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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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那么多书你又不看!切
  边龄看着季秉烛兴冲冲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古荆大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了一个个很是怪异的排行榜,最先开始的便是这所谓的兵器榜。
  兵器榜上搜罗了近千百年来在古荆中露过面的所有的兵器,然后按照主人强弱来给排了个序,自从七百年前,常年霸在兵器榜上第一的,就是传说中的鸦羽剑。
  鸦羽剑和他的主人靠着七百年前的一场战斗自此闻名天下,但是还没等大家查出来那人是谁,他们便直接销声匿迹了,而之后曲容剑、烬错鞭分别认主,一骑绝尘从排行十七、二十一直接跃上了排名第二、第三,古荆上还有人传言若是曲容剑之主和鸦羽剑再打上一场的话,可能曲容剑会占据上风,成为第一。
  但是这排名完全都是打上来的,第一都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了,也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去和那个神出鬼没的主人去战上一场,所以大家都说,鸦羽剑之所以成为第一,不是因为它灵力多强,而是因为他主人掩藏行迹的能力有多强。
  季秉烛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了,他抓抓头发,疑惑道:“新停候不是一直都在我这里,为什么它会掉这么后面去?”
  边龄有些神不守舍地盯着那微微闪着红光的新停候看,讷讷道:“因为新停候主人已经死亡,如果有人能打败他前面的兵器,那他的名次自然会下掉。”
  季秉烛“哦哦”两声,道:“这样子啊。没关系没关系,你收着这个,等到咱们有朝一日出去了,靠着你的能力,一定能带着小侯再打上去,第二第三都不成问题!”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边龄看着他双眼放光恨不得自己以身相替去把那兵器榜上的前面几位给打下来的样子,唇角微微抽了抽,他道:“你怎么不说我能打上第一……”
  话音刚落,边龄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暗。
  鸦羽剑,阿鸦?
  边龄面如沉水,很是完美地保持了镇静。
  季秉烛闻言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看起来有点蠢兮兮的,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上悬着的黑色鸦羽,道:”第一就是我啦,阿鸦和我还是挺厉害的,你要是想把我们踢下去,可能还需要多一点时间。“
  边龄听到他说阿鸦就是那排行榜上第一次的鸦羽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没有任何震惊之色,他这几天来大概是每天被季秉烛震啊震啊的,都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条件反射,他还很是冷静的,道:“哦。”
  季秉烛看到他这副冷淡的表情,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用花太多时间!你一定会超过我的,你可别灰心啊,要好好修炼!”
  他一脸真诚地告诉边龄要认真修炼,还以为边龄是因为自己说踢他下榜需要一点时间而失落,所以解释得很是真心实意,他说到最后都说成了,“你花一百年……不对!五十年……也不对,十年……嗯……一年!就一年!一年时间你就能赶上我了!”
  边龄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比较好,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多说,这才将心思放在了新停候上。
  新停候原本排行在兵器榜上第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它被封在了盒子里七百年,但是当重见天日的那一刹那,它堪称优美的红色刀身上仍然保留着七百年前堪称强悍的气势。
  据说新停候七百年前的主人是一个英气的女子,因为她实在是太过强悍,就算是找本命兵器,也找了偏向男子性阳的新停候。
  她是古荆大陆上千百年来唯一一个强悍地横扫古荆强者榜寄身前十的女性强者,所以即使在今天,鹿邑城也仍然存在着她的传说,听说她自小不凡,二十岁结丹,而后嫁入鹿邑城,生下两子后逐渐退隐,她性子洒脱狂傲不羁,专修剑道,一把新停候走遍整个古荆,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惨死在亲生孩子的手里。
  自此,新停候不详会害死主人的传言不胫而走,这也是为什么它消失匿迹了七百年却仍旧掉名次掉这么慢的原因。
  边龄朝着那溢满红色流光的新停候伸去手,鹿邑城边家一般都是在十八岁成年之后才会去剑冢找一把合乎自己心意的本命兵器,所以在十八岁之前,他一直练得都是木剑,还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一把剑。
  新停候气势强悍,似乎就和它上代主人一般桀骜不驯,边龄还没碰到它,它就在盒子中发出了一串嗡鸣声,似乎在预警着边龄不要碰它,听起来极其骇人。
  边龄却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他眉头一挑,伸过去的手更加坚定了,但是还没等他碰到新停候,在一旁的季秉烛突然伸出手,朝那嗡鸣颤动不止的新停候拍去,那红色的刀柄被季秉烛拍得一声脆响,而下一刻,新停候刀身上一直缠绕着的丝丝黑气瞬间腾起来,还没等边龄反应过来,那黑雾就凝成一个小小的黑团,瞬间炸裂消失在了半空。
