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罗非也没跟李思源太客气,礼尚往来嘛,就这么回事。
席宴清提着点心,跟罗非去买过节吃的东西,又去了趟如意绣坊。罗非又买了不少线,还跟席宴清磨了半天让席宴清同意他拿一点做绣品的材料。
罗非拿到材料从绣坊出来的时候,发现席宴清正在看对面的铺子出神,问他:“清哥,看什么呢?”
席宴清指指对面:“那间铺子要卖,只要一百一十两。”
罗非一听一百一十两:“咱们要买吗?”
席宴清看看这街上人来人往:“走,再去仔细问一问。”
这里不似现代那样有盖了一批又一批的商品房,所以不论是买铺子还是住宅都是要赶运气的。
这铺子其实位置不差,只不过面积不大,所以只卖一百一十两。
席宴清还真有些心动。
他跟罗非现在手里全部加一块儿能有个一百三十两银子,即使买下这铺子他们手里还能剩些钱。过日子是肯定没问题,但是如果想要明年盖房子,那便非得再做些什么才行。
这铺子,一年大约能收六两银的租子,冲它这地段除非有什么不可逆转的天灾人祸,不然不太可能降价。而六两银也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了。
罗非说:“要不就干脆买下来吧?大不了房子后年再盖呗。”
他往后多绣点东西,席宴清又那么勤快,最迟大后年肯定能盖新房,他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席宴清却是想盖新房养大毛驴和小老虎小毛驴的,所以他有些谨慎。他说:“走,去找井伯聊聊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看到这里大概也发现了,俩主角没什么太过强大的经商头脑,也没有灵泉神兽,有的只是一颗认真向上的心吧。其实给他们开的最大的金手指就是二宝的绣花能力和差点搭了命换来的人参。以后也会是这个节奏,他们不会一路顺风,总会有些磨难。这种基调可能看着不是那么特别爽,但这就是我想要的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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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废话有点多,其实是想说,我今天开始下月榜了,所以……喜欢我家毛驴子和大老虎的,能多给留点发发吗?伏地感谢~还有跪求营养液!
第44章 罗非的纠结处
井伯做了三十多年的掌柜, 在打理药铺子之前还做过许多不同行业。他看问题看得比较全面,人又厚道。席宴清醒过来之后一直视他如自家长辈,而那对外卖的铺子和药铺子就在这一条街上, 所以这条街上的事情问问井伯, 准没错。
席宴清跟罗非找到井伯, 把大致的意向说了,看看那间铺子值不值得购买。
井伯是知道席宴清手里有些钱的, 毕竟那支人参还是他看过之后收的,所以钱的事方面他倒没细问,他只问:“你们买了那铺子是想自个儿做买卖还是想收租子?”
“暂时是想先收租子。”席宴清说, “目前也没什么好卖的,我们只是想那笔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买个铺子。如今四下太平, 近几年内也不会有什么战事。”若有,他原身也不可能解甲归田,“井伯您给看看, 值得买么?”
“铺子位置可是真不错, 但委实小了些。若你们买下来,一年也就收个六七两银的租子。”井伯摸摸胡子, “以后的事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太好说, 不过从眼下看,买了确是合算的。若能自个儿做点买卖,可能会更好,但若租出去, 也成。不过我这也是自个儿的想法,你们还是要好好合计合计,毕竟买铺子可是大事。”一百一十两,对于农户来说,这钱省吃省喝也要攒几十年呢,不是个小数了,“依我的意思呢,席小子你不如去问问石老板。”
“石释?”
