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林让认真的看着魏满,说:“魏公,可是嗓子不舒服?”

魏满:“……”不,不是嗓子,头疼,肺胀,而已……

魏满绞尽脑汁,突然灵光一现,果然什么都难不住魏满,便说:“是了,孤是想问问你,该如何擒住姜都亭,这才擒住了第一次,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林让点点头,的确如此,魏满与郯州开战在即,如果不能策反姜都亭,那么将面对与姜都亭兵戎相见的场面,这也是林让不愿意看到的。

林让坐下来,也请魏满坐下来,两个人对坐在席子上。

因着林让的帐子是后来安置的,而且他的身份本就不高,所以安置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甚至略小简陋的帐子,席子只有一张,魏满是个讲究之人,自不会坐在地上。

而林让因着深秋地上凉,也不会坐在地上,于是二人对坐在一起,这样一来,魏满身材高大,腿也长的很,就容易与林让的膝盖碰在一起。

瞬间变成了真真儿的促膝长谈。

而且还是在秉烛的加成之下……

烛光影影绰绰的照在林让的面颊上,魏满一瞬间看的入迷,有些发痴,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分明便是列侯本人……

林让却不知魏满已经想入非非,淡淡的说:“魏公想要第二次擒住姜都亭,这有何难?”

魏满说:“哦?你有什么高见?”

林让表情始终淡淡的,一脸淡漠,说:“魏公不若直接拿捏住姜将军的软肋,狠狠按下,姜将军自然会束手就擒。”

魏满一听,不知怎么的,反正后背一阵发麻,那股麻嗖嗖的感觉还直冲头顶,总觉得林让说这话之时,一股冲天的冷气扑面而来,凉飕飕的……

林让解释说:“姜将军最大的软肋是什么?想必魏公心中十分清楚,自然是林奉无疑。”

魏满沉默不语,林让便说:“魏公不防制造一个林奉落单的机会,用林奉做这个诱饵,引得姜将军上钩。”

魏满蹙眉说:“如此做法,并不君子,孤乃一方之长,如何能如此作为?恐怕引人笑话!”

魏满说的十分正义,林让则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魏公在姜将军的酒水中下药,便是君子所为了?”

魏满:“……”

魏满一脸吃惊的瞪着林让,林让怎么会知道?转念一想,不对,当时姜都亭喝了加药的酒,并没有晕倒,一点子事儿也没有,反倒是林让给饮醉了。

这么一想……

原来林让当时早就看穿了自己给姜都亭加药,说不定是林让做了什么手脚,因此姜都亭才会饮了酒无事的。

魏满可以说是后知后觉了,当场被林让戳破了“卑鄙下流”的鬼面具。

魏满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说:“不过……大约可以一试,你且说来听听。”

林让也没有为难魏满,直接说:“魏公不防故意令林奉落单,出去送信,然后买通郯州牧身边的从者,给郯州牧吹吹风,便告诉郯州牧,林奉乃是姜将军最大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了林奉,姜将军必然会为郯州卖命,死不变节,如此一来,魏公以为,郯州牧会如何做法?”

魏满一听,眼中闪烁着一些精光,说:“郯州牧那伪君子的模样,必然会发兵偷袭林奉。”

林让点点头,说:“无错,如果这事儿又恰巧被姜将军听说了呢?”

郯州牧偷袭落单的林奉,恰巧被姜都亭听说,依照姜都亭那火爆的脾性,必然勃然大怒,与郯州牧撕开脸皮。

林让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并非冷笑,也并非哂笑,而是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笑得旁人莫名后脖子发凉。

林让说:“届时,魏公只等姜将军与郯州牧的兵马两败俱伤,再趁乱引兵包围,一来可以抓住姜将军,二来也可以令姜将军与郯州牧撕开脸皮,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妙!

的确是妙计!

