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6 名利圈之变
鱼天凉与何家的人的打斗为原著删改,何家的‘水杯子’组合是我瞎几把写的,原著安排太复杂。
无情的剑童来提天下第七,‘忍辱神功’喝人血,QJ男女可以恢复功力为原文设定。
方应看为防止武功秘密外泄虐杀天下第七的过程为原文删改。
以上内容见《天下有敌》后半部分。
注:大家很感兴趣的天下第七QJ无情的剑童出于此处,此事在武侠论坛也成为无情智商的一大黑点。
39 情操
唐能挟持王小石为温书情节。
“情操?我就是他妈的有情才操”侯爷经典名句,不必多言。
——《天下有敌》‘奉告’
注:唐能身份和王小石的去向温书里至今都是坑,唐能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便当。等大手填坑吧。
40 信义
方应看布置的杀方巨侠的陷阱为原文设定的删减版。
任怨的相关描写出于温书原著。
具体过程见《天下无敌》全本。
56-57 对阵关七
关七的疯癫和人物形象以及武功描写出于原著。
三姑温小白为原著人物。
出于《群龙之首》后半部
注:关七在温书里没死,踏上UFO远走高飞,接受无能,改之。
第62章 成痴终结番外:飞
宣和二年,金宋结“海上之盟”相约伐辽,订立“互不招降纳叛”等十七条盟约。
宣和五年,金兵攻破辽上京,次年于应州俘获辽天祚帝,辽亡。
宣和七年,金以宋背盟纳叛为名驱兵南下,兵分两路攻宋。十月,东路完颜宗望率军自平州攻燕山府。十二月,于白河、古北口大败宋军,宋将郭药师降,宋燕山府防卫崩溃。不久破宋中山,复增援军三万,又破宋兵五千于真定府,克信德府。西路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破代州,降中山,被阻太原。
靖康元年正月,金兵破太原,渡黄河,合兵滑州,挥师汴京。
***
牛马车与一群群百姓不停自戚少商身边而过。
人头攒动的街道却没有一句人声。
只有牲畜被抽打后的悲鸣,滚动的车轮声与匆匆的脚步声。
没有人有闲心停下说话。
戚少商握着剑,牵着马,一步步走着。
他昨天刚刚送别了王小石,无情,冷血,方才又同铁手,追命道别。
现在他独自一人。
去见另一个人。
城北旗亭。
这先前一直由赫连府的仆从打点的一处酒肆,而今亦已人去楼空。
一如他第一次到此一般,似是荒芜人烟。
他走上前,一把推开门。
不过几张散乱的桌椅,最内的榻上正端坐着一个人。
“大当家的,你来了。”
那人转头,发丝弯弯,眉目如画。
他笑笑,走上前。
他手上握着剑,身后亦背着剑,走到榻边便解了背上的剑,递给他道:“看看顺不顺手。”
顾惜朝接过剑,却并未急着拔剑,而是直接问道:“那四位爷当真一个都没留?”
戚少商摇头道:“没有。”
顾惜朝狠狠了几下点头,抬手为戚少商倒满一杯酒,“他们到底都听诸葛小花的话,咬定这汴京保不住。”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平静,言辞之间却涌动着压抑不住的失望愤怒。他的心思纵使再百转千回,再某些方面却依然是单纯如一张白纸。他的双眸乌如墨玉,从不掩藏任何情绪,目光如刀一般坚韧,一但出鞘绝不空回。
在武林之内,他款曲回旋,多思善谋,不息背信弃义。
但是在朝堂之上,他却刚硬激昂,半步不让,分寸不折。
因为他是书生,读书破万卷,白首为功名,只读书中一将功成万枯,亦生不自量,寸寸挽强弓。
纵使不合时宜纵使不切实际,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因此他几乎不能容忍神侯府一脉众人不战自退弃守汴京。
而戚少商则不然。
在江湖之中,他豪情义胆,铁骨柔情,担起道义千金。
入了开封府,他是群龙之首,步步为营,必要时必须懂得忍辱负重韬光养晦。
因为他是侠士,亦是侠之大者当世英雄,于水柔火烈之中扬名立威,读得懂世事无常,不得不进退收放。
所以他能够理解四大名捕的决定,亦赞同王小石的西迁之策。
但他毕竟是戚少商,能理解,能赞同,却不代表他必要这么做。
每一个了解戚少商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即便他的武功,谋略甚至豪情,侠气都并不能称之为天下第一,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把这一切恰到好处地放在一起,成就一个戚少商。
王小石离京之前曾同他彻夜长谈一番。
王小石说,“我真的很愧疚。其一,昔日苏大哥的梦想便是收复中原,还我河山,这是风雨楼的创立之本,但我却无法继承他的遗志。其二,国家危急存亡,我身为男儿理应为国守土,拼尽最后一滴血。”
戚少商却摇头道:“你根本不必愧疚。若是真的在此一役便耗空风雨楼象鼻塔元气,那才应当愧疚,况且你到了蜀中亦是保全中原。我们两线并重,你做最坏的打算,我向最好的方面争取,这才是真正继承了苏楼主遗志!”
