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陶三贤,你忘了?咱俩还在俱乐部斗过舞呢!”
哪百辈子的事了?夏耀早就忘了。
陶三贤的眼珠子在夏耀身上溜溜转了一阵,笑呵呵地调侃道:“我记得你从来不参加这种酒会啊……”边说边在走过去的模特屁股上摸了一把。
夏耀说:“谁说我不参加?那是你没碰上。”
陶三贤和夏耀碰杯,喝酒的时候还透过酒杯窥视着夏耀。,启动仪式过后,又到了自由闹妖时间,吃饭的吃饭,热聊的热聊。动感的音乐一响起,演员在台上热舞,嘉宾在台下跟着扭。
陶三贤挑了挑眉,朝夏耀说:“走一个?”
夏耀爽快应战,“走一个。”
于是两个人合了一段舞,两个男人的贴身热寿是力量和性感的激情碰撞,是相当博眼球的。尤甚像夏耀这种人,本身就是个发光体。热度以两个人为原点迅速往四周扩散,最终迸射到整个宴会厅。,
袁纵灌入一口墨西哥烈酒,甜辣甜辣的,缠绵于喉。
音乐声舒缓下来,陶三贤喘息的间隙,附在夏耀耳边小声说:“那边有个人老盯着你看。”
夏耀不用看也知道陶三贤说的是谁。
“那人就是袁纵吧?”陶三贤明知故问。
夏耀满不在乎地扭着腰,“是啊,怎么了?”
“听说好多人喜欢他,想跟他上床。”
高脚杯在夏耀手里一转,又回到托盘上。
“满上。”
陶三贤给夏耀满上酒,递过去的时候故意挺胯在夏耀小腹处蹭了蹭,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前眸子闹得特热的那个与保镖公司老总搞基的官二代就是你吧?”
夏耀差点儿把酒泼上去,“你他妈怎么这么嘴欠呢?”
“得得得……我闹着玩呢。”陶三贤忙劝哄道,“我就觉得你特帅,真的,和这一屋的帅哥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夏耀问。
陶三贤把手放到夏耀扭摆的腰身上,附到他耳边小声说:“让人特想操你。
夏耀黑脸,“玩你妈蛋去!”
“我妈没长蛋。”
夏耀刚想在这孙子裤裆上来一脚,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陶三贤,有人找。”
袁纵就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冷硬的目光注视着他走了出去,然后一转身也闪出门外,跟随着陶三贤的脚步由慢及快,突然在某个时刻凌然暴动,飞跨两大步,芒个高脚杯直接插进陶三贤的后脑勺。
“啊——”正端着盘子过来的服务员尖叫一声。
夏耀循声跑出来,看到一地的血和瘫倒在墙边的陶三贤,瞬间惊愣在原地。
袁纵直接薅着夏耀的衣领将他拽出了酒店。
“我操,别尼玛拽我衣服!”夏耀嚷嚷。
袁纵像拽小狗一样的把单裤单衣的夏耀从温暖的大厅拽出去,拽到冷风习习的大街上,拽到他的车旁,赤红的眸子怒瞪着他。
“夏耀,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吗?”
“我想干嘛?”夏耀冷哼一声,“我跟人家跳个舞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你们家田儿都把被窝给你暖好了,你来这跟我叫什么劲?”
袁纵将夏耀按在车身上吼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俩什么都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有你这么耍浑的么?”
夏耀费力地扭过脖子,尖刻的目光刮蹭着袁纵的脸。
“我不知道。”
袁纵扭攥着夏耀后脖颈的手再次施力,“你扪心自问,你真不知道?”
夏耀依旧硬着头皮甩出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袁纵注视着夏耀那张绝然执拗的面孔,心碎得跟渣似的。
外面本来就冷,夏耀又穿得这么少,还被按在冰凉的车夏钢板上,冻得牙齿直打颤。袁纵心头的愤怒、无奈、愁屈都抵不过心疼,手臂一转,将夏耀揽入怀中。
夏耀与袁纵胸口碰撞的一刹那,熟悉的心痛又开始撕裂他的神经。
他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在别扭什么,就是有一根巨大的刺扎在胸口,让袁纵抱他的时候,除了温暖还有剧烈的心疼。
袁纵强行将夏耀拖上车,车门紧锁,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大。
“袁纵,你放我下去,我不稀罕你这点儿暖气!”
