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楼很无语,阿萨辛亦然。这是怎样的颜控主义者啊!
再想想从刚才起牡丹遇到阿萨辛的表现,以及原剧情中他们的相遇和后续的剧情,妥妥的家族遗传式颜控主义。
到王后寝宫后,阿萨辛入内替王后诊脉。
其实前天两人初到越雟诏的晚上就潜入进来帮王后检查过了,阿萨辛知道她的病情,暂时医治好并不难,但终究病入骨髓寿数不足,若要根除光凭医术却是做不到。
“阿拉木,你母亲的病我能治,只是恐怕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彻底根治。”
即便如此,牡丹已经很满足了,他抱着阿萨辛的胳膊,开心的晃了晃,“您果然是仙人下凡。”
陆危楼听到这话,嘀咕了一句,“可不就是神仙下凡!”
于是,在禀明了阿尤之后,阿萨辛第一次替王后医治。
说是医治,其实是喂她喝了一些碧海亮银壶内的还真玉/乳,这是仙家之物可以洗经伐脉,对于凡人来说便是有脱胎换骨的功效。
但其效力也是凡人承受不住的,在喂了王后一口还真玉/乳后,阿萨辛需为她护法三天三夜来吸收药力。
直到第四日清晨,王后才清醒了过来。
看着阿尤和牡丹激动的围着王后说着话,陆危楼却心疼的抱起阿萨辛,直接带他回了住处歇息。
“水温刚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我陪着你。”
阿萨辛倚靠着浴桶,任由陆危楼帮他搓揉着头发,应了声好之后,已然困得不行睡了过去。
最后陆危楼替他擦身穿好衣服再抱到床上,才搂着他安然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当天傍晚。
听到屋里有了动静,守在门口的侍女立刻敲响了门。
两人穿好衣服开了门,猛地和如此优秀的两个男人照面,侍女颇为羞涩,但想到王上的嘱咐赶紧说,“王上请二位共进晚餐。”
“你是阿拉木的那个侍女吧,叫……”
“绿芜。”阿萨辛记得这是那天船上落水的侍女,牡丹很看重她。
陆危楼接着问她,“你们王后如何了?”
绿芜没想到两位大人还记得她,很是惊喜,听到问话赶紧回答,“王后早晨醒来后,身体一直很好,族医诊断后说王后只是有些虚弱,别的再无大碍了。晚宴上王后也在,王上说要重重感谢两位。”
“感谢就不必了,我们也是看在你们小王子一片孝心的份上,对了阿拉木有兄弟姐妹吗?”
“王后和王上感情极好,只有王子一位子嗣。”
……
一路走来,陆危楼和绿芜一问一答,到宴会厅时,他已经套出了越雟诏大大小小许多的事。
见到阿萨辛,牡丹第一个唤出声,“仙人您休息好了吗?”
阿萨辛朝他笑了笑,和陆危楼一起先同阿尤见过礼。
阿尤也很激动,他的妻子病情好转他是最开心的,连忙请两人入座。“这是我的王后,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王后面色仍然有些苍白,却不见了之前的死气沉沉,整个人看起来像重新焕发了生机,阿萨辛的医治取得了肉眼可见的效果。
“白洁谢过两位的救命之恩”王后容貌美丽动人,说话也很温婉,看得出来是一位贤淑的女子。
连连受到一家三口的感谢,阿萨辛和陆危楼只好客套着吃了一顿饭。
只是饭后,阿萨辛提出了一个要求。
“霍桑先生想收小儿为徒?”
“王后的病情每隔三个月需要进行一次医治,一年方可痊愈,我二人自然要留在越雟诏。之前初见小王子就觉得他天资聪慧,动了收徒的心思,王上若是应允我定然悉心教导他。”
阿尤有些犹豫,在他们越雟诏,师徒等同于父子,拜了师他的儿子就要任师父差遣,若是寻常人家他定然高兴,可身在王族却是有太多顾虑。
就在阿尤犹豫不决的时候,王后开了口,“先生看重我儿资质是他的荣幸,这一年里就让阿拉木跟随先生学习,能学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先生觉得如何?”
白洁这话一出,阿尤立刻附和道,“对对对,王后说的极是。”
阿萨辛自然没什么异议,虽然想过让牡丹继承红衣教,但一切还是要等他长大了再决定,若是将来牡丹不想去中原,他是不会勉强的。
这一生全了他们的师徒情谊,教会牡丹安身立命的本事,看着他能过得幸福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了一下大纲,突然发现剧情快走完了。
应该五章内就会完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你们(づ ̄3 ̄)づ╭ ~
喜欢文文的小可爱,作者厚着脸皮求一发专栏收藏,新文准备中,打算存好稿再发,到时候还请继续支持!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39.
