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塔娜呢?”慕予坤问道。
“塔娜嘛,塔娜自然是龙珠的意思,这龙珠也作夜明珠。”
两人在卓力格图家吃过晚饭后,便离开了。
“皇叔,怎么刚吃完饭就拉我走啊,都不多待会,我感觉卓力格图有些生气了。”
“卓力格图的人情以后再还,把你叫出来是要跟你说我的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就是我可能知道北狄王临死前为何不立王储了。那是因为无论是立查干巴还是哈日巴,两兄弟都不会服气,到时候两虎相斗,必有一死。我想北狄王迟迟为绝定王位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那照皇叔这么说的话,北狄王临死前哼的诗应该是哼给塔娜听的,毕竟只有女儿才会细心的记下来。”
“而那首诗的意思是‘在额尔敦’,说不定虎符真的被藏在额尔敦雕像里。而北狄王的用意就是让塔娜找到虎符,让塔娜当女王,两个儿子则为辅臣,这样倒可以避免兄弟相残。”慕予坤分析道。
“那皇叔打算怎么做呢?”
“我先去神庙,找到虎符再说。”
“也行,在没找到虎符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慕庸宁赞同道。
☆、离开北狄
几日后,慕予坤从神庙赶了回来。
“皇叔,找到虎符了吗?”慕庸宁关切道。
慕予坤点点头,道:“找着了,就在雕像下面。不过虎符我没带出来,还让它在雕像下面。”
“也罢,等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到塔娜公主,告诉她便是。”
半年后,荒地已经基本上开垦的差不多了。这一天晚上,其其格突然跑到了慕庸宁他们的帐篷里,着急道:“大哥哥们,你们快去帮我找找哥哥。”
慕庸宁将奶茶递给其其格,并安慰道:“别急,慢慢说。”
“我哥哥今天一大早带着岱钦哥哥和其他几个叔叔去不远处的山上打点野味,可是现在都晚上了,哥哥还没回来,我在想哥哥是不是……”
慕庸宁看了一眼慕予坤,慕予坤点点头,离开帐篷到外面牵马。
慕庸宁摸着其其格的小脑袋,道:“放下吧,大哥哥帮你找,但是你要在家里乖乖的,别到处乱跑,省的你哥哥回来找不着你。”
“嗯嗯嗯,其其格最乖了,只是拜托大哥哥一定要找到哥哥呀!”
“会找到的。”慕庸宁说完离开帐篷,翻身上了慕予坤给他准备的马。
“这半年里,你倒学会了骑马。”慕予坤笑道。
“皇叔别笑了,真是……”
“真是丢死人了,连其其格都会骑马,你一个大哥哥居然不会。”慕予坤接着调侃道。
“我现在不是会了吗!皇叔要是再嘲笑我,我不介意用内种方式堵住皇叔的嘴。”
此时的慕予坤又想到了慕庸宁当着塔娜的面亲自己的场景,顿时就涨红了脸,不再讲话。
两人顺着脚印来到了半山腰,只听附近传来阵阵的狼叫。
“他们不会遇到狼群了吧?”慕庸宁小声道。
“八成是的,我们顺着声源找去,说不定能找到他们。”慕予坤建议道。
顺着声源找去,他们发现了不远处有微弱的火光。
这火正是卓力格图他们生起来的,只是夜晚山上风大,火光渐渐暗淡下去,而狼群也蓄势待发,随时会扑上来。
等到火快灭的时候,狼群一股脑的向他们。卓力格图赶紧命人举起长矛和狼群作殊死搏斗。
可单凭人力哪里是饿极了的野狼的对手?卓力格图一行人很快便占了下风。
就在卓力格图即将要被野狼抓到之时,只见从远处飞来一只“箭”,射中狼身,野狼应声倒下了。
野狼倒下后,狼群便开始散去。岱钦看着逐渐散去的狼群不解道:“他们怎么都跑了?”
