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不敢凶他,抓着谢沂春的手拉了他一下,想把他拉过来亲两口。
谢沂春慌了,和他推搡起来。
推来推去的,差点没打起来,谢沂春是真的恼了,给了他一巴掌:“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洛寒,我们再在一起,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我们根本不是同一路的人,再勉强在一起,迟早还是会害了自己的!”
洛寒被打了也不生气,说:“你都没再试试,你怎么知道会那样?”
都他妈的试了两辈子了,有好下场吗?谢沂春真想直接骂出口,但说不出口,气冲冲地瞪着洛寒,胸膛起伏。
洛寒没再说话,只看着他,眸中的神采变了变,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你都记起来了,是不是?”
不用说得太清楚,他们都明白。谢沂春颓唐下来,说:“是,我都记起来了……你说我们这样,还怎么在一起?我一看到你我就很难过。我觉得两个人相爱不应该是这样互相折磨,我不折磨你了,你也别折磨我了。”
洛寒沉默了很久,问:“你是觉得很痛苦吗?”
谢沂春斩钉截铁地说:“是。你不也是吗?……趁现在还算来得及,我们各走各走的。你回去,好好当你的医生。”
洛寒仰了仰头,叹气:“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那就这样吧。”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谢沂春送他出去:“现在就走吗?”
洛寒问他:“你想我多留一会儿?”
谢沂春说:“马上就吃中饭了,现在就赶你走感觉我挺不礼貌的,要么吃了饭再走吧,正好当是散伙饭了。”
安可不知道他们在楼上聊了什么,对谢沂春说:“可以吃午饭了。”
洛寒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她疑惑了,这是两个人又和好了?小心翼翼地说:“那今晚洛寒睡客房还是睡你房间。”
谢沂春说:“没,他吃了饭就走,这是散伙饭。”
安可:“!!!”这么郑重的吗?早知道她就多做几个好菜了。
洛寒说:“谢文昊去举报了他妈你知道吗?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回去照看一下奶奶。”
谢沂春嗯了一声。
洛寒走了。
谢沂春知道,洛寒这次走了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天天问他:“你不去送他吗?”
谢沂春待在屋子里,没去看:“不了。”
洛寒离开以后谢沂春更打不起精神了,他还在恍惚之中。这下是真的分手了。以后他不去找洛寒,洛寒不来找他,对,这样才是对他们都好。
难过也只是一时的而已。
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他就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就一点点,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沂春锁上门,不想吃晚饭,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倒头睡,回过神的时候,枕头都被他给哭湿了。
他哭着哭着睡着了,半夜醒了过来。
他是被窗户外面的声音被弄醒的,他先看了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外面怎么会有声音?是小偷吗?
谢沂春随手拿了棒球棍防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往外面看,他的窗户就没关着,真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翻他的露台呢,谢沂春握紧了棒球棍,定睛一看……发现是洛寒。
洛寒也瞧见他了,谢沂春伸手就要关窗,手忙脚乱的,没关上,被洛寒闯了进去,顺手就把他拿着的武器给卸了。
谢沂春被他按在墙上:“你不是都走了吗?”
洛寒靠过去:“我想想你当初我追我都追了那么久,我不能才一次就放弃。”
谢沂春生气:“你这是耍赖!”
洛寒吻过去:“宝贝,都是跟你学坏的。”
洛寒的手碰到他,他哪儿就像是被烫到,谢沂春紧张得弓了弓背,又怕把家里人吵醒,只敢恼怒地小声说:“你别这样,洛寒。”
洛寒很是强硬,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喊吧,把你家里人都喊过来。”
谢沂春心乱如麻,正要喊。
洛寒忽然低低笑了两声:“我还没摸你呢,你就先欢迎我了吗?”
谢沂春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他有什么办法嘛,他一直以来就对洛寒毫无抵抗力啊。他也没办法啊。
洛寒松开手,像是对待无比珍贵的东西,温柔地亲啄他的脸颊和嘴唇,耳鬓厮磨地哄他:“小花,宝贝,就答应我一次嘛,好不好?我这辈子都对你好,是我不要脸,是我非要喜欢你……”
谢沂春快哭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好生气啊。你怎么变那么坏了啊?” 谢沂春想,洛寒这个人怎么变得那么卑鄙了呢?他这样该强硬时强硬,刚柔软时又能退一步低声下气。这样子让他怎么拒绝啊?
洛寒抱着他,亲他的眼泪:“别气了,气坏了你,我要心疼的,你哭什么啊?我又哪气到你了,我都改好不好?都是我坏,都是我不好。”
谢沂春抽抽搭搭的,闷声说:“我是气我自己,我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我现在应该揍你的。”
洛寒亲了亲他的指尖,把人抱起来:“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个番外。
第119章
天天知道哥哥谢沂春很难过, 没有太早去叫他起床, 但等到十点多就待不住了, 他很担心,上次闹分手就自杀了,虽然这次看上去情况还好……还是确认下人是死是活吧。
门是锁着的, 天天敲门:“哥,下来吃午饭吗?”
不是要把人叫出来,应一声确定还活着就好。
没人回答。
天天又问了两遍, 还是没人回答, 他就有点慌了,准备去找备用钥匙开锁, 刚要离开,门就开了, 他看到开门的人,愣住了。
洛寒就穿着一件裤子, 皮带都没系,裸着上身,轻声说:“他累了一晚上还在睡觉, 先别吵他。”
天天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愣是红了脸,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走到楼梯口了,他才猛的反应过来,这俩昨天不是说彻底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又滚到一起的?洛寒不是回家了吗???
安可看他下了楼, 小声地问:“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啊?”
天天心情太复杂了,说:“洛寒大哥在他房间里……”
安可也愣住了:“……”
天天:“……”
是很尴尬。
安可想了想,说:“那……那我多煮点饭吧,等下起床会比较饿吧。”
谢沂春其实已经醒了,正在装睡,他还有点生自己的气,这也太不坚定了,一不留神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洛寒回到床上,摸摸他的脸:“小花,起来了。”
谢沂春没办法继续装睡了,他坐起来,身上都是斑驳的吻痕,没好气地说:“你就想这样全当没事发生过啊?”
洛寒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疤上:“你觉得这叫没事发生过吗?”
谢沂春的指尖抚摸到疤痕凸起的纹路,在还没愈合前这里曾经有过可怕的伤口,他又没骨气地有点心软了:“疼吗?”
洛寒说:“没有知道你死的那时候心里疼。”
直男说起甜言蜜语来是真的可怕,谢沂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你这太肉麻了,你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
谢沂春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来说:“我得回帝都找奶奶。”
洛寒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谢沂春退了半步:“我仔细想了想,我昨天也没具体答应你什么吧。”
洛寒怔了怔:“我们睡都睡过了。”这睡完了就翻脸了?
谢沂春微微红着脸,别扭地说:“我们都是现代社会的人了,睡一次也不能代表一辈子吧。”
洛寒真的很想骂人,强行忍住,问:“那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关系?”
谢沂春说:“就……就炮、炮友呗。”
洛寒:“……”
谢沂春看着洛寒那脸黑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炸了,心戚戚然。
洛寒咽下一口气,说:“那我争取早日升职吧。”
谢沂春回了谢家,秘密过去的,去之前他大概看了下情况,谢文昊把他妈给送进去了,现在两个人都官司缠身,韩冰洁伪造遗嘱,遗产估计会重新分配,姑姑和叔叔绝对要抢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