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卡尺

作者:卡尺  录入:08-30

“拖回来!”
“是!”
两个侍卫把快要拖出门的钦天监监正又送回来,他们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了皇帝的反复无常。
与侍卫的镇定不同,钦天监监正还以为是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喜极而泣:“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
他以为皇帝让人把他带回来,他就不用死了,然而,皇帝下一句又把死里逃生的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后给你个机会,你立刻算,算南宫祁在哪里!”皇帝还是没死心。
说什么不是强项,皇帝不信,只觉是钦天监监正的托词,他觉得要测算一个人在什么地方需要耗费不少“灵力”钦天监监正舍不得才说这样的话。
还是要算?!钦天监监正嘴角的笑容僵住。
看皇帝一副不由分说的样子,钦天监监正只能硬着头皮拿出吃饭道具开始算。
一刻钟后,他抖着身体怯声道:“臣、臣算、算到……算到兵部郎中在……在夏晋。”皇帝听钦天监监正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等听到最后夏晋两个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沉下脸,阴狠道:“你在耍朕?”
“不,臣没有骗皇上,臣只能测算到南宫祁还在夏晋!”钦天监监正不想皇帝误会,解释的话说得很快很流畅,就怕皇帝没有听完他的解释就处死他了。
他已经说过了,测算一个人的位置不是他的强项,这是实话,就算他勉强测算也只能算到那个人大概在什么地方,而且算出来的这个地方范围很大,算出来的结果基本等于没算。
“在夏晋?呵呵~”皇帝阴冷地笑了,“南宫祁没有出关文书,他还能去哪里,不就只能在夏晋!难道朕就不知道他还在夏晋吗!”
“臣……”
皇帝没让钦天监监正说完,再次让人把他拖下去处死,这一次,他没有再喊停。
钦天监监正这样一个有才能的人都被处死了,算不出南宫祁在哪里根本就不是钦天监监正的错……贵祥把头压得更低了。
等钦天监监正被拖下去了,皇帝瘫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合眼,像是寻常的歇息又像是沉
思。
半个时辰后,皇帝睁开双眼,眼里的戾气消去了几分,多了几分疲惫。
过了一会,他才注意到屋里只有他和贵祥,他缓缓道:“他呢?”
贵祥浑身一抖,他心中虽有猜测,但是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茫然问:“皇上说的他是指谁?”
皇帝神情一正,“还能是谁,朕说的就是钦天监监正那个废物!”
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贵祥不但没开心,反倒害怕了,“他、他……”
“还不快说!”皇帝往案桌上一拍。
“他……”他还能怎样,明明就是皇上亲口下令要处死他!贵祥没法把钦天监监正死了的话说出口,他心中也恼怒皇上把人处死后还为难他,可他再怎么委屈也只能硬着头皮委婉道,“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皇帝愣了,似乎不明白钦天监监正怎么就凶多吉少了。
贵祥没敢提醒皇帝是他自己亲口下令处死的,只低着头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皇帝好像才想起自己合眼前让人把钦天监监正拖走的事,着急道:“快把人找回来!”他只是想让人把钦天监监正拖走省得碍他眼,说要处死他只是当时的气话。
这人说的不仅是指拖走钦天监监正的两个侍卫,更是指钦天监监正。
贵祥已经确定皇帝是后悔了,他急忙跑去找人,只可惜得到的并非是他所希望的消息——钦天监监正已经死了。
皇帝知道后,惊得维持一个姿势足足两个时辰。
就在钦天监监正被处死的那一刻,玄灵子,也就是圣医,他正拿着要饮茶的茶杯裂了,他
眼神一变,放下茶杯掐算一会,得知结果后也愣了好一会,半刻钟后才叹气道:“何苦来哉。

教会他们测算的师父曾经对他们说过不能入朝为官,否则恐有性命之忧,他一直记住这件事,不想与皇族交往怕被逼入朝为官,当初他师兄要当钦天监监正的时候他和另外几个同门师兄弟也劝说过他,只可惜他被利欲蒙蔽了双眼,不顾他们的阻挠硬是为夏晋的君王效劳,可以说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人。可就算这样想,圣医还是接着叹气,也不知是惋惜他的死还是懊恼他当时没有听他们劝。
