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的侍从将他引到厢房,便说自己不知道陵光的喜好,邀了紫苏和他一起去祁嘉屋里挑选衣服。
陵光坐在厢房等的无聊,看到桌上有几本游记,便拿着翻看。
“郑公子,这边请”一个貌美的小侍领着一个醉醺醺的高大男人往内院走。
“是哪家公子邀我”郑滦见这个小侍容色颇为齐整,又说自家公子对他一见倾心,特此相邀一聚,只觉得心花怒放,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小侍将他领到厢房门口,笑到:“公子请进,别让我家公子久侯了。”
郑滦摸了小侍光滑的脸蛋一把,方才整整衣冠,推门进去。一揖到地:“郑某这厢有礼了!”
语毕便迫不及待抬头,待看清坐在此处的坤性容貌之时,郑滦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便连这酒都醒了大半。
能约乾性私会,郑滦本想着是个小门户的公子,想要攀上高枝的,或许是有几分姿色,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生的如此貌美!只看上他一眼,郑滦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
陵光见一个乾性闯了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又见这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顿觉心里发毛。不由站起身来,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快快出去!”
郑滦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想来这样的美人,说是倾心与他,他自己也是不信的,看来是落了人的圈套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绝代佳人,若是能与这人亲近一番,便是当下死了也值了,何不将错就错?若是事成了,这位的家人为了他的名声,少不得也要将他许给自己。
思及此,郑滦立刻换了一副笑脸:“美人好绝情!明明是你说仰慕于我,约我来此,怎么见了我却说这等话?”
“我倾慕于你?”陵光~气极:“我从未见过你,你休要如此胡言乱语。”
郑滦嘿嘿一笑:“公子莫不是害羞了?我父乃是京城都尉,我也是饱读诗书,自幼习武,算的上京中才俊,你我相识,也算佳缘。”说罢就像陵光走近。
陵光吓了一跳,忙举起桌上烛台,颤声道:“你别再过来,否则我就喊人了!”
“这里四下僻静,哪里会有什么人来?”郑滦淫~笑着慢慢走近。
陵光惶恐不已,只得举了烛台砸向郑滦,可没想到数斤重的烛台,竟被郑滦轻巧的握住,一边说着:“美人别怕,我定会怜惜你的。”便向陵光扑来。
陵光已经可以闻得见他浑身的酒味,一个激灵,闪身避开。
郑滦没想到竟未抱到佳人,看到陵光向门口跑去,便转身健步追上,一把握了陵光的纤腰,把他搂到怀里,顿时只闻得幽香阵阵,当下就再也不管不顾,凑着向陵光脸上胡乱亲上去。
卷碧在前院没寻到陵峻,倒看到公孙钤,便先把孟章的话给公孙钤说了。公孙钤闻言,立即起身,寻了府中侍从带路去寻陵光。
萧滢布局仓促,怕随侍误事,吃了一半,推说头疼,便也来到后院等消息。没想到远远竟看见公孙钤信步前来,顿时心中一喜。
“公孙哥哥!”萧滢挂上笑容,迎了上去。
“萧公子?”公孙钤道:“你没在宴席,怎么在此处?”
“一屋子人,这熏香熏得我头疼。”萧滢眼波流转,睨了公孙钤一眼,又噘嘴道:“公孙哥哥怎么这么客套,说了好多次了,唤我滢儿就好了。”
公孙钤摇头:“礼不可废,若是无事,我先行一步。”
“公孙哥哥!”眼见他要走,萧滢忙拦道:“滢儿许久未见到你了,今晚夜色如水,丝竹阵阵,不如你我二人月下漫步清谈可好?”
公孙钤心中记挂陵光,况且他对萧滢并无好感,当下找了个托词道:“刘大人寻在下有事,请恕公孙钤不能作陪,告辞!”说罢转身而去。
萧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跺脚恨道:“公孙钤,难道你是块木头不成!”
第35章 情关难破20
正在这时,一个美侍赶来轻声道:“少爷,事情办妥了。”
“好!”萧滢一双美目只盯着公孙钤远去的身影,冷笑道:“若是你那心上人被别的乾性得了,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镇定自若。我萧滢要的东西,从来还没有人敢和我抢!”
