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与东方不败交流与谈话最多的,不过是他的那些得力属下,可说是他的亲信,而相比来看,皇帝派给他的那二十名精英,反倒话不多,犹如影子般,一直跟随着他,要打便打,要停便停,从不多言一句。
今日或许在前面拼命的,乃是他们二十名精英中的人,应该都互相熟识,遂见到东方不败只派了几个人出去,没有其他动作,不禁有些急切,下意识的张口便将心中疑惑问出。
察觉了自己的失礼,同伴在后面无声地拽了拽他的衣襟,那名精英低垂着头,立刻又添了一句,“还请王爷恕罪,属下多嘴多舌,方才莽撞了。”
东方不败并没有生气,也不觉得对方问的话,对他有何冒犯之处,毕竟那二十名精英的主子,说来说去还是当今圣上,他的皇伯父,而此行这些人跟随自己而来的目的,仅仅是营救二皇子。除此之外,他若下令,恐怕这些人也不一定听从,说起来,现下这情形,他只算是借用二十名精英。
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目前二皇子下落不明,若是在这里折了人手,怕是这些人会对他更加不服气,进而生出怨言。东方不败想着,挥了挥手,干脆打发了众人,随他们而去。
“无妨,本座心中有数,若尔等不相信,尽可以前去支援。”
笑着怂恿那些精英,不是他的亲信,东方不败自然对其要求就低了不少,可他不知道,平淡无波的音色,加上那张笑颜,无端的让微微有些反抗之意的精英们,背脊生出了冷汗。
他们竟然忘记了,面前的锦王爷,可不是寻常的小哥儿,就他的加封,也不是无的放矢,那都是军功所换来的,连平王都对这个儿子,赞赏有加,当今圣上和君后,更是待他若亲子。
直面东方不败的几人,觉得压力颇大,额头渐渐冒出汗来,一时没有言语,站在后面的人,感受没有那般深刻,倒是听了东方不败的话,犹豫片刻,便转身向着通道那头奔去。
“谢王爷体谅。”
至于体谅什么,大概是怜惜他们的同谊之情,允许他们赶去帮忙,众人神色复杂,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同伴离去,那几个面色有异的精英,这才缓了缓神,也匆忙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后退几步,转身运起轻功,跑了,那快捷的速度,好似身后有猛兽在追似的。
“你就不怕他们向皇上告状?”
墨肱玠轻笑一声,明明东方不败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往常的态度,略微有些异常,那些人就敏.感的,仿佛他是什么危险之源,着实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等小事,我想,皇伯父当分得清楚,孰是孰非。”
东方不败闻言回道,但内心却加了一句,更重要的是,他已经通过神识,大概知道了前面发生的事,虽说打斗是激烈了些,却不会有何危险。
只是,到底与二皇子的失踪,没有什么关系,遂他并不太热衷,对方又跑不了,迟早会被大家围困在通道尽头。若不是有无辜百姓受难,大概他都懒得管这档子闲事,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代天出巡,而且在前不久,功德值已经攒够,只待幽冥殿建立,他就可以和系统原修乔分开了,所以好事闲事,可以适当的袖手旁观。
终于,众人不管再慢的速度,也走到了通道的彼端,只见那里地势空旷,被挖出了一间犹如地下宫殿般的大厅,除却打斗中的两方人马,四周还放置着不少铁笼子。
而笼子中,有的空无一物,笼门敞开,有的关着人,还有的关着动物,瞧其情形,应该是一个非法的贩卖团伙,业务范围极其广泛,从人到动物,齐全了。
这里应该打扫的并不勤快,东方不败刚一进去,就差点被异味给熏出来,他抬起袖子,暂作手帕,捂住口鼻,迅速调节呼吸。
但东方不败的反应快,不代表其属下也如他那般反应,尤其还有那鼻子异常灵敏的,直接被熏的头昏脑涨,口中还问着,“这什么味儿?”
墨肱玠站在东方不败的旁边,被他兜脸捂了个正着,可听到那属下的话,他便晓得东方不败的用意,随即目光变得柔和几分,他知道,方才那是东方不败下意识的反应,也表明了对方是有多在意他,心中幸福的,仿佛吃了蜜饯。
拦腰抱住东方不败,墨肱玠顺势矮下身形,也更方便东方不败的动作,他埋首在对方的肩头,喃喃地说道,“我很开心,东方。”
“……?”
