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曹操“哈哈”一笑,当即就明白了,这臧洪虽看起来老实,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料子,机警的很。

曹操笑说:“那便这般了,就有劳从者,回去与您家主公复命,说子源大哥今日便留宿在我曹操营中,请你家主公放心便是,我曹操必然不会亏待子源大哥一丝半毫!”

曹操这话说的,时辰晚了,路不好走,便把臧洪留下来夜宿,让从者回去复命,那从者的路便好走了?

这从者可是张超手底下的心腹,那可是贴心小棉袄,在曹操面前受了这气,回去能不“如是”的禀报给张超么?

如此一来,曹操还愁不得离间张超与臧洪二人?

那从者一听,果然脸色有些变化,但毕竟不敢在曹营的主公面前叫板,便忍气吞声的说:“是了,那小人这便告辞。”

曹操挥了挥手,说:“且去罢。”

张超的亲信很快退了出去,曹操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张超老弟也真是的,还是那般小家子气,如此的小心眼儿,我不过借了子源大哥半日而已,老弟便如此沉不住气,还派人来请,想来……子源大哥与张超老弟的关系,甚是亲笃罢?”

臧洪拱手说:“曹公抬举了,子源不过一介功曹,各司其职罢了。”

曹操若有所指的笑说:“唉,可惜了,我营中便没有像子源大哥这般的功曹史。”

臧洪如何能听不出来,曹操这便是想要挖自己过来,但并没接口。

而是突然说:“子源与长秋大哥甚是投机,还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长秋大哥,不知今夜可否宿在长秋大哥营中,与长秋大哥,秉烛夜谈呢?”

秉烛……

夜谈……

曹操脑袋里“腾!”的一下,那根筋瞬间绷紧,什么秉烛夜谈,曹操只觉十分耳熟,上次说起秉烛夜谈还是文和先生与夏侯惇的事情。

秉烛夜谈这四个字,在曹操心中,当真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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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曹老板:突然感觉头顶要长草QAQ媳妇儿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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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

曹操心中警铃大震, 如何能让臧洪得手?

不等张让开口,便立刻说:“子源大哥,真是不巧了, 我也有许多问题想要讨教子源大哥!”

“这……”

臧洪一时有些奇怪,不知曹操有什么问题想要朝自己讨教。

曹操便说:“小弟尝听闻子源大哥文韬武略, 无所不精, 今日难得一见, 必然要向子源大哥讨教一二!今日咱们校场见分晓, 必然要拆上三百招, 然后痛饮三百壶才是!”

臧洪简直便是盛情难却,曹操说话便说话,还动手动脚,上前殷切的拉着臧洪的手,死拉活拽着臧洪,一定要立刻就去校场比试。

臧洪还有话想要和张让说, 结果都没说出口, 便被曹操给强行拉走了。

张让根本不知曹操是什么心思, 毕竟他从未体会过, 因此觉得曹操这举动甚是匪夷所思, 还以为他当真想要与臧洪比武。

于是张让便没有阻拦,由得曹操把臧洪拽走。

而且张让素来喜静,药房里多了这么多人,张让也颇为头疼,不得专心制药, 曹操只是砸破了自己的手还是好的,平日里总要砸破药房里的一两样东西才作罢。

如今曹操还未做“坏事儿”,便拉着臧洪走了,其实张让当真想要感激他才是。

张让无有款留二人,曹操便兴致勃勃的拉着臧洪离开,真的去了校场,与臧洪比试起来。

臧洪亦是豪杰出身,与曹操比试了两场,见曹操青年才俊,拳脚功夫出挑,便渐渐来了兴致,投入了起来。

于是张让在药房制药,制药到半夜,因着身子实在困倦,张奉也乏了,二人便把做了一半的药粉放在药房,一起离开了药房,想要等着明日早晨继续做完。

二人离开了药房,路过校场的时候,便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往昏暗中一看,原来校场竟还有人。

