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乱世[古代架空]——BY:轻鸿落羽

作者:轻鸿落羽  录入:07-09

  “自然是皇子殿下。”古乐儿坐定,眉宇挑起高高的弧度,“怎么,皇子妃觉得自己能压过皇子殿下去?”三皇子妃家世显赫,被娇宠的无法无天。在外人面前尚知礼数,面子做的滴水不漏。这一回到内院,便骄扬跋扈,谁都看不上眼。
  “本皇子妃自然比不过皇子殿下,非但如此,本皇子妃连你都比不过呢。”三皇子妃心下一惊,立刻转口,“毕竟边睡觉边装扮自己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皇子妃知道就好。”古乐儿淡淡一接,“若是无事,皇子妃便回去歇息吧。”谁有时间跟这个疯婆子打嘴仗。“呵,古侧妃,你是不是忘了就算是矮皇子妃一头,你也是个侧妃!”皇子妃一拍桌子,“你也是三皇子府的脸面!”
  “这是自然,毕竟侧妃也是个妃。不是么?”古乐儿心下烦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那你十五宴会上擅自离席,你可知错?”皇子妃扬着嗓子,“中途无故离席,你这是想做什么!你眼里可还有皇子殿下?”
  无理取闹!
  古乐儿眼含怒气:“身子不适,也算无故离席?再者皇子也已经不再追究,皇子妃这是想做什么?”说罢,素手拍上了红木桌面。这个女人又是哪里不顺?现在来跟她算十五那天的账?
  “皇子宽宏大度,本皇子妃却不能坐视不管。”三皇子妃下巴抬起,趾高气昂,“只是皇子殿下不再追究,本皇子妃亦不好责罚。你只需将《为妇》抄写三遍即可,写完之前,不准出府。”
  也不给古乐儿反驳机会,直直地走出门去。
  “小姐,这欺人太甚。”云珠扶着古乐儿回到寝室,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人查查,三皇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古乐儿呼吸恢复了平稳,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宴会上离席通常没人会追究,但是不代表不可以追究。尤其是自己拿不出身子不适的证据。
  这次的目的不像是来找茬,更像是为了禁足。
  不让出府是么?我偏出给你看。
  皇宫。
  “母妃,真的要只有这样么?”白佑瀛坐在位子上,局促地问道。他醉心武道,不争权夺利地活到现在。眼下虽然没人将他放在眼里,日子却也过得自在逍遥。
  可是夺嫡这条路一旦踏上,便绝无回旋的余地。届时无论谁加冕为帝,他总归是死路一条。
  也许自己还活不到那时候。
  白佑澜跟白佑澄别看平时针锋相对,关键时刻联手可是毫不含糊。七弟不就是被这两个联手逼上造反的绝路?
  那才是真正的众叛亲离。在外,平时拉拢的大臣无人为他撑腰;在内,亲近多年的宠臣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就连内院的人都抛弃了他,争先恐后地投奔。
  最后只有一个女人和照料他长大的太监跟他一起自杀。
  谁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他们的人?
  母子连心,闵妃见白佑瀛迟疑,拍拍他的手,安抚道:“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你跟白佑渊不一样。你背后还有我,还有你的外祖跟舅舅。”
  现在他们是势力薄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她的父亲也是有从龙之功的人。白佑渊可就是纯属自作自受,母亲只是个宫女,跟东辰帝不过是一夜恩情,仗着自己生了皇子在宫里兴风作浪,最后活该死在这见不得人的深宫。
  没有强硬的后台就想跟人抢夺皇帝的位置,着实糊涂。连其母有救驾之功、与世无争的白佑汶都难逃一死,更何况一个自不量力的宫女之子。
  “母妃。”白佑瀛低低地唤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别怕,别怕。”闵妃放缓语气,像白佑瀛还小的时候那样说着话,“有母妃呢。瀛儿,只有有权,只有有势,才能活着,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就算现在的时机已经晚了,那又如何?只要最后时候的还没到,就还有希望。白佑瀛低着头,看不见闵妃的脸色是跟她语气截然相反地狰狞。
  她恨,她怨。
  明明是她最先奉上自己的一颗心,明明是她的家族功劳最大。东辰帝凭什么,凭什么毁了这一切?他毁了她一生,她的一生!