  季秉烛似乎“啧”了一声,垂头看着新停候,随意安慰道:“没事,之前残留的一丝魔气,你是天选修魔之体,万不可随意接触外来的魔气,否则一缕魔气都能将你直接引去修魔。”
  边龄自小就被边家人这般叮嘱,自然也是清楚的,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才伸出手拿着刀柄将新停候握在了手中。
  兵器榜上排行前十的兵器都是极其强悍且灵力巨大的,有的大能虽然能力孱弱,但是若是配上兵器榜上排行前十的任意一件兵器,可能对于顶尖巅峰的大能都能随便秒杀。
  边龄感受着新停候刀柄的触感,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笑意,是个男人都爱兵器,更何况还是这等神兵利器,他爱不释手地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这才按照季秉烛的牵引下将血滴在新停候上,血誓一过,这才算是认了主。
  新停候大概是不甘心,但是它看起来又有些惧怕季秉烛,被季秉烛拍了一巴掌之后立刻停住了颤动,直到被边龄强行签订了血誓,它又不甘心地微微颤动了一下,之后才认命一般保持了安静。
  季秉烛看到边龄拿着新停候很愉悦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开心,他将那木质的梯子往前推了推,又利落地爬了上去,不知道在翻看什么。
  边龄拿到新停候的兴奋之色慢慢消减,他闭目感受着新停候和他元丹相绑的奇怪触感,许久才从元丹中分出心神来。
  他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季秉烛早已经不在了眼前,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边龄往前走了几步,道:“前辈?”
  这个画中境实在是太大了,密密麻麻排满了书架,只听到季秉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回音震荡,“我在这里呀,阿龄快过来,我给你找到了一副好玩的连环画,你拿去打发打发时间。”
  边龄揉了揉眉心,心道方才你还让我认真修炼,现在又给我找连环画打发时间?真的是认真的吗?
  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反驳的话,抬步走了上去。
  边龄在这林林的画中境中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季秉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自己摸索着去找。
  一来二去,边龄成功的在这画中境中迷了路。
  他索性就坐在一旁没有书的架子上坐着等着季秉烛过来找他,他旁边散落了一堆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季秉烛自己随便堆的,边龄自来看不惯脏乱的场景,闲着无聊也就随手给他整理了起来。
  整理了一会,他才错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到了那书上的字,前几日没有元丹之前他看季秉烛那些书全部都是无字天书,但是此时一翻,那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
  这些大概都是季秉烛搜罗过来的关于元丹的书,有些地方还都是晦涩难懂的古文字,边龄翻了几本之后都觉得看不懂,只好放在了一旁,拿起了另外一本看起来很是破旧古朴的书。
  原本边龄在猜测这本书大概又是记载了一些古时候的元丹事迹,但是翻开之后他就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原因无他,这本书上和之前那些书一样,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只不过这些字他都认识。
  因为这本书上只反复的写了三个字。
  ――季秉烛。
  这本书有一掌厚,里面从第一页开始就写着“季秉烛”这三个字,原本的字体很是稚嫩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越往后,字体就越来越成熟,等到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那字体又重新变回了有些小孩子稚嫩的字体。
  全书上只有三个字,季秉烛的名字。
  而边龄这时才注意到,这本书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季秉烛记不得自己的名字然后跑出去拿了一本书回来翻看的那本。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又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名字来来回回写了满满一本书?
  边龄眸光越来越沉。
  季秉烛,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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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拔刀你要拉住我!懂
  最后边龄还是没忍心让季秉烛每天待在院子外面住,他自小没经历过风餐露宿的生活,每天只知道修炼之外再无其他,后来也不知道边龄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生出了想要自己建一个房子这个可怕的想法。
  在试探了多次无果之后,边龄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有多愚蠢自负,他冷静地想了半天,归功于是和季秉烛相处时间长了,被他盲目的自信和乐观也给感染了。
  边龄:“都怪你。”
  季秉烛:“?”