“没错。石老板见多识广,且十分会经营,他若是建议你买,那必然错不了。”井伯笑笑,“我看石老板和我家少爷对你们印象都极好,你们若是去了,他们会给你们好好出出主意的。”
“我们才从那离开呢。”罗非笑说,“现下看来又得回去一趟了。”
索性都在一个镇子上,离得不远。罗非和席宴清权当是散步了。
李思源还在那夸罗非有心呢,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念叨,又来了。他自是欢迎的,便让管家去弄些茶水之后跟罗非他们闲聊起来。
石释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是安静听着。听到席宴清他们想买那间铺子,他说:“那间铺子原本是卖胭脂水粉的,老板娘夫婿早亡,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不过她前阵子再嫁了,这会儿怕是要卖了铺子跟新夫婿去南方。”
“嗯,这事我听说过。”李思源抱着在他怀里呼呼睡的小常乐,“留在此地总是有诸般闲话,左大姐走了也好。”
“铺子可买。而且你们得尽快跟那老板娘商议,否则只怕未必买得到手。”毕竟对于那间铺子而言一百一十两的价钱并不高,位置又好,想买的人肯定不会只有席宴清一个,“反正时候还早,若你们有心想买,我倒可随你们去看看。”
“那便有劳石大哥了。”
席宴清见罗非似乎很想要,便决定买了。
那铺子他里里外外都看过,虽然前后加起来不过十七八平,但格局不错,以后做些什么也是好的。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收租子收够了再反卖出去也行,毕竟地段好。
席宴清和罗非再去的时候,果真如石释说的,又有另外两伙人来打听了,并且都有意购买。只是这些人看到石释之后突然停止了议论,恭敬地问:“石老板,您也要买这间铺子?”
问话的人那一脸心酸,似乎很怕听到石释说是。
然而石释没说是,那人的表情却也没好到哪去,因为石释说的是:“并非我要买,是我这位朋友要买。”
老板娘本来还犹豫要不要给抹到一百两,这一听,直接说:“原来这位小兄弟是石老板的朋友,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卖与他了。”
有人问:“这是为何?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我们不议价不就成了?”
老板娘说:“石老板和李公子与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是要以二位恩人为重。再说了,你们来之前这位小兄弟便已经来过了,要说早,他比你们更早。”
就是没想到这小两口居然认识石释,而且还真的又回来了。原本她还以为未必能买呢。早知道她就不与后来的人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这两伙人一看这是买不成了,便走了。席宴清待他们走后,略带欠意地说:“这位大姐,我们今日出门时尚未想到会买铺子,所以带的银钱不足,且先给你留些订钱可好?”
老板娘十分痛快地说:“可以。你们是石老板的朋友,便是不交订钱也成。我三日后才会离开这里,三日内你们送来便可。”老板娘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
“左大姐笑什么?”石释问。
“我笑我原打算着两日内卖不出这铺子便要去麻烦你代我卖了,毕竟我已答应了我家当家的三日后一定要跟他走,而在这镇子上,我信得过的便只有你跟李公子。”老板娘长叹一声,“这铺子其实我早该卖了,只是舍不得。没想到最后买了这铺子的人你还识得。”
“呵,也好,以后左大姐有空时随时可过来看看。”
“想来是不太可能了。此行走了便没打算再回来,不然也至于非要卖掉它。”老板娘说着起身,抱歉地说:“好了,石老板,席兄弟,那这事就先这么定了吧。我尚且有东西未整理完,今日便不能再招待你们了。”
“也打扰大姐多时了,今日谢谢你给我个薄面。”
“应当的。”老板娘笑笑,送了席宴清跟石释他们出门,之后当真一分钱的订金都没收就回屋了。
席宴清本来是真想留些订钱的,但是他跟罗非出门没带太多银两,关键是真没想着出来会买这么个大件。说白了,现在还有点做梦似的呢。
罗非与石释道别的时候说:“明日……”
话没说完,就见石释做了个噤声手势。
席宴清明白了石释的意思,点点头:“今日谢谢石大哥,总是给你添麻烦,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石释笑笑:“皆是个人修来的缘份。实不相瞒,今日要不是得了罗非送的衣裳,我还真未必会跑这一趟。只能说,你们为人处事的方式对了我和思源的性子吧。以后即是兄弟,便不必客气。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