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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
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鞠躬
这篇文很短,属于渣渣作者的练笔,能得到你们的喜欢我真的很开心,感到自我价值得到了满足(不
下篇文可能会晚一点开,我想雕琢一下大纲,构思一下细节,如果真的想不出什么东西了,或者想逼一下自己,就会开的早一点。
这两个月,有这篇文和你们的陪伴,我真的很幸福。我还记得写这篇文写到十几章都冷冷清清的时候,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渣渣了,这时候,柴归出现了。
我收到了这篇文第一个雷。
当时第一个反应是,卧槽我基友给我砸雷了?!然后一看不是的(捂脸
还有微风,给我的留言,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很暖的姑娘呢。爱你(笔笔芯
还有席音,小懒狗,疯悦子,跪求不卡,清辉依依,青青子衿,爱吃橙子,北岳杜学莨,故事君,王座下……眼熟的读者们,谢谢你们陪我到现在。
这篇文其实写的并不是很好,我有感觉到的,形容词过多,断句太多,有点累赘,有点煽情,有点文艺……有点,嗯,虐?
(捂脸
下篇一定努力改进,写的更好一点。
感觉有点语无伦次了……啊,不说了。
总之,认识你们很开心,我们下篇新文见啊=3=
还有……听基友说完结要卖萌球读者收一下专栏……?
所以……专栏……了解一下?
嘤嘤嘤qaq,收一下嘛(喂画风
还有下篇文,种马文里嫖妹子
逗逼风跳脱受X神秘攻
喜欢的话,戳专栏可见哦。
☆、顾鲤(番外)
夜风寒凉, 头顶星罗棋布。
顾鲤对着镜子, 拿着黑色的眼线笔, 轻轻的挑起了眼尾。
镜中少女的烟熏妆精致无比, 唇上暗红的色泽让她显出了几分夜的妖娆。暖棕色的长发被高高的扎起来,露出了干净白皙的左耳, 耳垂的蓝色耳钉折射着灯光,有几分辉芒。
顾鲤看了一会儿镜子, 长长的睫毛垂下, 半晌, 她站起来,提着包出了门。
安静的公路上, 车子很少, 昏黄的路灯照下来,拉长了她的影子。
仿佛深夜行走的夜猫,悄无声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顾鲤顿了顿, 拿起来看消息。
是齐慕。
顾鲤垂眸半晌, 回了消息。
手机屏幕亮起了光, 然后慢慢的暗淡下去, 最后彻底黑屏。
顾鲤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才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家在哪。
憎恨无比的母亲死去后, 什么都是空空的。
其实再怎么憎恨,人死也皆成空了。
人最可怕的,不是有一个憎恨到骨头却无可奈何的人,也不是有一个爱到骨头,却求而不得的人。而是好像什么人都可以,什么都行,却又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活的空空的,可以因为一个眼神轻易的去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很容易的去放弃一个人。
漠然而简单。
她做不到刻骨铭心的喜欢,也不想再疯狂的去憎恨。
因为,很累。
第一个憎恨的人是母亲。但现在顾鲤回忆起来,恍然发现,记忆里,母亲的脸已经模糊了。
但清晰的,却是深夜里,黑暗的厨房,甜腻的奶油,蛋糕模型和一些其他的膜具,以及严厉的训斥,和饥饿的惩罚。
小时候不懂憎恨,只是觉得恐惧,对厨房,对甜点,对于饥饿,和对黑暗厨房里,细微的老鼠穿过缝隙的声音的恐惧。
蛋糕是不能吃的,那是第二天,要交给母亲的“作业”。
后来她大了一点,就觉得恨了。
叛逆,打牌,赌博。
母亲最讨厌什么,她就做什么。
那时候,每看见母亲悲痛失望的眼神,她不觉得半分心疼,只有满心的痛快。
顾鲤长长的睫毛微微动,她走的累了,就安静的倚在了墙边,望着漫天的星辰,大而明媚的眼睛染上了一点茫然。
所以……到现在,她还剩下什么呢。
她长那么大,回忆起来,竟是从未见过母亲笑过的。
顾鲤又把手机掏出来,按亮了屏幕。她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点开了联系人。
置顶的那个联系人,是。
小学徒。
顾鲤脑海中浮现了一双沉静的黑色眼眸。她看着置顶的联系人号码——
那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小学徒辞了职,她也离开了甜品店,甜品店再次被顾姨接手,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最初始的样子。
但有些似乎又不是最初始的模样了。
顾鲤望着自己手机上的置顶联系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至少曾经她的手机上,没有什么联系人是被置顶的。
这也算是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有点可笑的理由,她才没有把这个不应该存在的联系号码删掉,也没有把这个置顶取消。
夜风微凉。
顾鲤看着手机上的,忽然有些迷茫。
有“重要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亲手将某个人,设成置顶联系人,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人发信息,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给那个人说晚安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呢?
顾鲤其实感受过的,只是,那是不属于她的心情。
那是一只妖魔的心情。
开心,快乐,有一点幸福和满足,可以愉快到毫无形象的在床上打滚,然后带着满心的牵挂和甜蜜入眠,连梦里都是思念的味道。
是她想要得到的心情,也是不属于她的心情。
而曾经发生在她这具身体上的那些故事,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唯一深刻的印象,是那个被她拉住的黑□□亮姑娘回首,满眼泪花的问她——
你还是我的大树吗?
可笑的问题,却无由的让人觉得三分心痛。
她从来都不是能给人遮风避雨的大树。
她只是一个漫不经心,得过且过,偶尔也会梦想着成为赌神,实际上却有点烂泥糊不上墙的味道的顾鲤而已。
小学徒辞职之后没有了音讯,她也很识趣的不去打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故事里,或哭或笑,或喜或忧,而她不过恰好成为了小学徒故事里的一个过路人。
一个,不是那么讨人喜欢的过路人。
不属于她的东西,就不是她的。
讨厌的东西,就是讨厌的。
明明她那么界限分明,而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能让这些分明的界限多出一点模糊。
顾鲤看着手机上的置顶联系人,半晌垂眸收了手机。她漫无目的的继续走在冷风中,一抬眸,却看到不远处的学校。
顾鲤看了看学校里亮着一排排灯光的教室,有些微的恍惚。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这了么……她来这里做什么?
顾鲤顿住了脚步,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五。这所学校她认识,是成人夜校,一般会在九点放学。
“……呵,上学,没意思。”她驻足看了一会儿学校教室里通明的灯火,意味不明。
夜风有点冷了,也许是确实觉得没意思,也许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到这里来,顾鲤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就要回去,谁知道冷不丁的,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
“啊,抱歉。”
少女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香气,像是盛放在深夜里的昙花,优雅而微染寒意,“不好意思。”
顾鲤微微侧开身,“是我不小心,你不用道歉。”
她抬眼一看,却微微怔在了原地。
黑发的少女头上编着鱼骨辫,懒懒的垂下来,深黑色的眼眸在昏黄的路灯下微微泛着几分绿,像是墨色晕染开后的三分浅色,又有孔雀石般优雅淡然的感觉。
那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上,一双眼最为有神。
少女闻言看见她,孔雀石一般的眸中闪过一道微光,似有所思,但很快便微微颔首,侧身走开。顾鲤回头看她,女孩背影纤细,修长白皙的手里提了一个牛皮纸袋,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厚厚的牛仔外套。
这个女孩,有点熟悉的感觉。
顾鲤便没有走,看着女孩穿过了马路,停到了那所夜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