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这是什么眼神儿?”席宴清在罗非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敢逗我?”
“谁让你给我拿了那样的材料!”罗非戳戳图,“你说说这我绣得下去么?!”
“有什么绣不了的?”席宴清把罗非抱在怀里,从后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咱们今天可以先绣这个……”他抽了其中一张与他跟罗非现在的姿势几乎无异的图样,“试试看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去你个球的感觉!
罗非很想硬气地这般说,但是但是,摸过来的手极具技巧性地握住了他的小毛驴……
哎草!完了完了,我这点出息!
这一晚,罗非破天荒尝试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滋味。虽然席宴清顾及着孩子没做了全套,但是,他感觉这一晚简直比平日里还要羞耻!
一边绣花一边被爱抚揉捏什么的,啊啊啊啊啊啊!太欺负人了!要不是因为家里就他俩,景容出去看地没回来,罗非非得打死席宴清不可。
席宴清把人欺负够了,默默地出去吹冷风……
冷静,冷!静!
不知道这词谁想出来的,席宴清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是在这么个情形下,冷到心都静了,擦!
晚上睡觉的时候席宴清都没敢抱着罗非,小两口凑到一个被窝里之后这还是第一回分被窝睡。
主要是席宴清觉着体内躁动得太厉害。
他做一晚上春-梦,梦里全是他跟罗非。罗非对他极尽各种办法诱惑,而他则按着罗非,把图上的四种姿势挨个试了个遍。爽!
梦里爽,醒来之后心里空荡荡,有点抓狂。这时也唯有找点别的事情做麻痹一下。
先前罗非做的那三个试验品雪糕,最后从口感而言是那个纯蛋黄的最好,而且颜色也最漂亮。因为蛋黄本来就黄灿灿的,加了牛奶之后便成了嫩嫩的鹅黄-色,看着就特别有食欲。相比之下这个雪糕比别的也更细腻一点,只是比照现代的那些奶油雪糕还是差远了。
席宴清琢磨着是不是要把牛奶熬得粘稠一些,然后再加上蛋黄看看,又是个什么样。想到就做,早饭之后席宴清便又开始忙活起这事来了,而且还时不时地跟罗非讨论看法。
“我记得好多雪糕都加炼乳,但我也不知道炼乳是怎么做的。也许就是像清哥你说的那样把牛奶熬得粘稠一些?”罗非不会做炼乳,但是他以前买过,那东西可以蘸来吃,像面包啊馒头啊什么的他都蘸过,奶香味足,又甜。
“那蛋黄呢?蛋黄就直接搅完之后加牛奶里?”席宴清总觉得这也不太对劲。他隐约记得,有些雪糕新打开包装皮之后会发现上面有一些小汽泡的感觉,就好像是冻的时候上面就有这个东西没消掉。但是蛋怎么出汽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快速抽打的时候。他见罗非做过鸡蛋糕,打蛋的时候总会抽出泡泡。
“咱们把蛋黄多打会儿看看是什么样的吧。”罗非说,“另外再煮一个,然后加到牛奶里看看是什么味道。反正多试试没错。”虽然做出来的东西可能没那么好吃,但都能吃,他们尽量不浪费就是了。
小两口一上午都在厨房里忙活这个,吃过午饭之后便又去找陈华樟去了。本来席宴清是想去帮忙做个雪糕棍什么的,做模子的手艺没有,雪糕棍他倒还能做做,可没想到陈华樟那边做雪糕模子这种东西比他想象得快得多,因为是心形啊,爪爪型,还有花朵型状的模子,对于常年搞雕刻做家具的陈华樟来说,这些简直就是小儿科,席宴清过去的时候人家都做出好些个来了。
“宴清你看够不够用,不够我再给你制些。”陈华樟说完指指摆成两堆的其中一堆模子,这堆模子没有图案,就是个圆型的最简单款,但它们比另一堆的模子都多了个木耳朵,“另外你看看这个,这个我给加了木耳朵做了记号,你和罗非不是说要多试试不同的口味么,我看用这个可能方便记些。”
“我还正要跟你说这个呢你倒是先做出来了。没错,这样确实方便得多。谢了兄弟。”席宴清拍拍陈华樟,把那些刻着数字的模子拿起来看了看。
