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越文瑞额间溢满了汗珠,这样是不是太大胆了。
一曲过后,谢褚便把麦克风搁下了,不顾旁人的眼神,大步走回座位,戏谑道:“这歌你喜欢吗?”
温尘的目光微撇,小声道:“不喜欢。”
“真不喜欢?”
谢褚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黑眸紧紧的注视着他,宛如大灰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温豆腐的脸颊一红,拍开他的手,嘟囔道:“你真的很烦诶。”
谢褚嘴角的笑意放大,收敛了一下放肆的行为。
大家都是聪明人,谢褚做得那么明显,哪能看不出来啊。
那些给谢褚敬酒的人,纷纷调转方向。
面对眼前一张张讨好的笑脸,温尘有一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蹭了蹭,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男人顺势搂住温豆腐的肩膀,拿起桌上的啤酒杯,跟来人逐一的碰了碰杯,笑道:“他明天还有工作,不合适喝太多,我替他喝就行了。”
见此,人群中不禁有人叫嚷起来,“褚哥,一口气干啊,别怂啊!”
谢褚哪里看不出来这些小兔崽子的心思,一点啤酒灌不醉他,但是,他可不想让这帮小兔崽子称心如意。
男人摇晃着手中的啤酒,莞尔一笑,说道:“光喝酒多没有意思啊!不如,咱们来玩一把牌。我当庄,你们大胆的下注就好。”
闻言,潘旭尧来了兴致,忍不住道:“赌什么?赌多大?”
男人弯了弯唇角,“玩斗牛吧,起底五千吧,封顶三十万,你们看怎么样?没带现金可以直接转支付宝账户,或者发微信红包。”
闻言,越文瑞赶忙叫嚷道:“褚哥,你这个价是不是太高了?起底两千吧。”
他总不能说,自己囊中羞涩,掏不出这些钱吧。
谢褚哪里会听不懂越文瑞的意思,越文瑞惹恼了家里,这段时间一直在他那儿打工。
越文瑞大手大脚惯了,那点钱顶多就够他养车,他都穷到回家吃,回家穿了,现在哪里大方得起来。
“行,允许你压两千。”
温豆腐抖了抖耳尖,好奇的看向他,询问道:“什么叫做斗牛啊?”
谢褚一面招呼着他们去拿牌,一面说道:“我一会教你。”
男人顿了顿,询问道:“你介意我在你前面抽烟吗?”
谢褚是有烟瘾的,只是烟瘾不是很大,平时温尘在的时候,他都会尽力的忍着,保持着谦谦如玉的君子形象。
温豆腐摇了摇头,后知后觉道:“阿褚,你会抽烟?”
他们认识那么久,他怎么一次都没有见谢褚抽过?
谢褚噗呲一笑,拿起桌上的烟盒,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男人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低声道:“傻瓜。”
很快桌上便被人清理干净了,KTV里昏暗的灯光也被调亮,增加了不少的小凳子,大家围绕着桌子排排坐。
老板倒是有心人,特意让人去借来筹码,让这些公子哥们玩得尽兴。
不同色的筹码代表着不同的价钱,谢褚弹了弹烟灰,吐了一个烟圈,拿着筹码向众人解释着,不同的筹码代表的价钱。
温豆腐离他太近了,避之不及,正好被香烟味呛到了。
见此,谢褚赶忙掐灭香烟,将其扔进烟灰缸里,无奈道:“看来,我得把戒烟提上日程了。”
“谢谢。”温豆腐捏了捏他的掌心,俏皮的眨了眨眼。
谢褚拍了拍自己前面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温尘抠着手指,黑眸里尽是犹豫,这儿那么多人,他坐到谢褚前面,是不是太亲昵了?