  季秉烛无辜被埋汰了一顿也不生气,他好奇地跑到边龄用木板搭得摇摇晃晃的小木屋,戳了戳那竖起的一根柱子,问边龄:“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我怎么记得我院子里没有这个柱子?”
  边龄正皱着眉打算将那简直都不能算是房子的破烂建筑给拆了,听到季秉烛问,他戳了戳外面,道:“你外面原本挂灯笼的柱子,看着挺好用的――前辈小心!”
  他话说到一半,那小木屋就被季秉烛东戳一下西戳一下,成功地坍塌了下来。
  季秉烛猝不及防,直接被几根木板给拍在了下面,半天没爬起来。
  边龄连忙跑过去,将那堆成一团的破木头给挥开,将季秉烛扶起来,还很担忧地摸了摸季秉烛的头,心想季秉烛本来就傻,要是被再砸一下直接砸成傻子那可就糟糕了。
  季秉烛很抗打,被砸成那副鬼样子依然笑嘻嘻的,仿佛不知道疼一样,他道:“别忙活了,咱们要不一起睡吧?”
  季秉烛头发又长又软,边龄原本只是想借着给他拍头发上泥土的姿势拍拍他的头,闻言手上一下子没拿捏住轻重,一巴掌拍在了季秉烛头上。
  边龄:“……”
  季秉烛被拍了个趔趄,摸着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边龄干咳了一声,道:“对不住。”
  季秉烛属于你道了歉我就原谅你、我道了歉咱们就和好了的性子,闻言也没多在意,摆了摆手,道:“那就这么定了,反正那张床也够大,可以够两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啊对了对了,阿龄你说我把小狸抱过来暖几天床阿鸦他会不会发现?”
  边龄听着他自顾自地就决定了,唇角抽了抽,知道他性子执拗也不太好反驳了,只好道:“他不是你的本命剑灵吗?你为何事事都要听他的?”
  季秉烛道:“没有的没有的,这个家事事我做主的。”
  他实在是不会撒谎,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干笑地眼神往旁边一斜,重复道:“我、我做主的。”
  边龄:“……”
  边龄也不好再问什么了,随意道:“那还是别把九……小狸接过来了。”
  和季秉烛同床共枕边龄勉强可以接受,要是和一个一尾巴能轰塌半个城池的灵兽九尾狐睡在一起,边龄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毕竟这么大一个杀器在旁边,是个人――哦,除了季秉烛这样没心没肺的,其他人都会心生忌惮和恐惧。
  季秉烛道:“那好吧。”
  当天晚上,季秉烛每天沐浴之后就噔噔噔跑进了房间,将湿哒哒的脚在地毯上蹭了蹭,欢呼一声一个飞身扑到了床上,将那年代久远的床给压得“吱呀”一声。
  边龄修炼到了半夜才回来,房间的烛火还在亮着,季秉烛早已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熟睡了,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时候,那美貌几乎算得上是一把致命的利器,边龄站在床边看了片刻,才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正打算上床,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里边的季秉烛突然悄无声息张开了眼睛,他往耳垂旁一抹,一抹黑光闪现,下一刻他直接握着鸦羽剑翻身而起,将那冰冷地剑锋直接抵在了边龄的胸口。
  边龄呼吸一顿,立刻道:“前辈!”
  季秉烛面无表情,眼睛中没有任何焦距,就像是在沉浸在睡梦中一般,他拿着剑的手很稳,抵在边龄胸口上的剑锋上一股薄薄的灵力覆盖其上,就算是再巅峰的大能控制灵气自如都很困难,而他却能将那一丝灵气控制的分毫可见。
  边龄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忌惮。
  下一刻,季秉烛似乎被他叫醒,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眸中冷然迅速消退,取而代之是一种迷迷瞪瞪地茫然,他似乎含糊说了句什么,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伸出手搂住边龄,含糊道:“哦哦,对不住,别怕别怕,给你拍拍背,吓不着啊吓不着。”
  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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