王小石道:“可是,我可以留下,你可以走。”
戚少商道:“这并无高下优劣之分。我在此备战,固然一时艰辛,但你西迁蜀中,事务繁杂,局势不明,前路漫漫,可不见得就比我好过。再说,即便我不担这楼主之位,我也有必然要留下的理由。”
而此时,面对顾惜朝,他只是笑笑。
他从未指望他可以从任何一点上说服顾惜朝,且更多的时候他们面对彼此,根本不需要任何争论。
所以他只是笑笑,“看看这把剑吧。你之前的佩剑都折了丢了,临到这时候,可不能没有一把好剑。”
顾惜朝低头拔剑出鞘。
那剑身皎皎如月,槽中空。
顾惜朝看得心头一动,却听戚少商道:“你一向爱使轻便些的武器,况且你现在筋脉受过伤,内力不如从前,我想这镂空的剑才是最适合你的。不过剑一但轻巧也容易摧折,我想来想去,一时也求不到些坚实的好材料,便请人把“痴”重新打成了这把剑。你觉得如何?”
顾惜朝翻手弹剑,剑在他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他抬头看着戚少商笑了。
他很少这样笑。
很长一段时间,他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只带着冰冷与嘲讽,而这一笑之间,他的眼神清亮惊喜,一如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们才刚刚认识的时候。
他的笑已经把他的心意都说了明白。
戚少商也忍不住被他的笑意感染。
但是顾惜朝笑完了却突然变得严肃,甚至微微皱了皱眉,“那你的剑呢?”
戚少商依然笑着,跟先前的柔和不同,他的笑意中染上了一丝豪情。
他拿起手中的剑,略略出了鞘。
顾惜朝讶然道:“逆水寒!”
戚少商点了点头,“自从它见到你,便跃跃欲试,渴望与你并肩杀敌,快意戎马,拱卫河山。我怎能让它失望?”说着停了停,低头道:“不过我为了找它回来,动了你夫人冢前的黄土。我已经向她赔罪了,我以为顾夫人那样的奇女子,当是可以理解的吧?”
顾惜朝听完也垂了眼,沉默片刻,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轻声一叹。
“我更应该向晚晴道歉。”
他将剑收回,放在桌上,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这一生发过的毒誓不少。但是真心说的,不过一件。我迎娶晚晴的时候发过誓,无论如何,她是我今生唯一的爱。我在心里说,若是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戚少商忽而面无表情道:“够了。”
顾惜朝摇头道:“大当家的,你也发过很多誓,可你都没有做到。”他说着,端起酒杯,直直看着他道:“大当家的,你最终也没有杀我,我最终还是负了晚晴。你背信,我薄情,可是往后咱们永结袍泽,并肩而战,至死方休!死后是要一同堕无相地狱再受尽报应,你这一世侠名便白白耗在我这狠毒不义的小人身上。你可敢?可后悔?”
戚少商端起酒杯,深深地看着他,“你现在才来问我不是太晚了?我已经这么做了,当然不后悔。并非是至死方休,即便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你要受多少道刑,我就陪你。往后即便是三生三世,十生十世,永生永世,我也要同你一起!”
