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他这两天很能睡。
韩自喻小声地说:“我听说他还要拍戏,你得注意点。我听说,他这个人一旦进入了拍戏状态,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茶不思饭不想。”
宋时凛显然也知道这件事,脸色凝重。
“这怀孕嘛,不管是男是女,前三个月都特别需要小心。”韩自喻叮嘱,“他现在拍的这部戏,戏多容易累,但没什么打戏,不至于有危险,但你得盯着他按时吃饭。”
宋时凛:“嗯。给我开一份补身体的药膳。”
韩自喻无语:“我又不是中医,等着,我待会给你介绍一个,真是欠了你们的。”
宋时凛淡淡道:“可不就是欠了我的。”
韩自喻顿时自责,自从得知宋时凛是他跟小白的救命恩人之后,他就很容易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后悔。
早知道当年就不这么死心眼了,瞎答应柏予什么啊,,还君子条约呢,搞得现在他里外不是人,蠢货!
韩自喻在心底责骂自己的多管闲事。
□作者闲话:远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柏予这两天快要被宋时凛给搞得神经衰弱了。
白天,他出门拍戏的时候,要带着装有自家煮的各种汤汤水水,这是为了拍戏渴了的时候喝;中午吃饭的时候,柏予会收到两个豪华型饭盒,这两个都是宋时凛特意给他准备的。
最让柏予无法理解的事,明明平时那么忙的人,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闲,一到下班时间就会准时开车到片场等着自己!
搞得他已经不下十次被同剧组的小姑娘追问宋时凛的情况了。
这天收工之后,柏予穿着明黄色的太子服,站在车门口,说:“我待会要跟导演他们去吃东西,你先回去吧,我不会喝酒的,你放心。”
宋时凛的回答则是直接将电脑合上,作势就要下车。
柏予连忙阻止他,说“你干什么。”
宋时凛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跟你一起去,应该能带家属的,你就说我们只是偶然碰见的。”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我会在剧组门口碰到一位整天忙到脚不沾地的老板?”柏予无可奈何的说
宋时凛冷静的看着他,眼里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一,带着他走,二,他带走他。
柏予垂头丧气,说:“你在这里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带着宋时凛去见剧组的人,怎么都挺尴尬的。
关键是他该怎么介绍宋时凛?
宋时凛将收好的电脑重新打开,一本正经的处理公务,等了二十分钟之后,柏予重新出现在车门外。
太子头套被摘下,剧里的戏服也脱下来的柏予换上了现代的装束,他坐在宋时凛的身边,说:“走吧走吧。”
柏予已经不想去想刚刚自己委婉的放导演和几位主演的鸽子时那些人的脸色了。
估计明天,他耍大牌的负面新闻又会被爆出来,心烦。
宋时凛安抚的摸了摸柏予的脸,然后将电脑收起来一一他记得这些东西都有辐射,对怀孕的人不好。
车子缓缓的开动。
柏予抱住宋时凛的腰,把脸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说:“今天拍的我腰好酸^”宋时凛低头,用手将柏予的下巴抬起,俩人就着这个姿势交换了十几个细细碎碎的吻,温情充斥了整个后座厢。
柏予趴在宋时凛的腿上喘着气,笑眯眯的说:“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样子了,哎,是不是我没怀上,你对我的态度就不会这样好过?”
“不会。”宋时凛用手仔细的抚摸柏予的脸,低声道:“会一直对你好的。”
柏予满意的闭上眼睛休息。
作为贯穿全剧的重要人物,柏予每天的戏份都非常满,再加上回到华城之后,剧组是在华城的古装影视基地租的场地,每天的租金高,为了省经费,整个剧组每天都忙的不行。
今天跟柏予对戏的是饰演后宫宠妃的新生小花毛琳,对方的演技不错,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拍戏的时候总出错,不是忘词就是忘了念词。
总之,今天全剧组的人都被她搞得苦不堪言。
而要跟她对戏一整天的柏予,则被拖累的连日常午睡都不敢睡了,陪着她不断的重复:开拍,卡词,重新来。
等到结束演戏的时候,王导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看着毛琳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这也吓得毛琳一直躲在化妆间不敢跟王导撞上。
宋时凛说:“你还要忙多久。”
“最迟也就一个多月了,差不多了。”
柏予打了一个哈欠,“我跟导演商量过了,播出的时候使用我的原音,所以等拍完之后,我还要补录一些没收音好的台词。”
宋时凛黑了脸,“那你到底要忙多久。”
“都说了不知道啊。”柏予不想跟他讲话,把脑袋转到一边,看着窗外,“总之,我会在肚子大起来之前,离开这里的。”
宋时凛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柏予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到家的时候,宋时凛也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把他从地下车库抱到二楼的卧室。
次日,太子的剧组。
柏予身穿太子服,跪在御书房宫殿的地上,他的面前是一脸冷漠的皇上。
太子的腰板挺直,眼神凛然不为所动,他说:“父皇请听儿臣一言。皇先祖有言,后宫嫔妃不得干政,否则视为扰乱朝纲,按律当诛。”
宠妃站在皇上的身后,闻言眼眶发红,抖着身子,说:“陛下,臣妾,臣妾只是好奇朝中之事,顺便替陛下排忧解难,陛下勿要误会臣妾。”
太子的眼神十分冷酷的扫了一眼宠妃,加重语气:“父皇,三思!”
宠妃不小心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的脸色,吓得一抖,然后立马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真的只是想替陛下排忧,恳请陛下要相信臣妾。”
皇上的发鬓染上白霜,常年来久居高位让他周身的气势凌人,他漠然的说:“景至太过多心了,爱妃只是为了替朕分忧罢了,何须多防?”
景至就是太子的字。
跪在地上的宠妃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一眼太子,跪着走过去,趴在皇上的腿上,柔柔弱弱的说:“谢陛下的仁慈,臣妾往后定会注意旁人的目光,不再让陛下为难。”
皇上的脸色被她这句话给气的脸的发黑,但却不是针对她的,语气冷淡,隐含怒气:“景至,无事就先退下吧,今日之事是你太过鲁莽了。”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为什么事情到了现在居然是自己的错?父皇他真的变了吗!
太子浑浑噩噩的退出御书房,在回到自己宫殿前,他路过御花园,便走进去散心,站在桥上,他看着水底游动的鱼儿,眼底满是不知名的怒气。
结果,还没等到太子消气,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狠狠地把他推到冷冰冰的水池中。
等到太子的贴身小太监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副刚从湖水底下捞出来的昏迷不醒的模样,以及皇上新封的美人贵妃,她正用手帕捂着脸,楚楚可怜的哭泣着。
周围围着一群表情冷漠的太监和侍卫军,没有一个人上前将还处于昏迷中的太子带走,或者叫来御医。
情况不对劲。
就在太子醒来时候,他发现整个皇宫后院内,居然流传着他在御花园内打算对美人贵妃欲行不轨之事时,却不小心掉落湖水中,而美人贵妃回到寝宫后就哭着要上吊,却被赶来的皇上救下……
的“真相”!
整件事情中,太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掉了。
刚及弱冠的太子浑身冰冷,呆滞而双眼满是惊愕和痛苦。
“卡!’’王导满意的喊停,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宠妃毛琳,这个女人今天总算不给他惹事了。
柏予一下戏,就被工作人员帮忙披上了军大衣。
王导走过来,偷偷的跟柏予说:“宋总过来了,就在休息间等你,好像是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别让人等烦了。”
柏予一个激灵,披着军大衣就快步朝着休息间的方向走去。
宋时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布艺沙发上,腿上还摆着处于工作中的电脑,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