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看着他,眼中是深切的信任和渴慕,全然的信赖他。
木清和被他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道,“这么看着我,可是想被那样了?”
他笑着看包子,放在他肩头的手慢慢地滑下,并且越来越下,直到到了胸脯才停下,拇指摸到一个部位,按了一下,又揉了揉。
下流!
楚怜玉目眦俱裂,恨不得手中有刀,砍掉木清和那只脏手。
他比包子大两岁,既看着包子长大,又与包子一起成长,如今见包子被人猥亵,他有种养大的孩子被人糟蹋的感觉,对木清和更是仇视。
包子却并不以为意,他瑟缩了下肩膀,皱着眉头道,“疼。”
木清和手上并不停,调笑道,“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喊疼,接下来,可怎么办?”他在包子的唇上亲了两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包子微微皱着眉头承受,一副想要拒绝又不敢拒绝的模样,被木清和抱在怀中,上下其手。
楚怜玉额头青筋直冒,看着包子憔悴的小脸上渐渐地显出痛苦的模样。
木清和伏在他身上,得趣地动作着,一件一件地脱掉包子的衣服,不一会儿,便把他脱了个精光。
窗未关,有风吹入,包子未着寸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公子……”包子的声音带着哀求。
木清和抬起头,眼中冰冷一片,包子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木清和眨眨眼,眼中涌上笑意,摸着包子的肩膀道,“冷吗?咱们去床上。”
包子看着他温柔缱绻的模样,顺从地点点头,“嗯。”
木清和一把抱起包子,把他放在床上,手在他身上游动,呼吸很快地急促起来,他一把搂住包子,狠狠地压在身下,急不可耐地脱下下衣,拉开包子的大腿……
“走吧。”秦歌抱着楚怜玉,飞快地掠走,两人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秦歌解开楚怜玉穴道。
楚怜玉仍然一动不动。
他的耳边还在回荡着包子压抑痛苦的闷哼声,一遍又一遍的,直冲入脑,震得他几乎不能思考。
“怎么了?”
秦歌担忧地看着他,抬起他的头。
楚怜玉眼睛微眨,眼泪从眼眶溢出,沿着脸颊滑落,正好滴在秦歌的手上。
秦歌被烫到一样,手指颤了颤,极其轻柔地帮楚怜玉擦去眼泪,声音里满是怜惜,“他抛弃了你,这是他自己选的。”
楚怜玉拍开他手,啪的一声响,在深夜中显得非常大声。
“你是故意的。”楚怜玉瞪着他,与他退开两步。
秦歌的手虚放在半空中,顿了顿,双手背在身后,昂首看他,“没错,我是故意的。”
“你混蛋!”楚怜玉两步上前,凶狠地推了他一把,眼泪夺眶而出,转身便跑。
秦歌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还未站稳,就见楚怜玉要冲出小院,急忙足尖一点,抢在他面前拦住,道,“你冷静一下。”
“滚。”楚怜玉红着眼睛对他对视,眼中全是厌恶。
秦歌心中一紧,见楚怜玉还待挣扎着要出去,重新点住他穴道,一手接住他倒下去的身影,道,“外边的草有毒,不能乱跑。”
楚怜玉狠狠地瞪着他,眼泪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秦歌看着那泪水没入发鬓消失不见,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那泪水泡过一般,又酸又涩。
“不要这样看着我。”
秦歌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长叹一声。
眼泪很快打湿了手掌,秦歌把楚怜玉放在膝头,一只手固执地停在那里不放,另一只手不停地为他擦着眼角的泪水,一遍,又一遍。
“不哭了,不要哭了,”他在楚怜玉的额头又轻又柔地吻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带着虔诚。他的唇停在那里,喃喃道,“你还有我啊,”声音低哑,几乎听不清楚。
第28章 错爱一生(二)
楚怜玉心中悲恸,刚刚所见的情景, 如一根刺, 扎得他心头滴血。
当年大哥把年幼的包子牵至自己面前时, 看着那个瘦弱瑟缩的孩童,他其实心中十分高兴, 终于有了人陪伴,夜晚再也不会孤单害怕。
被那些鬼怪故事吓得晚上不敢出门时,也是包子陪着他, 跟他说话, 一起度过那黑漆漆, 让人遐想处处鬼怪的夜晚。
包子是他以往的岁月中,欢快温暖的存在, 每一次想起, 心头都熨帖着暖意。
在最初的, 幼年时的记忆中, 不管他走到哪里,身后随时都有一个小孩子, 一边吃东西, 一边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 口齿不清地喊着他,“少寨主,这边。”
好像自己不记得路也没关系, 有包子在,他总能带自己回去。
他以为在包子心中, 他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没想到,仅仅一个木清和,便把他的心全部带走。
甚至于,被木清和那样玩弄的对待,包子都心甘情愿。
楚怜玉心中涌上一阵不甘,为了包子,也为了自己。
秦歌的手贴在楚怜玉眼前,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浸湿了掌心。楚怜玉颤抖的睫毛,带着湿意,划过他的掌心,每一下,都让他的心酸软一分。
“当日在金光寺,他就离你而去,你不生气吗?”秦歌怀抱着楚怜玉,一字一句地追问,“后来他入木府,把你全然抛之脑后,你不恼怒吗?”
