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得就是双方撕扯,不停的消耗实力,他就像潜伏在黑夜的里老虎,时刻准备着在敌人最虚弱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螳螂捕蚕,黄雀在后。
当两派的争斗进入白热化时,坐在皇位上的男人会心一笑,是时候收网了。
他借着洪涝的爆发,阻断了朝廷与地方的联络,迅速动作,切断敌人的通信系统,大军压城,直接逼宫,他要拿回的东西。不止是他丧失的权利,还有他的尊严!
这一变故打得众人不知所措,谁能想到那个傻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咬她们一口呢!
他从太后那儿拿回玉玺,将太后软禁在慈宁宫,太后的亲族统统入狱。
摄政王府被御林军团团包围,亲王闻讯带着亲卫潜逃,府军拼死保护世子与夫人,然而,这次亲自带兵前来的高宗啊。
逃?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你能逃到哪里去。
看着一脸慌乱的世子与夫人,他调笑着,“世子,尔等慌什么?孤左不过是带着尔等进宫作客罢了,当年孤曾跪地给世子当马骑,今日回想起来,任是历历在目。”
翻译过来就是,你慌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当年我跪地给你当马骑,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心里没个B数吗?
“赵绍牧,你莫嚣张,你且等着,我父王迟早会让你好看的!”
男人挑了挑眉梢,向一旁的阿三做了一个口型。
阿三马上会意,一句话总结,皮痒就揍,往死里揍!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
男人好看的鞋子踩在世子的头上,轻声的笑着,“你直呼孤的名讳?来人,拔舌,让世子长长记性。”
不日,摄政王便带着二十万兵马赶往皇城,然而,这一切皆在计算之中。
他曾经在朝堂在询问过文武百官的意见,一个个安静的像雕塑似的,一点都指望不上。
赵绍牧手下无良将,不得不亲自挂帅出征,出征前特意去拜访恩师。
太傅狠狠的戳着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傻?那么多年做事还是一根筋!
说罢,太傅拿起笔跟纸,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千字的文章,叮嘱他一定要把文章宣扬出去,顾不上年纪老迈,亲自随军,为他写文章,一次次的上台演讲。
真的,不要惹读书人,更不要惹有文化的大儒,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用对仗工整的文章diss你全家,把你骂得不要不要的,下面还有一堆鼓掌的人,高呼写得真好,点赞。
摄政王怒火中烧,下令发动攻城,赵绍牧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当场就是让人把世子从城墙上丢下去,就是摔死给你看。
他的妻妾们被剥个干净,挂在城墙上,任人浏览。
摄政王又气又羞,军中哗然一片,军心动荡,赵绍牧不失时机,派兵出征,获得大捷,一路穷追猛打,宛如出闸的猛兽。
太傅不失时机的出来叭叭叭,向叛军进行游说,你们一点错都没有错,你们是无辜的,你们是被欺骗的,千错万错的都是反贼的错,你们能迷途知返,陛下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文人的嘴炮实力可是满点的好吗!
虽说叛军的人多,但是他们的军心乱了,一路抛盔弃甲的,半点战意都没有。
赵绍牧开始回收权利,看着朝中一帮帮雕塑,露出和善的笑容,账是要一笔笔的算的。
第123章
朝中平衡的局势, 一夕崩塌,年幼的帝王以绝对的实力坐在龙椅上,审视的眼光看着台下的一帮帮的雕塑。
摄政王的二十万大军大败, 被穷追猛打, 二十万大军的吓得屁滚尿流。
赵绍牧更是亲自骑马追了对方好几里路,一副不要对方人头, 誓不罢休的模样。
此役之后,无人敢把这年幼的帝王当做孩童来看。
高宗这个人吧, 是个特别小心眼, 但是, 他从不表露出来,心中暗搓搓的跟你记上一笔。
摄政王的部队被他一路驱逐,毫无战意的队伍, 他本想继续追下去,太傅及时的拉住了他,“陛下,穷寇莫追, 朝堂之事,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赵绍牧阴沉的看向仓皇逃跑的摄政王,“暂且留他狗命, 朕来日再取。”
重新回到朝堂,一切就大不同,他手中着兵权,完全不担心朝臣向他发难。
他回京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把摄政王的妻妾们贬为军妓, 日日夜夜为将士们服务,而男丁通通处于凌迟。
凌迟是最残忍的一道死刑,执行人会在犯人身上行3357刀,直到最后一刀时,才能够将人刺死。
他站在这个位置,想要杀一个人,太容易了,他并不希望对方马上死掉,要一点点的死,才有乐趣。
料理完摄政王,他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太后,当年太后为了试他是否是真傻,曾把尿水说成羹汤,让他喝下去。
此一时彼一时。
既然您当年对孤如此的情深义重,孤自然得回报您的恩情。
您当年给我一碗,我现在还您一桶,可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太后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怒斥道:“混账,你是靠着谁,才走到这个位置的?你这条白眼狼,你现在想要对我这个母后动手?你不怕天下人用口水用唾骂死你?”
