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难道是……
怎么可能?!
猛地向后下腰又猛地弹起,大臂展开用力挥拍。
这分明就是——
“唐怀瑟!”
迹部睁大了眼睛。
他看着网球划过一道黄色光线落在他身前,又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
咻~
它停住了,贴着地面。
这一招,明明是……
“还行,不算太难?”仁王说。
他看着对面迹部的表情,想终于。
终于,变了。
要改变迹部的节奏真难,冰帝的帝王冷静的程度让他惊讶。他挑拨34" [综]逐光者33" > 上一页 36 页, 真田都没有这么难,不过真田本身也是容易激动的性格,不比迹部。大少爷分明是看起来有些情绪化的模样,平日里相处时也一直是飞扬的姿态,结果在球场上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要改变这种人的节奏……
只要改变了,胜利,就向我倾斜了!
仁王这么想着,进一步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他在控制,大范围的爆发很容易让他直接进入那个极度消耗体力的被称为“天衣无缝的极限”的状态。确实这个传说中的第三个极限有着和它名声相符的效果,却不是他期望的那一种。
控制住,控制住!
他额角沁出冷汗,挥拍的动作却还是没变。
加大的灵力让他击球的威力更大了,而对他精神力的要求也更多。
他必须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但是节奏还可以更快一点,再快一点,快到——
“Game won by 仁王雅治,6-4!”
“居然……输了?”岳人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想怎么可能呢?那个迹部居然……
那可是他们的部长啊!连手冢都打赢了的部长!
“岳人!”忍足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冷静。你也有比赛,在比赛开始之前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
一个人只有一次挑战机会,也就是说迹部和仁王交换排位。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好在这只是中期排位。
况且现在的所有挑战都是争对A组的,B组的名额会在A组名额定下之后重新进行挑战。
迹部走上前。
他和仁王交换位置时,瞥了仁王一眼:“再给我半个小时……”
“那就太久了。”仁王坦然道,“我不打消耗战。”
“哼,你的状态也拖不起,对吧?”迹部意有所指道。
仁王忍着头痛没回答。
他并不意外迹部能够看出来,但他这本身也是不完善的状态,况且他还有没拿出来的招数,自从练成也没在别人面前用过。
“谁知道呢,迹部。每个人都有底牌。”他笑着说。
迹部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场地。
他想,既然仁王敢用,就说明他确实还有底牌,毕竟,挑战赛是不断的车轮战。接下来,还会有挑战仁王的人。如果用出全部底牌,那么仁王不是会后继无力么?
但那是不可能的。
立海大脑子不够用的人是有,但绝对不会是仁王。
“欺诈师么。”他走回自己的队伍,心里已经开始分析起仁王的实力对立海大在全国大赛比赛的影响。
啧,靠着推荐名额进入全国大赛的冰帝——
“你们给我努力一点!”他哼了一声这么说。
冰帝其他人:……
仁王打完比赛时幸村的比赛早就结束了。他们站在相邻的场地对视了一眼,幸村比了比额头,大概是在问仁王有事么。
仁王自己也觉得自己这种打完一场比赛就脸色发白的感觉非常的让人误会,但……
换个角度,这也可以作为欺诈的一部分?
他摇了摇头。
大概是仁王和迹部比赛的结果太让人震撼,场上一时之间没有人走上前要进行挑战,直到斋藤教练拿起扩音器催了两次。
C组剩下的宍户犹豫了一下去找了橘,观月则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仁王一眼,选择了千石。
仁王:……?
为什么不选我?
我还想看看魔法在网球上要怎么用呢。
但事实上,在前几日的练习里,他感觉到的观月身上的力量波动也是很少的。一旦他感觉到,回过头,就只看到观月不算好看的脸色。
他于是想起白狐狸一听就没什么可信度的科普(仁王:那只狐狸说什么?魔法魔术魔力是同一个东西?想都知道不可能,肯定是瞎说!)里有一点是魔法师和灵能者遵守的规则并不一样,他们会认为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特殊力量是羞耻的。
所以……
我见不到“魔法少年”了?
