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我回京以来,你就奇奇怪怪的。”
傅壬章反射性的按了按眉骨,想起来昏迷时的那个梦境,想想都心脏疼,“我梦见你死了,呆在一个冰棺中,我每日都对着你说话,可是,你都不会回答我。”
朱珏一愣,冰棺?
他死后?那么,就是上一世?
“你,你还梦见了什么?”
傅壬章摇了摇头,抬眼看他,“没有别的。”
那就是说,上辈子的傅壬章没死,他还找到了自己的尸体,这,多残忍啊…
“你,你,难受吗?”
傅壬章抱紧他,感受着怀中温暖的触感,点点头,“难受,难受的想跟你一起死。”
想起来他痛不欲生的愤怒感,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到他,顿了顿,说起别的,“不过,冰棺中的你,依旧很俊俏,每日都想和你呆在一起。”
朱珏抓住他的话头,“每日是多长时间?”
傅壬章用手指抬起他下巴,注视着他如水般纯净的眼,“十年吧,我与你阴阳相隔了十年…”
身下的人突然扑到他身上,唇齿磕他下巴处,急急的吻过去,喘息不停地将舌头顶了进去,捞着他的追追去,越来越急切的动作,朱珏没什么条理,抓着他衣襟子胡乱的拽,唇还舍不得移下来,半晌,他才气喘吁吁的说,“这次,我在上面…”
说罢,学着他以往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往下亲吻,越过了男人微微仰起的下巴,过到脖颈,过到胸膛,过到腰腹,直至包裹住那处凸起,傅壬章仰起的头骤然绷紧,浑身僵硬的如同石板,眼眸盯着他上下吞吐,浑身一震,拉起他翻转了人急吻过去,手指顺着他衣襟的下摆入到腰际,狠狠的,插了进去。
白日里的阳光琐碎,时不时的从殿中传来皮肉的拍打声,宫人们都不敢乱动,只把热水烧好,等着里头叫水。
估摸着几个时辰,两人才温存够,听着铃铛响,太监们抬着热气腾腾的木桶进去,众人不敢乱瞧,但那股气味却委实往他们鼻端里钻,香甜无比的又带着冬日梅冽香的,好闻无比,也诱惑无比。
傅壬章抓着他的白皙的双脚舔舐着,见他痒痒,又把手指伸进去,一点点的抠挖出来乳白色的液体,才做了罢,打横抱起来人,两人泡在热水中,朱珏喟叹一口气,抚摸着他臂膀上结实的肌肉抱怨道,“说好的我在上面?”
捧着他臀尖的男人一晒,假模假式的问他,“还有力气?”
朱珏想起来刚才被他折成的羞耻样子,半天不敢回答,只靠着他,慢慢合上眼,陷入睡眠。
夏季燥热,朱珏穿着个半袖的纱织短打,跟在男人身后往芭蕉树叶底下钻,傅壬章看他在皇宫中呆着无趣,两人偷偷跑避暑山庄里来玩,巨大的芭蕉叶遮住了两人相连的地方,傅壬章俯身叼着他白玉的耳垂问,“刚才那芭蕉叶子抽出来时可积了许多的水,你还敢说不喜欢?”
这种在野外的刺激感本身就强烈,偏傅壬章老是不分轻重的逗弄他,更是羞臊的无处容身,嗔他一眼,眼眸中魅色逼人,“那死物怎敌你这东西弄的我舒爽…”
背对着他的傅壬章突然脸色狰狞,彻底放开了架势,一下一下的实打实入的深隧。
夜里晚风习习,朱珏靠着凉席上饮酒,傅壬章也坐不远处,正拿个酒罐子往里头放桂花,白色的花瓣被揉捻开,成了淡淡的粉色,压了一层又一层,往里注了水酒。
“我还想喝樱桃的。”
傅壬章答应一声,“好,这个埋起来,等着明年喝,樱桃过些日子也熟了,我给你多做几坛。”
朱珏浅笑,吹着凉快的风,歪头继续喝。
傅壬章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洗干净手,坐他一侧,伸手也倒了酒,慢慢饮尽了,跟他商量,“我想寻个皇室的子嗣,培养几年就让位,到时候领着你四处游历看看。”
朱珏猛然坐起来,傅壬章这阵子很累,每日都泡在国事里,他们这是差不多半个月没一起睡了,今日才偷着空闲。
“能行吗?”
傅壬章无所谓,“怎么不行,以往有这样的例子,何况,皇帝谁不想做。”
朱珏靠近他,有些心疼,“那你呢,不想做了吗?”
傅壬章低头渡过去一口酒,熏熏然道,“不想不想,我只想要美人在怀,为所欲为而已。”
朱珏呸他一句,细细的想,“唔,那个,大皇子的二儿子不是养在皇宫中吗?”
傅壬章无所谓是谁,既然他提了,那也行,“好,明日回宫,我会让人亲自去教导他。”
朱珏皱眉,想想提议,“我去吧,毕竟我也是中过探花的人。”
如有个万一,他也好用这个太傅的名头打个感情牌,反正,毕竟是有好处的。
傅壬章当他是无聊,有些愧意,点头应允。
三年后
皇帝禅位,改国号为武德,新的朝代开启。
而不远处的管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进,朱珏仰躺在男人腹部上吃樱桃,无意间谈起刚上位的新帝,“那个小狼崽子,是不是背着我送你什么东西了?”
朱珏作为他的太傅,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没甚在意的答,“不过是些小孩子的东西。”
傅壬章想起他看朱珏的那个眼神,如同一匹野狼,把他额间的碎发捋到耳后,想说他是个傻子,却是又咽回去了。
“你啊,总是招人惦记。”
朱珏吐了核,瞪他一眼,“说什么呢,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也娶妻了啊。”
傅壬章没再说,却是掰着他下巴让他看向自己,“那郑钟扬呢,还有杨镇?”
这都几百辈子的事了,提他们有意思吗?
呃,朱珏有点心虚,拉着衣领让他矮一点,唇贴着他的,撒娇道,“年少轻狂,呵呵,无知,无知…”
傅壬章堵住他嘴,待轻吻的红肿了,才又说,“现在知道了?”
朱珏忙点头,红润如樱桃色的嘴巴开合,“知道,知道,傅壬章。”
又是一阵的温存,朱珏弯着腿,捏他的腹肌,“我困了,给我念个书吧。”
傅壬章从匣子里拿了干净的白巾给他清理干净,摇摇晃晃的给他念起诗经。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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