东方不败被他弄得动作一僵,完全没明白这厮,又在发什么疯,但此时众人已经放缓了呼吸,逐渐适应那气味,开始观察铁笼中,那些人和动物的情况。
☆、一桩惨案
方才看笼子里关着的人时, 也只是大概略过,没有仔细瞧清楚,现下众人再看,却发现那些被关着的人,骨架都不大,脸埋在地上,仿佛昏死过去般, 没有丝毫动静。据他们目测,估计笼子里的全是小哥儿,或许还有女人, 其衣衫略有不整,显得极其狼狈。
再去看那些动物,也是不太精神,萎靡的趴在地上, 可能有过挣扎,毛皮斑斑点点的, 有些血迹,甚至还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随着东方不败的到来,己方人马越来越多,加之皆是精英, 任意拎出一个都武艺超群,对方用车轮战无法再抵挡,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他们打算突破重围,逃出地下。可东方不败带着众人,浪费时间在此,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只要是逃跑的,全部被扔了回来。
没多久,这些人再也无力反抗,纷纷被俘,当他们被绑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面前时,还面目狰狞,很是不甘心地质问其身份,“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做坏事做多了,这些人有数不清的仇家,可他们隐秘性非常强,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所以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东方不败等人,只是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然后遇到他们,可说是误打误撞,连老天都不让他们成事。
“这话该由本座问你,尔等私自关押囚禁如此多的人,还有动物,意欲何为?”
东方不败的指间,隐隐露出了针尖,他用手摩挲着,展示给面前的坏人,冷芒闪烁,大有威胁之意。
“我家主子问你话呢,还不说?!”
没人回答,那些人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东方不败的属下,不悦地瞅了对方一眼,然后抬脚就踹了上去,暴力殴打对方。
直到那人被打的颤.抖不已,也没有开口,东方不败抬手,制止了属下的行为,如果任由对方再打下去,恐怕面前的人会被打死,为今之计,还是要把笼子里的人,唤醒过来,然后问问他们来自哪里,再派人送其回去。
至于那些动物,有很多都气息微弱,不知是饿的,还是受过虐打,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商议,最终决定按种类,让其去它该去的地方。
“王爷,属下等有特殊的审问办法,还请王爷稍等片刻,给我等一些时间。”
皇帝派来的精英们,自动送上门来,要求审问跪在地上的坏人,东方不败摆了摆手,允许了他们的请求,若能顺利撬开对方的牙关,也算这些精英们的一大本事。
跪在地上的人,被那些精英们拖走,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受伤,完全放开了手,打算把对付奸细和探子的那一套刑罚,用在对方身上。
“主子,属下去瞧一瞧。”
抱着学习的态度,东方不败有一名亲信,比较话多,又观察细致,他请示了东方不败一声,未得到回复,便独自跟在精英们身后,来了个现场观摹。
剩下的诸位,也有事做,他们在东方不败的示意和吩咐下,直接以武器,再加上内力,劈开了笼子上的锁链。第一个打开笼子的人,他把对方翻转过身,发现果然是名小哥,那额间的花纹已经变得暗淡无比,垂眸又瞧见其凸起的腹部,貌似还怀了孕。
伸出食指和中指,那人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于小哥儿的鼻下人中处,觉得其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好像有点危急的样子,于是,连忙向东方不败禀报道,“主子,这名小哥儿快要不行了。”
东方不败闻言,走上前,边观察着,边为其把脉,之后,假装从怀中往外掏东西,实则是从附属空间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枚绿色的小药丸,那晶莹剔透的颜色,好似蕴含着无限生机。把药丸塞进对方口中,虽然昏迷着,但好在入口即化,用奇药吊住了对方的性命。
蹙眉瞅着昏迷中的人,东方不败发现诊出了滑脉,他不确定地再次把脉,确认无疑,如今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孕夫生活,看其肚子只显了一点点,日子还不是很长,就不知是不是被这里的人给糟蹋了,才进而怀上的,否则孕夫的身体状况,应该不至如此糟糕。
除了这名孕夫外,陆续又有属下发现其他人怀孕,甚至有些的肚子都已经大得不得了,这样恶劣的条件,竟然没有一尸两命,也算是奇迹了。东方不败将手中的药瓶,直接扔给属下,吩咐其一名孕夫喂食一粒,不管怎么样,先保证住他们的性命,比较重要。
否则救助半天,出去一折腾,死的死,他岂不是白花费时间救人了?
