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带土都是李家培养出来的精英,大抵和杀手特务划等号吧。
自来也是给国家暗中培养特务/杀手的人,卡卡西是大名鼎鼎的前杀手,现退役在二蛋和鸣人的学校当老师。
日向家是武道世家,姓白。天天是土豪。猪鹿蝶,还有牙他们的家族都是从政的。
我爱罗是隔壁市长的儿子。
不知道还有没有遗漏的人。剧情就是大家都以为鼬哥是被弟弟篡位赶出来的,他建立公司是为了有朝一日杀回去,结果闪闪发亮的天才李家少主一出场就和鼬哥发动组合技,闪瞎众人的眼睛。其实主要就是欢乐日常。二蛋的影视公司打算把大家都叫出来拍《火影忍者》,以纪念曾经的一切。
虽然重活了一世,但鼬哥和鸣人的智商都直线下滑。大概就是“二蛋认为几个七老八十的人有没有点骄傲和尊严”与“大家过得太幸福以至于放飞自我画风魔性”之间的矛盾吧~
☆、幻术
我一直在想如何彻底地打败一个人。
雷影脾气暴躁,自傲狂妄,他自身的实力就是他的一切。所以在实力上将他碾压成蝼蚁,再毁了他的兄弟和村子,就足以让他萎靡不振。
水影同样自傲。因为他们都很年轻,又确实很有本事,能统领一村,几分自傲是理所应当。
但土影不同,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几乎没有什么能动摇这个一直活到现在的老头。但如果让他亲手毁了自己呵护的村子呢?
这真是美丽的场景。
有什么能比看着一个人的信仰彻底崩塌更有趣呢?
心底那股冰冷到极致的气息膨胀起来,几乎将我吞没。我好像被拖入死寂的湖底,一直向下坠落,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四周是漆黑的,看不见阳光,也看不见温暖,甚至看不见任何一丝活动的物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凝固的。
只有无数种毁灭的想法在脑海中沸腾,邪恶的欲/望变得顺理成章。
我闭了闭眼睛,把它狠狠压回去。
剧烈的疼痛在身体中炸裂,我忍不住捂住嘴轻咳了一声,掌心里溅上了鲜血,我不动声色地擦去。土影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对我的动作一无所知。
半晌,土影跪倒在地,他的身影佝偻起来,终于显现出一个老人本该有的老态。
“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土影的声音嘶哑。
我没有回答。
当然了,能得到我回答的,只有那一个人。
“我们本来无冤无仇,但这下,我们不死不休!”土影一字一顿地说着,几乎要在话语里泣出血来。
不死不休?
我嗤笑一声:“土影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我说过了,不要小看一个村子的影。”土影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说过了,不要小看宇智波。”我冷声道。
虽然我好像并没有说过。
“宇智波……就是这样喜欢玩弄别人的家族吗?”土影站起身,看向我。
……不要乱说话!
我玩弄你什么了?!
“这是幻术吧?”土影朗声问道,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
哦。
拿幻术“玩弄”别人不一向是宇智波家的专长吗?
不过一连玩弄了两个强盛的国家,才被一个老头子发现了这一点,也让我对整个忍界的水平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没有否认,就是变相的默认。
但土影自己说完后,却死死皱起了眉头,原因很简单,他中了我的幻术,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知道哪些是幻术,哪些是真实,也不知道我到底如何施展的幻术,更不知道怎样从幻术中挣脱出来。
身为最顶尖的忍者,他感受不到身中幻术的痕迹,自然无从破解。他说是“幻术”,其实只是出于一个纵横忍界几十年的忍者的直觉,和一场豪赌。
——相比起整个岩忍村被毁,当然是幻术更容易让人接受。
“那什么是幻术,什么是真实?”我看着土影,淡淡地问。
四周的景象随着我的话语变化起来,仿佛是那些一直假装着真实的幻境终于剥下了伪装的外衣。仅剩的两面墙壁扭曲成一个个漩涡。光线在我的操控下逐渐黯淡,渗透出血一样粘稠的质感。
难道只有这样才是幻术吗?
难道那个正常的土影办公室就不是幻术了吗?
土影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我发起进攻,但地板却突然塌陷,令他猝不及防掉落下去。仿佛地板之下连接着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他在黑洞中急速坠落着,刚想要施展土遁,却被我制止了。
“你想知道自己的忍术会打到哪里吗?”我问。
谁都不知道那些威力巨大的忍术会打向哪里。在幻境中,他只是想脱离漆黑的深渊,但也许在现实中,土影正对着自己的村落大杀特杀。
考虑到这个残酷的问题,土影僵住了。
土影从天花板上掉下,重新来到我面前,站在了宽敞明亮的土影办公室中。
土影办公室就像一开始那样整洁,文件一摞摞堆在办公桌上。地板和墙壁光滑而又平整,看不出一丝战斗的痕迹。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地面上,一直蔓延到土影脚边,他的影子被斜斜拉在身后,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鸟鸣。
“这是真实?”我指了指完好无损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两面墙壁轰然崩塌了,露出外面被土龙摧毁的岩忍村,破碎的石块散落一地,泥土特有的腥味在空气中。
房屋在泥土中支离破碎,裸|露出断裂的木质横梁。
“还是这是真实?”我又指了指外面混乱的废墟。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不存在任何瑕疵。无论是阳光的温度,还是风的流动,是倒塌的房屋,还是整洁的文件,似乎都是真实存在的。
土影的瞳孔放大,哆嗦着不说话。
他感觉不到幻术查克拉的侵入,也无从破解,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只能用幻术来解释。明明作为幻术的施展者,我不能编造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但那一份份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机密文件却字字清晰。
幻术总有界限。
可是放眼望去,岩忍村满目疮痍,土龙庞大的身躯仿佛能一直延伸向天边。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幻?
似乎,真实与虚幻的边界已经模糊了。
幻术编织的世界肆意侵入现实,所以我随意操控着幻术,也随意操控着这个真实的世界。展现在眼前的既是真实,也是虚幻,所以土影摸不到幻术的边缘,也无法挣脱出来。
“你以为发现这是幻术,你就赢了?”我冷笑着,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
相反,是输的更彻底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盘注定了结局的棋。
只有我是走棋的人,只有我能分得清现实与虚幻,只有能看的见这个世界。他们都不过是棋盘中的小小棋子,被我随手摆弄着,被我蒙蔽双眼,只能看见我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他们的视野局限于一个小小的棋盘上,看不见未来,看不见真实,更看不见世界的全貌。
所以,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赢的可能。
他们连我的幻术都分辨不出来,谈何赢过我。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发现真相之前,土影也许尚觉得自己有拼得鱼死网破的机会,但当发现一切都不过是受我操控的幻术时,他便明白那种受人摆布的绝望。
令他动弹不得,令他窒息,甚至令他死亡。
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所有打斗不过都是我的戏弄。
或者说我的悲悯?
他也许感谢我之前的遮掩,至少愿意陪他随意打斗。
土影心中唯一的那丝希望,是岩忍村的破灭只是一个欺骗他的幻术。
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全力施展的那些忍术到底是只存在于我的幻术之中,还是真的攻击向了村子。
还有他的尘遁。
我的幻术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到底是真的一刀斩破了他的尘遁,还是有用幻术的把戏蒙蔽了过去。那么,在现实中,他的尘遁是否吞没了整个村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坚信的事实出现了裂痕,那么整座大厦都会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