第37章
  二月春寒,街上的风还透着凉意。金榜高中的书生还来不及高兴,手中又多了一份来自皇族的请帖。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殿试尚未开始,便接到了皇子们的请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才子们何等得意。
  便是当朝惯例又如何?他们有资格拿到这份帖子。
  某酒楼。
  “今日大家尽情吃喝,这酒菜皆算我账上。”华贵俊朗的男子待众人落座后,起身敬酒,“楚某虽然请不起各位这京中的四个名店,但是这间还是出的起这个钱的。今日小弟金榜题名,在此先敬各位一杯。”
  手一扬,杯中美酒便一滴不落地灌进肠肚。
  “恭喜恭喜”之类的道贺声不绝于耳,这做东的男子本就是这一桌中名次最高的,加之他父亲还是五品官,自然没人会拂他的面子。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喝,照本宣科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一开始书生们还有些矜持,后来酒酣脑热,也放下面子,调笑起了主人家。“诶、诶,我,嗝,我听说楚兄,楚兄双喜临门,可、可是真的?”借着酒劲,有的人大着舌头问道。
  众人一听,登时起了哄。这个嚷着“这是哪家小姐要与楚兄喜结连理”,那个怪道“楚兄怎么不早说”,热热闹闹。“哪有,哪有。”楚贺连连摆手,“没有影的事。来来,再喝。”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慢慢散场,等到书生们被书童搀了回去,走没了影,楚贺才卸力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程某来晚了,未能赶上楚兄的宴会。还望楚兄见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楚贺抬起眼,懒懒说道:“何来见谅一说,你我交情数年,还讲这些礼数。”
  “楚兄可以不计较,但是程某不能不计较。”程来晟捡了张椅子坐下,“再者之后你我二人立场不同,便更是要避嫌。”
  “不是我说你,太子固然尊贵,可是当今圣上更加属意八皇子。”楚贺叹息一声,撑起身子做好,“更何况谢相年事已高,谢府后继无人。朝中支持太子多是老臣。现在太子尚能压八皇子一头,再过个三年五载呢?人有旦夕祸福,等这批老臣走了,顶上的可就是八皇子的人了。”
  “太子手底下最出众的年轻人便是沈御鉴,我知道你对他多有崇拜。可是明和,你要想清楚。”楚贺连珠炮似的堵着程来晟的嘴,“等八皇子的人上位,太子可还有一拼之力?太子是军功赫赫,可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总不是什么好事。皇帝能不提防着他?”
  “明和,你素来比我强,怎么看不清呢?”楚贺长叹一声,靠回椅背。
  “多谢楚兄指点,只是我心意已决。”程来晟双手一拱,“楚兄,你知道我想位极人臣,所以我才深思熟虑,最后选择了太子。太子当下强势,可是后续乏力。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太子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可太子非但没有韬光养晦,反而近乎灼灼逼人,难道太子就不怕秋后算账么?”
  “明和,太子狂妄,又何来韬光养晦暗中筹谋?”楚贺摇摇手。“太子并非狂妄之人,只是近年来才为自己造势。”程来晟双眼直视楚贺的眼睛,“当初太子不足弱冠便上沙场,战功赫赫封无可封,这才得了太子的位置。太子之位来之不易,太子又怎会恣意妄为?”
  “兴许就是封了太子,这才有恃无恐。”楚贺耸肩。东辰讲究太子国本,不可随意立废。立太子尚且需要诸多程序,废太子更是难上加难。
  “楚兄,被无故废除的太子还少么?”程来晟正襟危坐,“太子是在立威,向八皇子一派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些好拿捏的。”
  程来晟还欲说下去,却被楚贺打断:“罢罢罢,今日发榜,咱们在这里讨论这些作甚?说道春闱,明和,你这次怎么比我还低?是不是考场上出了什么变故?”
  “不是,”程来晟放软了身体,“我一心位极人臣,可是我不想自己在官场上蹉跎,中状元又有什么用?跟沈御鉴同期的状元如今在何处?”“所以你想来个一鸣惊人?”楚贺一拍桌子,登时站起,“简直胡闹!万一你没考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年光阴?沈御鉴出身探花,不也成了当朝重臣?”
  “那是因为太子当时无可用之人。”程来晟也起身,不服输地喊,“如今太子身边人才济济,我若不另立蹊径,如何脱颖而出?”
