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一阵惧怕,想要挣扎,那人动作却十分轻薄。
寡妇被人拉进假山洞里,看清对自己轻薄之人,登时便退去了害怕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调笑说:“死人!你要吓死我呀!真讨厌!吓死我,有你什么好儿?”
“我的心肝儿,我怎么可能吓死了你?”
张让本想离开,突听到有人说话,听声音一男一女,女的是卫家的寡妇,男子的声音十分生疏,不知是谁。
但不难听的出来,这两人竟然是来偷情私通的,而且不知张让就在旁边。
和寡妇私通的,就是卫老身边的一个亲信仆役,在卫家时间不短了,卫家寡妇死了丈夫,那仆役立刻就和寡妇好上,两个人私下里没少来往。
那仆役笑着说:“我的好夫人,你叫我过来,想我了不成?”
寡妇娇嗔说:“谁想你这死鬼!跟你说正经儿的!你若是能帮我把这事儿办成了,别说是我委身于你,你我必然就要发达了,到时候你还用在卫家做仆役?指不定能跟了丞相董卓从此飞黄腾达!”
张让没想偷听,他对这些私通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他突听“董卓”两个字,便留了个心眼儿,立在原地没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仆役纳罕说:“董卓?是什么事儿?”
寡妇压低了声音,但他们距离张让很近很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假山墙壁,因此张让听的一清二楚。
寡妇说:“你可知道,那下榻在咱们家中,卫老的侄儿是谁?”
仆役说:“不就是从侄儿?”
寡妇连忙说:“大错特错了!他就是朝廷的通缉犯,原西园校尉,曹操!”
“什么!?”
仆役吃了一惊,说:“通缉犯?”
张让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寡妇竟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寡妇是如何知晓曹操身份的?
张让这么想着,那仆役也有此疑问,就代替张让说:“你如何知晓?”
寡妇说:“千真万确,我敢指天发誓!那日里曹操的庶弟喝醉了酒,欲轻薄与我,说了好些大话儿,便把这事情和盘托出了!”
张让恍然大悟,曹疾!
他们探看陈留地界的当天,曹疾的确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也唤不醒,因此没带曹疾一起出门,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寡妇又说:“这可是咱们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你若是能送信出去,告发通缉犯,岂不是大功一件,谁不知道如今朝廷乃董卓的天下?到时候丞相一欢心,便封你做大官,贱妾……还不是你的了?”
张让心里寻思着,若真的叫仆役送信出去,就算吕布不揭发他们,董卓的爪牙也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便麻烦了。
张让觉得事不宜迟,想要抽身离开,去找曹操把事情说明,让他早作打算。
结果就在这时候,那仆役突然看到了张让投在地上的影子,大喝一声,说:“是谁?!”
仆役和寡妇冲出来看到张让,他们虽不知张让的底细,但认定他是曹操的账房先生,必然会向曹操告密,届时他们就完了。
寡妇大喊着:“别让他跑了!”
仆役立刻冲出去,一把抓住张让,将人狠狠拖回来,发狠的压着张让往假山石上撞去。
“嗬……”
张让没有那仆役身材健壮,被仆役一把擒住,扭住胳膊,只觉得背心一阵剧痛,被仆役曲起手肘一砸,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那仆役不算完,又拽着他往假山石上撞去,张让额头登时撞破,鲜血长流,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
寡妇急红了眼睛,撺掇着仆役。
仆役也杀红了眼睛,眼看见了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过去骑在张让身上,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想要将张让活活掐死……
曹操与张让大吵一架,自然是单方面的。
他愤然拂袖离开,一口气走出卫宅大门,在门口转磨一般转了几圈,慢慢冷静下来。
心中又觉自己不该,如何能和宝藏吵架?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曹操心想,不如去陪个不是,俗话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就是这个理儿?免得以后与宝藏有什么隔阂,损失的反倒是自己。
曹操这么说服着自己,转身便又进了卫宅,往回走去。
曹操本想去找张让,哪知道远远的,还没走回去,就听得“嗬……”的一声低呼,似乎是张让的通呼声,除此之外,还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3更完毕!明天仍然是3更,后天开始每天6更,握拳!
【小剧场】
曹老板:欺负我家宝藏,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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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
“杀了他!”
“快掐死他!”
“不然他肯定会告密的, 别说向丞相揭发曹贼,我们肯定都要被灭口!”
“掐啊!”
寡妇的声音十分尖锐, 虽然尽力压低,但曹操听得一清二楚。
之前张让把曹操拽出房间,两个人为了避免吕布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尽量走得远了一些,已经出了下榻的院落, 到了旁边的小偏房附近。
哪知道寡妇和仆役正好在这地方偷情。
曹操走进来的时候, 就听到寡妇的声音,还有张让的挣扎声,脑袋里“轰隆!!!”一声, 登时就炸开了锅。
一股火气仿佛碰到了干柴,“噼里啪啦”的直冲头顶,当即沉下脸来, 一副阴霾风雨欲来的势头, 两步冲进偏院。
曹操冲进偏院,就看到张让倒在地上,头上流血了,破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 划过眼角, 就好像血泪一样流淌下来。
配合着张让被掐的惨白的脸色,异常的无助脆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而一个脸色铁青, 眼珠暴凸的高壮仆役就骑在张让身上,发狠的掐住张让纤细的脖颈,一脸凶神恶煞,杀红了眼睛的凶狠模样。
寡妇在一边加油助威,用尖锐的言语撺掇着仆役。
曹操当即一步跨过去,“啪!”一声,猛地一把抓住仆役的背心。
仆役没什么武艺,只是高壮如牛,力气也碾压张让,因此才能钳制住张让,而他万万是无法跟曹操的力气比拟的。
曹操一把抓住仆役的背心,将人瞬间拽了起来,向后狠狠一甩。
“啊!”
