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正在这话上却是不敢接口的,他家陛下现在不喜欢被人提立后封妃的事儿,他可不敢乱说。
韩山河见这太监不说话了,才笑着朝锁龙殿去了。
等他到了锁龙殿,发现里面徐徐的有人出来。
“这是帮我修缮了一回?”韩山河惊讶的发现,锁龙殿的东西都被收拾了一回,而且内殿的门板什么的都换了新的,里面也加了不少的家具。
“陛下仁善。”福正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确实仁善。”韩山河点了点头,他看到一边的地上还摆着一个练武桩,大概是让自己打拳锻炼身体来的?
福正见他对锁龙殿处处都挺满意,说道:“规矩照旧,您只要不惹事儿,咱们都能好好的过日子。”
“当然。”韩山河笑着送了福正出去,到了门边还是有侍卫把着,等福正走了,殿门也关上锁住了。
只是这一次侍卫不在殿里站着了。
“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韩山河看着杏鹃说道。
“奴婢觉得挺好的,清净。”杏鹃点头说着,旁边的芍药倒是说话了:“杏鹃姐姐是个性子好的人。”
“嗯,咱们进去看看。”韩山河朝殿里走去,发现外殿还摆着案子,并着旁边立着一个书架,不过没有纸笔就是了。
到了内殿,发现内殿的门也是换了新的,而且带了门锁倒不怕半夜有人来撬门了。
“你们两个住一起,行么?”韩山河看了一下那里间,两个姑娘倒是能住下的。
“行的。”杏鹃先应了。
韩山河自己转头去看自己的,发现被褥什么的都换了新的,倒是不错。
“唉~”韩山河自己躺在床上,翻滚了一回,可是他现在没什么瞌睡的,倒也不着找借口躺着睡觉。
韩山河这边睡不着,楚寒幕那边也头疼了起来。
他看着面庞秀气的越光止,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八家人意思是就算朕拿了玉龙印,他们也不会听朕的指挥?”
“倒也不是这么坚定,他们的意思是要是陛下能让玉龙印承认您,他们也愿意追随您。”越光止苦笑着看着楚寒幕说道。
“承认?怎么承认?”楚寒幕看着案子上摆着的安静的玉龙印,他又伸手摸了过去。
就在楚寒幕抚摸那玉龙印的时候,韩山河的手掌却一阵一阵的发热,仿佛有人在抚摸他的手心一样。
“这家伙,让他不要乱摸,还是乱摸!”韩山河只觉得手掌心痒痒的厉害。
而楚寒幕这边却不会有什么感觉,他照旧的抚摸着那玉龙印,皱眉说道:“关于玉龙印的事儿,一直是皇室秘辛,就算是那些老太监都不知道。”
“是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就是因为这玉龙印认了那废帝,那废帝才能坐上皇位的。”越光止说着眼里带着一丝冷光的说道:“我看还是用点手段去问一问那废帝吧。”
楚寒幕听到这话,他的理智让他点头,可心里却有些犹疑,说道:“若是直接对他动手,那八家里面的人怕是会不愿意。”
“怕什么,你还真以为他们多忠心么?我敢肯定,只要你能让玉龙印承认您,那他们肯定更愿意选择效忠你。”越光止自信的说道。
楚寒幕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让任苛试试吧,不要在婆婆妈妈了,咱们时间不多的。”越光止催促起来。
楚寒幕皱起眉头,说道:“这个暂且不着急,不到最后不能用任苛。”
越光止见楚寒幕这样说,眼里闪过一片的疑虑,不过很快也点头说道:“也行,我觉得他对着你似乎也很好说话,这不是你去了连玉龙印都给你了。”
“你什么意思?”楚寒幕面上一热,可还是皱眉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啊。”越光止笑着说道:“不过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把玉龙印给你了,我觉得你这次过去再用一用那法子,肯定不错。”
“混账!”楚寒幕一下就怒了,他怒视着越光止,说道:“光止,你最近话是越来越多了啊,信不信我把你还活着的事儿给寒月公主说一说?”
“你……你……”越光止听到这个名字就面色大变,跟着说道:“好好,我不多嘴了,我去办事儿了!”