就算他不想与这样的师兄联系,可他也还是想他能活着的,如今,他死了,他到底还是有些难过。
就在皇帝后悔自己把钦天监监正处死的时候,南宫祁一行人正在前往鸿威的路上,只不过他还在夏晋国内,至于出关和入关的文书他已经弄到了,根本不用担心怎样离开夏晋的边城又怎样进入鸿威。
想当然,这些文书是胡楠基帮忙弄来的。
在去鸿威和去武夷山两个选择中,南宫洪仁和南宫祁打算先去鸿威看看英恭侯一家人的情况,随后再去武夷山的周家,长期住在周家。
之所以要在去周家定居之前大费周章去鸿威是因为南宫洪仁不放心英恭侯一家人,他坚持要去鸿威看过英恭侯,确定他们一家人安阳无恙才愿意去周家定居下来。
胡楠基在听到南宫洪仁说了这些话后,他对南宫祁说的是,既然是岳父大人的愿望,他自是要帮岳父大人达成的,气得南宫祁很想给他一拳,没打过去是怕指甲缝里的毒药飞出来让胡楠基中毒,他不但浪费了毒药,还要浪费解药救他。
至于到底是不是怕浪费毒药和解药才不打胡楠基,只有天知地知南宫祁一个人知,胡楠基的想法也只是猜测,只要南宫祁不承认,他再怎么想还是猜测而不是真相。
南宫祁不知皇帝是因为太子的谋反没有精力派人寻找他还是皇帝派的人没想到他们逃得这么快,他们一行人一路无阻,半个月就到了夏晋和鸿威相接的边城。
拿出胡楠基让鸿威安插在夏晋当官的人给他们准备的文书,南宫祁一行人顺利通过夏晋的边城,夏晋的边城和鸿威的边城之间有一块荒芜的土地,这是以前两国曾经交战的地方,由于损失惨重,曾经是小村子的这里已经被遗弃了,何况以后两国要是再打起来,不管是哪国先动的手,这里都是大军的必经之路,是以这里成了无人敢居住的地方。
眼见他们到了鸿威边城城门下,南宫洪仁终于可以安心了,离开夏晋边城的时候还可能发生意外,但是到了鸿威边城,由于有胡楠基的人接应,这是万无一失了。
南宫洪仁在路上已经得知帮助他们的胡楠基是死去的周武恒,周武恒是周武生的师兄,是周弓明和魏七娘的义子,他会帮他们也不奇怪,南宫洪仁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武生不仅可以动用江湖人还能动用人脉把英恭侯一家安排到鸿威生活了,而且还帮他们弄到不让人怀疑的鸿威百姓的身份。
南宫洪仁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很快又移开了,唉,他把南宫家的秘密告诉儿子了,儿子
也渐渐告诉他不少秘密,其中周武恒还没死的事就是其一,只是,看样子他这个儿子的秘密还有不少啊!


230、讽刺
夏晋太子已经和皇帝打起来了,京城也没有胡楠基要得到的东西了,在南宫祁向胡楠基要求助尚书府的人离开的同时,胡楠基也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大巫师帮他。
他要大巫师用那股能控制的异火烧了鸿威使者所住的驿站,鸿威和鸣凤使者第一次来的时候同时达到,住在同一间驿站,第二次,鸿威使者先来,却突然全都重病了,以防鸣凤使者住进去会染上重病,是以这一次鸿威使者和鸣凤使者并没有住在同一个驿站,当时大巫师烧掉的是他们鸣凤住的那个驿站,并没有连累到鸿威的使者,而现在,胡楠基要求的则是大巫师把鸿威使者所在的驿站也用同样的方法烧了,制造他们同样死于火场里的假象。
鸿威的使者是一个也没有死,还和南宫祁一行人一起回鸿威了,正是因为与周武恒同行的缘故,南宫祁才把周武恒没死的消息告诉南宫洪仁,并告诉他胡楠基是鸿威的皇族人。
南宫祁把胡楠基的身份告诉南宫洪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试探南宫洪仁对他与鸿威皇族来往的态度,所幸,南宫洪仁只是对周武恒的事感兴趣,并没有阻止他与胡楠基交好,只是南宫洪仁的这种态度是不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只是因为胡楠基帮了他们很多忙不好和胡楠基撕破脸才默认了他们的来往。
相比南宫洪仁的坦然接受,大巫师的神情则很复杂,他一方面为南宫祁逃离京城对夏晋没有感情而感到开心,另一方面又因为南宫祁与鸿威的皇室中人有来往而感到不悦,虽说鸣凤、鸿威和夏晋三国还没打起来,可是谁都知道这种和平的状况很脆弱,只是暂时的,总有天他们会成为敌人,因而他们不因与另外两国人交好,可偏偏南宫祁和鸿威的人很熟,而且这个人还是鸿威的皇族。
南宫祁只是说胡楠基是鸿威的皇族却没有说他是鸿威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是皇子,否则大巫师就更惊讶了,也会更不满,说不定在他们同行的途中还会想要杀了胡楠基,铲除他们的一个未来敌人。
