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子已经让人控制了,反吧!这是西宁王爷的想法。所以他行动十分快捷地民北夷兵和一处将打一家了。
西宁王爷冲冠一怒为儿子,可是皇帝表示自己真的没控制你儿子呀。就算是明知道西宁世子何时成婚,也不过是把秋决的时间拖了一拖,给人添了点晦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贾赦与霍庭行了那个李代桃僵之计,让人家的儿媳妇由郡主生生变成了侍女。
可是明明今日才成婚,西宁世子还没发现媳妇换了人呢,怎么西宁王爷就提前发动了不说,那消息已经传到了京中了?
这个自然就是锦衣卫做的好事!人家沈松沈副史,是一个善于学习的好官员,他从贾赦对付云光的手段里受到了启发,西宁世子人一过了西京,与西宁王爷通信的信鸽就已经让他们的人给控制住了。
可以说,西宁王爷与世子传递的消息,从西京开始,就已经是皇帝愿意让他们传递的消息了。至于两边会不会起疑心,为什么有些时候得到的答复与自己问的问题不一致?沈副史表示这个完全不是问题。
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专门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吗?不巧,沈副史手下就有这样的人选。毕竟两边对信鸽通信就没起过疑心,自然不会细细核对笔迹。又受了云光一事的影响,为了防止信件外泄,都是看过即毁,给沈副史减轻了不小的造假负担。
就这样,在沈副史的控制下,西宁王爷与世子的通信不光不畅,就连内容也不是自己想表达的了。西宁王爷人老成精,疑心日重,能不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让人控制了?
所以沈松得了自己手下传来西宁王爷已经起兵的消息,自己也吓了一跳,知道这次怕是玩得有些过火了。只好急急地向皇帝报告。
皇帝就算是再觉得突然,可是毕竟对西宁王爷早有了防备不说,还已经让锦衣卫正史陈冗把第一批□□押送到了贾孜的大营。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到了没有,来不来得及给西宁与北夷当头一炮。
不过对沈松此事上的失误,皇帝还是进行了批评的,考虑实在不周全,让自己的准备时间太短了,仓促上阵能比得上从容就对?批评也是疾风骤雨,一点情面没留。然后才写下旨意,让沈松去亲自拿人。
对让自己挨批的人,沈松能有什么好气?一个眼风过去,两个属下轻松制住了西宁世子,将人收到一边。就有人对着贺礼单子,一个一个地叫宾客的名字,叫到何人何人就带着自己的亲眷出门,真是一丝不漏。
听到自己的名子上了贺礼单子,刚才还笑语声声的宾客脸色都不大好,这算是在皇上那里挂了号吧?自己怎么眼皮子那么浅,看着人家王府势大,主动就凑过来?白搭了一份贺礼不说,还上了黑名单。
后悔药完全没有地方买去,那些人只能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灰头土脸地带着家眷扬长而去,看都不看倒地的西宁世子一眼,好象刚才那些恭贺的话不是他们说的一样。
你说贺礼?谁还想着那些东西,就算是心疼,也得平安回到家里再心疼不是。于是,等这些宾客散尽,西宁王府别院连同贺礼,就都收归了国库。
只有一个人难办,那就是“南安郡主。”不知道内情的人,只觉得这位郡主太倒霉——得了皇帝赐婚又怎样,还没等拜堂呢,夫家已经出事了。要是没亲迎过,不发嫁就是,可是偏偏发嫁了不说,人已经进了西宁家的门。
可你说她就是西宁王府的人也不对,没拜堂,没见亲族,没上族谱,还是一个三无人员呢,反正你现在就算是抄西宁的家,她也不在人家的名单之内。
沈松正在犯愁的当,手下人报:“副史,南安世子在门外请见。”
京城就这么大,何况人家的妹妹还嫁了过来,打听一下西宁王府的仪式进行得顺利不顺利也是人之常情。能等到宾客尽散才过来,这位南安世子已经是很能忍得住了。
“沈副史,”霍庭对着人也不虚言:“我是来接我妹妹回去的。”
沈松就有些为难:“世子,知道您忧心妹妹。可是这件事情,下官真做不了主。”