越光止说完就跑了,留下楚寒幕一个人慢慢的坐下来,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发乱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面上热热的似乎嘴角那边还残留着什么痕迹一样。
“这不对。”楚寒幕自己低声说起来,他甚至有些心虚的都没跟越光止说他还费了心思把韩山河的锁龙殿给收拾翻新了一回呢。
要说在不知道这玉龙印还有别的秘密的时候,韩山河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自己不该那样的对他费心思。
“再把那法子对着他再用一次就行了。”越光止的声音不断的在楚寒幕的耳边放大,最后都弄的楚寒幕脑袋都有些晕眩了。
“干脆还是让任苛……”楚寒幕提了一口气,想到韩山河那样,若是被任苛捉去审问,怕是个倔骨头,估计打烂了也不会说的。
楚寒幕自己也知道,韩山河的目标只有自己。
“他是故意的!”楚寒幕越想越觉得韩山河是故意对自己用这手段的,可是他又想不出韩山河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也想朕与他一样喜欢男人,然后没有子嗣?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楚寒幕的手指抠弄了两下桌面,他这样想着,可是脸却越来越红的。
总是想着韩山河,跟他说的那什么要躺一个被窝里的话来。
“不行,不行!”楚寒幕连连摇头,他端起茶喝了几回,最后才喊了福正过来。
福正回了楚寒幕,说韩山河连连夸赞陛下对锁龙殿的布置,很是用心,也感叹陛下很是仁善。
“是么?他可有注意到朕给他安排的练武桩?”楚寒幕嘴角带笑的问道。
“看到了,还说用来晾衣裳不错。”福正低头有些故意的加了一句话。
果然楚寒幕的面色一下就有些难看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你收拾一下,朕要摆驾去锁龙殿。”
“陛下?”福正没想到自己说了韩山河的坏话,楚寒幕却还要去那锁龙殿里。
“怎么?还有事儿?”楚寒幕皱眉说道。
福正迟疑了一回,最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奴才还未来及禀告,就是那废帝点了之前在听雨轩伺候他的一个宫女陪他去了锁龙殿。”
“哦?”楚寒幕面上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是个叫杏鹃的,也被他带到了宴席去了,下面的人说他对那宫女倒是很热情,还偷偷拿了许多的东西给她吃。”福正一边说一边看自己家陛下,发现自己家陛下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更是疑惑了。
“莫非是自己真想多了?”福正心里嘟囔了一声,可是跟着就看到他家陛下伸手就把一旁的木制雕花给掰断了一块儿,又问道:“他还有什么说的?”
“废帝让奴才问问能不能带那宫女,奴才说是于礼不合,可他非要说您肯定会应下的。”福正低着头刚说完,发现楚寒幕已经不说话了。
但是福正却感受到了无比可怕的威势,吓的他不敢再发一言。
楚寒幕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低沉却又平静的说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福正腿肚子哆嗦了一下,低头说道:“奴才听到的是这样的,而且奴才观那废帝对那宫女说话时常带笑,很是亲近。”
楚寒幕点点头,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福正有些担忧的小心叫了一声。
楚寒幕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25章 兔耳夫夫
十天之后。
“我去,这又是搞的什么花样?”韩山河不知道楚寒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他空间的院子门口却多了一条盘着的石龙。
那石龙本来挺威武霸气的,可是韩山河仔细看了发现那石龙竟然在流泪!
韩山河伸手点了点,发现那石龙确实是石头材质一动也不会动,他又用衣袖给石龙擦了擦眼泪,可是什么用都没有,该哭还是得哭。
“你啊。”韩山河摸了摸一下那石龙的头就进院子里去了,院子里的站着四个纸片侍卫正在捶麦子。
韩山河绕过侍卫朝屋子里去,他看了看粮仓差不多都要装满了,可外面还有一院子的麦子呢。
“这怎么办?”韩山河伸手戳了戳那藏宝盆,他已经朝这藏宝盆里倒了不知多少麦子,可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更没有什么升级提示。
“唉。”韩山河叹息了一声,他从屋子里出来,又去到了农田那边。
之前是四块的农田,现在也涨到了六块,韩山河大概算了算估计有三亩地之多了吧。
“楚寒幕那家伙怕是现在正缺粮呢。”韩山河想着自己还答应楚寒幕等夏收的时候送他数万斤麦子的事儿呢。
于是他就卷了卷袖子,亲自去翻农田去了。
“主子,主子醒醒!”正在空间种地的韩山河被芍药着急的叫醒了。
等韩山河醒来,就听到芍药说是西宫太后要见他!