但这锦囊妙计每个字儿都充斥着一股阴险的气息,不可谓不毒啊。

魏满盯着林让细细的看了看,总觉得林让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似乎莫名有些骇人……

第349章相拥而眠

魏满当下与林让合计了一番, 怎么具体实施这个计策。

第一自然要保护林奉的安危,虽魏满打算用林奉做诱饵,但他并未想要舍弃林奉。

毕竟一直以来林奉都忠心耿耿, 且林奉还是列侯的义子,多多少少魏满都十分照顾于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林奉有事儿。

林让便建议魏满, 派遣林奉,装作是使臣,送信给陈继,假意催促陈继发兵屯粮, 一起攻打郯州。

这样一来, 郯州牧听说了移书的内容, 必然十分着急,二来想要拿捏住姜都亭的软肋, 威逼姜都亭帮助自己做事儿, 这两点都将促使着郯州牧偷袭林奉。

林让给魏满解说了一遍,二人又蹙在一起, 一起看周边的地形图, 规划林奉从哪条路前去送信比较安全。

魏满眯着眼睛, 看着地形图, 说:“便定这条路线,孤还是觉得这条路线比较……”

保险。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 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侧头一瞧, 先是看到了一头乌发,随即才看到林让白皙的面颊。

林让竟然睡着了,一脸的困顿之色,身子一歪,靠在魏满的肩膀上还不自知,睡得正香。

魏满浑身一僵,只觉被火燎了一样,想要推开林让,但手都碰到了林让,最终没有忍心推开。

他实在无法下手……

魏满眼看着林让的眼目下面一片乌青,就知道他必然累得很,虽身在郯州府署的时候好吃好喝,但那终归是敌人的大本营,总要时刻准备着尔虞我诈,必然难以歇息的消停。

林让一副“憔悴”模样,魏满心中不知为何,竟心疼怜惜的厉害,反正左右无人,魏满的眼神中便透露出一股挣扎,又无措的情绪。

魏满盯着林让良久,终于慢慢起身,回身搂住林让,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

林让一挨着榻,立刻翻了个身,踏实的睡了起来。

林让一翻身,压住了魏满的衣摆,魏满有些无奈,伸手去拽,不过林让死死压着,就是不松开。

如魏满使劲去拽,肯定能把衣摆拽出来,但问题是如此一来,林让必然会吵醒。

魏满本就是个多虑之人,当即便跪在榻上,仔仔细细的思虑这个问题,到底是要吵醒林让,拽回衣摆,还是干脆不要吵醒林让,让他好好休息?

如果不吵醒林让,自己便要在这里夜宿了。

这营帐又破又小,十分简陋,不该是魏满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歇息的地方。

再者说了,林让不过是陈继派过来的一个细作罢了,如果这个细作对自己图谋不轨,该当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便觉得,是了,还是应该抽出下摆,尽快离开营帐,回去自己的大帐下榻才对……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营帐的缝隙中泄露了进来,因着营帐的帘子没有放好,所以隐约有些阳光与深秋的晨风钻了进来。

洒在魏满俊美的面容之上……

魏满眯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眷恋,吐息着身畔淡淡的药香,只觉这个早晨有一两分的惬意……

惬意?

魏满一惊,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登时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狭窄的营帐顶棚。

而魏满本人,躺在硬邦邦,且拥挤的榻上。

这里不是魏满的主公大帐!

魏满侧头一看,就看到了那淡淡药香的来源,来源是……林让。

魏满与林让二人躺在一起,不止如此,魏满还亲昵的拥着林让,因着晨间的风冷,林让蜷缩起来,将脸面埋在魏满的肩窝上,嘴里嘟囔了一声,说:“好冷……”

“轰隆隆——”

魏满感觉自己的脑袋彻底炸了,昨日里自己明摆着决定要拽回下摆,无情的离开,才不管林让会不会被吵醒。

可今日……

今日一早起来,自己怎么还躺在林让的帐子里,如此简陋不堪的帐子!

