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向我提亲[古代架空]——BY:城玉

作者:城玉  录入:06-19

沈夫人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一年过去。
沈府一片愁云惨淡。
沈夫人虽是生了哥儿,然而却异常虚弱,稍不注意便要染上风寒,便要头痛发热许久,新生的小儿本就孱弱,经不起折腾,眼见着虚弱下去,奄奄一息。
京中的名医都请遍了,该求的不该求的神仙也都求了个遍,可仍是没有一点起色。
沈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一双漂亮的眸子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在沈夫人已经渐渐陷入绝望的时候,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这日,沈夫人令丫鬟收拾好行装,备上香火,抱上小小的沈仪,想去青云观求一下青云观主……
她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到希望总要试一试才肯死心。
正待出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衣着破败,身形潦倒的道士,饿倒在了马车旁。
人生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人倒在了自己身边,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算是积了善德,因此沈夫人吩咐丫鬟将这道士扶了起来,又将自己车上备的水食赠与了他。
那道士一番狼吞虎咽一番,总算缓过劲来。他盯着沈夫人怀中的沈仪,突然冒出一句惊人的话来:“夫人怀中的小公子怕是活不过一月。”
原本在马车旁给他递吃食的丫鬟当即怒道:“你这臭道士怎如此不识好歹,我家夫人好心救你,给你吃食,你竟如此咒我家小公子!”
听了道士的话,沈夫人鼻翼一酸,却并未回话,其实那个道士说的没错,她请的名医众口一词,都一口料定她的仪儿活不到下月十五……可是她怎么能甘心,她玉雪可爱的仪儿,虽是被病痛折磨着,却时常对她展开笑颜。
那道士拍了拍破旧的道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想救你家小公子,还是有法子的。”
“该不会是个骗子吧,若是当真如此有能耐,有怎会混的如此潦倒。”丫鬟嘲讽道,她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沈夫人伸手拦下。
“馨儿,不得无礼。”
沈夫人不敢置信:“这位道长,你……你真能救我的仪儿?”
那道士捋了捋胡子,笑道:“当然。”
听了这肯定的答复,沈夫人目露泪光,冲那道长俯身行礼:“求道长救仪儿一命!”
那丫鬟阻拦:“夫人,你怎么能跟这个乞丐一样的人行礼。”
沈夫人呵斥了那丫鬟,冲那道士赔礼:“是我管教不方,冲撞道长了。”其实道理她都懂,心里甚至也不认为连京中名医们都没治好的虚弱之症,能被这个破落的道士治好。
但是,沈夫人心中又忍不住期待着,万一呢?
万一仪儿从此就健健康康的长大……
想着想着,沈夫人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道士不生气,也不辩解,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夫人点头,下了马车,请那道士进了府中,屏退了下人。
“不知道长有何方法。”沈夫人问。
那道士眯着眼:“贫道掐指一算,令公子本是命格极好之人。只是……”
沈夫人抹了抹泪:“只是什么?请道长直言。”
“令公子体质孱弱,压不住这极贵的命格。因此被命格吞噬,一点点衰弱,而无法好转。”
沈夫人急问:“那该如何解决?”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令公子当做小姐养大,以此瞒过天道。”道士说。
沈夫人有些犹豫:“只能这样了吗?”
道士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夫人咬牙点了点头。
道士从怀中取出符纸朱砂,飞快的画了张符,递给沈夫人:“此符化水给小公子服下,可暂时混淆天道。”
“小公子十岁之前务必当做女子教养打扮,否则性命堪忧。”
沈夫人闻言连连点头,莫敢不从。
当夜,沈夫人便将寻了一身女婴的团花粉袄,给仪儿换上,又将那黄符以水化开喂服。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仪儿的面色便开始红润了起来。
沈夫人喜极而泣:“快将那道长请来,我要好好答谢他。”
而仆从去寻时,那道士早已不见踪迹。
云游去也。
*
七年后。
正值春日,草长渊飞,万物复苏。同时,也是熊孩子们闹腾的季节。
七八岁的孩子更是连狗都嫌——此时裴钰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比如掀小丫鬟的裙子,在自家的池塘里捞鱼,将裴老子珍藏的孤本上画几只小王八,在夫子打盹时悄悄剪了人家的胡子……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还纠集了一帮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兴风作浪,整的府中鸡飞狗跳,俨然成为了孩童中首领一般的存在。
搞得裴老爷子既是欣慰,又是头疼。不知该如何管教。
这日,裴小公子又寻了薛麒和几个小伙伴来府中玩耍。
几人兴致勃勃的交代了最近的“战果”,然后有开始商量新的玩乐项目。
这时薛麒小公子提出了一个颇有建设性的提议,他一只手指着西边的墙,一边神经兮兮的问:“你知道墙的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吗?”
