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柯谨睿耐心安抚,“不然会受伤的。”
关瓒太紧了,湿软的穴口宛如一张翕动的嘴,内腔高热濡湿,刚一进入就紧紧吸附住茎身,两者完美嵌合,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柯谨睿深深缓了口气,腹下缓慢抽动,试探着、换着角度去顶关瓒里面。他的技巧足够纯熟,在床上强制却不虐待,他在诱导关瓒找到交合的快感,让他从疼痛中获得快乐,一点一点地耐心等待,直到喘息变成呻吟,直到身下那具僵硬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关瓒实在太兴奋了,直接被插射了好几次,到最后精液不再粘稠,变成了清亮的水,滴滴答答顺着垂软的阴茎流下来。
背入做够,柯谨睿又把关瓒翻过来,解下领带,让他侧身躺着,换个姿势继续操。关瓒喘息不止,嗓子都有点哑了,叫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跟猫叫一样软。
柯谨睿特别喜欢小家伙被干到脱力的模样,这是性爱的乐趣,就是要看着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精温顺下来,服服帖帖地蜷缩在被褥间,没了骚出水的勾人样,只剩下单纯的乖。
他俯下身,轻含住关瓒嘴角。关瓒懒洋洋地扭过头,乖巧回应。
两人深吻,关瓒勉强正过身子,手指胡乱掐着柯谨睿的脊背,抓乱了这男人光洁整齐的白衬衣。
片刻后,一吻结束,两人唇分,关瓒喘着气说:“主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射几次了,连衣服都不愿意脱?”
柯谨睿闻言失笑,胯下动作不停,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认为是自己有魅力,撩得我分不出心思去解纽扣?”
这话说得太好听了,关瓒心满意足,大方接受。他已经射不出来了,可感觉没断,舒服得仰头喘息,顺便抬起双腿夹住柯谨睿的腰,好让他插得更深。
两个人做了七八次,都是内射,没用上套套们。
彻底结束已经快一点了,柯谨睿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关瓒累得不想动,窝在他怀里,闲得无聊就揉捏其中一侧的乳头玩。柯谨睿由着他胡闹,被捏疼了就掐一把关瓒的屁股,相互伤害,腻歪得不行。
关瓒枕着他的肩膀,眼珠乱瞟,忽然留意到柯谨睿手臂内侧的文身。他突发奇想,拉着他的胳膊转过来,问:“这个短语是什么意思啊?”
那文身是一句外文短语,写着“Alea iacta est”,并不是英文,关瓒看不懂,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
柯谨睿呼出烟雾,轻描淡写地说:“公元前49年,凯撒带兵渡过卢比孔河攻入罗马,正式对庞培和元老院宣战,在渡河以前,他用这句话来激励士兵。中文直译的意思是‘骰子已掷下’,也就是落棋不悔或者覆水难收的意思。”
说完,柯谨睿顿了顿,半晌后复又补充:“我年轻时有点离经叛道,文了就没洗,反正平时都有衣服盖着,别人也不容易看见。”
关瓒倒是挺喜欢凯撒那句话的含义,不觉得文在身上有什么,笑着说:“其实您现在也挺离经叛道的,毕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敢睡亲生父亲的小徒弟。”
柯谨睿:“……”
柯谨睿笑得漫不经心,把手头那根烟灭了,伸手过来捏住关瓒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关瓒痛得眼圈都红了,但柯谨睿掐得紧,他挣扎不掉,只能求饶似的呜呜。
片刻后,柯谨睿把手松开,关瓒揉着腮帮子,嘟哝道:“做什么?”
“看看你上面这张嘴里到底长了什么。”柯谨睿一本正经地说,“不然怎么总这么伶牙俐齿的?”
