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祁脸色一变,伸手抓住胡楠基的手,很烫,像着火了似的。不仅是手,他现在才注意到胡楠基的身体都在发烫,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体传过来的热气。
“你被下药了!”这不是问胡楠基,而是肯定胡楠基被下药了。
南宫祁把脉后,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像是喃喃自语地道:“是那种药!”
其实也不奇怪,能让胡楠基变成这样,也只有那下流的药——春药了,只不过这不是低品或是一般的春药,相反,是很宝贵的春药,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解这种药。
“小祁祁……”
在南宫祁晃神的时候,胡楠基抽回自己被南宫祁抓住的手,探进南宫祁的衣襟里,另一手则在南宫祁的腰间摩挲,而且还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南宫祁脸一红,他也不知自己是赧然还是气恼,只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他庆幸那些护卫不在了,没人看到他的反应。
243、中计
“小祁祁……”
某人作乱的双手得寸进尺,一只从腰部滑到臀部上,另一只则在南宫祁的胸口摩挲。
南宫祁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有些不确定自己感觉到的热是从胡楠基身上传开的还是自己身体里冒出来的。
“周武恒!”南宫祁很是气恼,他没有叫胡楠基而是喊胡楠基以前的姓名。
摸到屁股的手继续移动,南宫祁想推开胡楠基却不得,他只能用手捂住胡楠基的脸使劲推离一点,不让他继续对自己敏感的耳根吐气。
“小祁祁,小祁祁……”胡楠基不断重复这个称呼。
南宫祁一手推开胡楠基的头,一手掏出药瓶,他的手在发抖,打开盖住瓶口的木塞子时不小心让瓶子里的药丸掉了几颗落到地上,只靠一只手拿着药瓶的时候还要打开,好不容易才被他弄到一颗药丸在手中。
“吃下去!”南宫祁把手中的药丸趁胡楠基说话的时候塞进他嘴巴里。
这是他以防万一做出解春药的药,能解很多种春药的药性,但是胡楠基中的药有些霸道,他也不确定这种药是否能解胡楠基中的春药。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一刻钟后,胡楠基依然抱着他上下其手,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南宫祁咬咬牙,只能狠下在胡楠基脖子上锤几下,一下比一下用力,然而,也不知是南宫祁的力气太小还是胡楠基厉害的缘故,饶是南宫祁用尽力量猛锤,胡楠基仍然没有晕过去。
每被南宫祁敲一下,胡楠基就低声闷哼一声,南宫祁还没把他敲晕,他就难受地求饶:“小祁祁,小祁祁,救我……”
南宫祁心下一痛,抬高本要落下的拳头再也不忍心落到胡楠基身上。
南宫祁晃神而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胡楠基的双手却没有停下来,他甚至还把头凑到南宫祁面前,用自己的嘴堵上南宫祁的嘴,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凭着本能用舌头撬开南宫祁的双唇伸进里面肆行。
“周武恒!!”胡楠基的迅猛攻势让南宫祁回过神来,他愤怒地喊出三个字,却因为嘴巴被堵住,说出的字眼有些模糊,就算别人听了也不知道他说什么。
“小祁祁。”
胡楠基退后一步,却在南宫祁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打横抱起,南宫祁只觉视线一转有些晕,回过神来已经被胡楠基丟到床上。
床上垫了被褥,尽管胡楠基把人丟上去的动作有些粗鲁,但是没让南宫祁受伤。
“周武……”
南宫祁还没把胡楠基以前的姓名全部喊出来,胡楠基已经扑到南宫祁身上,一只大大的手抓住南宫祁的两只手压在南宫祁的头顶上,禁锢南宫祁的双手,嘴巴再次堵上南宫祁的嘴,让他说不了话。
显然,就算胡楠基中春药失控了,他还是记得南宫祁双手的指甲上含有毒粉,他抓住南宫祁的双手不仅让南宫祁反抗不得,也能避免南宫祁对他下毒。
南宫祁瞪大双眼愤恨地瞪视胡楠基,只不过胡楠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南宫祁的“拒绝”
,又或者他知道但是不想正视。
“唔唔……”被强吻还不是最惨的,南宫祁发现他身上的衣裳被胡楠基另一手撕裂了……南宫祁不记得他被胡楠基翻来覆去折腾了几次,他累的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药性尽快消失
不知多久以后,这场狂风暴雨终于在南宫祁的祈求下停止了,只是南宫祁这时已经昏睡过
去。
当南宫祁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污秽已经被洗干净,床上的被褥也换成了新的,只不过床上包含他在内的两人依然不着衣物。
南宫祁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张让很美却让他很生气的脸,而且这张脸还笑得格外欠
揍。
就算南宫祁醒了,胡楠基依然控制不住继续傻笑:“呵呵生米煮成熟饭的感觉真好。南宫祁抓住被子裹住自己,丝毫不管同样没穿衣物的胡楠基露出偏白却很健壮的身体,他翻了个身背对胡楠基,吐出一个字:“滚!”