仁王莫名有些可惜。
现在还站在场上的千石和橘已经有些累了,但练习了拳击的千石,体力比别人想象的要好许多,橘也还保存着“九州双雄”的骄傲。
至于幸村和仁王……
D组的挑战者?
桦地站在了仁王面前,而幸村那儿却迟迟没有人过去。
“什么嘛,大家都不愿意和我比赛吗?”幸村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柳?”
柳·被点名·同组伙伴同时看他并不打算解围·莲二:“……我知道了。”
这真是看得见结局的比赛。毕竟幸村在队内的练习赛是真的找不到对手。输赢是一回事,大家确实都不太愿意和他比赛。除了真田。可真田也是不会主动要求和幸村比赛的,他只是不拒绝罢了。
仁王打败桦地没有花多少工夫。
他一开始以为这位高大的二年生是来报仇的,结果不是。心思纯净所以能copy所有招数吗?那当他copy的对象,本身也是“幻影”呢?
真是一个好的课题。
间接复制,能复制出多少实力呢?
仁王看向场外,迹部的表情又重归冷静了,眼神里也带着评估。他想真可怕啊,一部之长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吗?幸村也是,满肚子算计,走一步看十步,这种大局观……
他莫名有些触动。
等佐伯,桃城和伊武也挑战完之后,留在训练营的人就全部挑战结束了。
顺带一提,幸村这次是真的没有对手。
桃城选择了仁王,佐伯选择了橘,伊武选择了千石。
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和真田的比赛打多了,仁王固然还是对力量型苦手,这个力量型也得达到一定水平。而桃城的技术还太粗糙。
情绪化让他容易跟着别人的节奏走。
这是个有很大进步空间的二年生,也还未经过太多雕琢。仁王不对别人的二年生发表评价,但心里觉得自家的二年生要强许多。
也对,那毕竟是“立海大的二年生王牌”啊。
F组,也就是从山上回归的曾经的败组的挑战规则没有那么严格。
斋藤教练直接问有没有想要挑战的对象,有的话就直接上去,也别考虑上去了。不想打的就别打,总之一个人一次机会也可以放弃。
他一说完,除了幸村以外,其他三个人的场外都排起了队。
幸村:……
仁王的对手不算多。
大概是他和真田,和迹部的比赛足够证明了实力,而之后又白着一张脸毫不客气打败了桦地和桃城。这就让人以为这种白着脸的样子只是伪装。
真田犹豫了一下,在幸村的瞪视下去了橘的场地。
而切原则左右看看。
“部长你没有对手吗?那让我,切原赤也,击溃你吧!”
他这么说着,完全一副天真不知愁的模样。
排队分组的其他人都蒙了一瞬,像是看勇士一样看着他。
幸村温柔地微笑:“好啊。”
“哼,还有我。”又一个声音。
幸村望见自己关东大赛决赛的对手,心情也有些微妙。他抱着胳膊歪着头:“要不你们先商量一下,谁先上?”
“小矮子,是我先的!”
“你喊谁小矮子!海带头!”
“啊啊啊啊我才不是海带头!”
……
柳生自然是找了仁王的。他对仁王的执念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不是单纯的在意也不是单纯的不满,他们可以做最亲密的搭档,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也可以做球场两边的对手,但也……差了那么一点。
他在关东大赛的决赛上接受了这个,接受了自己对双打的在意和对仁王的在意,也开始不去在意这之前他耿耿于怀的东西。可是……
差距还是太大了。
他想,他自己的实力,和仁王君的实力……
但他会赢的!
总有一天!
A组的排位赛结束后时间已经挺晚了,教练就把B组的挑战赛换成七球对决制。
大家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每个人都打了至少一场比赛,倒不是不能再打几场,就是……
这是要打到天黑去吗?
