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一听冻死可不得了,忙跑去找了盖大棚的时候剩的稻草把笼子里一层外一层的盖好。
“喂的话一天得喂个几次,还得勤打扫,不然容易生病。”
“好。”温雅比傅翎川听得还认真,张屠户说啥他就在一旁点头。
“其他没什么了。”
商量好啥时候去买饲料养小鸡的事情基本就解决了,傅翎川没啥大感觉,倒是温雅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傅翎川看他兴致勃勃的,也不去打击他积极性反而把所有事都交给了他,反正自己不喜欢喂小鸡,哈哈。
给小夫郎找点事情做,省得小夫郎整天无聊的只能绣小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傅翎川:嗯,我还能忍。
第17章
两个多月过去,傅翎溪的腿好得也差不多了,能走路了就跑到傅翎川这儿看他家养的小鸡小鸭还有狗崽子。和温雅一样,他见着小狗崽也走不动道了,抱在怀里摸摸,温雅在一旁悄悄提醒他,“待会川哥过来就得快放下,川哥看见要打人的。”
他神秘兮兮的,傅翎溪也跟着他神秘兮兮的,“咋了?”
“川哥说小狗不干净,身上有,有细菌。”
“细菌是啥啊?”他戳戳小狗的肚子。
“川哥没说。”
“你俩嘀嘀咕咕啥呢?”傅翎川看他俩凑一块,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傅翎溪吓得差点把狗扔了。
傅翎川正好注意到他怀里的狗,“不是不让你们抱它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快放下。”
“哦”傅翎溪放下小狗,不舍得摸了摸。
“腿好了?”傅翎川问他。
“嗯”傅翎溪伸伸腿还蹦了蹦,“全都好了。”
傅翎川怕他好得不彻底,“行了行了,别蹦了,改天跟着我们去镇上再检查检查。”
傅翎溪听他说还要检查连忙摇头,“不用不用,真的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不疼了也要去让大夫再看一看,万一有什么不注意的呢。”
“真的不用了大哥,去医馆又要花银钱了。”
“……”傅翎川现代人的思维还摆脱不了,他想了想,“那好吧,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啊。”
“嗯嗯。”
“好了,你们不是还要看小鸡?”
“嗯”他拉着温雅的手,“雅雅,我们去看小鸡崽吧。”
“嗯,走吧”
傅翎川不明白一群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自己种的蔬菜。
他们整个二月都在卖吃食,三月初盖了大棚中旬种了蔬菜,这会二十几号,蔬菜已经有一指高了。
这未免也长的太快了,照这样下去油菜半个月就长成了,茄子什么的二十天也能成熟,要是被人看见来找自己要种子怎么办啊?傅翎川有些苦恼,唉,明明有这么好的金手指却不能随心所欲的用,真是让人不爽。
他没穿越前其实就是个普通人,普通家庭里出生长大,父母和他都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一路上也算是摸爬滚打才熬出了头创立了个小公司,却没想到刚刚有起色就被撞到了这里,从一开始的不接受现实到现在虽说还是穷但和土著比也算是过的有滋有味。
这个世界生产力水平太低,傅翎川有心想在自己过好的基础上帮帮大家,但是有些事还是不敢轻易尝试,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的金手指搞不好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唉,要是有个契机就好了,也好让自己不白重活这一次。
过了几天傅翎川去镇上还是带着傅翎溪去医馆检查了一下,许是他们气质太不一样,医馆里的大夫都认识他们了,笑嘻嘻的给傅翎溪检查,敲敲这儿敲敲哪儿检查完说道,“恢复得很好,也没有移位,以后就能自由活动了。”
傅翎川听大夫说完就放心了,“这样多好,这样就彻底放心了。”
付了诊费傅翎溪在哪儿肉痛,“十文钱啊,都够买斤肉了。”
“呵呵”傅翎川笑他,“有些钱不能省,大不了少吃一斤肉。”温雅还在一边附和,傅翎溪看他俩一唱一和的,“雅雅,你跟着大哥学坏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嗯?他以前啥样?”