“哦?”韩山河倒是一惊,他知道那西宫太后平时很小心低调的,怎么会突然单独的要见他。
不过不管是为着什么,韩山河都是开心的,因为他最近接触的人少,能拉到空间干活儿人更少。
“这次过去可要多弄几个人回来。”韩山河这样想着,一边走一边从袖口里掉落下种子来。
种子落在地上,遇到泥土就慢慢的长了起来。
这是韩山河手里的妖藤印记最新生长得到的本事,只要有人用手触碰妖藤种子开的花,魂魄就会被拉入空间里,不过用这种法子拉进空间里的魂魄时效会短一些。
韩山河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撒,等到到了西宫太后那儿,他先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衣面目清俊的男人。
西宫太后看到韩山河先看了那男人,笑了一下,与韩山河说起话来。
话的内容很是朴实简单,不过韩山河因为她是楚寒幕的生母,倒是有礼又认真的回了许久的话儿。
最后西宫太后才招了招手,让那青衣男人过来,说道:“陛下跟哀家提过,说你想找个男的作个伴儿。”
“哦,陛下说的?”韩山河说完看了一眼那青衣男人,那男人害羞的低头不说话。
“这是苏海家里的,叫个苏玉竹。苏海,你还记得么?”西宫太后说的平常,可这话落在韩山河耳朵里确入炸雷一般。
他虽然不是这身子的人,但也知道苏海是个前朝清正的学士,一辈子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万万没想到他的后代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西宫太后见韩山河这样的震惊,低声轻柔的说道:“是个带罪的身子,本来要去到那不好的地方,我见他可怜就给留下来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
西宫太后这样一说,那苏玉竹人抬头看着韩山河,眼泪都要下来了。
韩山河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西宫太后说道:“多谢太后大恩,山河怎敢嫌弃。”
“好,好,这样哀家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儿了。”西宫太后笑起来,还拿了一对儿鸳鸯玉佩给两人。
韩山河让那苏玉竹接了,跟着苏玉竹跪下来谢了太后大恩,又给韩山河磕了头。
韩山河笑了笑,伸手将那苏玉竹拉拉起来说道:“你对我倒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苏玉竹闻言有些害羞的对着韩山河点了点头。
苏玉竹生的也是清正俊气的,倒不似那种小倌儿一样的脂粉细柔,据西宫太后说还是个会读书的。
韩山河又跟西宫太后说了两句,最后听说是鲁大小姐来了,韩山河就起身走了。
“那你们去吧。”西宫太后笑着让宫女送了韩山河出去。
韩山河走出来之后,一路上走的不紧不慢,随口问起苏玉竹话来。
这苏玉竹在西宫太后那儿看着胆小了一些,可在韩山河这儿却能放开了一些,两个人言语之间倒也能说到一起。
韩山河见他志气仍在,心里也略松了一口气,他手边缺人,若是这苏玉竹能用就是好的了。
等着韩山河带着苏玉竹走了,绕过墙壁的这边,面庞秀气的越光止又走了出来,看到韩山河将苏玉竹带走了,面带笑意的朝楚寒幕的宫殿走去。
“成了!”越光止拜见了楚寒幕,开始一句就说了起来。
“什么成了?”楚寒幕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着越光止问道。
“美男计啊!”越光止笑着说道。
“什么美男……”楚寒幕说到一半,他就眉头皱了起来,看着越光止问道:“你找人去陪那废帝了?”
“可不是嘛,我想了想去要找到玉龙印认主的法子,唯有从那废帝身上下手。”越光止对着楚寒幕眨了眨眼,说道:“这事儿还是托了太后才办成的,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苏玉竹。”
“苏玉竹?”楚寒幕更是惊讶,因为这苏玉竹也算是当初他发家收拢的小团体里面的人物,是个颇有计谋的人物。
“不错,说来说去旁人总是不放心,玉竹说他对这些不抗拒,要亲身下场,我就让他去了。”越光止想了想说道:“我看不用几天,玉竹就能从那废帝那儿套出话来了。”
“那可不一定。”楚寒幕坐下来,说道:“他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苏玉竹都不行?我是不信的。”越光止摇头说道:“你别忘了,苏玉竹的爹可是为了前朝舍了命去的,不说别的就这份情他会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