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斯莱特林的蔑视与冷酷,哈利糊涂了,他们不仅仅是针对斯莱特林食死徒,而是整个斯莱特林。
他默默披上斗篷走进德拉科的房子,架子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地上四处流淌着魔药汁液。哈利有斯内普笔记,他清楚这些魔药熬制出来要花费魔药师多大的心血与精力。德拉科那些不眠不休的时间里的成品被破坏殆尽,更别提往里走,那些辛苦收集来的材料被踩的一塌糊涂。
床上凌乱的黑色脚印,床头原本整齐的魔法书散落了一地,不少书被魔药汁液弄脏了。
德拉科现在柜台边,他冷淡的目光一一扫过被破坏的地方。哈利以为他会愤怒,至少要恶狠狠地咒骂一下。然而德拉科只是深吸了口气习以为常似的,挥一挥魔杖,让倒地的架子,坩埚与魔法书恢复原状。魔法事物是不可逆转的,因此洒落的魔药与被践踏的原料是无法恢复的。
“看够了吗?波特。”德拉科蹲下,看着地上自己的心血突然开口。
哈利惊讶的看向德拉科,只看到他金色的发顶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发现自己了?
“你此刻心里一定很高兴吧,”德拉科继续说道,“你喜欢跟踪我那你就继续吧,现在滚出我的地方。”
哈利喉头哽了一下,最终慢慢退出了房间,回头看了眼德拉科,消瘦的omega已经站起来了面向门口,苍白的脸上一片淡然,哈利无声的将恢复如初的门轻轻带上。
他找了个角落脱下隐形斗篷,把莉莉丝祖孙二人带到了圣芒戈。在等待圣芒戈治疗师时,哈利想了很多,最终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德拉科最后淡然的表情上。哈利无奈的垂下头,他就知道不该低估一马尔福敏锐的洞察力,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德拉科觉得吉姆是自己带过去的。
治疗师对莉莉丝的奶奶的治疗结果很不理想,欢乐剂的毒性已经深入到她的五脏内腑,治疗师的意思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莉莉丝崩溃大哭,哈利无措的安慰着她,虽然很想知道关于欢乐剂的事,但这个小姑娘此时除了哭什么都没法说出来。
她的奶奶被安排进重症病房,里面是不允许陪床的,因此哈利提出送她回家。
莉莉丝犹豫了下,抽抽噎噎的说了个地址。
哈利听到地址有些疑惑,那个地方位于森林周边,那里虽不是深入森林,也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位于伦敦郊区,一个小姑娘会住在那?莉莉丝很肯定,哈利只能带着她幻影移形。
莉莉丝熟练的在树丛里穿梭,没多久来到一个猎人的小木屋前。她轻轻碰了碰挂在木屋门上的鹿头,“香蕉船!”
入口打开了,哈利有些惊讶,他跟着莉莉丝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看起来很破败的城堡,比霍格沃茨小了很多,城堡墙角靠边的位置全都破破烂烂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城堡前是一大片草地,很多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蹲坐在草地上,他们穿着破烂脸上却是开心的。当哈利靠近了些,那些孩子们惊恐的站了起来,迅速聚拢到一起畏缩的看着哈利。
“呃……”哈利往前走了一步,他想告诉这些孩子们不要害怕,他又不是巨怪,为什么他们这么惊恐?
结果这些孩子们尖叫着冲进了城堡,莉莉丝拽了拽哈利的手,“先生,我们这里不太欢迎外人,您先回去吧。”
哈利望着摇摇欲坠的城堡很担心,“你们住在这里安全吗?没有大人看管你们?”这些孩子全都有魔法天赋,显然不是麻瓜。伏地魔之后巫师界多了很多孤儿,魔法部花费了巨额来承担这些孤儿的抚养费。在全英国各地都修建了孤儿院,他曾作为战争英雄去慰问过那些孤儿院,里面的条件跟环境都相当不错,他不记得有这样破败的孤儿院。
“玛丽小姐一直照顾着我们,”莉莉丝恳求的说,“请您离开吧!”