曹操与臧洪还未去睡,仍然在校场比武,兵器相接,发出“叮叮当当”的金鸣声,不止如此,地上还散乱着砍毛边儿的长剑、双头戟、弯刀、铜锏等等……

张让一看,这二人精神头当真是大,自己都已经制药制得困乏无力,背疼颈酸,结果曹操与臧洪呢?还“厮杀”的这般起劲儿。

张让便没有理会,直接走过去,回了自己营帐歇息。

因着实在太累,张让中途都没有醒来,一直睡到了天色灰蒙蒙的发凉。

如此便起了身,心里惦念着那些放在药房的半成品药粉,连忙洗漱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刚一出营帐,便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校场传来,曹操与臧洪二人竟然比试了一晚上,彻夜未眠,还在切磋!

那二人均是一身热汗,大汗淋漓,可谓抖得也是酣畅淋漓,“啪!!”一声巨响,臧洪手中的长/枪枪杆应声断裂,瞬间断做两半,二人这才收手。

臧洪拿着两半长/枪,拱手笑说:“曹公,是子源输了!”

曹操/爽快一笑,厮杀了一晚上,曹操体力惊人,并不觉得如何疲惫,反而心中畅快,一解郁结,爽快的说:“子源大哥武艺了得,小弟亦是佩服的!”

臧洪说:“有赖曹公承让,否则子源又如何能接曹公这许多招式?”

二人正说话,便看到了大清早起身的张让。

曹操眼看到张让,登时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仿佛头顶上生出了耳朵的大型犬,晃着尾巴便跑了过去,自己根本不自知。

曹操笑着对张让说:“这般早便起了?是我吵到你了?”

臧洪远远的看着曹操与张让说话,只觉那二人是真心的热络,并不像旁人主仆那虚而委蛇,不由有些感叹。

张让回话说:“曹校尉并未吵到让,是让想一早去药房,将昨日里为做好的水丸完成。”

曹操点点头,笑着说:“那我随你一起去,可好?”

张让其实颇有些嫌弃曹操身上的热汗,并不是有什么异味儿,而是衣衫都湿透了,曹操那身材高挑有型,衣衫湿透之后肌肉便显露了出来,莫名有一种“风尘气”。

令张让看的十分别扭,但也不知这具体别扭在何处。

张让要去药房,曹操便缠着张让同去,正巧臧洪对这些药材其实颇有些好奇,不知为何都是医师,唯独张让才能妙手回春。

因此也想同去。

于是三个人便准备一同往药房过去。

三个人来到药房门口,曹操突然皱了皱眉,这天色还未大亮起来,药房里竟有一丝吐息之声,虽已经极力屏气凝神,但曹操是何人,听得十分真切。

曹操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让也算是默契,斯时会意,便站在药房营门口未动。

“哗啦!”一声巨响,曹操一把掀开帐帘子,直接抢身进入。

药房之中果然有人,那人背对着他们,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对着张让做了一半的药粉,手里抓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一看便不怀好意,似乎要在这些药粉中混入什么其他东西。

曹操一步冲进去,“嘭!!”一声出手如电,直接扣住那人肩膀。

“啊!”

那人肩头一沉,当即惨叫一声。

按理来说曹操虽然出手很重,但并不至于把对方肩骨捏碎,那人喊叫的声音颇为惨烈,实在奇怪。

不过等众人看清来人,便不觉如何奇怪了。

因为那人正是张绣!

日前张绣的肩膀被曹操砍伤,伤口还未大好,如此一来,曹操正好拍在了他的伤口上,如何能不惨叫?

曹操眯眼说:“张绣?”