此刻陵光被郑滦强搂在怀里,挣扎不已,又被郑滦捂了嘴巴,叫不出声来,心下害怕至极,眼泪扑簌簌流了满面。
耳边听得“刺啦”一声,外袍被郑滦扯了两半,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陵光顿觉万念俱灰,心想,今天要是被这人污了身子,自己也是活不了了,顿时连力气也使不出来。
郑滦感到怀中挣扎力度减轻,正是心中一喜。没想到忽闻砰的一声,抬头只见门被一人重重推开。
公孙钤一进门便看到这番景象,陵光被郑滦压在桌上,连外袍都撕碎了,登时目眦尽裂,刷的抽出腰间宝剑,狠狠向郑滦刺去,郑滦慌忙躲避,公孙钤怕伤到陵光,收了一些力道,但郑滦背部仍被宝剑划出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倒在一旁。
陵光满脸泪痕,瑟瑟发抖的看向公孙钤,公孙钤心中痛极,忙脱了外袍将他裹起来抱在怀里,一只手拿剑指向郑滦。
郑滦看见公孙钤,喝的那点酒倒是全醒了,登时害怕不已,跪地求饶道:“公孙兄,公孙大人,我···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公孙钤一向君子,这会儿怒气冲天,一张脸铁青,郑滦几乎不敢直视,只拜道:“我···我没敢做什么的,只是占点儿便宜。”
“占点便宜!”公孙钤恨他如此无耻,一脚将他踹到在地,郑滦背上伤口触地,顿时像杀猪一样叫起来。
“公孙钤,你快点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陵光在他怀里虚弱道。
公孙钤点点头,冷声对郑滦说:“你该庆幸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否则今天你休想活着走出这个门,滚!”
郑滦如闻天籁,顾不得背上伤痛,连滚带爬的跑了。
公孙钤抱着陵光寻了另一处厢房,方才将他放在椅子上。低头见他脸色苍白,泪水涟涟。不由心疼万分,吩咐侍从去打热水来,自己坐在一旁,安慰陵光。
那侍从早已吓白了一张脸,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若陵光真被这郑滦侮辱了,看公孙钤这架势,他们刘家万万也是好不了了,听了吩咐,便飞也似的去了。
“陵光,你受委屈了。”公孙钤也不知如何开口,半晌说了这样一句。
“公孙···钤。”陵光仰起脸:“今天,实在是多谢你了。”想起刚才那件事,被那个恶心的人扣在怀里的屈辱,陵光忍不住瑟瑟发抖。
公孙钤见他这样,再也忍不住,起身拥他入怀,道:“陵光,你莫要怕,是我来的晚了,今后,再不会让你遇见这种事。”
公孙钤的怀里有股好闻的松香味道,陵光现在心中脆弱无比,竟觉得公孙钤的怀中说不出的可靠温暖,当下连挣脱出去的念头也没有,只紧紧攥了公孙钤的衣角,默默流泪。
待到王氏众人终于寻来,便看到陵光安安静静伏在公孙钤怀里的情景,众人不由都张大了嘴巴。
陵光闻声,看见王氏等人正吃惊的看向自己,才发觉二人现在的动作相当不妥,忙松开手,整整鬓角,勉强站起身来。
公孙钤只觉得怀中一空,那淡淡幽香也忽而离去,心中顿觉怅然,不过看见众人,也只得转身行礼。
王氏上前一把搂了陵光道:“光儿,这是怎么了!”
祁嘉听到内侍禀报,简直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赶来,看见陵光完好无损的被王氏搂着,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才上前道:“陵公子无事就好,没想到我的家宴,竟然有如此事发生,实在是我的责任!”看了看公孙钤,又道“幸好公孙大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时,紫苏才匆匆赶到,一见陵光便跪在地哭到:“少爷,我去为少爷拿衣,没想到忽然腹痛无比,去了净所待了半日,求少爷开恩啊!”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公孙钤皱眉对王氏道:“这般疏忽,我看这小侍是留用不得了。”
王氏也气道:“谁让你去挑衣?难道刘家没有小侍了吗!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在光儿身边了。来人,给我把他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