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跪下。”两人跪地,陆危楼说:“下面我说的这些话,日后若不是经过考验可信的内部弟子,决不可传于外人之耳,若违此诺,我必诛之。”
“属下遵命。”陆危楼一瞬间外泄的绝顶高手的气势,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怜我世人,飘零无助,恩泽万物,唯光明故。这是我明教的教义《大光明录》。我教与波斯拜火教(琐罗亚斯德教)颇有渊源,崇拜火教信奉明尊,但同时受到中原文化影响颇深,主张天地,阴与阳的和谐共存而非完全对立。我教的武学融合了波斯武典,与中原武学有很大差异,我会将武典传于你二人,你等若肯用心学习,今后必有一番作为。”
“谨遵教主法旨,属下定会为明教鞠躬尽瘁。”
“属下亦然。”
和激动莫名的古烟河相比,君填海则冷静许多,陆危楼多看了他两眼,接着说:“烈焰庄和激浪庄发展所需的一切资源皆由本教主提供,得到批准后便可去四大商会提取。”
古烟河和君填海对视一眼,压下心中惊天波澜,四大商会遍布天下可以说是掌管了天下贸易,教主的背景竟然如此庞大,看来明教的发展不可估量。
挥退二人后从君家出来,当了一路背景板全程没发言的阿萨辛突然出声,“我要创立红衣教。”
“好。”陆危楼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支持你,去创立一个你心中真正的红衣教,宣扬你的教义。至于旁的,我只能说不用去劫掠富贵之家,劫我就够了,波斯陆家还支持的起。”
“你也别小看我,我在波斯并非孤身一人,忘了告诉你我师父是大食国前任大祭司,他曾经私下探查到一处古国遗址,后来留给了我。师父走后我去看过,里面好像有很多财宝。”
陆危楼觉得自己满腔热情要贡献老婆本,结果他家那位比他这个借钱创教的教主有家底多了。
捏了捏紧握着自己的手,阿萨辛突然停下脚步,见陆危楼疑惑着看向他,露出一个稍显魅惑的笑容令对方呆住,“谢谢你,穆萨。”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过,但是心底的甜蜜却久久不散。
恍悟到发生了什么的陆危楼,傻笑了一整晚。
直到天黑时,他无赖蹭上阿萨辛的床,被阿萨辛一句话打击的喜悦瞬间灰飞烟灭。
“我想去南疆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南疆有谁?
对于更新问题,蠢作者周末会保证有更新,周内要上班有时还有万恶的加班所以更新不稳定,但是一有机会肯定是会更新的。
每周最少5更,时间都会在早晨10点,如果10点刷不到更新就可以默默扎作者小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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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上文说道阿萨辛在听了陆危楼讲述的前世今生之后,看似很平静的接受了,但其实心里的滋味简直复杂难言,思来想去他决定去南疆一趟。
这辈子他得到了陆危楼的爱,不再有遗憾便不会如故事中的“阿萨辛”那般偏执激进,但终究他欠了一个人的情。
阿拉木曲比,原本是洱海越雟部落尊贵无比的小王子,对自己痴心一片最终却得到了那样的对待,成了人们口中以色侍人的男宠牡丹。即便这一切现在还未曾发生,但听完陆危楼的话不可否认阿萨辛的心中对牡丹有了一些怜惜。
这丝怜惜无关爱情,却不容忽视,若有可能,他想给那个孩子一个好的结局。
可是陆危楼这厢绝对是打翻了一缸西域老陈醋。
这牡丹妥妥是他头号情敌,不说原剧情里他和阿萨辛本就是一对,单看现在阿萨辛一听完事情的始末,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去找牡丹,他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见面,绝对!
于是,陆危楼开始一系列没脸没皮的找理由阻挠阿萨辛。
可惜阿萨辛不为所动,“不想睡就出去!”
被如此冷酷无情的对待,陆危楼更觉有危机,为什么一提到牡丹他家阿萨辛就对他不假辞色,明明最近觉得温柔了挺多,脑补了一发,陆危楼更捉急了。
恰好这时,许久未吭声的系统君冒头了。
听完系统的话,陆危楼的眼睛噌就亮了。灼灼的目光盯着阿萨辛,一脸“我有话要说,求开恩”的表情。
阿萨辛对这个爱耍宝犯二的人也是没辙,“说吧,又有什么事?”想了一下又加了句“最后一次。”
“我有任务,五个月后必须去太原一趟,霍桑你陪我嘛,这事一了我再陪你去南疆行吗?”
