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完本[bl同人]—— BY:如是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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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昔我南山
久远前的江湖流传着一个传说。
两件至宝,两个人,一段讳莫如深的过往,牵连出道真百年恩怨跌宕。
当绝世名锋得遇非凡修者,经由多少旷世之战,游历于正与邪,道与魔,人与我,仇与恩。终究,有情潮来,无情潮去,心之归处,情非得已。
当尘世最黑暗一夜降临,汝以一敌万就此绝迹江湖来祭奠这一段天意无情,吾用十年光阴茕茕独立日夜警醒这一段世路崎岖。究竟,何为江湖,何为生杀,何为恩义,何为代价?
风过终南,有崔嵬高壁,遗世独立,谁书此名:
名剑收天。银骠当家。
人道此生常有憾,世事难如意。苦境之内,道门划分为三大派系,分别为道真、道玄与道灵。其中以道真一脉最为繁荣,又分作了两派,以终南山为界,雄据南北,世称道真北宗与南宗。道真有镇教双宝,北宗以“名剑金锋”为掌教号令,南宗则以“银骠玄解”为至高信物。
远古之初,南北两宗系出同门并不分家,武功招数虽各有千秋,其内功心法则出自同流。两宗弟子不时往来交游切磋,皆是相互尊崇,其乐融融。然,事有难料,自银骠玄解失了传人之后,双宝之说已名存实亡,仅剩名剑金锋独秀于林,南北两宗形势则微妙了起来。
一日,南宗现任掌教抱朴子道尊云游江南,归途中救得一稚子,甚觉有缘,便将其带回收入门下,取名:原无乡。
是时,抱朴子曾徒孙中最小的道子也已有十六七岁,而原无乡排行于首代嫡传弟子之列,却只有五岁。
凭白无故地多了这么一位小娃娃“师叔祖”,南宗教内上下几代弟子无不哗然。
以抱朴子道尊在道界尊崇的地位与辈份而言,实在不该再收只有五岁的小娃儿为徒。更有好事者猜测道尊此举别有深意:这名来历不明的小弟子难道是其意属的未来南宗继承者?抑或是,其中另有隐情尚未可知?
首代弟子中的大弟子名唤濮阳刚逸,其在南宗素有极高威望,只要道尊云游外出,教中事务十之七八便由其定夺。濮阳刚逸本极为崇敬师尊,对抱朴子一向无有疑异。单就收徒一事亦觉不妥,沉吟半晌,终忍不住进言道:“师尊,弟子以为此事可否变通行事?弟子明了师尊爱才心切,然师尊身份过高,而此子尚幼,或可将其交由二代以下弟子代收为徒?弟子实不敢忤逆师尊之意,只恐教内因此非议不绝,于此子日后修业也非益事。”
抱朴子闻之,点头称善,轻捻花白的长须,复又叹道:“此子不过为师一时兴起作为,竟成就汝等如此困扰了吗?其与汝等一般模样,因缘际会,与道有缘,然是否美质良材,能承吾南宗多少绝学,端看他之造化。汝等忧思虽不无道理,然,这一路行来,其既已唤过我一声‘师尊’,又如何能再代收他人门下。此事不必再议,且止声吧。”
抱朴子外表予人以祥和温文之感,甚少有惊怒之态现于面上,然身为掌教却是威信弗边,平素谨言,一旦开口,却是说一不二。
此言既出,南宗上下再不敢多做非议。
是时,原无乡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儿,依稀记得家在江南一隅,不知为何家中突生变故,一片惊骇失措中被母亲重重推开,摔出去,便失了记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恍惚中有人抱起了自己,轻抚背脊安慰着,低声道:好孩子,莫怕,吾是汝之师尊。
待原无乡回神醒来,竟是另一番天地。
江南已远,过巴蜀瞿塘,似一夜竟千年,此生已入他生里。
江水连着天,分不出边际,一团漆黑。微风从不知名的所在吹过来,天上星子一闪二闪,渔火一点二点,都在极远之处。周围什么也没有。人在舟中,舟在江上,天地极静,就连船底的潺潺水声也似被黑夜吞没。
原无乡抬起头。五岁已是能晓事的年纪,眼前的道长面上肃然凝重,不见一点笑意,甚是令人畏惧。不禁缩瑟了一下,又低下头,余光瞥见身边惟一的人正握着自己的小手。江风虽寒,这位道长的手心却是暖的,他有意迎风而立,替自己挡去了凉夜寒风。往道者身后挨了挨,隐约觉得此人可以亲近,悄悄伸出另一只小手抓住了道长的袖摆。
你说,你是我的师尊,对吗?