进入鸿威边城,南宫祁和胡楠基等人寻了个客栈用食,夏晋不安全,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吃的都是干粮,好不容易进到鸿威,稍稍可以放心了,胡楠基不想再虐待自己和南宫祁,坚决要求投宿客栈,吃几顿好的。
来到胡楠基的地盘,南宫洪仁哪敢忤逆他,在南宫祁拒绝前,他就答应了。
一行人进了客栈,先要了靠边的几个桌子点了菜,投宿的事也跟掌柜说了,不过要等他们吃完才去看房间。
其实也可以先进房间放好东西再出来用食或者让小二把饭菜送到各自的房间,胡楠基就是怕南宫祁进了房就让小二送饭菜进房间给他他不出来,是以才决定先用食再去房间,这样大家都在,南宫祁也不能丟下大家先去房里了。
胡楠基、大巫师、南宫洪仁和南宫祁坐一桌,最靠近墙边的一桌,相邻几个桌子坐的则是尚书府的人和胡楠基的人,尚书府的人虽然全在一个晚上离开尚书府了,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跟南宫洪仁到鸿威,安插进尚书府的探子被他们在路上处理掉了,另还有一部分是下人却不够忠心,还有一些又不愿意背井离乡的,南宫洪仁给他们一些银子,在路上打发他们走了,要是他们不想死,他们就该知道要躲起来不让人找到。就算他们被找到了,南宫洪仁也不怕他们说出他们的去向,因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和南宫祁要去鸿威和武夷山周家。
“皇子,你不回鸣凤,要去鸿威干什么?”大巫师低声问,旁边几个桌子都是他们的人,不怕被人听到。
其实当初知道南宫祁认识的鸿威皇族知晓他是大巫师而且南宫祁是皇子的事的时候,大巫师惊呆了,没想到南宫祁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别人,而且还是告诉另一个王国的皇族。
大巫师不知道的是,不是南宫祁主动说的,是胡楠基自己偷听到的,不过南宫祁不介意就是了。
“时机还没到。”南宫祁已经数不清大巫师这一路上到底问过多少遍了,他也一直是用这样的回答拖延。
大巫师能控制的火很诡异,连胡楠基都不敢轻易对他动手,南宫祁想不到摆脱他的办法,只能让他继续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了,况且在离开京城前还让他帮胡楠基让他知道他与鸿威的人有来往,为此让大巫师觉得他抓到了他的把柄,他更有恃无恐,完全不怕他丢下他。
南宫祁等人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用过饭菜,进房里歇息一碗,第二天在客栈吃完早饭又开始启程了。
走了十天,他们终于见到了英恭侯一家人。
杨家的人住在一个村子里,身份是落难的官家,虽气质非凡,但如今都只能穿粗衣,连文妃也打扮成一个农妇的样子,她和农妇不同的白皙皮肤让她不像个真正的农妇,却又因为落难官家小姐的身份没让人对他们起疑心。
这是南宫祁第二次见文妃,与第一次相比,才短短数月,文妃变了很多,原先苍白樵悴的脸色变成绯红精神不说,她消瘦的身体也胖了不少,原先营养不良身体瘦弱是不正常的,现在胖了看起来才比较正常,最重要的是,文妃身上不再透露出哀伤,而是一直面带笑容,而且还是真诚的笑意。
虽然他们的年纪差了十多岁,辈分又差了一层,但是男女有别,南宫祁看见文妃对他笑,用很短的时间打量完文妃后只是点了点头又移开视线,看向英恭侯和其他人。
南宫祁大致扫视了一遍,杨家个个都笑得真心实意,看起来在这里过得不错。
他们的身份是落难的官家,虽不能锦衣玉食,但是也还不至于落魄到要亲自下地种田,家里也有几个下人,那是他们从英恭侯府带来的极为忠诚的下人,他们有个庄子,请了四个长工打理,四个长工是村里的人,有庄子田产就等于有收入,不至于坐食山空。
南宫洪仁等人到了,杨家一家人出来迎接的时候,英恭侯身上的粗衣卷起来衣袖和裤管,手脚沾了不少泥。
英恭侯拱拱手,“急忙赶出来见你们,来不及换衣服,请见谅。”
南宫洪仁奇怪问:“杨兄,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做,有些无聊,就和庄子的四个兄弟一起种田去了。”显然,英恭侯说的兄弟是指庄子的四个长工,他这样做并不是真的把对方当成亲兄弟,只是以往长年和士兵接触,习惯和周边人称兄道弟,一时改不过来的习惯。
胡楠基嘲讽道:“打了几十年的战好不容易不用弄农夫了,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回乡下种田了。”
他的声音很小,一般人听不见,不过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有武功的,大多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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