“我可以自己去南疆。”阿萨辛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对此陆危楼又一次突破了下限,他翻身抱住阿萨辛脑袋搁人肩窝里,还无耻的蹭蹭,声音委屈的一塌糊涂,“可是我会迷路,你不知道我一路从龙门到长安走了多少弯路,还经常遇到黑店,有想劫财的还有想劫色的,行走江湖这么危险,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上路吗?”似乎觉得力度不够,陆危楼最后还加了句,“我怕。”
看完陆危楼一系列的言语动作阿萨辛简直膛目结舌,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一路尾随陆危楼到长安,就算他这个第一次来中原的人也知道他们的速度有多快,别说弯路就连小路都没走几次,路上投宿的客栈无一不是服务周到,若说劫色倒是有些登徒子对自己有垂涎之意,陆危楼兜帽一带根本没人看到他的长相。
这人真是……
“好不好嘛霍桑,我不想跟你分开,你说我们经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就抛弃我?你于心何忍。”
实在受不了陆危楼继续说下去,阿萨辛一根指头将肩膀上的大脑袋戳到一边,“去太原什么事?”
“参加霸刀山庄的扬刀大会,亲亲你答应我了!”
“你叫我什么?”
感受到阿萨辛凉凉的目光扫过来,陆危楼立刻改口,“我当然叫你霍桑喽,我家的霍桑。”
比脸皮厚度阿萨辛真是甘拜下风,不过他还是要搞清楚,“不是为了拖延我去南疆找的借口?”
“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借口。”想了一下,陆危楼将系统的事也一并交待了。
听到系统的存在阿萨辛倒是有了些兴趣,“我能看看你的那个系统吗?”
“我问问。”陆危楼立刻敲系统。
“肯定接受,快点说任务怎么做。”
“五种这么多,会不会耽误去霸刀山庄的时间?”
听完系统的解释,陆危楼立刻转述给阿萨辛。
“这些奇花异草我从未听说过,陪你走上一遭倒也无妨。”阿萨辛痴迷医术,共享系统显然没有奇花异草对他的吸引大。
终于打消了阿萨辛去南疆的想法,陆危楼心里可算是8" [剑三]江湖有神7" > 上一页 10 页, 松了口气。
“好了,夜已经很深了,霍桑我们快休息吧!”说完一双手已经摸到了人家腰上,占有欲满满。
阿萨辛不由失笑,允许了这人的举动。被人在乎着的感觉,很好!
他想,还是别告诉穆萨按原剧情推算,牡丹如今应该也才三岁,他们又怎会产生感情,即便有感情相比也是疼惜和怜爱吧,他已经决定要改变牡丹悲剧的一生,就从收他为徒开始吧!
可怜的陆危楼若是想明白他在和一个三岁小孩儿争风吃醋,不知道该有何种表情,陷入爱情里的人呐,智商都会那啥,我们还是不挑明了。
虽然接了任务,但两人还是要在长安暂留几天,陆危楼需要处理激浪庄和烈焰庄的问题,阿萨辛却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叫尹红竹的女子。
阿萨辛遇到她的时候,她杀了一个人,是她丈夫。原来她的丈夫嗜赌如命导致家里一贫如洗,如今输大了竟然将自己的妻子抵押给了赌坊。阿萨辛路过的时候正是这丈夫要强带尹红竹去赌坊,然后尹红竹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入了男人的后颈。
站在一片血泊中的她,冷漠麻木却没有绝望。阿萨辛一眼看中这女子骨子里的抗争和不屈。
既然陆危楼说了他将来的红衣教内大多是女子,那他也不想多做改变,毕竟自己提倡天人合一,认为本不该有男女之分,这样的想法想必女子更容易接受。
阿萨辛带走了尹红竹,和陆危楼商量一番将她安置在了谷烟河的激浪庄。阿萨辛和尹红竹聊了许久确定了她加入红衣教的心意后,便给了她一本武功秘籍,然后布置了一些红衣教私下里发展的计划。
陆危楼对阿萨辛的做法当然是大力支持,他交待了谷烟河待尹红竹不必见外,她若是想学什么尽管教授,明教与红衣教不分你我。
处理完长安的教务事宜,两个人这才正式出发,踏上“缘定三生”任务的第一站——纯阳宫。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纯阳宫建在华山之巅,终年积雪不化。
武功到了陆危楼和阿萨辛这种地步已经可以寒暑不侵,靠内力维持身体温度在一个恒定值了。但虽说身体是不会冷,不过看着茫茫白雪心理却还是有些寒意,于是两人上山前都置办了比较暖和的毛皮大衣。
并肩走在林间打扫过的阶梯上,躲了几次还是被陆危楼抓住了手,阿萨辛干脆听之任之。
陆危楼看着安静的走在身旁的阿萨辛,火狐皮毛做的衣领衬得他容貌更盛,茫茫天地间那一袭红衣是最亮眼的色彩,起码陆危楼此刻心里痒得不行,他想亲亲握在手中的这个人,确定自己终于等到了他也拥有了他。
陆危楼的目光太热烈,阿萨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大氅的男人,认真的问:“看够了吗?”