“倒下的应该是这些野狼的王吧!”卓力格图说完便拔出野狼身上的“箭”。
岱钦点起火折子,照着卓力格图手中的“箭”,惊呼道:“这不就是削尖了的木棍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这就要问来帮我们的人了。”卓力格图指着黑暗处的两个黑影道。
不一会儿,慕庸宁和慕予坤便顺着岱钦手上的火折子发出的亮光赶了过来。
“你这个‘箭’是你手上的那玩意射出来的?”卓力格图指着慕庸宁手上的窝弓道。
“没错。”
“话说这是什么玩意啊,射程不仅远,威力还这么大?”岱钦问道。
“这是窝弓,是翼国兵器厂负责制造的兵器之一。其优点就是使用起来比弓方便,比弓的射程远、威力大。”慕庸宁解释道。
“这倒是个好东西啊,挺适合搞偷袭的。”岱钦对卓力格图道。
卓力格图笑了笑,道:“当初你信誓旦旦和我说万一王庭反悔,不想废除奴隶制度了,你让我们再次暴动。当时我还奇怪,我们有什么资本跟他们斗,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什么窝弓当真与北狄骑兵的弓箭不分高下啊!”
“过奖了!”慕庸宁看着将灭的火折子,道,“其其格还等着你呢,我们先下山吧!”
回到帐篷后,慕予坤看着慕庸宁的窝弓道:“之前听你说过窝弓,便一直觉得新奇,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皇叔若是喜欢便拿去用吧,反正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慕庸宁说完便猛地将慕予坤按倒在床上,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道,“你也是我的。”
慕庸宁的嘴唇时不时的碰到慕予坤,慕予坤只觉得脖子边酥酥痒痒的。
“庸宁,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慕予坤不安道。
“好啊!”慕庸宁抬起头,一下子亲上了慕予坤的唇。
慕庸宁带有挑逗的吻让慕予坤有些猝不及防,他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迎合。
但慕庸宁哪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开始用力的吸吮慕予坤的嘴唇,趁他渐渐卸下防备之时将舌头探了进去。
慕予坤心里防线一下子就崩塌了,便试着迎合慕庸宁。
两人就这么吻着对方,一直到慕予坤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慕庸宁才放开他。
两唇分离后,慕予坤赶紧捂住嘴,喃喃道:“我让你自己早点睡,不是让你早点睡我!”
“不都一样吗?”慕庸宁看着慕予坤红的都快滴出血的脸,只好依依不舍的从慕予坤的身上起来,道,“好好好,我现在就睡觉去!不过呀,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去翼国的含卿阁,让你好好学一学。”
“尽学一些不正经的!”慕予坤害羞道。
第二天一早,慕庸宁和慕予坤便被卓力格图叫醒了。
“怎么了卓力格图?”慕庸宁问道。
“刚刚有人在山上看到王庭的人朝我们这儿来。”
“你确定是王庭的人吗?王庭的人怎么回来?”慕庸宁又问道。
“能够拥有海东青图腾的,只有乌珠穆沁氏。而且最近几天我倒看到几只海东青在我们这来回盘旋。北狄人一向将能射杀海东青的视为最勇猛的勇士,我猜他们此次前来应该是射杀海东青的。”
“射杀海东青吗?”慕庸宁自言自语道。
这时,卓力格图突然凑过来道:“其实其其格一直希望她哥哥能够射一只海东青给她,但是你也知道海东青不像其他鹰类那么好射杀,不过我觉得你那威力极强的窝弓倒可以一试。”
“所以呢?”
“所以我想请你们射杀一只海东青给我,到时候就说是我射杀的,我也好让其其格开心,你看……”
“好说,我们现在就出发找海东青。”
慕庸宁说完便叫上慕予坤出发去射杀海东青了。
就当两人发现海东青时,慕庸宁惊奇的发现查干巴和哈日巴也在蓄势待发准备射杀那只海东青。
慕庸宁刚想让慕予坤不要射箭,怕被他们发现的时候,慕予坤已经将箭射出去了。
而被射中的海东青不偏不倚的掉在了查干巴和哈日巴的面前。
查干巴看着被尖木棍射下的海东青,黑着脸道:“这是谁射的箭!”
慕庸宁刚想拉走慕予坤离开这,以避免见到他们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之时,塔娜突然指着前面喊道:“哥哥,是他们!”
查干巴望向塔娜手指的地方,发现了正要溜走的慕庸宁和慕予坤。
“既然来了,不如我们见上一见?”哈日巴喊道。
慕庸宁见王庭的人都发现他们了,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慕庸宁过去后,哈日巴将海东青递给了慕庸宁。
慕庸宁刚要伸手去接,哈日巴又将伸出去的手伸回来了。
“诶,这海东青是你们射下的,理因给你们。我呢!就是想看看你们手上的那个可以发射弓箭的东西。”哈日巴紧紧的盯着慕予坤手中的窝弓道。
“这是我们的私有物,还不想与人分享。”慕庸宁反驳道。
“那我们花钱买呢?”查干巴开口道,“你们出价。”
“对不起,我们不要这海东青了。”慕庸宁说完又对慕予坤道,“我们回去吧!”