抱朴子心思沉重。一接消息,自终南山日夜赶路而至,未料仍是慢了一步,一如当年种种错失般无可挽回。多少年过去了,汝终究未变,自离去后,不愿求助于吾,宁可与之玉石俱焚,清刚拗执得令人心寒。也罢,汝终其一生来去由心,倒教多少人羡慕怨恨。低下头,正迎上稚子望过来的清亮眸光,摸了摸他的头发,用宽大的袖缘笼住他瘦小身形,不觉叹息:只可惜辛苦了此子!
不过,倒也有趣。
这一路暗自观测此子形貌:年幼失怙,遭逢惊变,虽有疑惧之色,却不曾哭闹,于险中能定,定而生慧,慧而擅断,果然不差。嗯,汝眉间所蕴这一点清辉,但愿能是吾南宗之希望——罢了,现下多思无益,未来如何端看他之造化。
待到了终南山,只见峰峦叠嶂,烟霞缥缈,风光远殊于江南。原无乡虽心结未释,却正是淘气好动的年纪,一时只觉事事新鲜,倒把哀伤冲淡了不少。正式行了拜师科仪之后,全教上下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方才让他警觉此地非是家中,处处需得谨言慎行。
山中岁月长。
原无乡跟随抱朴子修习道经与武艺,不觉两年过去了。道家崇尚自然随性,所以道子们皆爱云游天下,也不似佛家僧侣一般戒律严森。道者们的课业各有不同,大多凭天然自性择而从之。原无乡入门虽晚,辈份却高。除了自家师尊,并无什么人能拘禁管束于他。师兄们仍有些介怀他之存在,暗中戒备其言行,后见其修业所学,不过平平而已,如何看也称不上出挑之列,久之,便将其忘在一旁。渐渐地,原无乡成了南宗里最特别的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辈份虽大,地位却不甚了了。在他之下的几千师侄辈的道子们无人敢薄待他,只作冷淡相对;而在他之前又有数位资历不凡的师兄们顶起门楣,光耀南宗的重任也根本轮不到他来操心。至于师尊虽然对其课业监督甚是严格,七天考量一次风雨无改,但除此之外,并不过问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就这样,原无乡读经不算用功,习武不甚精深,课业之余,倒是把前山后山都玩了个遍。
最爱是朝辉与夕霞。每日立于终南山南坡之上,朝观日曦瑞光千条夺人心神,夜赏月辉水银般流转牵人心怀。白云苍狗,瞬息而过,一日似一生,一生若一日。天地任其自性,万物适时而生,如此还有何求?
天地仍是天地,原无乡仍是原无乡。
这一年,正值苦境道界十年一度的三脉同修道典大会。届时道真、道玄与道灵三脉顶尖的修者们皆齐聚一堂,交流切磋道界术法与武艺。这届道典大会恰在终南山道真一脉举行。道真南北两脉各执一词,皆希望由自己主持,最后两宗不得不请出各自长老团裁决后,方才定下南北合一共攘盛举之策,地点则在南宗。北宗掌教葛仙川作为本次主事人之一,受邀前往南宗商讨筹备事宜。是日,抱朴子领着一干大弟子迎到了终南山下山门之外,释出南宗最大诚意。
清寒的早春时节,风自山坳荡荡而来。南宗一干人早早静候。不久,山坳烟云处,飘然而至一道人影。
葛仙川身着玄墨道袍,眉眼深邃,五官如刻,双眸略带些肃杀,须髯飘洒胸前。引人注目的是其身后负着一柄通体泛着金芒的长剑,其上金穗环饰琳琅耀目,几乎垂落到了地上,极尽华美之能,竟不像崇尚素朴归真的道家所有之物。而剑栫处有一极为醒目的阴阳太极轮,彰显其特殊的身份与地位。
众人见之惊肃。这柄剑无疑正是代表北派教掌身份的镇教之宝,亦是道真双宝之一的名剑金锋。
抱朴子见状,率先上前相迎道:“劳葛掌教跋涉而来,吾等恭迎多时。”
葛仙川近前,略一欠身道:“抱朴掌教亲迎出山,葛某惭愧!”
抱朴子相让一礼,笑道:“师弟多礼了。你我久未叙旧,此番正是拜三道同修道典所赐之机。” 忽而惊讶道:“嗯?这个娃娃是——”
原来葛仙川臂弯之中正托着一小娃儿,另一手则以袖袍相护,眉目看不太清楚,估摸着三岁左右的模样。
葛仙川道:“山风甚大,此子年幼,可否另辟他处再行叙旧?”
抱朴子心中虽有诧异,仍笑道:“请。”
华宇重楼,檐铃挂角。
此地于葛仙川来说并不陌生,正是道真未分南北前的总坛真则殿。
待入得殿内,双方落座,葛仙川仍未放下臂中娃儿,改让其坐于膝上,双手护持。
这小娃儿至今未发一言,异常安静,不似一般孩童好动天性,身形又被道袍挡去了大半,看不真切,反倒更加引人注目。
抱朴子忍不住开口相问:“师弟,敢问此子是何来历?汝这般爱护之态,吾未尝得见。莫非是新入门之高足?”
