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的脸有难看了几分。
夏母刚要过去查看一下,袁茹赶忙拽住她,用最容易引起误会的方式趴到夏母耳边小声说“阿姨,您别说他大小眼,他不乐意听。”
夏母瞬间露出会意的笑容,忙着点头。
“那就不提了,那就不提了。”
其实没有这个提醒,夏耀还不会怀疑袁纵提前打了招呼,现在果断的脸色更差了。
袁茹一脸尴尬地走了出去,不停的呸呸呸,,,,我这张漏斗嘴,怎么又给秃噜出去了?正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夏耀的房间走来。
宣大禹看了病房门牌号,刚要进去,就看到门口横着一个大美女。
袁茹定定的看着宣大禹,问:“你是来找夏耀的么?”
宣大禹上下打量了袁茹一眼,一下子就锁定了她的身份了。因为彭泽和他提到过几次,他也看过照片,一般人都会把眼中钉的模样深记于心。
“是。”很淡漠的回答。
但袁茹却很热心肠,拽着宣大禹的胳膊和他说,“我跟你说啊,进去一定不能对他的脸指指点点,怄气不能提大小眼的事。”
宣大禹对这番话没有异议,单纯的不爽袁茹用警告和暗示身份的举动。
“我跟他说什么,聊什么,用得着你管么?”
袁茹立刻翻脸“你这人怎么则会有啊?我好心提醒你、、、、”
“用-不-着!”宣大禹冷硬的将袁茹推开,精致推门进去,再哐当一声撞上门,将自个儿敌视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人啊这是、、、、、”袁茹骂骂咧咧的走了。
宣大禹进去之后,夏母笑着和他打招呼,“大禹来了。”
夏耀看到宣大禹心里顿时就亮堂了,宣大禹看到他心情正好相反,别说看夏耀腿上的绷带和脸上的伤,就是看到这白床单、白枕套和病号服,都心疼得不行。
“妈,您去帮我把这些换来下的衣服洗了吧。”夏耀故意支开夏母。
夏母走后,宣大禹走到夏耀病床前坐下,定定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夏耀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继续用调侃的语气和宣大禹说“你不是跟我决裂了么?你不是受不了我么?还来看我干什么?”
宣大禹依旧嘴硬,“我是想看看你遭多大报应。”
夏耀也不介意,依旧用逗弄的目光调戏着口不对心的宣大禹。
宣大禹明明心疼却一副酸溜溜的口吻,“有人还不乐意你受刺激,专门告诉我别提你大小眼的事儿,你已经把自个搞成大小眼儿了你还怕别人说?”
夏耀那张脸瞬间绿了。
之前他只是怀疑袁纵提前打了招呼,经过袁茹层层披露之后,他终于确定袁纵确实干了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
110解除心病
而他也确实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最让他痛心疾首的不是这个,而是早上那句“招人稀罕”白夸了。
事实证明,宣大禹比袁纵看的更细致。
“你瞧你这幅德行!眼睛一大一小就算了,鼻子旁边还有一片青青紫紫的小点儿,看着就跟雀斑是似的。鼻头也肿了,人中都短了一截,两个腮帮子也不对称。”
夏耀“......”
宣大禹继续死撑着“我今天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让你丫一天到晚臭美啊,到处得瑟啊!”
“还有个更大的笑话你看不?”夏耀突然问。
“看,为啥不看?”
夏耀从柜子里费力的拿出那套护肤产品,扔进宣大禹的手里。
“这是什么?”宣大禹问。
“我就是在给你送这个的路上出事的。”
宣大禹不吭声了,手里摆弄着那套护肤品,心情有点儿复杂。看夏耀一直盯着他,实在躲避不及了,才硬着头皮开口。
“送我这个干吗?”
“干嘛?”夏耀没好气的说“糊墙!”
宣大禹再次静默。
“你所干嘛?哄某个孙子说我不把他当回事,说我对他态度语文题。”我就为了证明他在我心里有分量,大中午不吃饭跑去给他没护肤品,晚上下班记者给他送过去,结果车在路上出问题了......算了,不锁了,浪费感情。
夏耀这么一说,宣大禹瞬间觉得自己不能释怀的某种东西变得没理了。
他和夏耀就是普通哥们,普通哥们儿见的感情是纯粹自然的。如果主观要求呢么多,就不是重感情而是矫情了,想想夏耀和彭泽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平时不也就几个电话的事么?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夏耀的独占欲超过正常界限,近乎变态了。
夏耀看宣大禹不支声,故意问“你不是来看笑话的么?怎么不笑啊?”
一听这话,宣大禹笑了,不过不是夏耀所谓的那种笑,而是一种尴尬的、底气不足的、却应给自个儿找面儿的笑。
“不是,妖儿,你听我说,我这人吧......”
“你甭说了!”夏耀点了一根烟,哼笑道,“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呀就是表面爷们儿火大,内心就跟菜市场大妈似的,一毛两毛穷算计。”
宣大禹温柔的呲牙瞪眼,“瞧你把我形容的,就算我娘们唧唧的,那娘们儿还分境界呢,非得是菜市场大妈么?你就不能说是大姑娘么?”
“瞧你丫那点儿追求!”夏耀噗嗤一乐,“我说错了么,你说我藏着掖着,那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求着你哄着你,那是那个孙子不鸟我?牛哦我磨磨唧唧,那你倒是给我个痛快啊!”
宣大禹决定把憋屈在他心里好多天的事一股脑倒出来,好好说的说的。
“那就说那天晚上吧。”
夏耀一脸那纳闷的打断,“那天晚上?”
“就那天咱俩都喝醉了,我把你背到我们家,然后第二天早上咱俩这样那样。。。。。”宣大禹比划出一个裸体加捆绑的动作。
夏耀的目光瞬间扫向门口,一脸的焦灼不淡定的表情。
“不是说不提那晚上的事了么?你丫的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宣大禹眉毛一拧:“不是你让我给你个痛快么?”
“你这样我更不痛快了。。。。。。。”夏耀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哦,没啥。”夏耀指指门口,“你去把门关上。”
宣大禹一边走一边想,这么怕别人听?看是真当回事了。
门一关,夏耀的心里踏实许多了。
“你说吧,想说什么都说出来。”
宣大禹迟疑了片刻,开口问:“关于那天晚上,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夏耀嘴角抽了抽,“看法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只要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这个意思。”宣大禹有点儿语言混乱,“我是说你对那天晚上本身。。。本身的实质内容。。。有什么看法?就是你有没有深究过?”
要说深究,夏耀还真深究过,比宣大禹还认真,那经验人士至今还在他“好友”里,时不时打声招呼请教两句。
“没有啊,我深究它干嘛?”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