“若不是我提醒他你还在客栈,他恐怕会与木清和两厢厮守,缠绵至死,也不会记得你吧?”秦歌伸手,轻柔地为楚怜玉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声音淡漠,“这样的小厮,你还要他做什么?”
楚怜玉身子微颤,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伤心过。
包子要走,他心中不舍,但他坚信包子是因为一时被木清和迷惑,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朝一日,他若能揭穿木清和的真面目,包子就会迷途知返,重新回来。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包子见了木清和之后,原来就这样把他忘到了一边,根本没想过要回来,秦歌说的话,让他直觉,包子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知道吗?他进木府的第一天,就与木清和做了那事。”秦歌在楚怜玉耳边轻语道,残忍地给他失落愤怒的心头上,重重的一击。
“你猜,是你这个路痴少寨主重要,还是人家心爱的情郎重要?”
秦歌手指一动,慢慢地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一点一点地露出楚怜玉因流泪而红肿的眼睛,看到那一双原本灵动明亮的眸子被泪水冲刷成肿胀无神的模样,秦歌心中一悸。
“你这么在意他?”
秦歌按住他的眼角,语带薄怒。
眼前的压迫感退去,楚怜玉抽噎一声,缓缓地睁开眼。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眼皮分外沉重,楚怜玉用力地眨眨眼,费力地睁开,看着秦歌近在眼前,姣好的容颜。
就算是黑夜,也挡不住他明朗俊美的容颜,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带着刺人的亮度。
楚怜玉重新闭上了眼睛,把那人挡在眼帘之外。
“睁开眼。”
秦歌搂住他的手一紧,命令道。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眼睑处又有泪水渗出。
秦歌想要捏住他下巴的手顿住,忽然觉得怀中之人,距离自己那么远。
无声的夜,带着沉重的色彩,明明处处是花草,却不闻一点虫鸣,整个木府,寂静的如坟墓一般。
秦歌抱着楚怜玉,轻声道,“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包子的真面目,以后你可以跟着我,不用他。”
楚怜玉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动于衷。
秦歌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半晌,才又重新说道,“木清和此人狠辣至极,现在贸然找去,不是上策,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再冲上去找他了,”他看着楚怜玉紧闭的双眼,心中酸酸麻麻的,说话都有些艰难,“你若是想要包子回来……我可以帮你。”
言罢,他手指一动,快速地帮楚怜玉解开穴道。
楚怜玉身上的禁锢一撤,立刻离开秦歌的怀抱,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
秦歌怀中空荡荡的,伸手欲拉,还未碰到他衣角,便被他闪身躲了去,待要用武力重新制住他,却又怕看见他的眼泪。
他心中万般心思,只好暗自压抑,静默地看着楚怜玉的背影,一时无话。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楚怜玉动了动,声音沙哑道。
秦歌一喜,急忙上前,问道,“回客栈吗?”他还有些不确定楚怜玉此时说的回去是回到哪里。
楚怜玉转了半个身子,把秦歌重新抛在身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
秦歌压下心中失落,走到他身边,试探着伸出手,“那我抱你回去。”
楚怜玉身子一僵,最终还是没说话。
秦歌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他拒绝,心中一松,轻柔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楚怜玉被他抱在怀中,脑袋一转,不去看他,秦歌看在眼中,恨不得把他脑袋转过来,紧紧地倚在自己怀中,牢牢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里是木清和父亲母亲院子的后院,平日无人进来,草木也算干净,算起来,这里可能是木府最干净的地方了。”秦歌抱着楚怜玉,对他解释为何会在这里的原因。
楚怜玉恍若未闻,眼睛看着外边,没有一丝反应。