“永远都看不够”。
将手挣脱出来,阿萨辛再次意识到和陆危楼比脸皮厚度,天下也没几人能赢。只是他刚迈出脚步,又落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霍桑,有你真好。”像个孩子一样在阿萨辛颈间蹭着,陆危楼继续说:“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开心,又怕这开心只是我做过的无数次梦里的一次,你会觉得我这样缠着你很烦吗?”
“我要是觉得你烦你就不来烦我了吗?”阿萨辛反问。
陆危楼立刻表态,“你就是看见我烦死我也要缠着你,烦你到天荒地老。”
一贯厚颜无耻的回答却让阿萨辛笑开了容颜,“那就一直烦着我。”
伸手摸上阿萨辛的脸,陆危楼细细密密的从脖子吻到了脸颊,直到两人四目相对,又闭上眼吻上了对方的唇。
天地苍茫,唯余此间温情。
只不过这温情还待继续升温时,被突兀出现的啼哭声打断了。
陆危楼并未放开阿萨辛,依旧维持着相拥的姿势,看向小径另一边雪都快抖完的树梢下,“出来吧,偷看别人亲热可不是修道之人该干的事。”
然后他们就看到两个大约十二三岁,看起来很有意思的小少年从树后钻了出来。一个眉心一点朱砂痣的少年整张脸都红了,清秀的面容满是不知所措,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另一个眼角狭长容貌张扬的少年虽然面色也微有薄红却看起来镇定多了,只不过他怀里抱这个奶娃娃,一缕长发正被小娃抓在手里使劲揪着,显然很疼。
“纯阳宫一个月前便已封山,谢绝香客上山,你二人为何躲过山下守卫跑到这里?是不是要对我纯阳不利?”抱着奶娃娃的少年说话倒是挺有气势。
陆危楼大概猜到了他二人的身份,心中赞叹两人少年时便有如此风姿,怪不得日后成就斐然,但是看着两个日后的大人物如今年少稚嫩的模样,他忍不住兴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二人如何暂且不说,先说说你们两个纯阳宫的小家伙,怎么?背着师父偷偷跑出来还弄出了一个小娃,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阿萨辛虽不懂陆危楼缘何作弄这两个少年,但也并不阻止他的行为,此番上纯阳宫他们没打算拜山,只是想拿到岁月花便离开,但是现在已经被发现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你……你说的不对,我……我们不是,我和师兄我们……”那清秀的小少年显然被陆危楼的话给诳住了,情急之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急的脸上刚褪下的颜色又漫了上来。
大一点的少年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抬手在他脑门敲了一下,“傻师弟,他逗我们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少年转头狠狠的瞪视着陆危楼,“你这登徒子,莫要胡扯,我师兄弟二人出来游玩遇到这被遗弃的小童,正要带他回山见师父。”
“那正好,我们也打算去拜见吕祖,不如大家同路?”
“你一看就不像好人,我才不会带你去见师父。”少年对陆危楼调笑他们的事依然耿耿于怀,而另一个小少年却拉了拉他衣角,悄声说:“师兄,师父夜观星相说近几天有贵人从西方来,他们似乎就是从西面上山的。”
陆危楼也听到了,他轻笑一声,“就算你不带路,难道我们还上不去这纯阳宫吗?”
少年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转身,“跟上来吧!”
于是,两大两小一超小号的五个人向着山上走去。
远远的看到山门了,陆危楼又来跟少年搭话,“你说你捡了这小娃娃是打算扔给你师父养呢?还是丢给门派其他女弟子养?”
“要你管,自然是给……”少年的话突然顿住,低头看向襁褓里揪着他头发咿咿呀呀,时不时露出无齿笑容的孩子。师父近些年越发的不管事,再说师父年纪大了这么小的孩子对他太叨扰,若要把孩子给门派其他弟子教养,他又有些舍不得。转头看到陆危楼的笑容似乎就等着看他笑话呢,少年脖子一鲠,非常硬气的说:“我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