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队员们的事件回顾,冲田总司的愤怒逐渐熄火,变为一头黑线。
“这时候还不忘土方先生……他到底对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自觉……”
被强行带走,晕了不到三十秒立刻醒过来的和泉守也很郁闷:“二代目,你做的太明显了吧……万一他们通缉……”
歌仙淡定地说:“计划太多有时候反而会出问题,简单粗暴也没什么不好。能给你创造个离开的契机就行了,既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行带走的,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土方先生对你产生不好的想法。至于通缉……大不了躲到长州藩的据点。”
“……长州藩又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做什么啊!”
“不要在意细节了……说起来你的刀呢?”
和泉守:“……”
——对啊!他本体还在新撰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光,其实要见面的话过一阵倒是能见到,但主要戏份还要在后面。
第30章 和泉守掉马
新撰组屯所——
“跑了?”土方岁三眉间皱得很紧。
冲田总司深吸一口气:“是我失误,不过硬要说的话,是被抢了……”
土方岁三冷着脸:“怎么回事,从头说清楚。”
于是冲田总司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讲,围观的大家脸色也逐渐变得微妙了。
“应该是认识的人,他好像还不想走,是被敲晕带走的,听他们说,他临走前还想跟你告别呢。”虽然现在应该是检讨时间,但说起这个,冲田总司也忍不住露出了戏谑的语调,“你还真是受欢迎啊,土方先生。”
“闭嘴。”
山南敬助抓了一下重点:“带走他的那个人穿的很华丽?兼定君叫他二代目?”
近藤勇闭目仰头思考:“家里有底蕴,有至少两代传承的技艺,武力强大……看样子那个人的刀也很锋利。”
“嗯,队士们的长枪断口十分光滑。”
土方岁三突然想了起来:“那家伙的刀是不是还在我们这儿?”
因为他们对和泉守还不够信任,虽然允许他出门却防止万一没让他带武器。
“是的,还在库房保存着。”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镜,“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身份到底……”
藤堂平助随便猜了猜:“感觉像是逃家的大少爷啊,家人都来找了还不愿意回去,是因为土方先生吗?反正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恶意吧?”
“我也觉得应该真的只是巧合,但问题是他那天晚上看到罗刹的事会不会跟别人讲……”永仓新八叹气。
他们这么努力地试图让大家相信那个人真的没什么威胁,不光是因为自己的判断,还因为冲田总司需要对这件事负责,毕竟提议是他提的,被劫走也是在他监视的期间,如果事件性质不太严重的话,惩罚能轻一点。
好在和泉守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家伙演技挺烂的,很容易看透,他们勉强也愿意相信和泉守真的就是个不幸被卷入事件的土方迷弟。
在大家的求情下,冲田的惩罚被暂且压下,毕竟最近事情很多,非常缺人,将功赎罪吧。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按下。
晚饭时间,加州清光和烛台切光忠回到了旅馆,一眼看到了跟着歌仙兼定一起回来的和泉守。
他们见到和泉守后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
和泉守十分怨念:“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也是这个本丸的刀啊。”
加州清光咳嗽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不是被关在新……新撰组里吗,怎么跑出来的?”
“这你就要去问二代目了。”和泉守语气更加怨念。
大家看向了歌仙兼定。
歌仙兼定气定神闲:“正好遇到,就直接带走了,不然他那走前还要去跟他的土方先生告别的操作,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烛台切光忠迟疑地问:“这个直接带走是指……”
“当然是当着新撰组的面直接抢人啊。”
“太嚣张了吧!”加州清光惊呼。
歌仙兼定冷哼:“否则呢?计划个十天半个月?我们都回本丸了!至于新撰组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烛台切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只是总觉得和泉守看起来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等他自己为了坐下而习惯性地解下本体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和泉守的刀呢?”
他们身为刀剑的付丧神,无论做什么本体都不会离着太远的,否则就会感到坐立不安。
说起这个,和泉守就无语:“还在新撰组呢,他们不让我带,我也没想到出来一趟就不回去了啊。”
烛台切:“……”
加州清光一脸黑线:“你难道还要回去拿?”
“不然我怎么办?!”和泉守十分委屈了,不过他想得还是很美好的,“等晚上了,我就直接从本体那边化形再回来……这招我昨天用过了,库房附近的路线都摸熟了!绝对没问题的!”
大家还是挺愿意相信他的:“那就等你好消息了。早点把本体拿回来也早点放心。”
于是到了晚上,和泉守就开始行动了。
他感应着自己的本体所在,重新化形后一睁眼,发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好黑!这里是库房吗?空间好像有点太窄了吧……
和泉守犹豫了几秒,听着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决定还是看看情况。于是他就摸索了一下这个狭小的空间,感觉像是个壁橱,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在如水般清澈地流淌进房间的月光帮助下,和泉守很轻松地看清了对面的事物。
……这房间好眼熟啊……这不是土方先生的房间吗!为什么他的本体在土方先生这里啊!难道土方先生拿错了?
看样子是没人,于是和泉守就放心大胆地从壁橱里走了出来,还顺势怀念地环顾了一下土方先生的房间。
然后和泉守的动作就僵住了。
月色依然明亮,清清楚楚地将和泉守惊吓过度的表情映了出来。
为什么月光能这么无阻碍地照进房间,因为……这特么没关门啊!!!
大概是睡不着的土方岁三,正坐在门外的回廊上呆滞地看着从壁橱里走出来的和泉守。
两人无言地面面相觑。
下一秒,和泉守逃避现实地回到了本体,于是土方岁三就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振眼熟的打刀从半空落在地上,在这安静的夜晚发出了足以惊醒他的声响。
土方岁三:“……”
——见鬼了啊!!!
和泉守虽然能直接来到本体的地方,却没办法再凭空回去,只能心惊胆战地待在本体里听外面的动静。
唉,他刚才真是太冲动了,怎么就在土方先生面前直接回本体了呢,这下可怎么解释?!
他感觉到土方岁三走过来捡起他,拔出刀看了看又敲了敲:“……兼定?是你吗?”
和泉守装死不吱声。
“不说话吗……”
土方岁三大约是觉得自言自语很傻,没再进行试探,但也没把和泉守放回壁橱,而是放在了自己枕边,似乎打算监视这把刀有无异动。
自投罗网的和泉守十分心累了,只能暗暗期待剩下的人能察觉到他的困境来救他。
然而一晚上过去了,依然没人来找他。
再度被遗忘了的和泉守那边暂且不提,三郎那边倒是一大早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非常感谢阁下的搭救。”
红发的少年跪在三郎前面深深地俯身行礼。
三郎说:“你身上伤还没好吧?不用这样,起来吧。”
之前的昏迷不算的话,这应该算是三郎和绯村拔刀斋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与满是血腥味的“刽子手”这个称号截然不同,名为绯村剑心的少年其实长得十分秀气,若非那锐利而坚忍的眼神,看上去简直像个小姑娘。
桂小五郎也在,他无奈地笑着说:“这孩子才刚醒,伤都没好呢,听说被人救了就一定要来道谢。”
三郎配合地说道:“是个好孩子啊。”
“……嗯。”
即使已经将对方当做了能够平等对待的合作伙伴,但看到跟绯村剑心明明看起来差不了几岁的人老气横秋地叫人家孩子,桂小五郎还是会产生一种十分微妙的好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