“二宝,你还别说,这个还真好吃。”韩旭之前觉着冷,罗非给他拿他也没吃,但放在那儿多看几次便总有点想试试看看什么味道,就拿来尝了一口,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天是冷,可烧了炕的屋里暖和啊,吃个小小的雪糕,感觉舒服得不得了。
“以后还有更好吃的呢,这个就是最简单的。”就是鸡蛋和牛奶加糖做出来的,他连果干都没加。罗非现在十分期待他跟席宴清上午做的那三个会是什么样。
“二宝,你可真想好了要做这个雪糕卖?”韩旭觉得好吃是好吃,可这东西冬天能有几个人买呢,再者季节性强,冬天冷,放外头就能冻,夏天咋办?夏天就不卖了?还有牛奶也不便宜,“你说做这一个卖多少能赚上钱呢?要用牛奶又要用蛋,主要是只有冬天才能做,可这冬天蛋也贵啊。”土鸡都是天一冷就不爱下蛋了,所以冬天的蛋价格比夏天的恨不得翻出一番。
“先试试看吧,反正一时也不可能卖太多。”罗非是想着,能赚个生活费就好,总比闲在家里好多了,至于要卖多少钱,他和席宴清还真算过一笔账。
冬天鸡蛋的价格差不多是一文一个,牛奶是按瓶算,一瓶大概五百毫升的量要六文钱,还有糖。最贵的就是糖。一斤糖看品质高低,品质高的三十文左右一斤,品质低的二十文左右一斤。他们用的是品质较好的的糖,一斤二十六文的,再有就是烧柴啊水啊,这些没啥成本。反正目前这样的做法,做一个雪糕的成本大概在两文到三文钱之间。如果加果干,就得三文钱的样子,不加就两文差不多了。至于卖,就卖四到六文钱就可以,看成份呗。这样一天卖十个就能赚个二十文,一个月还六百文呢,只要能卖,赚是肯定有得赚。
怎么还不比他当初卖荷包强?累死累活赚那么点钱,虽然也是李老板比较黑吧,但是卖吃食还是比较好就是了。毕竟人一年四季都要吃,虽不是说每天都吃雪糕,但有钱人家谁还不喜欢点新鲜玩意儿?
“下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俩。”韩旭叼着雪糕棍儿,“好像没吃够。”
“成,下回来多给你带几个,反正你家木匠兄把模子做出来了。不过你也不能吃多了,这东西寒凉,咱们现下不宜多吃,我家大老虎管着我,三天才给我吃一个。”罗非舔舔唇,“哎我出去了,你这屋咋这么热啊!”他觉得他家就够热的了这韩旭家简直就像火炉子!
“我怕冷么,家里就烧得多了些。”
“聊得怎么样了?回去不?”席宴清这时进来问。
“嗯,回去。”现在天黑得早了,回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景容从临村回来了,但是席宴清家里门锁着,人没在。他又与其他人家不熟,便在门口多等了一会儿,这时把两口子等来,他搓搓手:“席哥,齐哥,你俩可回来了。”
“冷了吧?”席宴清笑笑,“咋样?昨儿个没回来是看到了啥更适合的地方?”
“那倒是没。是走太远了没赶得及回来。”景容说,“周围这几个村子我都走走看了看,发现还是你们这华平村位置最好。还有个柳芽村也不错,但是那里人太少,不比这,有你和齐哥在。往后骆勇又在这,我就不自个儿到外面找没趣了。我打算尽快赶回去。我要把我黄坛镇上的地和房子都卖了,再把羊带到这里来。不过我眼下有个麻烦,席哥你且得帮帮我。”
“啥麻烦?”
“我的羊若是想赶到这边来,这里肯定也得有给它们落脚的地方。虽说我家那些羊也都是不畏寒的品种,但是这个季节没棚子它们没法过冬,所以我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先在这里买个宅子。可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只能让你帮我看看了。”景容现在算是孤家寡人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在华平村定居,他就不打算再多犹豫。黄坛镇上的房子跟地他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但是想卖也不难,毕竟那边有人惦记买那块地建庄子也不少日子了,只要谈一谈便应该没问题。他现下想着是最好在明年开春之前把人和羊全都移这边来。如果能赶上年前那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