“以前掉根菜叶都能心疼好久。”现在花十文钱眼都不眨了。
温雅:“……”我现在掉根菜叶也心疼。
镇上今日格外的热闹,听说是个大富户家的少爷要娶妻,傅翎川拉着两个小家伙去凑热闹,还没见过古人结婚呢,话说自己好像还没和小夫郎成婚啊……
“大少爷,吉时快到了,您还是快去迎李小姐吧!”门外的侍从已经在催了,屋里传来一个清润的嗓音,“不着急,喝完茶再说。”
“少爷……”
“不必再说。”屋里的人慢慢悠悠喝完茶水走出去,明明马上就要去接亲的人却连喜服都没换,“木风在哪儿?”
“回大少爷,木风按您的吩咐去通知二少爷了。”
“嗯”杜景郁去换了喜服,希望小若听了消息早做防范。转头对身边的侍从说,“走吧,去接亲。”
杜景郁本是杜家的大少爷,儿时家里被奸人所害,杜家满门就剩下他和杜若,四年前杜若差点被卖给老头子做小侍,那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整日混沌度日,后来小弟嫁了人他也慢慢好了起来,也在一年前才知道杜家当年被灭门的真相。
而他现在要娶的李小姐,是个嫁过人的寡妇,也是差点害了他小弟的人。
傅翎川他们挤在外头听百姓八卦。
“杜少爷真是惨啊,娶个寡妇不说,还是个不守妇道的寡妇,哎,你们听说没有,那李红如他丈夫没死的时候就偷男人。”
“听说了听说了,说不定前一个丈夫就是被他偷人气死的呢!”
“对对,不过话说回来,杜少爷还真敢娶,他不是病才好没几年?万一……”
那人听同伴这么说摇了摇头,“那杜少爷就是个傀儡,杜老爷让他娶谁他不就得娶谁!”
“说的也是。”
“……”
傅翎川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他怎么记得杜若有个哥哥也是病才好的呢,而且这杜少爷还刚好姓杜。他转头问温雅,“杜若是不是有个大哥来着?”
“嗯。在镇上做生意的,听说可厉害了。”
“你说,这个成婚的杜少爷,和杜若什么关系?”傅翎川一句话把温雅问懵了,“不会,不会就是……”他看看傅翎川,“杜若哥他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也有可能杜少爷瞒着他。”毕竟娶这么个女人……
“再说吧,先看看。”
“哇,快看啊,是杜少爷。”
迎亲路上两旁都是人,傅翎川领着他们也混在中间,听见声音往路中间看。
前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和杜若有几分相似。后面跟着花轿,除了新郎脸色不好之外倒是热热闹闹的。
杜景郁面色紧绷,原本清朗的面容此时也有些摄人。,要不是自己无权无势也不用被人任意摆布,还要娶这个女人,一无是处不说,水性杨花还蠢。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迎亲回来就是拜堂,拜堂前还要跨火盆,杜景郁和那女人一人牵着大红花的一头,他脸上挂上了笑,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也不管身边的新娘子差点被火盆烧着的裙摆,陪嫁的喜婆子看着新郎这架势连忙过去在一旁扶住李红如,“杜少爷真是好娇气,连个女子也扶不住。”
他本来也没想扶,那老婆子话说的讽刺,嘴里不饶人,杜景郁也不甘示弱,“自然比不上你家小姐冰清玉洁。”
“你…”
“哦,不能叫小姐了,应该说是妇人。”那婆子还想说什么,被她家小姐拦住,娇弱带喘的声音从盖头里传出来,“嬷嬷,别说了,夫君,夫君也是无心的。”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杜景郁能吐给她看,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和这个女人待一刻钟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拜堂,杜景郁看见高堂上坐的人脸色更冷了,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杀。
他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急不急,晚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杜家是个大家族,来往宾客也都是镇上的富户甚至州上唔唔唔的官员也有,杜景郁不想引起恐慌,也不想伤及无辜的人,本想等宾客都走了就开始行动,结果有些人来不及赶路回去被杜老爷安排在了客房里,杜景郁一看情况有变,找了木风商量,“先别开始了,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再等等。”
“少爷,再等可能就没机会了,那个老东西明天就走了。”木风是从小跟在杜景郁身边长大的,对杜老爷的仇恨不比杜景郁少。
杜景郁沉思不言,他何尝不想立马杀了那老东西,可死一个人自己能担住,死太多人万一牵连到小若……
“新郎官呢?啊?闹洞房啊!哈哈哈”一个客人喝得醉醺醺的找杜景郁,杜景郁听见声和木风打了招呼,“先别行动,等我命令。”
说完走出去,拍拍自己的衣服,“李少爷,这酒可还爽口”
“自然爽口”被叫做李少爷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杜景郁跟前,一身的酒气,“这洞房花烛夜你个新郎官怎得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新娘子不满意?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来了更多人,大多是来看好戏的,杜景郁知道他们的心思自然不想在这儿任他们取笑,于是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走。新娘子身边的那个嬷嬷也来了,见他要走忙拦住他,“哎,这大婚之夜把我家小姐一个人就在房里,不是君子作为吧?”
