,心急火燎的给他扒下来。
一边儿在苑阳身上种着草莓,一边儿探手钻进他底裤里。
上下同时点火,苑阳被刺激的仰起头,失控的颤栗着低喘不止。
一只苑羊,两只苑羊,三只苑羊……
一只狼越,两只狼越,三只狼越……
暂时没人打扰的新宿舍里,上演起了激烈紧张的丛林游戏。
第71章 考验
“我叫严峻, 严厉的严,冷峻的峻。”
作为集训班的临时班主任,面对着画室里一双双欣喜而不自知的幼稚眼神, 严峻始终只有一个表情。
和他的名字一样, 寒冷的像深冬埋进冰雪里的大理石。
“你们一听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 我是个没有温度的人。”严峻冷着声说。
“呵呵呵……”大咧咧的二胡莫名笑出了声。
其他同学们也跟着一起笑了。
苑阳没笑,一来他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二来他感觉这老师的神态, 不像是在开玩笑。
梁越笑了, 天生的笑点低,没办法。
严峻扫了他们一眼,拨了下自己的衣襟, 清咳一声。
“你们报名的一共有四五十人,我教不了这么多,所以先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笑够。接下来谁扛不住了,不用给我打招呼, 自己走人。现在开始吧!”
哎?大家瞬间一脸懵逼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也是白看,因为都是新同学, 昨晚才互相认识的也是少数。
严峻大概等了两三分钟,见没人出声,也没人再敢笑了,这才又开始说:
“我说几个条件, 谁符合谁就离开,不符合的,可以留下。”
大家又是面面相觑,这位叫严峻的老师,三十出头,目光犀利,帅气英挺。
可说起话来,却没有一句能让人摸得着头脑。
办集训班的老师,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挣钱?
多一个学生,不就多一份昂贵的集训费吗?
可这位老师挺有意思,上来先赶人。
“第一,家里没钱的,走人;第二,自尊心太强的,走人;第三,体质虚弱的,走人……”
严峻一连串说了七八个走人条件,说的满画室一片惨白脸。
要较真,这画室里恐怕已经一个学生都没有,全走光了。
不较真,学生们都没动,因为还不清楚这严峻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不能因为老师的一两句难听话,就打了退堂鼓。
“没人走是吗?好,那我开始布置今天的课程。”
严峻言归正传,转身在黑板上列了一排课程时间表,从早8点,到晚上10点。
列完后,严峻转过身来,又说:“今天上午两小时素描,两小时水粉,下午到晚上每人40张速写,明天一早所有作品交上来评审。”
“啊?”马大头差点儿把巨大的眼睛瞪爆了。
“40张速写?我的妈,画不完怎么办?”
马大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所有学生都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严峻,无声的祈祷:行行好吧?
严峻的表情始终如一,“画不完?走人。”
静物的道具是苹果,各种苹果。
玫红色红富士、淡绿色黄元帅、草绿色青苹、大红的红星、还有玫瑰红向拿坡里黄渐变的国光。
除了苹果,还有下边儿衬着块白布,其他什么都没有。
“达芬奇画鸡蛋,到了咱们这是苹果,升级了?”梁越笑着小声开了个玩笑。
苑阳勾了下唇角,低声说:“越简单的东西才越难画,这几种苹果的颜色用素描表现出来,很不好掌握。”
梁越点头,“画画看吧,也不知道这老师要求高不高。”
俩人带了不少铅笔,234B加在一起也有一大捆,还有加深的碳条,各种橡皮。
大部分摊开在画架的横挡上,不再聊天,闷头画起来。
素描的时间只给两个小时,他俩的速度还算快的,已经开始加深明暗关系了,周边的人还没起多少线条。
严峻背着手,沉着一张无表情脸,在画室里慢慢的转着看。
二胡画的也挺快,一个个圆滚滚的苹果挤满整张画纸。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着急,排出来的线条,头头都带着弯儿。
“画的挺形象啊?”严峻站在二胡身后,只瞅了一眼,就哼笑一声:“撕了重画。”
“啊?”二胡很懵逼,不知道该听前面那句,还是该听后面那句,忍不住问:“老师,还剩一个多小时了。”
“我让你报时了?”严峻眯了下眼睛,“还有,你家苹果长这样?这是跟猕猴桃嫁接了?一层钩子毛。”
“噗……”坐二胡旁边的马大头,憋不住笑出了声。
严峻转脸扫了一眼马大头画的,冷声说:“你还笑他,你画的还不如他呢,你那苹果是水果市场下水道旁边捡回来的吧?”
梁越差点笑出声,苑阳赶紧拱了他胳膊一把,他才使劲儿憋了回去。
“这老师太刺儿,别招惹他。”苑阳悄声提醒梁越。
“我知道。”梁越忍着笑小声说:“我看出来了,可我忍不住。”
“你个逗比。”苑阳也偷偷笑了笑,“要笑咱们晚上被窝里偷笑去。”
“哟呵!”严峻忽然提了声嗓门,瞅着昨天那位披头散发黑镜框女生的画,吊了下嘴角,慢条斯理的说:“你眼镜是墨镜吧?画这么黑,茄子啊?”
黑镜框女生瞬间红了脸,手抖了抖画不下去了,解释说:“老师,我的风格就是有点儿偏重。”
“偏重?风格?”严峻笑了一声,又讽刺的说:“风格没看出来,我就看见一堆烂茄子。”
黑镜框女生差点萎缩了。
严峻根本不理会她,转身又去看别人的,继续进行着他让人难以接受的‘夸奖’。
直到站在苑阳身后,严峻才闭了嘴。
他仔细看了几眼苑阳画的,又转去了梁越身后,同样也是没吱声。
苑阳还以为他俩画的过关了,刚想舒一口气,却听严峻忽然问了梁越一句,“你哪个学校的?”
“南英三中的。”梁越老实的回话。
严峻又看了苑阳一眼,“你也三中的吧?我看你俩手法挺像。”
“嗯。”苑阳简单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