于是,拜师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没有再选日子,借着晚宴,牡丹慎重的给阿萨辛敬了酒,行过拜师礼,起身后立刻脆生生的叫了声师父。
见师徒二人有话要说,阿尤和白洁便离开了,陆危楼厚着脸皮留了下来,阿萨辛对这个小鬼好的过分了,他得时刻看着才行。
虽然已经九岁,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心中最敬仰的人成为了自己的师父,牡丹开心的不得了,蹭着阿萨辛舍不得分开。
阿萨辛对他很是纵容,摸了摸小孩的头,“阿拉木,我为你取个中原的名字可好?”
“可以的师父,我常听阿母提到中原,以后我也是要去看看的。”
见他同意,阿萨辛便说,“中原有一种花名叫牡丹,是花中之王,有富贵华贵之意,以后便唤你牡丹可好。”
牡丹点头应了,只是却依然有些懵懂,“师父,我们这里没有牡丹,我没见过它。”
于是阿萨辛拿出几粒种子递给牡丹,“这是天彭牡丹的种子,我们将它种下,来年便可看到它的风姿。”
这样一来,他们此行云南的目的便达到了。
之后的日子,和在明教那段时间差不多,游山玩水养徒弟。
牡丹是个好孩子,聪慧好学,虽然性子有些柔弱,但是慢慢的习武久了,12" [剑三]江湖有神11" > 上一页 14 页, 也有了份小男子汉的样子,王后对此专门感谢了一次阿萨辛。
只可惜平静日子没过几天,就在阿萨辛第二次替王后医治之后,陆危楼惹了个麻烦。
阿萨辛看着在陆危楼手中挣扎不已,像个狼崽子的小孩,问道:“从哪儿抓了个孩子回来?”
陆危楼也纳闷,“这两天你帮王后医治,我无聊外出逛了逛,结果在后山崖边看到这小孩,居然结着树蔓就往悬崖下面爬,我若不把他拉起来,小崽子这会儿都尸骨无存了,结果这小子倒好,倒打一耙非说我害了他,在这跟我犟了一上午了。”
“你问他身份了吗?”
“问了,不说。”想起两人僵持的时间,陆危楼不爽的弹了小孩一个脑瓜崩,“安分点。”
“师父!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呀?”牡丹是人未止声先止,近段时间他过得可开心了。
听到牡丹的声音,反应最大的却是这不知名姓的小孩,他奋力挣扎着,要不是阿萨辛手快点了他的穴,陆危楼的手背差点被这孩子咬到。
这时,牡丹也推门进来了。一见屋里的状况,刚想惊呼又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跑到那小孩面前,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呀?被人发现你就惨了。”
阿萨辛见他认识,就问,“这孩子你认识?”
牡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叫皮逻阁,三年前我们和蒙舍诏打仗,他父王盛逻皮输了,为了求和就把他送来我们越雟诏当人质了。”
陆危楼听罢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日行一善居然捡到了未来统一了六诏的云南王,他的运气可真好!
不过现下看着手中被拆穿了身份再也不皮了的小孩,陆危楼丝毫不怕得罪人的说,“看来这小子想逃跑,结果被我误打误撞给抓回来了。”
阿萨辛虽不知皮逻阁未来的作为,但看牡丹对这孩子的态度想来也不是什么恶徒,便没言语,端看陆危楼想如何处理此事。
牡丹倒是有些心急,“师爹,你可以放过他吗?他不是坏人,以前还救过我的。”
这一声师爹喊得陆危楼熨帖极了,平时怎么教他都不喊,看来小人精牡丹和这小子交情不错。“好了好了,我也是好心救他,不过你这小子既然没跑掉,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吧,既然作为人质,你若是逃跑引起两族再次交战就不好了。”
“两族交战关我何事,他们都放弃我了!”
才十三岁的少年,却已经在异族当了三年的人质,胸中满是愤懑,陆危楼看着这孩子倔强狠厉的眼神却觉得颇为满意。
“霍桑,你带牡丹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阿萨辛点头,安抚了牡丹后带着他出了房间。
“三年的牢笼生涯没磨掉你小子的锐气,挺不错的,不过这点挫折哪值得你这么伤心?”