哈利只好点点头离开,他默默回头望了眼这个地方,心里想着回头要调查这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清理完一地的狼藉,德拉科默默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会儿,这次损失不小,自从他的腺体被破坏之后,魔法与日俱减,光是用来熬制魔药所使用的魔法他都有些吃不消。正想着该怎么挽回损失的时候,灼热的温度爬了上来。德拉科想了会儿,直接起身脱下熬药用的长袍决定出门。
哈利刚在小巷落地就看到德拉科往翻倒巷深处走去,他原本被发胶固定的金发潮湿的贴在耳边,他换了件外套。深色的休闲外套里是灰色羊绒衫,他仍然戴了个绿色领带,只不过多了个精致的领带夹。他这装扮对巫师来说,或者对注重仪表的贵族巫师来说称得上是盛装打扮了。哈利来不及多想就跟了上去,德拉科心高气傲,遇到那种难堪的遭遇他怎么还有心情打扮出门?德拉科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来到了翻倒巷最出名的酒吧——犀角酒吧。这个酒吧在伦敦相当出名,位置特殊的关系,这里的巫师来自各种地方。有的是变形在逃的黑魔法师,有的是非人类,他们大部分来这里找点‘乐子’。
哈利曾被魔法部的前辈带过来,在他刚毕业进入魔法部的第一年,对方美名其曰带他来开荤。犀角酒吧里充斥着各种信息素,性与欲望是这间酒吧的永恒主题,大家都愿意来这里排遣寂寞。
看到德拉科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哈利犹豫了片刻也跟了进去。犀角酒吧的灯光十分昏暗,刚进门就嗅到了浓烈的信息素,有alpha的,更多的是omega的,omega比alpha更容易沉迷于欲望。空气中躁动的信息素让哈利深呼吸了几下,他吃了不少抑制剂,但这么不舒服的环境还是让他的信息素蠢蠢欲动。
德拉科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吧台边,他惹眼的铂金发跟出色的外貌让他刚进门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尽管他身上没有omega信息素,仍然让在场alpha跃跃欲试。
精灵酒保站在高凳上瞪着大眼泡笑着跟他打招呼,“治疗师,老规矩?”
德拉科修长的手爬过湿漉漉的短发,将短发拨乱,漫不经心的扫过吧台。“嗯。”
很快一杯颜色鲜红的酒被推了过来,德拉科将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你来了。”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原本坐在德拉科身边的年轻人看到来人乖乖举着杯子走人,男人顺势坐了下来。
德拉科抬眼看了下,是个长相颇英俊的男人,比德拉科看起来要大上不少,眼角有些皱纹。身上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的表与胸前闪着亮光的镶钻胸针都显示了男人不菲的身价。“我每次来你都在。”德拉科转回头,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小精灵机灵的给德拉科续杯。
男人低沉的笑了,“我从不错过与美人的每一次机会。”他抬手亲昵的将德拉科鬓前的碎发别到他的耳边,暧昧的手指抚过德拉科精致的耳垂。哈利进酒吧之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他看到德拉科坐在吧台边,像甜蜜浓稠的蜂蜜一样吸引着那些讨厌的蜜蜂。
哈利有些恼火,尤其是看到一个看起来很有钱而且成熟有魅力的男人熟悉得坐在德拉科身边他的手环到了德拉科的腰上,而那个一向嚣张跋扈的马尔福除了抬了抬眉毛没有拒绝!旁边一个醉醺醺的omega痴笑着凑了过来,“嗨,甜心,你真好闻!”
哈利一惊敏捷的让开来躲过了omega倒过来的身体,涂着艳丽口红的omega坚持不懈的靠过来。“别害羞宝贝,没见过你,你第一次来?需要姐姐帮你点杯酒吗?”不等哈利拒绝,漂亮的女人抬手就招来酒保让它送来了一杯浅绿色的酒。
哈利费了一番力气才摆脱了omega的纠缠,当他再看向德拉科,那老男人凑得更近了,凑到德拉科耳边说了什么,德拉科柔软的金发蹭过男人的脸颊。
哈利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还非常不小心的捏碎了酒杯。
“我有这个荣幸陪你度过这个特殊的夜晚吗?”男人礼貌的低声恳求,眼里却藏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德拉科此正忍耐着体内一波波汹涌而来的情潮,他能感觉到热度正在慢慢攀爬上他的脸。多么讽刺,他的腺体没有了,但他仍然要遭受发情期的折磨。腺体的缺失让抑制剂对他完全无效,而他同样没法接alpha信息素的抚慰,这意味着他这一生的发情期都需要他自己一个人熬过去。
无论体内的温度如何灼烧,情潮泛滥,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停止。最初的几次德拉科躺在床上痛苦艰难的一个人熬过去,那种得不到满足的渴望逼得他无处可逃。这种渴望随着年龄增长与日俱增,然后德拉科逃来了这里。理智告诉他没用的,没法接收alpha信息素就算他跟再多alpha上床也无济于事。但德拉科仍然来到了这里,哪怕缓解一下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与灼热都可以。
他的第一次对象是谁他忘了,过程他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这种行为可以缓解他的痛苦。反正他不会怀孕,更不用担心标记,德拉科坦然接受了这种缓解痛苦的方式。