  “那你也不能拿前途开玩笑!”楚贺跺脚,咬牙道,“万一这次你没能……”“我考上了。”程来晟昂着脖子,“我既然敢,自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你……”楚贺一口气梗在喉头,指着程来晟的手指发颤,“算了,你爱怎么样怎样。我不管你了。”
  福王府。
  顾景一脸闲适地揉着肚子,他刚才吃完饭,不小心吃的多些,便趁着旁边没人的时候自己揉揉。最近府上清净不少,南夏的探子也说国内安稳,顾旻被陈几道狠狠发作后安分了不少,没再横生枝节,反而干了不少实事。
  要是自己一直在东辰扎着不回去,南夏是不是就会永久地和平下去。顾景不切实际地琢磨半天,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先不说顾旻和顾烨两伙人能不能和平的长期共存,就算自己在东辰,也依旧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将南夏境内的势力尽数散去,自己但凡有一口气在,他们估计都会不得安寝。
  没想自己父皇洗脑洗的挺成功。
  更何况在东辰的日子也少有向现在这样这般安逸。
  顾景想了想自己来东辰经历的这些事,发现自己跟白佑澜牵扯的好像有点多。
  说好的当初是来养身子不管事务呢?
  顾景摆弄手边的雕花木珠,有点心疼自己。
  这都什么事啊。
  “王爷。”惜福的脚步声一响,顾景就停下自己的无聊举动:“怎么了?”“王爷,这个程来晟送了拜帖。”惜福立在顾景身边,努努嘴。一个出身普通的书生,还想见王爷。
  “嗯?”顾景扬起了眉,“又来了?”这也太执着了吧,已经连着十日了。
  依据莫谷调查出来的东西,这程来晟可是土生土长的东辰人,家境清白,一路科举考上来的。而且还是个坚定不移的□□,人生目标是成为像谢正微一样的权臣,在家乡素有才子之名。
  这么一个人,再怎么扯,也跟他一个南夏的王爷没关系吧。
  顾景摸摸下巴,有意思了。
  “还是那一套?”顾景问道。“嗯,也不说有什么事,只是想见王爷一面。”惜福憋着口气。这位程才子跟别人不一样,拜帖写的敬重,却没有对王爷有丝毫的夸赞。也不肯写有什么事求王爷,遮遮掩掩地。
  一个破书生罢了。
  “有意思。”顾景兴致来了,反正最近白佑澄忙着准备逐玉宴,白佑澜不知道忙着什么,自己刚好闲着没事,“去,让莫谷给找来一幅他的画像。”
  这位程才子想必早就接到了逐玉宴的请帖,不如让自己在逐玉宴上亲自会会他。
  惜福的脸骤然变白,猛地将头埋下,应了顾景的令,出去找莫谷尘了。
  王爷要这个破书生的画像做什么?惜福嘴唇发颤,这个破书生难道有什么好看的么?
  帝师府。
  翁逢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悄悄地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坛,无声无息地开封后,自我沉醉地闻了好一会。
  这酒坛是沈长清托长风捎来的,小巧的很,非常方便藏匿。翁逢弘视若珍宝,总用这个偷偷摸摸地喝两口酒解解馋。
  今天谢老头不在,正好。
  从酒香中清醒过来,翁逢弘刚要张嘴,就听见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藏好酒坛,扑到窗边把窗子打开。
  谢正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翁逢弘立在窗边,手里拿着本书。
  “你身体好是吧。”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谢正微将人从窗边揪回来,按在桌子边,“春寒料峭,你烧着炉还开窗,是不是闲的。”“这不是屋里太闷,我透个气。”翁逢弘笑了笑,试探着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屋里是不是有股酒味?”谢正微抽着鼻子,皱着眉嗅着。“我没喝酒啊。”翁逢弘咽口口水,“肯定是长风那个臭小子过来偷酒又打翻了。”
  幸好今天想喝不是酒香浓烈的酒。
  “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少喝些。”谢正微摇着头关上了窗子,“多照顾自己点,省得老林管不住你,过来找我告状。”
  老林是帝师府的管事,跟了翁逢弘几十年,翁帝师着实没想到,老林会叛变到谢正微这边去。自己帮着谢正微管他喝酒不说,还带着整个府一起。
  现在他在自己家里喝酒还要偷偷摸摸的!
  这是人过得生活么?
  “知道了知道了。”翁逢弘晃晃手,“发生什么了?”“澜小子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对春闱也不关注了,逐玉宴也不上心了。”谢正微坐下来,叹口气,“你说,他想干什么?”
  “当初不是说好了,澜小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翁逢弘放下一块大石,他当什么事呢,“有咱们两个老家伙给他兜着,怕什么?就这点事也值得你跑过来?你老了可……”
  随着谢正微的胳膊抬起,翁逢弘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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