赵绍牧和善的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多亏您一无所出,我这只白眼狼才能走到这个位置,您为什么看中我呢?因为我的生母是小门小户,性格懦弱,是个软柿子,是个好拿捏的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贵为皇后,却是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您觉得没有我,您会坐上太后的位置?父皇都厌弃到不肯碰你,您是哪来的自信?”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往曹氏的心口戳,扒开那层血淋淋的过去。
赵绍牧莞尔一笑,低喃道:“哪怕您今天死在这慈宁宫,我都有办法让天下人无法唾骂我,太后曹氏与侍卫有私情,在宫中苟且,被侍女发现,羞愧难当,咬舌自尽。”
“你!”曹氏双目瞪圆,银牙都快咬碎了。
“您说这样的□□能够进入皇陵吗?这不是污了我父皇的眼吗?死后扔去乱坟岗,与野狗为伍,岂不是美哉?不过,我奉劝您一句,您可还记得稚儿?”
曹氏身体一僵,惊慌失措道:“你要做什么?”
赵绍牧嘴角的笑意放大,曹氏一直无所出,心里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他是别人的孩子,曹氏不喜,喜欢的是本家的次嫡子稚儿。
她经常召见孙氏进宫,孙氏是个机灵人,知道她喜欢次子,便经常带的次子进宫,在她的跟前露面,更是让次子称她为干娘。
这皇位之上的,只是有名无实的傀儡,与其如此,为何不让自家人上去坐坐呢?
赵绍牧温柔的把“茶”奉到她的面前,调笑道:“母后,我知道您平日寂寞,便召稚儿前来陪您,这是人参茶,对您的身体是有益的。”
人参茶?她远远就闻到那股味了,这是哪门子的人参茶。
当年,您以尿为羹汤,如今,我以尿为茶,不正是向您学习吗?
“您知道的,稚儿素来心疼您,您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他怕第一个下去陪您的人,您得保重身子才是。”
潜台词便是,你若敢死,我便让你的干儿子下去陪你。
曹氏双手颤抖着,指着他怒斥道:“你好狠的心肠,稚儿才八岁。”
赵绍牧不怒反笑,“朕能有今天,多亏了母后教导有方,八岁又如何?朕不是八岁就登上大宝了吗?”
把他的话翻译过来便是,八岁又怎么样?我八岁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推我出去,当挡箭牌了?现在懂得心疼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动容过?
赵绍牧甩了甩袍子,冷眼扫过屋内的一众仆从,“你们给孤听着,太后是万金之躯,你们平日伺候,得给我用点心,只要太后有一点闪失,不止你们要掉脑袋,你们的家人要掉脑袋,就连跟你们同村之人,也得统统发配充军。”
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扬,“孤不是无情之人,你们好好伺候太后,孤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稚儿年幼,身后爵位,尚未婚配,你们若是干得好,我可以让你们的子女当稚儿的正妻。”
曹氏的银牙都快咬碎了,稚儿位居子爵,竟然要娶一个奴婢之女做正妻?这不是有意折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