“站住!”塔娜突然叫住他们道,“你们不准走!”
“你让我们不走我们就不走了?这块地还未有人征收过,所以这块地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在自己的领地,可不需要受别人的控制!”慕庸宁说完便和慕予坤策马离开了。
令慕庸宁没想到的是,查干巴他们居然借狩猎为名在这儿住下了。
傍晚时分,哈日巴同德木图道:“德木图,你觉得早上慕予坤手中的兵器怎么样?”
“二王子心动了?”
“那可不?明面上我们是比谁颁布的政令更受百姓喜欢,其实背地里,大哥也对我使了不少阴招。他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他有义?若是我能拥有杀伤力如此大的武器和能够造出这种武器的人,那样的话,便能压大哥一头了。”
“二王子放心,等回到王庭,在下便派人征收这片地,让慕庸宁和慕予坤重新成为在下的奴隶,在下的奴隶也就是二王子的奴隶。”
“不,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我大哥说不定已经有打算了。我必须要赶在大哥之前办完这件事。”
德木图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但就是有些风险。”
“什么法子?”
德木图从袖里逃出一包药粉,道:“这是早些年我的故人在翼国得来的毒药。听说这毒药服下去后不会立刻致死,而是让人在连续不断的高烧之中痛苦死去。而这种毒药的解药在翼国倒是有,但是在北狄,只有我有。”
“我们可以偷偷给慕庸宁下药,逼他给出武器?”
“给慕庸宁下没有用,要下也要下给他最珍视的人啊!这样不更有意思吗?”
德木图说完便命人将毒药偷偷下在慕予坤喝水的杯子里。
“等慕予坤毒发后,便可用解药威胁慕庸宁来协助二王子了。”德木图道。
而此时慕庸宁的帐中,塔娜死皮赖脸的待在慕庸宁帐中不走。
“我要看看你们射杀海东青的兵器。”塔娜撒娇道。
“不行,你们未来的北狄王将来要是不接受废除奴隶制度的想法,我们可是要拿它与你们一较高下的,我怎么可能给未来的敌人看?”慕庸宁拒绝道。
“不可能,若是我大哥做了北狄王,他肯定会主张废除奴隶制度的,因为大哥早就看一些奴隶主不顺眼了,也想借着奴隶制度的废除,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那若是你二哥当上北狄王呢?”
“二哥的话……二哥我还不确定。”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慕庸宁淡淡道。
“哼,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塔娜赌气道,“我去跟你阿叔谈去。”
一提到慕予坤,慕庸宁突然紧张道:“阿叔他怎么喝水喝了那么长时间呢?”慕庸宁说完便朝水缸那走去。
来到水缸边上,慕庸宁才发现慕予坤出事了。
“阿叔身上怎么滚烫的,像发烧似的呢?”慕庸宁着急道,“之前还好好的呢!”
塔娜摸了摸慕予坤的头,道:“他这烧的不太正常啊!倒是像……”
“倒是像什么?你快说啊!”
“倒是像中毒。”
“中毒?”
“嗯。我记得德木图喜欢收集一下奇珍异宝,后来我听说他手上有一种毒能够使人发烧,但烧不至死,一直持续发烧好几个月才会毒发生亡。而且中了这种毒,其他治疗发烧的药都对他无效。而这种毒只有翼国才有解药。”
“那我现在就出发去翼国!照这个形式,德木图肯定要用解药威胁我。”
“那你就像我二哥妥协了呗!”
“不可能妥协的。你大哥与二哥就犹如两头争夺地盘的猛虎,必定会有一死。而你二哥又不是很支持废除奴隶制度,我若是向你二哥妥协了,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自由。还有塔娜,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你那两个哥哥有能力管好北狄吗?”
“我,我不知道。”
“虎符在额尔敦的雕像下面。”
“啊?”塔娜疑惑道。
“我和阿叔曾经猜测北狄王临死前哼!的是哼!给你听的,他的意愿是让你当女王。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两个哥哥自相残杀的话,那就找到虎符,继任为女王。”
“那你们呢?”塔娜着急道。
“你是距毒发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的时间够我们到翼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