裴小公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堵高高的墙,墙的对面……是什么?
面对未知的领域,小小的裴钰忽然燃起了强大的好奇心,还有一种想要探索未知地图的猎奇感。
这种念头一旦冒出,便开始疯涨,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统统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这户人家其实是修炼已久的狐狸精,为了躲避道士的追杀而隐藏在凡间的住宅之中……
从幻想中回神,裴小公子俨然成了一方除魔卫道的高人,他严肃的冲薛小公子点点头:“不能任由妖精在此韬光养晦,本公子要趁机潜入,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薛小公子虽不知自己的好友为何突然同打了鸡血一般,不过对于探险,他还是很有兴致的。
于是几人潜心研究了一下作战计划,备好了辟邪的桃木剑,麻绳,风筝,还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来的黄纸和朱砂。
准备就绪后,还威胁家丁搬来了梯子。
这几个小祖宗一向闹腾,若是不依他们定要闹个天翻地覆,家丁只得将梯子架在墙头,小心的扶着,以防梯子不稳,摔着小公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按着薛麒的建议:先将风筝放飞到墙对面,然后将线扯断。这样便有了翻墙了理由,便是惊扰了主人,也不会无从解释。
接下来,由背着桃木剑,黄纸朱砂符的裴小公子打头阵。先用梯子爬到墙头,然后把麻绳系在梯子上,通过麻绳滑落到墙的另一头。
整个计划听起来很是完备,薛小公子因此荣升为了裴小公子的第一狗头军师。
几人将风筝放过墙,然后把线剪断。
这时,裴小公子背上插着快赶上他自己高的桃木剑,胸前塞着鼓鼓囊囊匆匆鬼画符的黄纸,动作笨拙的爬上梯子,然后回头看着等在梯子下的小伙伴,面上还作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表情。
他学着话本里的台词:“此去凶险,家中尚有八十老父,若我此去不归,还请你们代为照顾。”这话若是让裴老爷子听见,估计十根鸡毛掸子都不够打的。
自家小公子又抽了哪门子风?扶着梯子的家丁惊讶的张大了嘴。
而薛小公子和其他几个公子则是一脸悲痛不舍,相当入戏:“道长大恩大德,小民没齿难忘……”
唯家丁一脸玄幻的神情,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
另一旁,道别完毕的裴小公子自以为潇洒的回眸一笑,然后顺着系好的麻绳利落的滑下,只是下落时衣襟被风吹的鼓了起来,本就鼓鼓囊囊的黄符也趁机掉落,被猛烈的的春风吹的四散开来。
我们的裴小公子,便在漫天纷飞的黄纸中,顺着麻绳从天而降,华丽登场了!
只是他还没等打探清楚周围的情况,便有一道清冷稚嫩的声音从不出远处传来:“你是谁?”
裴小公子不由抬眸,循声望去。
那是个女孩,看起来和他一般大,有着一张雪**致的小脸,狭长的眸子带着灵气,好似狐狸一般,她头发盘了两个髻松松的垂下来,其上缀了雪白的毛球,颈上还围着毛茸茸的兔儿卧,可爱极了。她身着精致的粉绸绣花小袄,更衬的她面色粉嫩,惹人怜爱。
——这分明就是他要找的小狐狸精吧!
作者有话要说:
道士饿倒于沈夫人车旁。
沈夫人:哪来的叫花子,滚滚滚。
一月后,沈仪卒。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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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下,下章你们想继续看番外还是正文?


第17章 约
遇到了这种糟心的事情,裴钰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再巡查下去,将事情交托给管家,便匆匆打道回了裴府。
至于那赵长瑞,毕竟他没有由头也轻易无法动自己,就怕他暗中派人使一些绊子。
想到那人轻浮浪荡的嘴脸,说着要将自己占为己有,裴钰不由感到一阵恶心。
而且他居然碰了自己的手!