夏天的白天这么长,可现在已经开始黄昏了。等到了晚上,比赛的难度,会进一步加大的。
“而且我好饿啊。”丸井说。
没人怼他也没人说“太松懈了”,因为真田和仁王都在球场上。丸井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觉得有些没意思。然后他听到教练的点名。
“刚才被交换到B组的,忍足侑士,丸井文太,菊丸英二,天根光,海堂薰,现在到场上准备挑战赛。”
丸井:……又是我?初始人员感觉很惨诶。
A组的名额已经定了,真田,幸村,仁王,千石。
这看起来是立海大的大胜利。
而B组的名额也很快定了下来。
忍足,迹部,不二,越前,手冢。
这其中,手冢在A组挑战还没结束时接收到了好几个方向传来的炽热的视线。比如左边的真田和人群里的迹部。
手冢:……
他的手臂确实还在康复期,龙崎教练打电话邀请了他几次他都是拒绝的。只是后来U17国家队的教练打电话过来,说集训的更大目的是评估国中生的实力,问他对半年后的U17国家队征召怎么看。
国家队?
他想起了前几日来康复中心找过他的博格。
手冢回国时他的康复教练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保护,只能“轻微挥拍”。
轻微挥拍时到哪个程度呢?
手冢的评估很简单。
在这个评价下,无论是真田还是迹部,都不行。和他们比赛,绝对不只是轻微挥拍的程度。
而A组挑战?
整局制的比赛……
真田,幸村,仁王,千石。
他自然对仁王有些兴趣,却明白能打出零式发球的人,并不是他轻微挥拍能解决的。至于千石,如果直接挑战……
不,还是算了。
手冢想。
他直接放弃了A组的挑战名额,选择了B组的比赛。
而以他现在的水平,七球制的规则,就算是车轮战也没办法给他造成任何威胁了。
眼下所有组别的名额都定了,仔细一看,只有千石一个形单影只。
“但是按比例来算,我们山吹才是大赢家啊。”他笑着说,“百分之百入选率。”
那是因为就来了你一个啊。
不过……
“拳击?好的方向,也是好的数据。”柳说。
“谢谢夸奖。”
全部比赛结果出来时确实天黑了。教练们看了一眼天色:“那么大家去食堂吧。之前说好的。A组和B组的教练,就在食堂统一介绍了。之后我接管C组,而斋藤教练则负责F组的练习。榊教练维持D组不变,以上。解散!”
“……是!”
第76章 过分在意
A组和B组的教练一共三个人。
平等院凤凰, 渡边杜克, 种岛修二。
教练们介绍的比较随意,只加上了高中生国家队的头衔。
倒是在场的国中生里有几个确实听说过平等院凤凰这个名字——当年的牧之藤国中在中学网球界也是处于垄断冠军的位置。
一如现在的立海。
幸村托着腮看了走上台面无表情看上去不耐烦的金发少年(或者青年?)一眼, 有些诧异:“仁王。”
“嗯?”仁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觉得我和平等院前辈有点像这种话?”他问。
仁王:“……”
致命问题。
“除了头带, 我和他哪里像?”幸村纳闷道。
霸道或者气场?我以前和你解释过了?
仁王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就随意道:“感觉。”
幸村:“……”
你现在是胆子真的变大了啊,仁王。
教练是平等院, 这件事让仁王有不好的预感。
说实话,他每次见面都被平等院用网球咋砸这种事听上去非常校园暴力了。虽说每一次网球都以相似的方式擦过他的脸……这算是一种“教导”吗?
真实地见过平等院如何用网球来砸墙,仁王觉得球没有砸自己的肚子而是脸颊已经算是那个人的友善了。不过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网球选手吧,也不算资质顶尖的那种,平等院到底为什么格外注意他啊?
“疑惑的话,要当面去问他吗?”白狐狸问。
仁王侧过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狐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你是不是对平等院反应太大了?”
“……puri?”
“不要装傻。虽然我让你去看他们的比赛是为了让你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错, 但用网球砸墙这种事,你自己做不到吗?”白狐狸哼了一声, “还有, 多次发球你现在能做到几个球?六个?进度太慢了!”
“真严格啊,狐狸老师。”仁王嘀咕道。
白狐狸差点踩空了树枝,毛都要炸起来了:“别喊老师。”
仁王莫名其妙:“你之前不是天天想让我喊你老师吗?这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