原本傻笑的胡楠基脸色一变,宛如被夺了贞洁后又被抛弃的无辜少女一样嘤嘤哭泣:“呜呜~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
“……”就算没有看到胡楠基装模作样的恶心样儿,只听他的语气就能知道他是怎么一副德性了,南宫祁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快要被气爆了,被吃干抹尽的人是他好吧,两人滚到床上,怎么说都是被吃的人吃亏了,没听说过吃人的那个是吃亏的!
“呜呜~~”南宫祁的“无动于衷”让胡楠基哭得更凄厉。
“滚!”无端成了胡楠基解药性的工具,南宫祁自认他没有杀掉胡楠基已经算对他仁厚了
至于不杀胡楠基的理由,当然是看在胡楠基帮了他很多忙的份上,反正南宫祁不承认是别的原因。
“呜呜呜……”胡楠基并没有离开,甚至还提高了哭泣的声音。
过了半刻钟,在深刻见识到南宫祁的无情和残忍后,胡楠基使出最后的绝招:“官人不负责任,奴家只要找岳父大人”
官家、奴家……他知不知道他不是在戏台上而是在床上!他还说了岳父大人,终于暴露了他的不良居心了吧!南宫祁的嘴角抽了抽,一方面因胡楠基的做戏感到气氛和无奈,另一方面又怕胡楠基真的跑去对南宫洪仁胡说八道,额,他觉得头更痛了。
没有听到南宫祁再说“滚”这个字,胡楠基知道自己抓住南宫祁的软肋了,他稍有些得意道:“只要你愿意负责,奴家就不告诉岳父大人了。”当然,只是暂时不告诉,以后肯定要对岳父大人和两个大姨子说的,还要得到他们的认同。
“你别得寸进尺了!唔……”南宫祁抓着被子跳起来,动作太大拉扯到痛处,痛得他呲牙
咧嘴。
胡楠基扶住刚跳起来又快要倒下的南宫祁,心疼道:“我已经用你给的上好伤药帮你涂药了,还是很痛吗。”心疼归心疼,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吃饱喝足再住手,这次不吃,下次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自然是有一顿吃一顿,能吃饱就要吃得饱饱的!
周武生不知道胡楠基有这种想法,他要是知道,肯定会觉得胡楠基这不吃亏的德性和南宫祁像极了。
怪不得他感觉那里凉凉的,原来是上了药,而且是用他亲手调配的上好伤药,想到自己配出的药竟然用在这种情况,南宫祁也不知是说物尽其用还是暴殄天物。不对,不是药的问题,而是……
胡楠基的想法和南宫祁的想法连成一条线了,他奸笑道:“我有小心翼翼上药,尽量不弄疼你,你当时睡着不是没惊醒吗。当然,我也看得很清楚,粉粉嫩……”
“去死!”欠揍,欠揍,非常欠揍的家伙!
南宫祁挥拳打过去,正中胡楠基的一只眼,在他眼睛周围留下一圈青紫的印子。
胡楠基捂住被打的一只眼,委屈道:“媳妇儿,你怎么打我,你知道你这是谋杀亲夫不?
”
他的样子看起来真情实意,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打似的。
装,你就继续装!南宫祁气得咬牙切齿,又是一个挥拳,把胡楠基另一只眼也打青了。
“这叫对称!”对称也是南宫祁从谢金华那里学来的词。
“媳妇儿,媳妇儿……”胡楠基叫得一声比一声委屈。
一只白皙的玉腿从被子里探出来,胡楠基一看,口水险些掉了下来,他还没看够,那条玉腿却朝着他身体的最重要部分攻击过来。
胡楠基慌张跳下床,“媳妇儿,这比谋杀亲夫更严重,伤了我的命根子,以后满足不了你可咋办,我可不想不能满足你让你爬墙……”
“周武恒!!!”惊天的怒吼响起的同时,毒粉飞散在空中。
胡楠基早有准备,南宫祁还没洒出毒粉之前他已经快速抓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裳裹住自己从窗口跳出去。
南宫祁自是发现胡楠基及时逃走了,他捂住隐隐作痛的屁股低声咒骂:“有胆子下次……”
南宫祁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才能下地,饶是他的伤药效果好,可走路的时候动作大了,他总觉得还是有些痛,也不知是伤口还没好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不过就算是伤口还没好,他也没有找人或是自己给那里上药的准备。
除了胡楠基给他上过一次药,他就没再上药,这也是他的伤口为何上了药而他也拥有好药却还是得在床上躺一天的缘故,毕竟只是上一次药,疗伤效果并不大好。
原先消失的护卫在胡楠基离开后又出现了,南宫祁不知自己是做贼心虚还是以前没注意,他发现护卫时不时就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也不知这些人是否知道他们离开的时候他和胡楠基发生了什么。
在做了心理建设后,南宫祁很快冷静下来,坦然面对护卫们的注视,过了一会,他找借口遣开护卫,发出信号叫来某人。
两日后,南宫祁要找的人来了。
“徒弟,你找我有什么……”圣医的话还没说完,当看到南宫祁的样子后,他的神情变严肃了,他绷着脸掐指算了算,随后大笑,“哈哈,想不到呀,想不到啊!”