秦歌眸中暗了暗,复道,“你先前不是问我之前那老者是何人吗?我其实一直在……”
“走吧。”楚怜玉打断他的话,沙哑的声音里俱是疲累。
秦歌停下,看着他的模样,抬手为他拂去脸颊上的发丝,嗯了一声,看了看门外,眸光闪烁,接着足尖一点,掠了出去。
两人走远,白朗从门外翻了进来。
站在两人待过的地方,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
“我可怜的小玉玉,真的伤心了啊。”
他托着下巴,看着前院陷入沉思。
秦歌在楚怜玉床边守了一夜,楚怜玉自从躺下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坐在那里,看着楚怜玉的背影,发了一夜的呆。
天刚亮,街上重新热闹起来,楚怜玉猛然翻身坐起,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下床穿衣。
“怎么了?”
秦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换衣服,随便擦了把脸就要出门,忍不住拉住他问道。
“放开。”楚怜玉冷冷地说,过了一夜,眼睛上的红肿尚未消去,声音仍然沙哑。
秦歌抿唇,松开他的手,站在门前挡住他,“你应该再休息休息。”
楚怜玉看着秦歌,眼中尽是淡漠,像是再也发不起脾气的模样,“让开。”他重复了一遍。
秦歌微微皱眉,伸手欲拉他,被楚怜玉躲开,他不悦道,“你在与我生气?”
楚怜玉看了他一眼,面带不耐道,“没有。”
秦歌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对,怎么还肯信他说的话,“可你的表情并不像没有。”
“你到底让不让?”楚怜玉没理他,再次问道。
“不让。”秦歌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寸土不让。
楚怜玉盯着他看了半晌,双手拉开衣襟,露出虽然强壮,但仍嫌稚嫩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未长成,仍在发育的模样。
“你做什么?”秦歌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
楚怜玉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歌,手上机械地动作着,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干净。
“来吧。”他张开双手,做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什么?”秦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扫了楚怜玉一眼,在他身下顿了一下,急忙捡起衣服,搭在他肩上,为他胡乱地拢好。
“你不是想这样吗?”楚怜玉讽刺地问。
秦歌拉着衣服的手顿住,抬眼看楚怜玉冷淡的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楚怜玉嘲讽地笑道,“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吗?就像木清和那样……”
秦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他。
“可笑我当初傻的要死,居然以为……”楚怜玉停下,看着秦歌道,“看见了包子才明白过来,你不就是想对我也这样吗?今日我便任你随便玩弄,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住口!”
秦歌大怒,拉着衣服的手狠狠一掼,扯得楚怜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秦歌伸手,卡住他的脖子,眼中冒火,“你便是如此想我的?”
楚怜玉被他制住,没有愤怒,也没有发火,淡淡地问道,“难道不是?你与木清和,不过是一丘之貉。”他说着,眼中是嘲讽的笑意。
秦歌怎么也想不到,带着楚怜玉去看包子,竟然会引火烧身。
“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包子没有你想的那般在乎你,你不必再牵挂他,可以放心地跟我回离泽宫!他已经不要你了!”
楚怜玉目光中闪过一丝刺痛,反口嘲讽道,“原来你在这里玩弄我还不够,还想要带我回去继续玩。”
“不是玩弄!”秦歌截断他的话,气的恨不得掐死他,哪里知道这蛮牛不光容易炸毛,生起气来,说话如此伤人。
“哦,那就是还要骗的人心甘情愿了。”楚怜玉看着秦歌,“像木清和那样吗?”
“我没有!”秦歌烦躁地解释,手上不自觉地用力。
楚怜玉呼吸困难,脸色涨紫,痛到极致,反而不在乎起来,他眼睛看着屋顶,略带艰难地道,“那日我醉酒,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