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定定地看着我,好半天,才缓缓直起身,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佐助。”大蛇丸轻声说。
我沉默地站起身,离开。在我的手碰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大蛇丸忽然叫住了我。
“佐助,这条黑蛇就给你做通灵兽吧,好好培育会很有用的。”大蛇丸的手掌中盘着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小蛇,正探头探脑地看我,显得有些懵懂。
我的动作猛地僵住了,没有转头,也没有返回去接那条珍贵的通灵兽。
我不用转头也能看见身后那条小蛇,看清它的能力,它的每一片鳞片,甚至是它未来的样子。但那些都是黑白色,只用简单的线条勾勒,褪去了所有的色彩。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分辨出数据之下那条小蛇的颜色。
黑色?白色?红色?
“佐助,你拥有这样的天赋和能力,本可以站在众人之上,但你却讨厌它。”大蛇丸嗤嗤笑了,一边托着那条小蛇,一边露出诡秘的笑容,有一瞬间,他浑身的气息仿佛化为了一条凶狠的巨蛇向我猛扑过来,就像当年在我身上种下咒印那样将獠牙深深扎入我的脖子。
“为什么?”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别有深意,大蛇丸轻声发问。
我的心脏好像停滞了一秒,又飞速跳动起来。
我努力压抑着呼吸不表现出异样,或许,不是不露出破绽,而是单纯的不想露出胆怯脆弱的一面。
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大蛇丸是潜伏的毒蛇,不是慈善家。他围着我转,不过是因为他找不到可趁之机。而一旦发现了我的弱点,这条巨蛇就会立刻将猎物吞噬殆尽。
果然不能小看这家伙……
我深吸一口气,摔门离开。
紧闭的门后传出歇斯底里的疯狂笑声,我加快了?4 当前是第: 3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挪剑笸颊跬涯侨缬八嫘蔚目志甯小?br /> 那种恐惧,不是来自大蛇丸,而是来源于我自身……
那条该死的蛇到底是什么颜色?大蛇丸这种家伙,不会轻易玩那些拙劣的试探把戏,他一向喜欢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窥视着一切,如果不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和定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大蛇丸怎么知道的?又到底知道了多少……我很少使用写轮眼,只有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
我想到了那次神罗谷后,我从医生家的浴室出来,正好撞上大蛇丸。
“佐助,怎么用了这么久?”大蛇丸问,他上下打量着我新换的衣服,戏谑地挑起眉,“佐助,没想到你竟然愿意穿这件衣服。”
那时我冷着脸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无视了大蛇丸,事后才发现我拿错了衣服,那是一件风骚的白浴衣,和我一贯的着装风格严重不符。
而且大蛇丸在我之后进了浴室莫名逛了一圈,他再变态也没有参观别人浴室的习惯,所以当时浴室里还是留下了一些我没发现的血渍没冲走吗?
他从那时就有所察觉了?
该死!
我怒气冲冲地回到我的房间,却正好看到一坨不知名液体躺在我的床上,好像果冻,还时不时动来动去。水渗透了床铺,沿着床脚缓缓流淌,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
这是……什么?
旺旺吸吸冻,还是阿米巴原虫?
雷光乍现,那一坨半透明果冻立刻跳了起来:“佐助!你不用下这么重手吧?”
谁啊?我认识这么一号人吗?
……说起来他是怎么摸进我房间的?他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房间?身为一个实验体,不赶紧离开,还这么滋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我面前一头白色短发的鲨鱼齿少年,然后用雷电将他麻痹,把瘫软成一滩水的某人随手扔到门外,用力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蛋为了不让大蛇丸再做活体实验,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他确实有意无意地在撩蛇叔,让大蛇丸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这样一方面能避免大蛇丸再对别人进行残忍的实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充分利用大蛇丸,二蛋现在简直称王称霸,在大蛇丸基地已经不止是公主了,而是皇帝呀。
不过以前二蛋都只用能力吊着蛇叔,这次因为活体实验的事,蛇叔将了二蛋一军,让他用自己作为交换,这下二蛋只能让大蛇丸好好研究他的眼睛了。
二蛋使用眼睛的代价其实不是失去色彩这么简单,只不过用黑白世界这样的表述比较形象化啦,他害怕的不是蛇叔发现他是色盲,而是担心蛇叔发现一些更本质的东西。以后会慢慢解释啦。
以及,二蛋从来不撩人!非要说,可能也只撩了大蛇丸一个!至于为什么遍地开花,那是宇智波血统加成!二蛋表示这锅我不背~╭(╯^╰)╮
☆、北方据点
想让大蛇丸不再进行人体试验,就需要用自己来交换。
而大蛇丸也终于在我身上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突破口,每天专注于从全方位研究我眼睛的能力。
一直被我拒绝的药剂终究是注射进了我的身体里,不过大蛇丸毕竟不会影响到我的健康,只是偶尔让我作为新药剂的第一体验者,然后给他提供详尽的数据。
大蛇丸似乎在我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他整日整夜地泡在实验室里,用我的血液细胞甚至脊髓液不知道在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我也加紧了训练的步伐,以及忍术研究的进度。
大蛇丸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尤其是在他抽取了我的血液、骨髓、乃至脊髓之后,竟然提出了要我的脑脊液。
很好,非常好。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于是在一个星期后我修行到精疲力竭时兜偷偷摸摸地凑过来要给我注射麻醉剂。我暴起狠揍了兜一顿,踩断了他的肋骨,让断开的骨头一直刺穿了他的肺。
我拆掉了大半个基地,大蛇丸赶来对我进行了诚恳的道歉,发自肺腑,感人至深。我当着他的面烧了实验室,毁掉了所有有关我的研究数据和材料。大蛇丸表现得十分冷静,一边主动认错,一边夸我烧得好,甚至表示如果我还生气的话,把剩下的半个基地拆掉也没关系。
大蛇丸被研究上的进展冲昏了头脑,当他清醒过来后,新建起来的基地就又恢复了我说吃番茄就绝不吃黄瓜的和谐状态。就和那次鼬的事件一样,大蛇丸体贴地不再让我使用写轮眼,有关我眼睛的研究强行中断。
但我们都知道,还是有什么改变了。
我随便领了一个任务就离开了基地,一路北上。
……当然,身后跟着一坨甩也甩不掉的果冻。
这个果冻话唠,自来熟,思维跳脱,脑子里缺根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跟着我,短短几天简直比我一辈子说的话都多,而且格外喜欢找事,路上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抡起拳头就揍,被制止了也要吵一架出气,看到冷饮店能进去坐一下午,吃的冰淇淋能摆满整个桌子。
我五天就能赶完的路程,有了他以后延长到了十五天。
果冻就是果冻,耐久度不高。他的耐力不够,走一段路他就叫着要休息,一屁股坐到地上非要喝点饮料才愿意继续,如果半途见到河流之类有水的地方,一定要进去扑腾一圈才开心。
而且,果冻的问题非常多,堪称十万个为什么。
从“佐助,这里好像不是任务的方向吧?”“佐助,你要去哪里?”“佐助,你要做什么?”到“佐助,这是哪里?”,再到“佐助,你为什么不说话?”“佐助,你为什么不理我?”“佐助,你为什么都不笑一笑啊?”
“如果想跟着我,那就不要问问题!”
这是我对他下达的第一个命令。
之后我又下达了一系列诸如“闭嘴!”“别废话!”之类的命令,我的耳边终于清净了。
直到我站在了北方据点的门口,水月才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好奇道:“佐助,这是北方据点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郁卒地看了水月一眼。
是的,实际上我的命令并没有什么用,清净只是相对而言,十万个为什么仍然是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