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咬着筷子低头瞧留白哼哧哼哧拱饭拱得津津有味,于是抿着唇笑了:“以前就像我们俩得养一只什么,好去去你的心结。但养一个人变数太大,你能养他十年二十年却不能保证他一辈子一颗心向着你,早晚他得跟另一个人过一辈子去。我是不乐意的。小东西比人心要简单,等过两天它不走也没人要找它,我便给他开两刀。以后自然一辈子都跟着我的。你觉得呢?”
方思明抬眼对上月白的笑,于是也笑了,他沉默片刻道:“也挺好。”
小黑猫似是缠上了月白,月白走到哪儿都跟着。月白坐在窗户前对着窗外的墓碑发呆,它便安安静静的窝在月白的膝头当暖手炉。
方思明觉月白情绪有两分低落,他寻了两圈,在书房找到了摊开的书页。看了一眼他便笑了,也不晓得是否对上了月白睡蒙了的脑子。他拿起书敲了敲月白的房门。
小小的吊脚楼里一共就两个房间,月白自然是带方思明来住自己少时住过的屋子。少年人一个人睡得床能有多大,这两夜都是月白窝进方思明的怀里才勉强睡下。
月白撸着猫瞧见了“此奇事百年难遇,不知解法。”的下一行“他信了。我随口胡诌的他全信了。十五岁的小东西看着阴沉沉冷清清的,一点没个年轻人的样儿。也就听这些稀奇古怪乱起八糟的东西才能暴露那么点单纯的蠢样儿。挺有意思的。再接再厉。”
娟秀的小字,清清淡淡的像是那个人。冰坨子一块,半天吐不出个字来,记下这些琐碎玩意儿的时候竟有一股子活泼味儿。月白一页页翻着,从头到尾翻了三遍才发现了第一页与封面粘在了一块儿,他小心的划开两张纸。第一页上写着三个大字“养徒记”。
月白忽而笑了,他趴在窗柩上,一手摸着留白,一手垫在下巴下面望着外头的墓碑。吐字道:“为老不尊。”
方思明拼好了床,收拾东西出去烧水洗洗干净自己。月白从经年的思绪中回过神便瞧见了扩大了一倍有余的床,和越发逼仄的小屋子。他抱着猫站在床边想坐又不敢,老不牢固啊这拼上去的木头。
方思明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便瞧见月白挑着眉毛瞎琢磨。许是见了故人,许是怀中抱了是软乎乎的小猫儿,那刻在他骨子里的疏离都近乎瞧不见了。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是鲜活的风景。
月白被方思明带进怀里,黑猫被方思明随手一丢就丢出了门外。留白“喵呜”一声就要冲进来,却被门“哐当”一声拍在了门外。
方思明搂着月白的腰含着莹白的耳垂,道:“总算是张堪用的床,小大夫可要试试?”
月白反手勾住方思明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脸颊:“唔,你说若是做到一半儿床榻了,我们怎么办?”
方思明轻笑一声,那笑声顺着耳朵钻进月白的身体,牵着身体数不清的神经,酥酥麻麻的。恰是日头偏西的时候,窗外的夕阳落下光来,为窗柩镀上了一层红艳艳的光。阿哥阿姐们劳作了一天,谈笑聊天零零散散的回来了。
方思明放开月白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滑到纤细的脖子上,咬着吐出的那根筋骨:“有我,摔不到小大夫的。赶了许久的路,小大夫不想方某么?”
月白仰着脖子,只单单是被他亲了两口呼吸便乱了:“想的。”
这般坦诚的,可不是他家小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赋画染绝”私信月白~已经补完了~谢谢小天使们的一路陪伴~么么砸~
文文正式完结~散花花~下面要扛另一篇文文去了,虐肾的大长篇啊
日后有缘自会再相见了~如果觉得有兴趣的话可以戳介只的专栏收藏介只哦~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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