魏满整个人都懵了,僵硬的不敢动,生怕吵醒了林让,如果然令林让知道,自己昨日晚上夜宿在这里,恐怕不妥,被人嘲笑议论都是次要的问题,若是传到了陈继的耳朵里,恐怕会以为自己中了他的诡计。

魏满当即屏气凝神,连忙翻身准备起来,但是不巧,林让竟然压住了自己衣裳。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榻边上拽了两下,拽不动,林让抱的死紧。

魏满便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外袍退下来,干脆不要了。

他这么一退袍子,昨日里夜宿没摘头冠,黑玉头冠被蹭的有些松散,“啪”一声滑下来就要掉在地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稳稳的将头冠握在手中。

只不过头冠滑落,鬓发难免有些散乱。

魏满根本顾不得这么多,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冠,也不管外袍了,“哗啦!”一声,冲出营帐。

魏满冲出来,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

就听“嗬——”的一声。

魏满暗自抽了一口冷气,他虽十分惊讶,但那抽气声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站在对面,无意间撞见魏满狼狈模样的夏元允……

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二人已经起身,夏元允准备校场晨练,段肃先生则准备去药房给夏元允配些伤药。

哪知道这么巧了,校场和药房,全都要路过林让的帐子,那二人便与衣衫不整,模样狼狈的主公魏满,撞了一个照面儿。

夏元允吃惊纳罕的看着魏满,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

外袍没了,头冠掉了,行色匆匆,十分狼狈,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而主公跑出来的营帐,还是林让下榻的营帐,也就是说,主公昨日夜里头,夜宿在了林让帐中。

而且看模样,绝对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

夏元允登时老脸通红,还是段肃先生反应迅速,拉着夏元允说:“主公,卑职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先告退了。”

说罢了,二人便快速的离开了。

魏满哪知道这么寸,竟然被撞见了,眼看着那二人误会了,赶忙抬起手来,说:“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便溜的无影无踪。

魏满:“……”不用当没看见也行,孤可以解释!

林让睡了一个好觉,只觉昨日夜里头并不是那么冷,暖洋洋的,仿佛抱着一个大型“暖宝宝”一般,十分舒坦。

林让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原来自己昨夜里和衣睡了,怪不得如此暖和,并不觉寒冷。

林让起身来,就听到“哗啦——”一声,一件外袍突然从榻上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将外袍捡起来,林让仔细的看了看,微微蹙眉说:“这外袍如此宽大,似不是我的……”

林让将外袍扔在一边,洗漱完毕,便出了营帐,准备往药房而去。

段肃先生在药房里做伤药,正巧看到了林让进来,眼神转了转,与往日里稍许有些不同。

日前段肃先生对林让,可谓是不冷不淡,甚至是很有敌意,因着林让一来齐州,便对着夏元允“大献殷勤”,而且还装作自来熟的模样,段肃先生是个容易吃醋的主儿,自然对林让有所敌意。

不过如今段肃先生看出来了,他们主公怕是要陷在林让这个大坑里,段肃先生是个看得懂眼色,会揣摩人心之人,而且他又不是个死节的名士,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毒士,自然对林让的态度不一般了。

段肃先生十分亲和的迎上来,笑着对林让说:“先生,可是想要配什么药?”

林让并未觉得段肃先生近日的态度如何亲切,毕竟在林让眼中,大家的态度其实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林让便坦然的说:“我身子有些不爽俐,似是……”

害了风寒。

林让醒来之后,只觉身子有些发沉,脖子有些发硬,这都是害了风寒的先兆,毕竟营帐在野外,野外的深秋之风到底很硬。

林让想要防患于未然,所以便来药房配点药吃。

哪知道段肃先生不等林让说完话,便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是了,我知道了。”

林让:“……”这就知道了?

看来段肃先生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果然在学术这种事情上,不进则退,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努力才行。

林让默默的想着,他可不知,自己的想法与段肃先生的想法直接擦身而过,而且还来了一个大劈叉!

段肃先生以为昨日里主公在林让营中过夜,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因此林让身子不爽俐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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