闻言,葛仙川面上方才有了些喜色,摇头道:“非也,他是吾之同修。”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昔者,抱朴子收五岁的原无乡入门,亲授其艺已是不可思议之事!孰料,今有北宗掌教甘愿与一名三岁娃娃同列门墙,称一声同修,此等事迹更是骇人听闻!
论葛仙川的修为在现下苦境道界虽不能称顶,但也是去天不盈尺的先天高人。其高傲乖戾又事事争胜的脾性更是道界一绝。而葛仙川惟一的同修正是眼前这位南宗掌教抱朴子,两人早年曾各为南北翘楚,加之情谊深厚,成就道门佳话。待双双接任掌教,各据南北之后,不知何故却渐行疏远,门下众人也隐有对峙争锋之态势。
今日葛仙川如此荒唐之举,抱朴子焉能无动于衷?
抱朴子斟酌着开口,面上已露不悦之色:“哈,葛掌教之决定甚是特别,却未免有失妥当。”
“哦,抱朴掌教介意些什么?”葛仙川不以为然道:“听闻掌教于两年前收了一名关门弟子,想必定是资质非凡之人。葛某不过同样觅得了美质之才承接吾北宗之衣钵,吾不愿忝列为师,遂称同修,有何不妥呢?”
南宗大弟子濮阳刚逸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阶下南宗众弟子面上无不有异,一时间想什么的都有:大弟子们心道原来师尊收原无乡为徒竟真存了衣钵相传的念头?亦有心大的小道子们戏谑道原来南北两宗已经这么计较彼此得失了,如此看南宗不过多了个小师叔祖,北宗则更妙——添了一个太祖爷了!可怜不少道子连原无乡是谁都记不太清,相互提醒才想起南宗之内确实真有这么一个人。大家不由得向殿上首代弟子们的行列望过去,这才发觉原无乡竟未出现在大殿之上。
抱朴子淡然地扫了众弟子一眼,喟叹一声:“师弟!汝好胜之心多少年依然!竟连收徒这等小事情也要一争高下吗?吾之小徒儿不过是云游江南时投缘之作,未料竟成师弟之心结了。”
葛仙川不悦道:“天赐之性,何必要改?何谓投缘之作?衣钵传承是教内大事,不争高下如何能立足道界,光耀我道真盛名!吾看是汝疏懒了才是。”
抱朴子摆手道:“罢了,即便如此,师弟何不收其为徒,而要唤作‘同修’?”
葛仙川道:“吾平生所收弟子业已太多,无需再多一个人唤吾师尊。而吾自会将毕生所学及道真精义尽数传授于他,与之切磋上下,与之精研同进,是为同修,何谓不可?”
抱朴子深知这位师弟向来自视甚高,江湖之上能入其眼者寥寥,今日说出此等骇人听闻之言语,足见其对此子之珍视,不觉大为好奇,起身走上前道:“可否予我一观?”
葛仙川遂展袖袍,不觉得意道:“有何不可!”
抱朴子这才看得真切——嗯,这娃儿确实殊于常人。
浅金色的头发梳成两缕垂鬏,小脸丰润中带着些红晕,下巴略有点儿尖,鼻峰挺立,额间一点金珠,生相极是俊美。奇的是,小娃儿应是三岁模样,该是最为好动的年纪,却不知为何甚是安静,始终闭着一双眸子,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一派对外界变化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嗯,奇哉!再往下仔细打量,见其浅金色袍子穿得规矩,却赤着双足。不觉心中一动,看得更为仔细,方觉察其通身上下竟隐隐有与“名剑金锋”一般的金色光华,衬在葛仙川玄色长袍之上,好似怀中捧出了一轮金日。
嗯——这是?
抱朴子顿时惊讶非常:“此娃儿于三岁之内双足不可沾尘,双目不轻易视人,身蕴金阳锐芒,体透华光,这难道就是道典传说中的金阳之体吗?”
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今日惊奇连连。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希望能看上一眼这位几乎只曾出现在道家典籍里的传奇存在。
葛仙川得意之色更盛,颔首道:“正是汝心中所想之人。”
抱朴子赞不绝口道:“难怪此子武骨奇佳,道气沛然。美玉一词岂足以形容!吾该恭喜师弟百年宿愿终究得成了!”
葛仙川终于有了笑意:“好说了。再过半月,便是其三周岁生辰,届时便能落地如常人一般。而未来的三十日内,吾须在此与掌教共事主持道典大会,而吾不放心将之留在北宗,故而携其同行。想必抱朴掌教不会见怪。”
抱朴子笑道:“师弟客气了。今日能得见此子,还要感谢师弟不吝让南宗大开了眼界,同来见证传说中道家仙源授命者出世。也无怪乎师弟愿视之为同修。敢问此子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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