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人:“…………”
都是宗三左文字,有必要互相伤害吗……你们确定这么聊有用?真的不会病得更重?
想到这里,役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了烛台切光忠组。
只见两个烛台切坐在一起,对着一张纸指指点点,看起来聊得非常开心。
原来如此!这就是织田信长真正的治疗方式啊!
役人终于懂了!
果然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比起织田信长一个个聊过去,这样效率更高!毕竟这里的刀剑们在织田信长的身边呆过,说出的话比其他本丸的自己更值得信任,他们一举一动透露出信息就表露了织田信长的态度……
然后是那个跟笔试似的答卷也必不可少,一方面是让这群付丧神们有内容聊,一方面让他们有个目标,并愿意去回想那些愉快的记忆。
虽然只是试运营,但现在看起来正式运营也完全没问题!不愧是织田信长!
药研藤四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是这样的,我们打算以后来之前都让他们把那两个问题写好,然后带过来跟大家住一晚,第二天再见信长大人,您看这个流程如何?”
已经变成了信长吹的役人坚定地回答:“我看很好!”
第113章 小光又掉马
役人匆忙地离开了这个全是付丧神的房间,找了个空地方去写新报告了,药研则还在那里观察这种方式有没有帮上三郎的忙。
在药研的暗示下,来治病的这群付丧神在见到织田信长之前就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给教训了一顿。
……不过对方说的也道理,而且还透露了不少独家消息,这让本来有点丧的他们找回了动力,像是长谷部们还感到了愧疚……更多微妙的感情,还是要亲眼见到织田信长才能确认。
经历过这些后,至少他们能和本丸原本的付丧神们自然地聊天,而不是仿佛PTSD一样拒绝沟通,敏感易怒了。
不动行光们聊的差不多之后,其中一个果然还是很在意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就忍不住问了:“我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和信长公长得很像的人……”
本丸的不动行光表情微妙了一点:“啊……他啊……”
一看好像有戏,另一个也跟着追问:“怎么回事,他是谁啊?说说呗?”
“信长公的孩子?”
“信长公的孩子没有一个像信长公的!”不动行光抱怨,“织田家完全就是断送在他们手里,报仇都是别人报的。”
药研看这边好像有点激动,敏感时期必须谨慎,就连忙过来打圆场:“是因为大将能力太强了,就算是他的孩子落差也太大,难免其他人不服气,不能全怪他们……”
“那他是谁啊?”不动行光坚持问。
本丸的不动行光扭头避开自己的视线:“这个嘛……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今剑天真地插话:“是三池典太。”
药研和自己本丸的不动行光对视了一眼,保持了沉默。
来的一行人都很不理解:“为什么三池典太和信长大人长那么像?”
今剑回想了一下:“……啊,解释起来好麻烦哦,我忘记了!”
“…………”
药研心好累啊,他真的不理解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本丸都没人怀疑,明智光秀甚至都已经不怎么掩饰了,可本丸的大家还是先入为主……
总不至于是因为太信任狐之助了吧!
这群人正说着呢,话题的中心人物就正好过来了,还是跟本丸的主人一起来的。
自从找回了明智光秀,三郎就比较放飞自我了,比起一个人独思也更愿意跟大家交流,经常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和时间点出现。
“哟,大家都在呢。”三郎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呜哇……一群长得一样的人站一起感觉好奇怪啊!”
所有刃的视线都忍不住往他旁边的那个人的方向飘了一下:“……………………”
你和你旁边那个人也长得一样啊!哪来的底气这么说啦!
“信长公!”之前没能见到三郎就被甩一脸白纸的不动行光们都激动了。
三郎连忙比划了个抗拒的手势:“不!要哭的话就别过来!”
其实差点就哭了的不动行光们:“………………”卧槽!哪个本丸的自己这么丢脸,让信长公留下了这种奇怪的印象啊!
这个本丸的不动行光干咳了一声:“信长公,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哭的。”
三郎将信将疑:“是吗?我见过的不动行光每一个第一次见面都要哭一场……”
房间内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个本丸的不动行光身上,他尴尬地看着地板,觉得无地自容。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做好心理准备的一个长谷部鼓起勇气开口:“信长大人……”
“哦哦两个压切。”三郎看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地看着这两个,“原来其他本丸的压切平时也是这个表情吗?真是挺久没见到这么严肃的样子了……说起来,因为压切总是不笑,我以前还以为压切很讨厌我呢。”
压切长谷部X2:“…………………………”不、不敢接话了!
两个烛台切悄悄交流:“信长公脾气真好啊。”
“是啊,之前治疗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吗?”
“光顾着紧张了……不过看我紧张,信长公还给我发了颗糖。”
“……………………发糖?!”
这一声动静有点大,听到了的三郎下意识地问:“怎么,你也要吗?”
烛台切噎了一下:“呃,我不是……”
“给。”三郎从衣袖里抓出了一颗糖扔了过去。
烛台切条件反射地接住了,然后尴尬地看着围观自己的大家,又不敢说你们谁想要就来拿。
“啊!烛台切好狡猾!我也想要!”不动行光们虽然不是这个本丸的,但仗着自己曾经是织田信长的爱刀,他们完全不认生。
三郎本来就带着糖防止万一的,一听他们果然想吃糖,就开始发了:“来来来,喜欢什么味的自己挑……”
冷眼旁观的几个宗三左文字目瞪口呆。
“那个魔王平日里竟然是这种画风吗……”
“早跟你们说了,织田信长其实很体贴,不然也不会因为家臣的劝谏就封存我们了……如果不是顾虑家臣的心情,哼……”
“但因为他的缘故,在本能寺里被烧……”
本丸的义元倒是在就想开了:“因为喜爱所以才带着我们一起去的本能寺啊,其他刀剑还没这个机会呢……被烧只是运气不好,身为爱刀就是比普通的刀剑更容易出事。”
其他宗三左文字都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也是,看看被送人的压切,再看看被用到有十八处缺口的实休光忠……当织田信长的爱刀真是风险很大,但即使如此,只要能被冠上爱刀的称号,他们也不后悔吧。
宗三左文字们陷入了沉思。
三郎已经跟不动行光们聊起来了:“……时政那边还跟我说你们都很难搞,这不是挺好的嘛。”
不动行光们当场发誓会好好工作,之前都是时政误会了他们。
“说起来,那两个问题你们写好了吗?”
不动行光们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三郎一看就懂:“啊……理解,理解,不喜欢写东西嘛,我也是这样啊!以前就觉得那些文件看起来好烦啊,啰啰嗦嗦的写不到重点,但让我自己去写还写不出那么多呢,这种时候我就……”
“三郎。”明智光秀无奈地阻止三郎揭自己的短。
“……唔,总之加油写吧。”三郎若无其事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晚饭想吃什么?”
看到这个奇怪的家伙轻易地就能改变织田信长的想法,还直接叫的名字而不是主公,不动行光们都用狐疑的视线打量着明智光秀,心里总觉得这感觉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注意到他们视线的明智光秀心中其实有点欣慰。
不动行光跟兰丸有点像啊,在三郎相关的事上格外敏锐……虽然比不上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的工作能力,但他对三郎的忠诚却是最毋庸置疑的。
不动行光们围着三郎叽叽喳喳地说话,本丸的不动行光觉得自己反正有的是机会,就不跟这些可怜的自己抢了,所以反而坐到了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