南宫祁找圣医来原本是要问他一件事的,现在看他神经兮兮,不禁有些好奇:“什么想不到?”
“徒儿,你现在是皇帝了吧。”这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询问南宫祁,圣医笑着解释,“还记得为师曾经说过你是贵命吗,你那是帝后的命,是帮助别人的贵人,而你也会因为帮助别人而得到更高的身份,你的辅助的人成为皇帝你就会成为帝后。其实为师没有告诉你,你的命已经改了一次,一般,人最多强制改命一次,改了就很难再变了,你的帝后之命是后来改的,按道理应该不会再变了,可是说也奇怪,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你的命又改了,你在贵人的相助之下成为皇帝,不再是帝后的命了。”
南宫祁听明白了,但是还是有些地方不确定,“其实我之前得知一个‘预言’——帝皇辅星,母仪天下,一星起,三国合。有人觉得我就是用预言里的帝皇辅星,和你说的帝后之命应该是一个意思,你说我的命又改了,从帝后之命变成真命天子,那是不是代表我就不是帝皇辅星了?”
圣医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预言,不过他一听就知道这个预言和他算出来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罢了。听到南宫祁的询问,他又掐指算了算。
“你已经是帝皇的命,又是第二次改命了,应该不会再改了,不过我算出来的结果里,你是帝星,也是辅星。”
圣医算出来的结果其实是“星星相印”,他心中有些惊骇,这个情况他从未听过,按照他算出来的结果,未来将会出现两个帝皇,而且两皇共治一国。
南宫祁确定自己是帝星了,而不是母仪天下了,他也不去探究辅星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回到他找圣医来的原因上:“师父,你是不是给他一种药了?”
“谁?”圣医原先还不明白南宫祁说的“他”是谁,后来想想,他们都认识的人不就是那几个,而他的确给了一个人一种药,“你说他呀,是啊,他说要一种很难解的春药,说是要用在他讨厌的人身上折磨对方,所以我就给他配了一种稀罕的春药,这还是你师父我刚研究出来的新药!”
说到后面,圣医已经不仅仅是为南宫祁解答疑惑了,而是炫耀和得意,他有自信就算是他徒弟南宫祁去解这种药也很难解出来,起码一时半会是做不出解药的。
“果然!”能做出他解不开的药的人,也唯有他师父圣医一人了,胡楠基果然是问他师父拿了春药,只不过这春药不是用在他所说的讨厌的人身上,胡楠基是用在他自己身上,还用他解了药性,他和师父都中计了!
244、重生的墨相知
虽说胡楠基已经让人把墨相知交给鸣凤的使者,南宫祁随时可以见他,但是南宫祁到了京城当天就中了胡楠基的计,后来几日处于养伤状态,等伤好了,才终于安排时间处理墨相知。
在此之前,南宫祁没有见墨相知,但是他从看守墨相知的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墨相知的奇怪举止,其中,墨相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听到墨相知这样说的人一般以为墨相知是受不住亡国的打击才总是失魂落魄或慌张地说出这句话,就连南宫祁刚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后来陆续传来的消息却让南宫祁冒出一个猜想——南宫梦在临近死亡的时候梦见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墨相知是不是也在某种机缘下得知上一世的事?
如果是这样,就更能解释墨相知为何老说“不应该是这样”的话了。
事实证明南宫祁的猜想是对的,墨相知看到他的时候,顿时变精神了,一边朝他扑过来一边喊着他曾经很熟悉的称呼:“祁儿!”
上一世,墨相知就是这样叫他的,每当墨相知叫他的时候,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感到欣喜,现在,听到墨相知用同样的声音这样称呼他,他只觉恶心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