张绣见到众人,登时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下来,说:“主……主公……”

曹操看向张绣手中的白色粉末,沉下脸来,声音沙哑阴霾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张绣乃是董卓派遣而来的细作,这一点曹操和张让早便清楚,之所以任由张绣,便是因着曹操想要安抚张济的军队,并不想在酸枣会盟之前,产生什么冲突,等待酸枣会盟之后,再行秋后算账。

之前捉拿张绣,砍伤他的肩膀,便是想给张绣一些教训。

哪知道张绣不但不吸取教训,竟然偷偷摸摸混入营帐,竟然暗中在半成品中下料。

要知道这些药材是张让前期准备,之后带到张超营中,为张超的士兵医病所用。

若是这些药材混入了什么其他,一旦出现问题,那便不是曹操一个人营地的问题,而会引起曹操与张超的矛盾。

张超本就与曹操不和,若是在产生嫌隙矛盾,那么依照张超、张邈与袁绍一族的权势,肯定会挤兑曹操,令曹操这个后起之秀,用无容身之地。

不可谓不阴险,简直便是抽薪止沸的诡计!

曹操/死死盯着张超手中的白/粉,眯起眼睛,张绣吓得手一松,连忙将白/粉搓开毁尸灭迹,说:“主公,这……卑将是来……来给叔父取药来的。”

曹操说:“这一大早?”

张绣说:“正是,正是,叔父害了风寒,一晚上咳嗽不止,卑将这是心疼叔父,因此一大早上便过来了,没成想……没成想遇到了主公。”

张绣又说:“卑将只是好奇……好奇这些药粉,随便看看,并无其他用意。”

张让没有说话,立刻走过去,仔细挨个查看了那些药粉的半成品,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药粉被人动了手脚。”

“这……”

张绣立刻大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卑将啊!卑将也是刚到!”

这边声音这般大,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张济听闻大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张济的麾下。

一时间药房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又是曹操的麾下,又是张济的麾下,还有张超麾下的功曹史臧洪,可谓是鱼龙混杂。

张济赶紧跑过来,说:“主公!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我这侄儿虽然愚笨了一些,但不至于做这等伤天害理的大事儿,还望主公明察啊!”

张绣一看有叔父替自己撑腰,便立刻装起可怜儿,说:“正是啊主公,咱们昔日里与兄弟相称,卑将当真什么也没做,必定是有人想要诬陷与卑将,离间咱们主仆情分!还请主公明鉴,明鉴啊!”

曹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这个场合,若是执意追究张绣,反而叫张超看了笑话,说不定还会渔翁得利。

而且曹操意欲安抚张济,绝不能让好不容易拉拢来的张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嫌隙。

于是曹操想了想,突然“哈哈!”一笑,说:“诶!张兄弟你说得对,咱们平日里是兄弟,我如何能信不过你呢?大家都是一家子,同在一个营中卖命,这点子小小的离间之计,我能相信了去?”

张绣听他这般说,心中十分狐疑,一时又是惊喜,又不放心,戒备的看着曹操。

曹操松开了钳住张绣的手,反而还拍了拍他的肩背,说:“张兄你放心,我自是信得过你!”

张济一听,险些老泪纵横,没成想主公竟然如此用人不疑,当即就跪下来,叩头说:“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不过……”

曹操还有后话,说:“不过,这些药材里的确有加料,而张兄弟又恰好出现在此地,因此若我执意相信张兄弟,空也有人不服,不若这般……张济。”

“卑将在!”

张济立刻应声。

曹操便沉下声来,发号施令,说:“张绣便暂时有你看管,在事情查的水露石出之前,令其禁足。”

张济一听,狠狠松了一口气,说:“是!张济领命!”

曹操这举动,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计策,一来安抚了张济,把他的侄儿交给他自己看管,让张济感激自己,对自己忠心不二。

二来则是限制了张绣的活动,张济如今已经归降,并不是董卓的亲信,因此张绣做事总要偷偷背着张济,有了张济帮忙看守,也好绊住张绣这个细作眼目。

曹操吩咐之后,便对众人说:“好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下不为例,从今日起,药房便是我曹营之重地,若未有传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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