眼前这个男人在德拉科记忆中有点印象,这挺难得的,毕竟在德拉科记忆里那些男人只有胯下的东西让他有所印象。男人在床? 10 页, 虾懿淮恚肺队刖僦褂叛牛吕葡肓讼拢诶匆环⑺坪跻膊淮怼?br /> 就在他打算答应之时,一股久违的印记在灵魂里的信息素在空气中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波特!”德拉科暗暗咬牙。
救世主强大如同烈日般的信息素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迅速在酒吧里扩散起来,弱小点alpha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大部分omega则在这绝对强势信息素的侵略直接被强制发情了。
有一个异常强大的alpha在这里发情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们不清楚救世主的信息素的味道,因此所有人都在猜测寻找这个信息素的源头。
“抱歉!”德拉科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快速穿过混乱的人群,他冷着脸直接把外套盖在一脸迷茫的救世主脸上直接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拽着救世主直奔翻倒巷的特殊旅馆,这种旅馆是针对巫师这种特殊情况所设立的,它拥有绝对保密的运作原则。
旅馆没有工作人员,只有大堂里的画像,里面是个漂亮的金发女郎,她微笑着为德拉科指引可以使用的房间。尽管知道这种旅馆拥有古老的保密魔法,德拉科仍把外套按在救世主的脸上,他匆匆把救世主推进房间,冷笑着拿过桌上的水壶将冷水泼了他一脸。
被冷水一激,哈利脸上出现短暂的迷茫,他的眼镜早被德拉科扯下来不知道扔哪个角落了。他眨着绿色的眼睛:“德拉科?”德拉科优雅地将水壶放回原位,冷冷看着哈利:“波特,这么多年我不敢相信你的智商仍然只有巨怪那种水平,韦斯莱那只黄鼠狼都比你聪明。”如果救世主在翻倒巷被发现还处在发情状态,那么他的下场一定很好玩,翻倒巷至今仍然藏着伏地魔的爪牙,他们一定很乐意陪他玩玩。封闭的房间内充斥着哈利强势的信息素,德拉科能感觉到湿润的液体顺着大腿留下来。在学院哈利的信息素是和煦温柔的晨曦的味道,历经魔法部的磨练,如今哈利的信息素强势不可违逆像夏日最烈的焦阳,充满了攻击性与侵略性。
哈利灼热的手抓住德拉科将他抵在桌子边,德拉科不是没看到哈利的动作,但他光是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动作已经很不容易了,哈利轻轻一碰他就腿软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如果不是他的腺体受到伤害接收信息素受到了影响,他根本不可能有力气把哈利带出酒吧来到这里。哈利湿润的吐气喷洒在耳边,他疑惑的用鼻子在德拉科的脖子上拱来拱去,好像少了点什么?哈利没多少智商在线的脑子昏沉沉的想着,应该有好闻的味道才对。
德拉科勉强用手臂撑在哈利的胸前,把狗一样的哈利的脸推远了点,他咬着牙抖着声音问:“波特,我是谁?”
哈利恍若未闻,急切的勾着德拉科的腰往自己的怀里按。
德拉科不客气地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我再问你一次,我是谁?”
哈利委屈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看着救世主由于情欲湿润了的眼睛,漂亮的像是雨后勃勃生机的绿叶,他面无表情的抬手摸了摸哈利慢慢发红的脸,主动凑上去给了救世主一个冰凉的吻。
哈利是在响亮的冲凉声里醒过来的,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盯着头顶陌生的房顶。他知道浴室里人是谁,这三天过得混乱但不至于毫无知觉。想到过程,哈利捂着脸红了耳朵,没想到在马尔福体内这么舒服。房内只有他自己的信息素,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标记马尔福,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翻了个身思考着该怎么面对马尔福的时候,哈利眼尖看到枕头上除了不明液体之外还有些许干涸的褐色血液。哈利猛然坐起来,他让马尔福受伤了?
浴室里的声音戈然而止,德拉科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奶白色的皮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哈利眼前。哈利忍不住盯着看,他记得昨晚最后一次的时候,德拉科漂亮的皮肤上印满了自己的吻痕,现在全都消失不见了,看来德拉科用魔法消除了它们。
德拉科径自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换上,当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时,哈利还披着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活像昨晚被操的嗓子都哑了的OMEGA是他。“波特,”德拉科理了理领带慢慢开口,“我十分佩服你的愚蠢,酒吧里的饮料你敢随便喝,我真意外你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