霍庭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着沈松道:“那就请沈副史向皇上禀报一下,我妹妹无辜受累,怕是一个弱女子已经不知所措,我现在先将妹妹接回家中休养。请皇上放心,我一定约束好妹妹,不会乱走动给沈副史办差添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加之沈松隐约知道一些皇帝想收服南安的心思,亲自进宫向皇帝禀报了霍庭的要求。
皇帝想都没想,反正已经做了一次人情,索性将这个人情再做大点,不怕那南安不归心:“让他接回去就是。好言安慰一下,也是朕识人不明,这个婚指得让他妹妹委屈了,日后必还有旨意。就是那嫁妆,也让他拉回去吧。”
得知自己不光能接回“妹妹”,就是嫁妆都发还,南安世子当时就向着皇宫方向重重叩道:“皇上如此圣明,霍家只有肝脑涂地,才能报圣上万一。”
第232章
西宁世子成亲宾客的名单上, 没有鼎国公府里的人。贾赦就连贺礼也没有送。开玩笑,说什么四王八公,同气连枝, 那是贾代善还在的时候的事。
自从贾代善去了以后, 八公的人渐行渐远不说,四王里除了那个北静王爷与南安太妃外, 其余的人就没有一个瞧得上日益没落的荣国府的,恨不得离荣国府越远越好。那时你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那就继续好了, 反正已经让贾赦收拾得差不多了, 想让他做出友好之态,做梦去吧。
所以就算是在自己的书房里听平郡王说起今日西宁别院的闹剧,贾赦也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眼睛还是看着那个高炉的图纸。
直到平郡王开始向他讨着主意:“父亲,您说我们监察处要不要奏上一本?”
“你哥哥的老丈人不是已经上奏过了吗?”贾赦放下图纸,认真地看了平郡王一眼,知道他不是无故起的念头, 有些不解地问。
平郡王就道:“可是那些御史台、都察院里的老儿人,总是自行其事,全不把我这个正使放在眼里。我得趁着这件事, 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贾赦摇了摇头,对着他的头拍了一下:“你真愿意一直在监察处呆着?”
平郡王的嘴就嘟了起来:“谁愿意在那里呆。一群老头子,天天话也不会好好说。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光是引经据典就能绕半个时辰。又都自以为是的厉害, 人人之间互相不服气,个个觉得自己才是救国救民的那个。”
“说过多少次,不能再风闻奏事,不能再风闻奏事,都察院的人还好点,御史台除了与副都御史走得近点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听的。要不是当日四叔非得说是您的意思,我能放着自己的亲事不准备,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平郡王开启吐槽模式。
“那你还瞎积极个什么?”贾赦再给他一下子:“这回知道我为何让你哥哥的老丈人上奏了吧?”
我不知道!已经让贾赦两下子给拍傻过去的平郡王,表示自己理解不了贾赦的深意。
对这个便宜儿子,贾赦比对贾琏有耐心得多,他一点一点地分析给平郡王听:“大家平日说起原来的御史台,只知有副都御史孙坚,不知道有都御史陈琚,知道是为什么吗?”
平郡王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是都说是因为那陈琚是皇祖父旧臣,不为四叔所喜,所以每日闭口不言。不过他为人谨慎,从不让人拿得住把柄,而四叔又念在皇祖父的面子上,才让他还占着都御史的位子。”
贾赦再次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陈琚原是忠安的人,不过隐得十分之深。就算是上次办了忠安,都没把他牵出来,是忠安留着给皇上添堵的。前段时间,锦衣卫已经发现他到过西宁王府别院,可见他已经与西宁王府勾搭上了。这次让锦衣卫给抓了个正着,逃不过去喽。”语中不乏兴灾乐祸。
“那和不让我上奏有什么关系?”平郡王还是不明白。
“这不是你哥哥的老丈人已经在事发前就上奏了?那他就是首告,是察敌于前,可不就是大功一件?立了这样的大功,皇上能不加恩于他?而你呢,在监察处这么长的时间,一点建树都没有71 73 页, 不说,两处的人都没有整合到一起,你说,要是你是皇帝,你会用谁?”怎么就这么笨?贾赦开始为林仙子着急,这样的丈夫,能理解仙子大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