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已经努力到了极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成长速度已经达到了我所能做的极限,却仍然不够。
还是不够强,这样的我说要抓住鼬,就是个笑话。
我连大蛇丸都打不过。
说什么早知道就放天照烧死他,我没有拿出自己的底牌,大蛇丸也同样没有动真格。
要不是利用了他一开始没有认真的心里,利用他内心的轻视和对我的兴趣。我也无法和大蛇丸打到那个地步。大蛇丸要是一开始就认真起来,之后的发展就会截然不同。
就算有了眼睛来作弊,但我还是比不上这些真正的天才。
自以为这些年的训练让自己很强,但其实面对真正的强者,我还是不堪一击,仅仅能凭借小聪明侥幸取得一些微不足道的优势。
太不爽了!
明知道鼬背负着很多却帮不了他,是我实力不够。被变态咬了打下烙印,是我技不如人。可是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凭什么这么得意啊?我都没有这么得意!
眼睛被烧得发红,咒印就像是奔腾的沸水一样燃烧着我的血液,势不可挡。
“到此为止了吗?”
我听见月光疾风轻声喃喃道。
但我怎么可以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控制?!让那个变态蛇男的牙印长满身体?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再让咒印发展下去,也许我也会变成一个滑腻腻湿哒哒的恶心的变态!
我咬着嘴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把那股越来越汹涌的气息狠狠压下去。滚烫的咒印渐渐失去温度,退回我的后颈。
“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了。”铠向我伸出手,一团蓝色的查克拉在手掌上跳动,语气是得意与不屑。
下一秒,我出现在了铠的面前,下蹲,撑地,一脚直踢上去,正中他的下巴。这个该死的蒙面男被我踢飞出去,我紧随而上,在空中腾转,借着旋转的力,再一腿打在他的肚子上,急速下降。
“砰!”巨大的声响,铠重重落在地上,砸碎了地砖。
我跳开到一旁,默默取下腰间的太刀,但没有出鞘。
铠吐出几口血,仰面瘫软在地上吃力地喘息着。
“起来。”我冷冷地说,“你还能站起来。”
只不过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罢了,我甚至没有使全力,他只断了两根无关紧要的肋骨,当然还能站起来。
比赛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结束了,我当然不会让他早早认输。
铠爬起来,看着我,裂开嘴笑了:“你好像还有点能耐。”
没有说话,我直直冲向他。
没有技巧,没有刀法,就像是抡棍子一样,我每一下都抡圆了狠狠打下去,一通毫无章法地乱砸。
会心一击!
双击!
三连击!
就算左手断了,我还有右手可以用,就算不能用查克拉,我单纯的体术也足够好,就算没有写轮眼,我的速度还是一样的快。
这些不是技巧所能弥补的,这是我从五岁开始,七年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积累锻炼。
这么高大的一个成年人了,力气还没有我的大,这怎么行?就算勉强挡住了我的攻击又怎么样?照样打断你的胳膊!
我不用查克拉一刀劈下去能劈碎岩石你能吗?我不用查克拉能顶着瀑布攀岩你能吗?我能挥刀两万下面不改色你能吗?我左右手一样灵活你能吗?
小爷我从天亮练习到天黑累得像死狗一样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个中年大叔在夜店里喝酒呢吧!
铠再次被我一刀击飞出去,我追上倒飞的他,狠狠几脚,他只能仓皇抵挡,然后撞在墙壁上,在石灰色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印记。
我后退几步,看着铠倒在脚边,又是咳嗽,又是吐血。
默默等待了一会儿,听着铠的呼吸声逐渐恢复平稳,我轻声说:“起来。”
铠抬起头来,双眼血红地盯着我,咬着牙再次向我攻来。
一个依靠自己吸收查克拉的天赋而疏于练习的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比不上我。
我不想知道这个叫铠的到底有没有刻苦练习,也不想知道他有多少辛酸过往,但摆在面前的结果,就是他只能狼狈地抵挡我的攻击。
“咳、咳……”铠滚倒在地上,嘴里溅出几滴血。
“起来。”我的语气依然平静。
……
“起来。”
……
“起来。”
……
“起来。”
“……我、我、认……”
我将刀鞘捅在铠的肚子上,把他后面的话全部打了回去:“我说起来,你没听到吗?”
……
半刻钟后,我神清气爽地把太刀重新别回腰间。面前倒着一坨膨胀的不明物体。高高大大的大叔体积看起来更庞大了,肿胀的五官挤在一起,保准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像是一下子吐出了积在心里的怨气,我顿觉舒爽。
果然,揍人是一种有效的发泄方式。
四下里一片寂静。
月光疾风竟然没有宣布比赛结果,我奇怪地抬起眼。
咦?我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为什么大家都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面部扭曲得好像某幅举世闻名的画作,甚至有人的眼睛珠子都瞪了出来,再不捂好就要掉了。
我看向月光疾风。
月光疾风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手掩在嘴前,尴尬地咳了咳,连忙宣布:“第一局,宇智波佐助,胜出!”
“太好了!佐助佐助,你真是太帅了!”鸣人的欢呼声从二楼传来,生怕我看不见一样,他拼命冲我挥手,跳来跳去。
我不动声色地慢慢吐出一口气,捂住了生痛的左肋。
卡卡西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按住了我的肩膀:“既然比赛结束了,那佐助就先交给我吧。我带他去里面。”说完,他和三代目交换了个眼神,就把我拉出了赛场。
☆、封印
昏暗的石室中,我脱去上衣,坐在地上。
卡卡西以我为中心,在周围画出一圈圈的咒符,然后把苦无插在地上,作为阵法的支撑。
我默默捂着左肋,尽量放缓呼吸,不牵扯到断裂的肋骨。
简直要痛死了,估计是比赛时我太激动了,毕竟打人也是需要花费力气的,导致我肋骨上的伤好像更严重了。
右手上本来就有灼伤,握刀的时候又蹭破了掌心的一层皮,火辣辣的,又痛又痒。我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甚至有了想要舔一舔的想法。
反倒是断掉的左手完好无损地包在绷带里,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
卡卡西看着我胸膛上的绷带,啧了一声:“你的肋骨,在考试前就受伤了吧?怎么回事?也不说出来,偶尔依靠一下老师不行吗?”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爬瀑布时一不小心掉下来然后摔裂了肋骨,那不是太丢人了吗?
中忍考试必须要参加吧,鼬在9岁时当上了中忍,我在12岁时才成为下忍,难道要到时候我出村去找鼬的时候还是个下忍吗?身价太低,在叛忍圈里混不开啊。
“真是不让人省心。明明都痛得要死了吧?”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掌划破,蹲在地上用自己的鲜血画符,“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真的好痛,有止痛片吗?
咒印发作的时候可能起到了一定的止痛作用,刚才比赛的时候,我凭借咒印刚退散时身体处于亢奋状态的特点,才能生龙活虎地打了那么久。
但现在那股亢奋消失后,痛觉就比原本要厉害十倍地返还了回来。
“佐助,不要乱动。”卡卡西画完地上的阵法,走过来,扶正了我的身体。
凉冰冰的液体沾到了我的背上,卡卡西用血在我的背上写下一串串字符。
很不习惯背后有人乱摸,但画符的时候不能被打断,我也只能强忍着自己不要颤抖。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卡卡西轻松地说:“放松啦,佐助,你的肌理很流畅哦,平时有专门做这方面的修行吗?”
“嗯。”我应了一声,问道,“卡卡西,你是在调戏我吗?”
卡卡西的手猛的一颤,噎了半晌,才说:“佐助,不要乱说话,差一点就要重新画了。我对小男生可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