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白母把白图当成宝贝,不惜花巨资为他治病,但没有半点效果,最后还是听一个资深的医生说2 当前是第: 4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a国这边有一个出名的医院能治这类基因缺陷引起的疾病,让他们来看看,他们这才过来。
没想到这个能治病的医生竟然是白家被放逐的不肖子白桦!
白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专家呢?”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他啊!
白桦慢慢站起来,嘴唇边带着一丝微笑:“我就是这里的专家啊。”
“胡闹!”还没等白图反应过来,白父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地训斥了,“你又不是学医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专家?赶紧出去把专家请过来!”在他眼里,白桦说不定是在这里当个护工一类,没受过专门的学习和培训,怎么可能是专家?这个不肖子,还是一样地不成器,堂堂的白家少爷,竟然给别人当护工!
白母刚看到儿子时,满心激动,本想问问儿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过一看到父子俩刚见面就对上,她就习惯性地闭上嘴低了头。
白桦不气不怒,笑了笑,温和地说:“好,那您几位稍等,我这就出去。”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白图还陷在堂哥居然没死的震惊里,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郑玉珍也好不到哪儿去。
四个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人进来,他们等得不耐烦,想出去又怕错过了专家。
好不容易看到先前那个助手进来,白父赶紧示意郑玉珍上前打听:“您好!请问那位专治基因疾病的专家什么时候能来?”
a国的话和c国不同,白父白母都不会,白图懂一点儿,只有郑玉珍精通。
阿诺看了他们一眼:“白专家不是已经出去了么?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他说的却是c国的语言,自从老板把白桦带在身边,精通c国语就成了他们的首要任务。
“啊?”
四人意外之下,白父冲口说:“不可能!那个逆子能是什么专家?”
阿诺把白桦落下的外套拿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逆子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专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基因方面有重大突破的专家,已经治好了很多人,前些日子c国的一个外交官就是在这里痊愈出院的。”
四个人呆住了。
“白专家现在在哪里?”白母赶紧问。儿子现在过得很好,还成了什么专家,虽然她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但在场的四个人里,她怕是唯一一个真心替儿子高兴的。
大儿子出息了。
二儿子有救了。
双喜临门。
“他工作了一上午,很疲乏,需要休息了,如果你们几位还想找他看的话,明天请早。”阿诺说。
明天?那怎么行?阿图的病哪能拖?
白父更是气愤。身为哥哥,明明能尽快救治弟弟,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简直没有手足之情!
四个人赶紧跟在阿诺身后,眼睁睁看着他进了一辆黑色加长的林肯车里,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正坐着那个被他们赶跑的白桦。
白父还没来得及摆谱,车子已经快速启动离开了。
“阿诺,他们还在外面?”白桦把啃完的果核扔进垃圾筒,问。
“是的,白少。”
伊顿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吹着气说:“你不喜欢就不用理。”
阿诺站在一边,像根木头一样,目不斜视。
跟着老板这几年,他早习惯了平日里沉稳冷厉的男人一到白少面前就大变脸。
白少就是老板的心脏。
白桦摇摇头:“算了,他们终究是我的长辈,一直这么避而不见,倒显得我理亏。”
自从半个月前从医院回来,他就呆在别墅里,再没去过医院,对外的理由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影响了健康,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静养没关系,可急坏了白家人。尤其精通a国语的郑玉珍经过打听后,得知白桦确实是那位震惊了全世界的白专家,他们差点后悔死,在医院几天看不到白桦的影儿,不知道从哪知道白桦住在这里,就天天在门外转悠。
幸好这里保卫森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白家人虽然在c国有产业,毕竟是纯生意人,哪见识过这种场面,这才没敢仗着身份乱闯。
就这样,白父已经不知道私底下骂了多少回“逆子”、“造孽”!
白图震惊之后却只剩下了害怕。他不知道堂哥对先前的追杀知道了多少,不然怎么这几年一直躲得不见踪影,连他都查不出来。万一堂哥把实情告诉白父白母,自己怕是要立刻被赶出白家!
可偏偏白桦现在看起来有人护着,再加上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疗自己的人,这让白图不敢再轻易动他。
惊惧加上心虚,白图很快就瘦了下去,几乎风吹得都倒。白父白母还以为他是被病痛折磨所致,更加心疼他,在别墅外面也晃得更勤了。
“逆子!不孝!”白父守了十多天,却连白桦一面都见不到,心里的怒火早达到最高点,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爸爸,您别骂哥哥了!哥哥现在能有这些成就,也是他的努力,我们该为他高兴才是。”白图言不由衷地说着劝慰的话。
“也就你这孩子心疼人,哪像那个小王八蛋,明知道你生了重病,还不赶紧帮你治,眼看着你被折磨。”白父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骂得更凶狠了。
白家的几个人正在别墅外面吵闹的时候,大门打开,阿诺走了出来:“几位女士先生,白少请你们进去。”
四个人心中一喜,白父很快又板起脸,冷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白图等人跟在后面。
院子里,白桦正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脸色有些苍白。伊顿站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进来的几个人。
“你们来了,快坐下来吧。”白桦的声音很虚弱,指了指院子里的几把椅子。
☆、第一个世界(11)
四个人坐好,白父盯着白桦:“你什么时候治你弟弟?”
他抬头看向对方,虽然早知道是这样,一股浓浓的失望依旧从胸腔中弥漫出来。这是属于第九世的感觉吧?白桦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
自从把白图带回来,白父的眼里就再没有他。就算他坐到轮椅上,一副虚弱模样,白父要问的永远都是白图如何。
心在疼吗?他低头看了看胸口。不,其实并不疼,虽然这是他的第九世,可他是带着现代的记忆穿过来的,第九世的相处过往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人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过往中或许有些甜蜜,更多的却是伤害与痛苦。
伊顿看到白桦的动作,心不由一紧。小家伙一定是心痛了,受伤了。如果不是他们不是白桦的父母,如果不是知道白桦有多看重亲情,他绝对马上叫人把这四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赶出去!
“这些天怕是不成,我需要时间先调理一下……。”白桦声音轻微地说。
话还没说完,白父已经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调理什么?你弟弟马上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能治还不赶紧出手,是想等着你弟弟死了你好独占家产么?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弟弟从小就没了爸妈,可怜得很……。”
果然,又是那一套熟悉的长篇大论。就算白桦闭上眼睛都能背出白父接下来的话。
他脸上浮现出微笑,静静听着白父的训斥,就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
伊顿抓着轮椅的手背上出现了条条青筋,脸色越来越沉。
白图看到伊顿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心中却涌起不安,赶紧强笑着插话说:“爸,哥哥说要调理,那就先让哥哥调理吧,我不急,先等着就是。哥哥看样子身子好像也有点儿差,是着凉了吗?”
白桦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世和这个堂弟见面到现在,他还一句话没和对方说过。
他的笑容惹恼了白父:“着凉了?着凉了就可以慢条斯理地调养?不知轻重!你弟弟等着救命,你竟然还只顾着自己?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友爱不孝顺的逆子!”说到这里,白父气怒攻心,捂着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