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雯眼睛一眨:“覃导的片!具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爸说奔着拿奖去的,覃导很喜欢我们雨点,指名要他当男主角呢!”
“噢,”一听是覃遵导演的电影,她的态度就缓和了一些,“等电影出来,我再看看。”
江宇典手里端着蛋糕,也不吃,他礼貌地道谢,很快闲聊两句,就借口明天有工作所以要早点离开了。
程悦雯依依不舍地把他送了出去。
她为江宇典介绍孔雪君,自然不是为了让她表姑给江宇典写个影评,电影都还没开拍,多没谱的事啊?她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把孔雪君引荐给江宇典。
她把江宇典送到别墅外面,低声地道:“我表姑虽然只是个影评人,但她丈夫是大导演,所以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顿了顿,感觉不太好说。
江宇典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道:“谢谢你了雯雯,生日快乐。”
正好车子开到面前来,程悦雯垂着头,发丝被风吹乱,说:“这没什么,你刚刚新婚我还把你叫来参加派对……雨点,祝你幸福啊。”
她有点失落,又是感慨的,但也是真的为江宇典感到高兴。
车门打开来,她看见了贺庭政,记忆一瞬间模糊又回朔,她非常吃惊:“雨点,这不是……”你的保镖吗,怎么变成了你结婚对象的?
程悦雯虽然从程国雷那里听说了江宇典结婚了,跟一个男人,还是个很有权势的男人结的婚。
但剩下的,譬如他们玩角色扮演游戏,在外人面前上演大明星与保镖的戏码……程国雷觉得有些少儿不宜,就没给程悦雯说。
现在程悦雯亲眼看见了,自然是吃惊不已。
贺庭政把门车门为江宇典打开来,他弯腰进去的时候,贺庭政尽职尽责地为他扶着车门框,免得他不小心撞上去。
明明前面有个司机,他偏偏要事必躬亲,自己做这样的事。
车子很快开走,程悦雯跟车内的江宇典挥手告别,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跟他要喜糖了。
同时,站在窗户边,看着江宇典上了一辆豪华迈巴赫的余世煌,是一点也不嫉妒,反倒觉得高兴。因为江宇典跟男人结婚了,那就代表着程悦雯没有爱豆当对象了……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他只要把程悦雯圈紧了,甚至是结婚了,以后星路还不是一片坦荡?等程国雷上了年纪,退休了,庞然大物的长江电影公司就是他的了。
江宇典走后,程悦雯进去找到表姑,对她大加夸赞江宇典。可奈何孔雪君只是戳着她的脑门骂道:“你年纪小不懂事,别被男人骗了。你这样给他塞资源,求到我头上来了,又有什么好处?”
程悦雯拉着她的手晃了晃,道:“表姑,我没有被男人骗,我现在都是佛系追星了,品格不好脸再好看我也不屑一顾。他人品真的好,我有次在他面前醉酒了他都没有做什么,有次我们出去吃饭被狗仔拍了他就把狗仔的相机捏扁了……是捏扁了哦!他为了我的安危还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接走我……”
“小妮子,”孔雪君骂道,“你这还不叫被男人骗啊?”
“他没骗我啊,他从头到尾对我都保持了距离的……而且他都结婚了,骗什么骗?”
孔雪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个靠脸吃饭的明星吗?”
“他没有靠脸吃饭!他真的有实力的!不信你等着看!”程悦雯不客气地冲她大声嚷嚷。要知道当初她追星,追余世煌的时候,都没动过为他引荐自己自己表姑的念头。
江宇典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司机开到附近的蛋糕店去。
贺庭政问他:“你参加别人生日宴,蛋糕都不给你吃?”
“给了,我哪敢吃啊。”由于蛋糕被切开后,又经由服务生的手,江宇典闻了一下只闻到奶油甜腻的味道,他再馋也不敢吃,怕吃出个什么好歹来。
贺庭政听得一笑:“小馋猫。”
作者有话要说: 雨点:???你怎么敢这么跟爸爸说话
晚上见
第98章
江宇典脸一板:“怎么说话呢。”
贺庭政还是笑, 料想现在清醒的江宇典,一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的模样是什么样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小馋猫”。
由于贺庭政昨晚上那股把他当小朋友一般照料的余温还在, 说话就变成了对待小孩儿似的宠溺, 他抬手摸上江宇典的脑袋:“我们去买蛋糕,还是回去我给你做?”