陆危楼说完话就被皮逻阁瞪了一眼,“你没有失去过自由,自然不这么觉得。”
可他还不嫌事大的趁着皮逻阁被点穴,将人摆出了对着自己作揖的姿势,等调侃够了才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年说,“其实你恨得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父王将人抵为人质的事吧。”
被戳到了痛点的少年,蓦地红了眼眶。
“被放弃你就没想过原因吗?你父王肯定不止你一个儿子,为何偏偏送你来当人质,还不是因为你最没用。”
陆危楼一句话激的皮逻阁目眦欲裂,“我不是没用的废物,明明大哥更无能,就因为他会哄父王高兴而已。”
“原来得和更没用的比你才算得上勉强有用啊!”
“我不是!你胡说!”
眼看着少年恨得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陆危楼轻笑说道:“在你没有掌握权势的时候,却又不懂得向权势低头,能哄得上位者开心未尝不是一种本事,所以你被放弃是咎由自取。”
“我不信,你就是个混蛋,才不信你的话。”
“小屁孩,中原话里有个词叫‘至刚易折’,说的就是你这种倔脾气不懂变通的人,有骨气固然是好,但若太过直冲折了自己就不值得了。”
见少年还想反驳,陆危楼正经了神色,“你还是太嫩了,要想不被放弃,就要当那个决定别人命运的人,你被放逐在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少年强按捺住性子,问:“为什么会是好事?”
结果正经不过三秒的陆危楼,神在在的回答道:“你不来这里当人质就不会遇到我了啊傻子!”
于是皮逻阁又恨得捅死眼前这个人才不至于再被他耍弄。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我可以教你,教你很多东西,武功权术你想学的我都能教,等你成为一个强者,就不用当阶下囚了,日后甚至可以统一六诏,成为云南唯一的王……”
然而陆危楼费劲了唇舌,少年却完全不理他了。
就在屋外不远处的阿萨辛,对屋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后简直无语,看着交代完和皮逻阁往昔的小牡丹,抬手敲了小孩脑门一个响嘣,“以后不许再叫他师爹了,太蠢了!”
委屈的小牡丹把这句话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可是他一向温柔的师父,第一次对他“动手”。
然后阿萨辛带着牡丹又进了屋,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峙着,一个说的口干舌燥,一个听得无动于衷,不过也许只是看上去无动于衷而已。
阿萨辛俯身在牡丹耳边悄声说,“穆萨叔叔想收这孩子当徒弟,你能帮他说服皮逻阁吗?”
牡丹闻言眼睛一亮,他知道陆危楼的本事,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带着自己一下子就飞上了很高很高的山顶,师父说他比自己还厉害。
拍了拍小胸脯,牡丹笑开了颜,“师父放心,包在我身上。”
看到牡丹斗志昂扬的朝着皮逻阁走了过去,阿萨辛一个眼神扫过去,陆某人自然领会了其中含义,赶紧跟着一起出去了。
没再理会屋里两个孩子是如何交流的,阿萨辛看着陆危楼,问:“他有什么特别吗?”
他知道自家这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之前明教左护法张弋和金香玉的孩子就想拜陆危楼为师,结果这人怎么都不答应,还说出了此生只收陆遥峰一个弟子的话,现在突然自打脸说要收徒,定是这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牡丹入中原是因为云南战乱,越雟诏被吞并他父王被杀,之后南诏国建立,云南再无六诏。”
闻弦知雅意,阿萨辛立刻领会到了陆危楼话中的重点,“你是说这孩子便是战事的发起者。”
“对,他在大唐天子李隆基的帮助下统一了六诏,成了云南王。”
“那牡丹……”
一看阿萨辛担忧的神情,陆危楼心里虽不爽,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此刻在越雟诏为质,想必日后最恨的就是越雟诏,但我看他对牡丹却无敌意……”
“牡丹说自己之前偷偷出去玩,误入猎人陷阱,皮逻阁那次本来有机会逃跑,却为了救自己又被抓了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偷偷暗地里照顾那孩子。”
“原来是这样,倒是天公作美。霍桑,如今你在教导牡丹,我便一起教授皮逻阁,二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想必未来即便起了战事,他也不会伤害到牡丹。六诏一统是大势所趋,即便不是皮逻阁,唐王朝也会扶持另一个人来完成这件事,现在我们刚好遇到他,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一把,更是为牡丹的未来做些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