袁纵突然蹿到后车厢,将夏耀的外衣全都脱光,就剩下一条小裤衩。
夏耀以为袁纵要对他怎么着,急忙用脚蹬踹。
“我告诉你袁纵,咱俩已经分手了,你丫别让我瞧不起你!”
结果,袁纵硬生生地抛过去一句。
“我也没那兴趣强暴你!”
夏耀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瞬间炸毛了。
“是,你没兴趣,我特么都跟人家一张床上睡过了,你还对我有什么兴趣?你打心眼里把我当今婊子!”
袁纵瞳孔飙血,吼一声差点儿把汽车玻璃炸裂。
“老子要真把你当婊子,早他妈操上你了!”
夏耀扫到袁纵的裤裆处的异变,心里有种剧烈的感觉在翻腾。
“老子要真把你当婊子,当初从他床上拽下来就检查你屁眼了!还他妈用得着听你说那些作践自个的话?!”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强硬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那你脱我衣服干吗?”
袁纵把夏耀的衣服直接收走,然后把车锁打开。
“你不要走么?走吧。”
夏耀浑身上下就一个小裤衩。
“袁纵,你丫真够损的!”
袁纵说:“你要嫌还不够露,我把你裤衩也脱下来,让你彻底浪个够。走啊,怎么不走啊?回去接着浪啊!”
夏耀突然不怒了,漠然的目光看着袁纵。
“这可是你说的……”
砰的一声,夏耀把车门打开,毅然决然地迈了出去。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脸面了,反正是个老爷们儿,被人看到也顶多增加个笑料。可就是一点,真特么冷啊!说大话的时候跟个爷爷一样,走两步就冻得跟孙子一样。
袁纵已经被夏耀逼得快吐血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就夏耀这个坎儿说什么都迈不过去了。
“你给我回来!”袁纵怒喝一声。
夏耀转头嚷嚷,“有本事你站那别动!”
袁纵大跨步朝夏耀走过来。
宣大禹也正巧出门找夏耀,夏耀一看到宣大禹,瞬间看到救星,直接扯下宣大禹的衣服就披在了身上。
“快,你的车在哪?”
宣大禹急忙把车门给夏耀打开,夏耀迅速钻进去,猛的将车门关上,将马上要走到车门口的袁纵彻底隔绝在车外。
“你能先把我送回家么?”
酒会已经接近尾声,就剩下一批闲杂人在那互相吹棒,宣大禹见夏耀家离这没有多远,便点头答应了。
等车开起来,宣大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问:“你这干嘛呢?”
“有热水没?先让我喝口水。”
宣大禹把保温杯递给夏耀。
夏耀喝水的工夫往外瞄了一眼,袁纵还在距离宣大禹的停车位不远的地方站着,目光直对着渐行渐远的车辆。
夏耀猛灌一口热水,直呼道:“真特么爽!”
又喝了一口,终于不哆嗦了,继续说:“真特么爽!”
最后把整壶水都喝进去了,打开窗户,猛的把水壶往路上一抛。
炸裂声直冲到车内。
“真-他-妈-爽!”夏耀大喝一声。
宣大禹的手一打滑,差点儿拐到沟里。
181笑。
夏耀和袁纵离开韩国两个礼拜,豹子才乘机返国。
期间他跑遍韩国大大小小的整形医院,拜访了十几位名医,都表示对他的这张脸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整容后的养护,把整容效果进一步稳固,让这张脸看着更自然立体一些,也更像黄渤一些。
开车回去的路上,助理一个劲地安慰豹子。
“其实我觉得吧……还是有点儿像金城武的。”
豹子反问:“哪像?”
助理瞬间被问住了,他说这话就是安慰豹子的,以为豹子不会反过来逼问,给自个找不痛快。哪像人家豹子就是有这个心理素质,既然你说像,那你给我找出一个相似点好了,也让老子开开眼。
助理盯着豹子看了好久,找得眼珠子都快瞎了,最后讷讷地挤出俩字。
“身高。”
好在豹子已经被打击得差不多了,心里已经习惯了,只要没人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笑,他就可以容忍。
“没事。”豹子点了一颗烟,慢悠悠地抽着,“反正现在有点儿人样了,总比受伤的时候强。整容的事也不着急,等脸好点儿再去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