“新娘子一个人在房里?哈哈,可不一定吧,不是说…”
“李兄”李少爷身边的朋友听他这么说阻止他,“慎言啊。”不过他嘴里这么说,面上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杜景郁不想搭理他们,不过是应该去找那个女人了,问问她小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杜景郁:猜猜我是谁嘞?
第18章
一群人跟着杜景郁身后说是要闹洞房,新娘盖头还没掀,杜景郁也没有掀盖头的心,李红如听见了闹闹嚷嚷的声音又想起杜景郁一贯对于自己的态度,自己把盖头掀了。
平心而论,李红如长得确实是个美人儿,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尤其是一身娇弱带媚的气质,要是倒贴的话确实没有男人会拒绝。
一群喝醉了酒的男人们看见这么个美人差点把持不住,幸亏还记得这是在人家新房里,倒是没做出什么事来。
她一脸娇羞的看着杜景郁,行为上可一点都不娇羞,只见她把盖头一掀就朝着杜景郁走了过去,“夫君,你怎么才来呀。”
“哎呦呦,新娘子等不及了哈哈…”
“李哥~”她对着说话的男人笑着眨眼,“知道人家等不及了还不快带着你这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免得打扰人家。”又对着杜景郁说,“你说是吧夫君?”
杜景郁听着她扭捏的声音恨不得让她闭嘴,李少爷倒是识趣的带着一群人走了,“哎呀,这种艳福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呢,人家都赶咱们走吧,咱们就走吧。”
本来一屋子的人很快就只剩他们两个,杜景郁看人走了面上更不想应付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当年小若的事,是谁指使你的?”
李红如柔若无骨的拿起桌上的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他,“夫君,有什么事不如喝了合卺酒再说?”
杜景郁厌恶地看着她,“你少来恶心我,这种酒里面有什么你会不知道。”
“呵呵”李红如娇媚一笑,凑到杜景郁面前呵气如兰,“洞房嘛,不加点料怎么洞啊。”
杜景郁退后一步,生怕她再碰到自己,“我问你是谁指使你给那混蛋出馊主意,把小若送给那个老头子的!”
他一脸躲瘟疫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当年的事,李红如喝了其中一杯酒,酒水顺着嘴角滴下来湿濡了胸前的衣服,“你猜啊。”
“你不说?”
“说啊。”她把酒杯凑到杜景郁嘴边,“夫君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杜景郁被恶心的不行,他本来也没想问出什么,这些人都不无辜,问不出来大不了全杀了。
想通了杜景郁也不想和她多纠缠,抬脚就走,还没走到门口却被李红如拦了下来,“哎,虽然不能告诉夫君是谁指使我的,不过可以告诉你是谁给赵秦安传的消息。”
“是谁?!”赵秦安的事一直是卡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是他,小弟也不用一辈子只能待在山沟里,跟个屠户过日子。
李红如笑笑,“是我呀。”
“你?”
“对,是我。”李红如一步一步逼近他,“是我让赵秦安去找他的,我事先就知道他要逃婚,就顺便告诉了赵秦安一声,谁知道他那么上道,稍微提点了几句他就知道要干什么。”她眼角微红,“可惜他没得逞,让杜若给逃了,废物一个!”
“你怎么敢?啊!”杜景郁想掐死她,那个滚蛋差点毁了小若。
“我有什么不敢的。”李红如莫名其妙,“我看不惯他自然就想让他去死,再说了,他不是没事吗?听说跟了个屠户过日子,这还因祸得福了不是。”
“因祸得福?”杜景郁都快被她气笑了,“跟个穷屠户就是因祸得福?”
“ 他该庆幸没有回来,不然我有的是法子送他去别的地方。”
杜景郁拳头攥得嘎嘣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