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世界上都有足够的知名度,或是即使没有知名度加成也不影响到自身实力的从者,才能帮助三郎达成目的。
于是在玄之又玄的幸运加成下,三郎念完了咒语,看到眼前的召唤阵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
虽然三郎一人供给着一整个本丸付丧神的灵力,但由于付丧神这种存在其实并不是多么的消耗契约者灵力,所以他其实一直没有感受到什么消耗,对灵力这种无形的东西没有直接感触。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第一次清晰地体会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被抽走的感觉,一时没有准备的三郎差点岔气。
隔壁的天草四郎和Assassin也察觉到了来自召唤间的压迫感,虽然有过三郎不是普通人,召唤的从者估计也绝对不俗的心理准备,这一刻两人都忍不住惊讶了起来。
因为这压迫感实在过于异常了。
Assassin断言:“这感觉……必然是顶级从者之一。”
“看来似乎召唤出了不得了的从者啊。”天草四郎露出了期待的表情,“那么,到底是谁呢……”
光芒散去,召唤阵上出现了一位高大又消瘦的男子。
他一头白发随意地放任着,黄金般散发着荣光的盔甲包裹住他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躯。他的眼神锐利而冷静地注视着召唤出自己的御主,声音清冷:“Servant,Lancer,应召唤而来。”
大约是顾虑到一旁的物吉贞宗,Lancer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
召唤结束后,对Lancer的供给就不再是突然那么大量而是更加细水流长,三郎也恢复了精力,欢迎了一下这位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将会作为搭档存在的从者:“我是三郎,这位是物吉贞宗,以后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Lancer说,“外面似乎有从者的气息,御主知情吗?”
明明Assassin(暗杀者)是作为自带气息遮断技能的职介,却被这个刚召唤出来的从者隐约感应到,除了她本身气息遮断能力过于低下以外,Lancer各方面的能力值过于优秀也是原因之一。
“唔,是同盟哦。”三郎回答,“一起去见见吧。”
天草四郎和Assassin也正等着三郎带他的从者来呢。
身为上一届遗留下来的Ruler(裁决者),即使不用问天草四郎也能用真名看破技能看穿从者的身份,但他还是礼节性地做了个介绍,然后问对方的真名。
“作为诚意,我先来吧……我的从者,Assassin,赛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最古老的毒杀者。”
赛米拉米斯轻哼一声,倒是对这个介绍没有表现出任何意见。
三郎抓了抓头发:“我忘问了……Lancer,你的真名是什么?”
Lancer语气平静地说:“迦尔纳。”
即使已经通过真名看破提前知晓,但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天草四郎还是小小地叹息了一声。
迦尔纳,印度古代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太阳神苏利耶的儿子,半神的英雄,施与的英雄,哪怕是拉出全英灵座上的英灵作比较,也是堪称天花板级别战斗力的破格英灵之一。
除了实力之外,他的性格作为从者也是顶级的优秀,虽然说话过于直白容易得罪人,但可以说没有比他更加忠实的从者了。
作为施与的英雄,他回应召唤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有人需要他,也就是说,保护御主,帮助御主赢得胜利就是他的愿望,只要不违背他的底线,那么就不必担心他的背叛。
即使详细的情报天草四郎也不得而知,但迦尔纳这个名字就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凡是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的魔术师,听说有人召唤出了迦尔纳,即使本身性格再怎么风淡云轻,也会油然而生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这简直就是抽了上上签才能召唤出的梦幻级别的从者啊,即使因为各种意外不能打赢,保住自己性命也是没问题的。
好在天草四郎比较稳得住,就算心里再高兴也没有脱口而出“我们赢定了”这种听着就像flag的话语,表面看上去还是很冷静的。
然而三郎这个中途因为穿越而中断了学习的学渣却一脸茫然。
“是很出名的人吗?”
这话往好了理解是御主无知,往坏了理解是看不起从者,但迦尔纳非常平淡地接受了这个问题,并非常平淡地回答道:“并没有多出名,只是普通的从者而已。”
天草四郎:“…………………………Lancer真是谦虚。”
听完天草四郎耐心的科普后,三郎十分感慨了:“这就是异国的神明吗,真是了不起啊。”
“不,我不算神明,真正的神明是我的父亲……”
迦尔纳的解释听在三郎耳中,只能让他更加感慨而已。
日本说是一粒米上都有七个神明,但这种程度的神来一碗米饭的份感觉都打不过那个Assassin。日本八百万神明水分太多了,他小时候听故事时就对这些所谓的神其实只是妖怪而已的存在不抱什么希望了——像是浇个水就死了的灯笼付丧神之类的都什么鬼。
只不过文化传统是习惯于对一切充满敬意才将它们尊称为神而已,和天照大神素盏鸣尊等真正的神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也是因此时之政府才只负责日本地区的历史,从来不敢碰触国外历史,一方面是自然有其他机构负责,一方面怕招惹到什么打不过的存在。
三郎的本丸这次意外地难以定位三郎所在的时间点——明明是再近不过的近代了,会出现这种比平安京时期还困难的情况,只能是因为时之政府对异国掌控力度的低下。
互相爆了真名后,同盟就算正式缔结了,大家坐下来开始细聊。
“Lancer这样的存在耗魔应该不小吧?三郎先生还撑得住吗?”天草四郎担心地问。
三郎感受了一下:“还好?就召唤的时候突然好像抽走了很多……老实说虽然以前也负责过供给,但第一次有人的需求量大到我都能感觉到呢。”
迦尔纳也说道:“御主的魔力非常充足。”
天草四郎放心地说:“那就好。接下来是关于合作的指挥问题……三郎先生是门外人,对圣杯战争不怎么了解,虽然这样说有些脸大,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暂时将指挥权交给我。”
这理由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几乎无懈可击。的确,外行在这种一不小心就会以生命为代价偿还失误的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只要不拖后腿就足够了,其他还是交给同盟比较好。
但三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头问自己的从者:“我是无所谓,迦尔纳觉得呢?”
“在不会威胁到御主生命的前提下,我暂时听从他人指挥也无妨。”迦尔纳这样回答了。
天草四郎笑眯眯地说:“有Lancer这样的从者真让人放心啊。”
因为是同盟,天草四郎还热心地帮忙安排了三郎的住处,把教会里的一个房间收拾出来给三郎住。
本来还想给物吉贞宗和迦尔纳也收拾个房间,但他们都拒绝了。
“我灵子化就好。”迦尔纳说。
“我要守在主人身边。”物吉贞宗说。
“你们有点缠人了,稍微给我点空间吧。”三郎说。
迦尔纳&物吉贞宗:“…………”
圣杯战争还没开始,根据天草四郎的情报很多御主都还没有开始召唤,的确没必要看得太紧,大家也就各退一步了。
安顿好后,三郎就拿出通讯器开始敲敲打打,试图联系上本丸,不过意料之内的失败了。
“……算了。”三郎本来也没对此抱有什么希望。
以付丧神的实力,晚点来也好,免得被卷入神仙打架里面。见识到赛米拉米斯和迦尔纳后,三郎就明白圣杯战争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插手的战争了。
尤其是他问了迦尔纳的宝具发现居然有对军、对国宝具……就算他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宝具厉害到什么程度,听到这个范围指示明确的话语也能意识到破坏力度了。
当迦尔纳面对三郎的惊叹还十分诚实地说“还有从者拥有对界宝具、对星球宝具”后,三郎真的无话可说。
物吉贞宗有点担心,之前不敢干涉三郎的决定,但现在问一问还是没问题的:“主人,你确定要参加这个圣杯战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