这番话乍一听挺正经,仔细一品又像调情,究其本质还带着点荤。关瓒听了开心,心窝里都是甜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他翻身骑在柯谨睿身上,把头埋在他怀里,去舔吻吮吸他的胸,像头骄矜兴奋的小野兽,傲慢而又任性的留下痕迹,标注上所有权。
第55章 我不认为爱情和性是限定死人身自由的条件,但是只要这两件事发生了,我就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你。
休息够了,两人去盥洗室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瓒隐约觉得做完以后再跟柯谨睿相处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虽然说不上来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气氛自然而然就会带上几分心照不宣的甜,还是很腻很齁人那种。就拿现在来说,两人第一次一起洗澡,关瓒被柯谨睿抱着坐在浴缸里,他在他耳边说话,内容平淡正经,不带一丝荤腥,可偏偏嗓音低哑性感,每个字说出来都像是在调情。
关瓒纵欲过度,生理上不至于再有反应,可心里始终是臊的,痒意止不住也消不去。
卧室里的那张床一片狼藉,要等到天亮以后才会有人打扫,幸好他们租住的别墅户型足够大,有多余的备用房间。
洗过澡,关瓒找了个干净房间休息,柯谨睿下楼倒水,这时候去活动室打台球的损友们回来了,几个人站在楼下的吧台聊天。关瓒见柯谨睿迟迟没回来便出来找他,走到楼梯口听见下面有笑声,紧接着俞绍嘉骂了句:“禽兽吧你!还有这么玩的?我说怎么好端端忽然就弹上琴了。”
关瓒听得出来他们在聊什么,脸颊“唰”地红了,赶紧悄悄溜回卧室,翻身上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那玩法是挺禽兽的,简直坏的没边了!关瓒缓了口气,其实有点口不对心,因为事后想起来依然觉得特别刺激。
就是委屈了那架琴……
翌日清晨,柯谨睿把关瓒摸醒了,在耳边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关瓒困得睁不开眼睛,整个大脑都是模糊的,下意识把伸进睡袍的那只手往外赶,不让它继续揉他的胸。然后他翻过身子,把脑袋往柯谨睿怀里一埋,又睡着了。
逗弄是其次,主要还是担心小家伙身体不适应,柯谨睿把关瓒安顿好,又特别检查了一下后面。那位置嫩得很,稍微有点使用过度导致的红肿,但并没有发炎的迹象。确定好没有问题,他掖好被边,低头吻了吻关瓒的额角,然后起身出门。
损友们在一层吃早餐。
等下预约了度假村的项目,要搭乘直升机去俯瞰长城。其实项目本身也挺无聊的,不过昨天已经耗在了鱼塘和马场,今天就想出去转转,几个人好歹出了趟门,就不想把假期过得太宅了。
柯谨睿在餐桌旁边落座,俞绍嘉给他倒咖啡,随口道:“我们小可爱起不来了?”
“嗯,累了,让他多睡会儿。”柯谨睿说,“而且瓒瓒恐高,也不适合高空观览,就不跟你你们去了。”
俞绍嘉一笑,也不勉强,只是问:“那你呢?”
柯谨睿笑得漫不经心,从容接话:“我肯定是要留下来陪着他,不然不就真成你嘴里的禽兽了?”
“不过说真的。”骆星南把涂好花生酱的吐司递过来,“谨睿哥那个玩法要是让干爹知道了,我是不是就能直接在骨科给你预定个长期床位了?”
“岂止。”秦疏远笑着调侃,“老爷子要是听说了谨睿拿琴对他小徒弟干这事,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怎么也得植物人起吧。”
柯谨睿哭笑不得,笑骂:“去你们的,就不能有点孝心,不让我爸知道?”
损友们一哄而笑,纷纷表示还是跟老爷子更亲近些,不能骗他。
吃过早餐,度假村派来接人的车也到了。
柯谨睿把祸害们送走,顺便交代管家尽快安排个保洁过来打扫房间。回到二层,原本想到旧卧室把行李拿出来,结果一开门,他正看见关瓒席地坐在地毯上,背对房门,正在一个一个重新支起古筝的琴码。
“怎么起来了?”柯谨睿缓步过去,在关瓒背后停下。
客厅被简单整理了一下,至少琴凳上的按摩棒是不见了。关瓒对待古筝的动作很轻,立码提弦的动作无不小心翼翼,闻言他并没有去看柯谨睿,而是继续忙手头的事,头也不抬地回答:“您走了以后我就醒了,睡不着想着这架琴还在地上放着,就过来收拾,免得等下打扫房间再丢码子什么的。”
柯谨睿笑道:“保洁认得,不会随便乱扔房间里的东西。”
关瓒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万一呢?”支好琴码,他又开始调音,按D大调统一调整过一遍,最后站起身,抱起古筝将它规规矩矩地安置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