顾惜朝听罢只是轻轻答了一个字。
“好。”
而后倾杯相碰,一饮而尽。
饮罢两人相视而笑。
顾惜朝忽而起身道:“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随我来。”
两人转至内堂,见其间杂物已经被收拾干净,仅仅留了一榻一台与十余桶酒立在墙边。顾惜朝上前几步道:“先前遇上酒庄的老板要离京,轻装简行,有多快走多快,我索性把他带不走的酒都买了下来。可惜踏遍京师也没能寻到北地那种炮打灯,不过还好,这也是没掺过水的酒。”
说着走至案上,拿起其上的一只三弦琴,即刻抱琴而坐,抬头看他。
他们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塞外的风,孤悬的月,淅沥的雨,烈酒,佳音,豪情,缱绻。
他的琴声一起,他的剑便出鞘。
他的剑一但飞舞,便有酒香润出。
虽相似,终不似。
很多东西已经改变,且不能以好坏论述。
他的剑依然潇洒遒劲。
他的琴依然明丽激荡。
但是有些东西终究不同了。
曾经那时,他能够肆意挥洒,沉溺于他的琴声。
曾经那时,他在帘后,时而真心一笑,尽态极妍,时而眉目轻锁,愁绪满怀。
而现在他们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彼此,未曾放过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小心地探查着每一个暗示性的变化。
顾惜朝忽然低下眼睛微微提起唇笑了笑。
琴已远,剑已落。
戚少商俯身擒住他的唇,直将口中不掺水的酒液渡入他口中,他们唇齿相连之处流下一缕酒液,顺着顾惜朝的唇角流下,沿着脖颈蜿蜒流入领中,滑过他挺拔精致的锁骨的时候,戚少商伸手拉开了他的领子,让它们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而后用温暖的唇齿细细抚慰。
顾惜朝仰头拉住他的肩头,扯开他的外衫,两人一起向榻上倒去。
他们巧妙地追逐搏杀,感受着对方的每一次战栗与激动。
他们好像本就是一体的,但是再次粘连又需要豁开昔日割裂的伤痕。
但即便是疼痛也带着重逢的愉悦。
他就是他的剑,他就是他的琴。
潇洒遒劲,明丽激荡。
快乐如涨潮一般上涨,一浪高过一浪地拍在岸上,一下下回旋。
直到粉身碎骨,直到精疲力尽。
在最后一丝波纹渐渐散去后,便是深沉甜美的睡眠。
一夜无梦。
戚少商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动了动手臂,但是他很快又不动了,他的手臂还穿过了顾惜朝的卷发压在他的脖子下。
他担心吵醒他。
但顾惜朝依然醒了,他慢慢睁开眼,他睁眼的时候眼帘如花瓣一般缓缓绽开,他的眼睛因为疲惫和迷茫带着一层湿气。
戚少商轻轻伸手抚上他的脸。
顾惜朝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戚少商,而后迷糊地伸手按住他的手。
戚少商反手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他在这轻轻柔柔的一吻中回了几分神。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
屋内安静的好像屋外那个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而此时酒肆之外忽然传来了,几声大喊。
“戚楼主!顾大人!你们在吗?”
戚少商乍然听见这声音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而后立即起身披衣道:“我去看看,你还可以再睡一会。”说着低头拉好了他的被角。
伸手将头发随意一束便提起剑,快步出了内堂。
他一入正堂,却见温有芽同一人在拉拉扯扯,温有芽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道:“说了我家公子和戚楼主在就是在,你在这等等便是。”
那人甩手道:“这半天也没个回音,我这事情要紧,他们到底在不在我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嘿,两个大男人还怕看不成?”
拉扯之间听得戚少商走出来了方才停了手。戚少商见那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诸葛小花的故交舒无戏,于是开口道:“舒大人,说的是何事?”舒无戏急忙道:“顾大人呢?他不在吗?”
戚少商略略皱眉,道:“他……”话音未落,却见顾惜朝已经整衣出了内堂道:“在。”他满头卷发不过随意一挽,还落了些许在腮边,温有芽看看他,又悄悄戚少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得放低了些。但舒无戏焦急无比,全然未见这些细节,只是连忙道:“龙德宫的那位官家敕令明日开拔,去镇江烧香祈福,童贯,蔡京,蔡绦随行。”
顾惜朝听完后略一点头道:“是诸葛先生嘱咐你来通知我的?”舒无戏道:“正是。”顾惜朝微微笑道:“那么舒大人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舒无戏沉默片刻,点头,而后又道:“不过除了随行禁军之外,童贯那老匹夫,居然全不顾前线战事,又调集了两万胜捷军随行护驾。做不做,你可得想好。”
顾惜朝与戚少商对视了片刻,顾惜朝转头忽而笑道:“做,怎么不做?这等危急存亡的关头,管他是两万还是十万,都绝不能够坐以待毙!”
舒无戏点头道:“好!他们预备明日寅时走北宫门,从汴京出东门渡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