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我到时候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好的。”
挂了李成蹊的电话,已经到了喻文所在地方,敲了敲门,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门。
喻文换了睡衣,整个人嫩的像只小奶狗。
我进门后发现喻文家的地面简直干净的要反光了,“额……有没有拖鞋?”
不换鞋我怕是要匍匐前进。
喻文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来,“你穿这个,对了……有人跟着你吗?”
还是那么的谨慎。
我把手里的酒递给他,“没人,没人发现我来这里。”
“嗯……”喻文也意识到他实在是太紧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好像遇到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所以就……有些失态,让你见笑了。”
“没。”我换好鞋站起身,突然对喻文来了一个壁咚,把他压在门上,“老师可以告诉我……那个男人叫什么吧。”
“……”喻文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我突然后悔这样问了。
为什么要揭人伤疤呢。
我自己受伤的时候,不也是连江秦的名字都听不得吗,现在却对喻文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老师不想说可以不说,是我逾距了……”我把手放开,喻文突然就蹲在地上了。
我看到他头顶有着很可爱的发旋,年轻的像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哪里像三十岁的男人,很想摸摸他的头发。
我确实也摸了。
喻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是在躲他……不想见到他……”
“嗯……老师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快站起来,”我去拉他。
结果喻文摇摇头,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他叫李成蹊。”
“……”
“名字很好听吧,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名字,我才……”
“……”喻文是个语文老师,性子文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遇到这样名字的人,难免会多看几眼,“那老师……先喜欢的他吗?”
“没,我不……本来是不喜欢男人的,”喻文大概是想哭了,声音开始哽咽,“酒呢?”
☆、212.何逸我想吃蛋糕和你
“酒……?”我有点儿为难,要知道我本人的酒量是根本不行的。
而且也不知道喻文这么斯文的男人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根本就不该买酒。
我又不想看喻文哭,只能道,“好了,快点先站起来,地上凉。”
喻文摇摇头,“不要,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不想听,你别说了。”揭开伤疤的过程,真的看都不想看,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极端的痛苦。
结果喻文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强硬的拉着我也坐下,“还是说说吧,好多年……都没人听过……我也憋得慌。”
我被喻文拽着坐在地上,旁边就是我买的酒。
喻文太伤心了,突如其来的伤心,一转头看到了那几瓶酒,随手就拿过来,“来,何逸,咱喝一个吧,老师替你庆祝你……终于考上理想的大学。”
“我去拿杯子,”我站起来的时候顺便把喻文拉起来,“至少要在沙发上喝吧,我们还可以碰个杯。”
这家伙,没喝醉都像是醉了一样,要真醉了可怎么办。
而且……我们俩,孤男寡女的,万一酒后乱性了可怎么办?不对他负责也不太好吧, 可是我还有江秦……
好吧,想多了,说不定喻文酒量还很好呢,。
拉喻文站起来的时候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他好像根本就站不住的样子,全身泄了力气,这还没喝酒呢,隐约觉得不妙。
把喻文拉到沙发上,他手上还提着我买的酒,我把袋子从他手中拿过去坐在他对面,“老师……你也太情绪化了吧,三十几岁的男人了……”
我用余光打量他,发现喻文很清醒又有些颓靡的躺在那里,“是啊,三十好几了,就是一遇到他……感觉自己就……又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你十几岁你不慌吗?发生什么你都会觉得是有天大的事儿。”
“……”是啊,总会有那样一个人,会让你忘了自己的年龄,忘了自己的身份,无论何时何地提到他,留给你的都只有不知所措,茫然无措。
也只有占据青春最久年限的那个人,才可以做到。
我低头不说话,喻文反倒是笑了,“怎么,吓到你了?”
“没……”
我还是很惊讶,喻文竟然不是最开始喜欢男人的,是李成蹊掰弯了他……却又抛弃他吗?
当然,事情有很多面性的,我不能因此就判定李成蹊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至少他帮陈遇帮我的时候,也看不出来他曾让另一个男人为他伤心十年之久。
就像江秦,哪怕从我内心剖析,最开始的他,无敌愚钝又伤人于无形,但我不能因此就断定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喻言语把酒打开,拿出杯子,给我们两个各倒了一小杯,“尝尝这个吧,你买的正是我平时很喜欢的。”
“老师,你经常喝酒吗?”
总觉得喻文这个人,不食烟火。
喻文点头,“还好吧,一个人久了,难免会寂寞。”
“……”
寂寞,他竟然用寂寞这个词……我的妈,我真的好怕……老师怕不是想和我玩419吧?
更可耻的是,我非常的心动……肾动,肾上腺素飙升,想……
“何逸,你怎么了?”老师向我举杯。
我慌忙举起酒杯,“没……就是想到……很久没见您了,这会儿反应过来,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也没想到我和一个老师竟然能发展成这种坐在一起喝酒的关系,我脑子里还想了些不健康的画面。
喻文把酒杯慢慢往我这边推,“你酒量怎么样?”
“还……还行吧。”
“不敢喝啊?”
“……”就是不能被美男使用激将法,“老师,您说笑了。”
干杯,一饮而尽。
我酒量不好是真的,喝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我是躺在沙发上,不是坐在沙发上的。
喻文好像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眯着眼睛似乎看清他了,又似乎是没看清,迷迷糊糊间觉得他和江秦的影子竟然重合了。
应该不至于吧。
喻文老师和江秦的气质,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
“何逸,何逸……”那人拍打我的脸。
我不太清醒的摇摇头,“嗯?”
“你醉了……”
“我没有……老师,再来喝一杯……”我去拉身上那人,结果我力气大,还真被我给拉下来了。
他被我搂在胸前,死死的扣住后脑勺。
“何逸,你不要闹……”
“没有啊……老师,亲一个吧……”感觉是梦呢,梦里做什么都 行吧,随心所欲,“老师,我不要江秦了,咱俩过吧。”
老师不理我,被我搂了半天,我的头发突然一疼,这家伙……竟然抓人头发,我手上一松劲儿,他从我怀里跑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头好痛。
感觉自己被人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还暖洋洋的,窗帘没关,我环视了一周也没看清这里是哪里,根本就不认识,我甚至还有点儿断片。
我最近好像总是在不认识的地方醒来。
旁边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九点。
九月二十三号。
是秋分啊。
太阳直射赤道,全球各地昼夜等长的日子,听起来很玄乎又没什么特别的。
但今天是江秦出生的日子。
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昏过去了。
我坐起来,看到对面是一整面的镜子,镜子里的我头发糟糟的,……衣服倒是整齐,但不是我自己的。
还有,在卧室里装这么大的镜子……会不会心理上有些变态呢,因为看起来……尤其是晚上,是有些吓人的。
我收拾完出门,看到喻文在沙发上睡的歪歪斜斜,整个人都窝在里面,可怜又可爱,真的还只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老师……老师。”我拍拍他的胳膊,喻文睁开眼睛恨恨的看着我,“你醒了?”
“嗯……”我挠头,“那个,我……其实我酒量不太好,就……昨天晚上断片了……”
喻文坐起来往我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你真是……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欲求不满就快找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