裴钰感觉自己的手被玷污了,并且不舒服的感觉还在由手向上蔓延着,到最后裴钰全身都难受起来。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吩咐下人备水,焚香沐浴,浸泡了许久,几乎要将手臂搓下一层皮来,才勉强将心中那种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整理妥当后,裴钰又去了书房,写了几幅大字,心境总算平静下来。
很快就到了同沈仪约定的时间,裴钰带上写给沈小姐的信,还有在铺子里挑的首饰,准备去赴约,又想了想,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忽而然他灵光一闪,给沈小姐选了那么多,好歹也得给大舅子送点什么。
他环视了周围,只见案上有一方陌生的檀木匣子。
疑惑的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华丽的宝剑,拔剑时雪白的刀刃上闪过冰凉的寒光,一看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剑柄和剑鞘上皆镶嵌着宝石玛瑙,镂空的花纹雕刻的栩栩如生——这是前一阵裴家的商队从西域带回来的,被裴老爷子送给了他。
不过再好的剑在他手里也是浪费,不如用来讨好大舅子。
于是裴钰把剑放好,连同檀木匣子一起抱着走了。他不知道,自己带着大包小包往外走的样子,好像那些回家探亲的女子……
裴钰去的早,他到清风楼的时候,沈仪还没有到。
于是他百无聊赖的招呼小二先泡了壶清茶,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不曾想到,自己孤身进了包间的一幕竟被有心人看到,禀告给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过了一会,一会包间的门被咯吱一声推来,裴钰含笑站起来:“大舅子,你来……”
然而在连看清来人时,笑容却将在了脸上:“赵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处!”
“裴公子,短短的一天里,我们竟然见了两次,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嗝!”那赵长瑞打了个酒嗝,他的面色通红,目光有些浑浊,显然是有些醉了。
怎么随便定个酒楼包厢都能碰到这人渣,裴钰心中暗道晦气。面上不动声色:“哪里,不过是巧合罢了,我今日另有邀约,等下次有时间在再赵公子小聚。”下次有多远,躲多远。
虽然裴钰说的客气,可喝醉的人又怎会讲道理,只见赵长瑞面露愠色:“裴钰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包厢中只有他二人,赵长瑞也不再顾忌,上前去便想抓住裴钰用强。他凑近了裴钰,鼻子猛地一嗅,**道:“裴公子,你身上真香。”
裴钰头一次这么恨自己儿时的不学无术,若是他以前能耐着性子,好好练习武术,如今便不会被这赵长瑞抓住腕子,无法挣脱,却又没脸喊人。
那赵长瑞制住了裴钰,一时得意非凡:“哼,爷早就说了,你迟早要落到我手里!”
正在他准备将裴钰压在桌子上为所欲为之时。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来人杀气凛凛的踹开,力道之大,使得整个门框都受到殃及,报废掉了。
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赵长瑞恶狠狠的回头:“哪个混蛋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来人眉目俊朗,身姿挺拔如松,此时却带着蓬勃的杀意,他面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老子是你祖宗!”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钰连忙挣扎着喊:“大舅子救救我!”
看裴钰这怂货的模样,沈仪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上前捏住那赵长瑞的手腕:“松手。”
而赵长瑞依然抓着裴钰的手臂,并不以为然:“你有本事动手啊,我告诉你,我爹可是赵其德,朝中正四品的大员……”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瞬,沈仪手上用力捏着他的腕子一握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骨头生生被捏碎,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赵长瑞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他松开裴钰,用另一只手扶着那只废手,目光满是恨意,他死死的盯着沈仪:“有本事便报上名来,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沈仪闻言轻轻一笑,身体动作却毫不含糊,他抬脚将赵长瑞踹出几米远,然后走过去一只脚踩到他的身上,缓缓道:“我姓沈,单名一个仪,他日若是想要寻我,请到沈将军府上,不过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赵长瑞落地发出一声哀嚎,随后沈仪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由去理解着那话语中的含义。
沈仪,沈将军府上?
是那个打了胜仗,官阶连跳几品,赐了将军府,颇受圣上荣宠的沈将军吗?听说其公子也在此次战役中立了不小的功劳,一时在权贵圈子中风头无两,听说此人目前在兵部混履历,等熬出头,地位怕是水涨船高……自家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只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跟裴钰混在一起。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沈仪的声音自正上方传来:“如果你一定要比爹的话,家父乃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
赵长瑞顿时惊的面如土色,完了,这下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裴钰说他同沈家成了亲家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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