谢褚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把人拉到自己前面的位置坐下来,从后面环抱住他,低声道:“你不坐在前面,我怎么教你呢?”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切着扑克牌,从容的看向各位少爷,“大家买定离手哟。”
潘旭尧想了想,压了一个红色的筹码。
一个红色的筹码代表着一万,谢褚不动声色的扫过牌面,等他们下好注,才逐一的发牌。
越文瑞讪讪的笑着,指着自己的牌面,不好意思道:“我是两千,褚哥,你懂的。”
每个人会有五张手牌,分别靠五张牌进行组合,无牛是指没有三张能加起来,成为十的整数倍。例如J、2、4、5、10。
有牛,则是像K、10、1、9、7。
牛牛,则是10、J、1、9、K。
□□是五张牌中,四张点数相同的牌形,例如3、3、3、3、J。
五小牛是五张牌加起来小于10,且每张牌点数小于5,例如a、a、2、2、3。
无牛是一倍加筹码,牛7、牛8、牛9是两倍加筹码,牛牛是三倍加筹码,四张花牌牛牛是四倍加筹码,全花牌的牛牛又名五公,是五倍加筹码,□□是是六倍加筹码,五小牛十倍加筹码。
温豆腐耐心的听着谢褚讲着规则,黑眸里尽是好奇。
谢褚从容的拿起桌面的牌,兴许是有心逗他,故意道:“你帮我翻牌看一看,看一看你的手气好不好。”
他有意掩掩藏藏,将牌面一点点的挪开让温尘游览的牌面,轻声道:“仔细看牌面,不要说出来。”
潘旭尧看到牌的一刹那,面如死灰,不满的把牌摊开在桌面。
谢褚快速扫了一眼他的牌面,10、K、a、a、2,他的牌面不成牛。
见此,越文瑞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调侃道:“哟,潘少,你的牛撞柱子了?啧啧,真惨。”
见他有心调侃,谢褚忍不住道:“看来你的牌面不错嘛。”
越文瑞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自信道:“那是。”
说罢,他直接摊开自己的牌面,J、10、2、8、9。
谢褚笑了笑,怪不得这小子的狐狸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原来是拿了好牌。
越文瑞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叫嚷道:“我可是牛9,可是要翻倍的。”
谢褚扫了一圈牌面,凑近温尘的耳畔,低喃道:“阿尘,我们的牌怎么样了?”
温豆腐脸上带着愧色,不好意思道:“我们好像是牛1。”
“你开牌给我看看,就算是牛1,还是照样杀潘少。”
温豆腐老老实实的把牌晾开。
谢褚一看,哪来的牛1啊,分明就是牛9啊。
他的牌面是K、J、2、8、9,这个傻小子估计看漏了8。
谢褚晃了晃手中的黑K,嘴角微微上翘,可惜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牛9,数比你的大,文瑞记得给我转双倍的钱。”
越文瑞的脸都快气绿了,难得拿一手大牌,结果被庄家占了便宜,别提多气了,板着脸向他要着付款的二维码。
谢褚想都没想便把温尘收款的二维码递了过去,“你扫一扫这个收款码。”
温豆腐下意识捏了捏他的手臂,解释道:“那个好像是我的收款码,这是你的啊……”
谢褚扣着他的手指,调笑道:“这是聘礼,给你的。”
温豆腐:“……”
这人的嘴巴是抹了蜜糖吗?说话怎么那么甜?
两个人若无旁人的虐着狗,在池远看来格外的刺眼,兴许是少爷们忙着玩牌,冷落了姑娘们,难免让小姐姐们颇有微词。
这不,站在池远旁边的男生,冷言冷语道:“看起来挺清纯的,恐怕背地里的功夫不错啊。”
这话一出,很快便得到了附和。
“就是,要不然以他这种姿色,这么能够入褚哥的眼。”
要知道,温尘没来之前,谢褚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要讨他欢心,结果,换来的却是冷冷的拒绝。
如今,谢褚这块香饽饽被不知从哪来的毛头小子截胡了,他们怎么能不气。
“得了吧,少在哪儿酸了,你们哪能跟人家比。你看褚哥的态度就知道了,是真的把人宠到心尖,当成宝来看待。而我们呢?我们只是一个货物。”
他们卖得皮肉生意,金主喜欢的时候,可能待他们好一些,但是,金主不喜欢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转赠给别人,就像廉价的货物。
他的说得话,池远是清楚的,越是清楚,就越是不甘,上天仿佛把好运都给一个人。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温尘的头上?有好的资源,有好的金主,有好的条件,他凭什么可以轻轻松松得到别人奢望已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