江宇典吃蛋糕的时候, 最爱吃奶油。一般爱吃甜的人,吃多了奶油都难免觉得腻, 不想再吃, 可江宇典不一样, 他吃再多都不腻,他就喜欢那股厚腻的甜味。
可江宇典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馋猫”,他别过头去, 严肃地拒绝:“不吃了,不吃蛋糕了。”
贺庭政心想他这是闹脾气呢?但他一点也不生气,江宇典每次智商下线跟他闹脾气,他就觉得高兴, 觉得他这样越活越回去,保持着一点童心,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他还在心底认为, 江宇典这份童心,其中自己的功劳,是占很大一部分的。
他歪着头静静注视着江宇典,看了半晌, 道:“那我们就去蛋糕店买吧,买一个八寸的,我晚上不用做饭了,正好腾出时间……”
江宇典面无表情地摆手:“不吃不吃,不吃了,我又不馋这一口。”
贺庭政看他这么果决,两条手臂伸过去:“吃吧?别生气,你不馋,我馋,我想吃。”
“不吃。”
“过来让我抱抱,别气了。”旋即贺庭政直接用劲,两条胳膊直接把江宇典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来。
他低头凝视着江宇典的眼睛,脑袋微微低下去,脸颊贴着他的脸庞道:“我想吃,你准不准许我吃?”
江宇典没回答,他有时候就是犟,贺庭政都给他台阶下了,台阶都凑到他脚底下了,他就是不下。
但贺庭政一点也不气,抱着他往上托了托,低下头去吻他,再次低声问道:“准不准我吃?”
他嘴唇柔软灼热,快四月的天,已经逐渐热起来了。
江宇典让他亲得痒痒,脖子也痒,身上也痒。他浑身都缩了下,嘴角有绷不住的笑意:“不准你吃,我不吃你也不能吃。”
这时,车子已经停下了,正好外面就是一家蛋糕店,现在去定做蛋糕再提,估计等西点师傅做好,还得等一个小时。
贺庭政寻思着怎么再给他找个更容易的台阶下,于是纠缠不舍地问他:“为什么不准?”他搂着江宇典的腰,很温柔地亲吻他,可是江宇典不为所动,只有痒了才推开他:“你有完没完呀。”
车子已经停下来两分钟了,前座那位司机是贺庭政聘请的,他非常清楚后座那两位老板在做些什么,所以耐心地不去催,反而下车等待。
贺庭政鼻尖在他后颈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夹带委屈:“你凶我,你不跟我好了?婚戒才戴上没几天你就不跟我好了……”
江宇典听他跟指责负心汉似的,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大逆不道的事一样。他最拿贺庭政这种受委屈似的模样没办法了,正好他也觉得差不多了,台阶已经矮得抬腿就能下了,他索性挥手道:“准准准,准你吃,你自个儿买自个儿吃。”
贺庭政笑了:“我不要自己吃,我就要跟你吃。”
“你都多大了?吃个东西还要人陪,”江宇典嫌弃地道,旋即从他腿上离开,“行了行了你下车去买吧。”
天色比较暗了,蛋糕店没有新的订单,于是直接帮他开始制作。蛋糕店旁边正好有家鳗鱼饭,似乎是中午吃外卖的那家,贺庭政就进去买了几份,随后提着做好装盒的蛋糕,一起提着回到车上。
江宇典是真饿,他没一会儿工夫就把刚才闹脾气的事情忘光了,两人全都选择性失忆。江宇典在车上把鳗鱼饭吃了,他只吃鳗鱼不吃饭,挑食很严重,贺庭政却不说他,还很体贴的把自己的鳗鱼也让给他吃。
江宇典有点内疚,打算还给他,又有一丝舍不得:“你怎么都让给我啊。”
贺庭政但笑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吃了哦。”
“你吃吧,都给你吃。”
回家后,江宇典才知道什么叫“出来混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