又检查了各别动物的情况,东方不败发现除了外伤,它们可能还吃了什么未知的药物,如此多的人涌进,这些动物却没有什么反应,着实有些让人奇怪。
.“主子,这个女人刚刚断气了。”
突然一名属下,朝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喊道,而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衣衫褴褛,依稀可以判断出,其衣衫的布料,并不是普通的货色,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布满了痕迹。
“这群畜生,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世界,女人珍惜如宝,非普通人可以迎娶,然而却在此遭到如此惨烈的对待,把那帮凶手活剐了,都不算过份。
说着,东方不败的属下中,有人转身便向审问那帮人的地方而去,面带着腾腾杀气,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即使将那些人杀了,这个女人也无法复活。
另一方传来凄厉的叫喊声,可见这些属下被惹毛了,丝毫没有留情,但愿还能从其口中,挖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毕竟不管他们做的是何营生,肯定会与线人接触,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要的便是那条线,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们二人既然做了此事,为以绝后患,便必须将73" [综武侠]异世为王0 ">首页75 页, 所有可能参与的人,都处理掉。
最后,有那被囚禁时日还不太长的小哥儿,终于醒了过来,然后看见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经过众人百般安抚,再加上东方不败小哥儿的外形,那人才稍稍安定下来,可对方的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个不停,就是闭口不谈,发生了何事。
到目前为止,其实东方不败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挥退众人,就连墨肱玠都赶离了身边,这才凝眉瞅着那小哥儿,叹了口气,缓缓地保证道,“本座不知你发生了何事,却可以为你作主,包括陷你于如此不堪境地的歹人,都可以弹指之间,人头落地。”
那小哥儿闻言,哭声渐歇,一双泪眸,傻呆呆地望着东方不败,唇启了启,却还是没有开口,眸中的泪花,再次滑落,这次却是无声的哭泣。
见自己的话,对面前的小哥儿,还算有用,东方不败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能告诉本座,这里发生了何事么?”
就见对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激动,哽咽地想要开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待嗓子没那么难受,舒缓了一些,这才慢慢把自身的经历,娓娓道来,“我是扶宁县城外,一个菜农家的小哥儿,那日……”
原来,这名小哥儿,唤作乔果,是扶宁县城外,一个菜农的小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乃是个爷,家中姆父早亡,平日里靠父亲和大哥种菜、卖菜为生,生活还算过得去。这日大清早,父亲和大哥出门去送菜,只留了他一人在家,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不曾想,偏偏就在这天,出了事故,因他们家住的偏僻,附近只有两三户邻居,很少有陌生人到来,遂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乔果还以为是邻居来串门。
“谁呀?等等,马上就来。”
于是,他边喊着,边去开门,根本没有细想,门外有可能是不认识的歹人。
接着,门刚打开一条缝,不等完全展开,外面就强横的挤进一人,直接抱住了乔果。
“你们要做什么?”
乔果被吓了一跳,知道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善与之辈,立刻开口大声嚷嚷,并呼救,希望邻居能够听到,但歹人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只能疲于挣扎。
然后,外面陆续又窜进来几名乞丐,明显跟抱着乔果的那位,不是一帮人,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联手,抓了乔果,就要离开。邻居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正好撞在一起,这些歹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了杀戒,把乔果家附近的邻居,都给杀了。
受了刺激,乔果又激烈的辱骂和挣扎,被发怒的歹人,扇了一巴掌,然后打晕了,晕倒前,他隐约看到父亲和大哥赶着牛车归来,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
后来的事,乔果不知晓,但他醒来后,就被关在了笼子里,旁边是与他年纪相当的邻居家的小哥儿,对方也被掳了来,却是一问三不知,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在半个月前,那小哥儿被这些人带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曾经大声喊叫,质问这里的人,把邻居家的小哥儿,带去了哪里,对方嘴很严,乔果不但没问出来答案,还被对方奸污了。之后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恨不得生啖其肉,却不得不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困在这囚人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