仆役一声惨叫跌在地上,仰面朝天活似翻了个儿的王八一样。
寡妇也“啊——”的尖叫出声,他看清来人,瞬间吓得面无人色,这不就是他们口中要告发的朝廷通缉犯,曹操么?!
“咳咳咳!咳……”
张让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窒息的感觉虽然不能引起张让的恐惧,但缺氧让他脑内一片空白,就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大量的空气突然涌进张让的口鼻。
“嗬——”
张让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因为突然吸入大量空气,猛烈的咳嗽起来,一瞬间脸色从惨白变成涨红,眉心额角还有点发青。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生理泪登时堕了下来,冲淡了脸上的血迹。
曹操冲过来,看到张让不停的咳嗽,脆弱的眼泪也不停的堕下来,心中的怒火没有减淡,反而被眼泪一浇,越烧越旺起来。
曹操扶着张让,说:“怎么样?慢慢呼气。”
张让扶着自己的脖颈,不断的咳嗽着,怎么也止不住,突然眼睛一眯,说:“当心!”
就见那跌在地上的仆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爬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冲着曹操就扑了过来。
曹操眼睛一眯,心中冷笑一声,来的正好!
“嗤!!”
曹操突然回身,浑似长了后眼一般,猛地一抬手,登时将短刀握在手中。
张让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儿,定眼一看,曹操竟然用手去纳短刀,手心立刻冒出鲜血,被划的血肉模糊。
“滴答——”
鲜血顺着曹操的掌心和手指慢慢的往下流淌,轻轻滴在石板上。
“滴答滴答……”
仆役举着短刀冲过来,没城想却被曹操一把握住,曹操的手掌染血,脸色阴霾,却在月光下,缓缓的挑起一个狰狞的笑容。
仆役只看到他唇角一挑,与往日里的轻佻纨绔完全不同,紧跟着仆役握着短刀的手臂一阵剧痛,手腕被曹操捏住,使劲一拧!
“嗤——!”
仆役的刀刃登时转变了方向,朝向自己扎去。
仆役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短促的抽了一口冷气,曹操手劲儿之大,瞬间一拍刀柄,整截刀刃只发出“嗤”的一声就没入了仆役的心口。
仆役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瞪着浑圆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直接向后倒去,跌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啊啊啊啊!!”
“杀……”
“杀人了!!!”
仆役的鲜血喷出来,正好迸溅在寡妇的脸上,寡妇感觉脸上一片温热,淅淅沥沥的血水顺着自己的脸滑下来,怔愣了片刻,随即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喊声。
寡妇厉声尖叫着,捂着自己的脸,胡乱的蹭着上面的血,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杀人了!”
“救救我!!”
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寡妇的喊声尖锐,因此许多人都听到了声音,立刻跑过来查看究竟。
先是从者仆役,然后是卫家的旁支儿,还有曹父和曹疾,小包子陈留王等等,全都跑了出来。
卫老也拄着拐杖,大半夜的被吵醒了,披上衣服跑了过来查看究竟。
张奉和吕布在舍中也听到了动静,吕布一眯眼睛就要下榻,张奉赶紧拦住,说:“等等,先不要动。”
众人全都涌入偏院,就看到仆役狰狞的倒在地上,心口扎着一把短刀,寡妇满脸是血,张让因为呼吸不畅,还有撞到了头,有些发昏,半靠在曹操怀中。
而曹操呢,手上全是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仆役的血,顺着手掌还在不断的往下淌。
曹操却浑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搂着张让。
众人全都冲进偏院,寡妇这才稍微醒过一点子,她刚才受了惊吓,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因此厉声大喊出来,但这一喊完,把人全都招了过来,瞬间就有些懵了,不知该如何收场,万一被人发现了她与仆役偷情,那可如何是好?
寡妇只是这么一想,立刻想到了办法。
他趁着众人跑过来的空档,当即撕扯着自己的衣衫领口,直接把内里的小衫子亵衣都给扯了出来,然后又拨乱了自己的头发,挤出一些眼泪。
于是众人杀进偏院的时候,就看到卫家寡妇一副楚楚可怜,被人施暴过的模样。
寡妇跌在地上,掩面痛哭着,嘴里还嚷着:“杀人了!杀人了!哎呦喂!让贱妾怎么活啊!杀人了!”
“怎么回事儿?!”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了?!”
众人都被这场景给吓坏了,仆役倒在地上“开膛破肚”,寡妇衣衫不整,张让也受了伤,而曹操一脸狠相。
卫家寡妇听到众人询问,立刻恶人先告状,哭着大喊:“哎呦!贱妾是活不了了!贱妾怎么那么命苦!还不如立时死了算了!”
她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装腔作势的就要往假山上去撞。
卫家好些旁支也在,看到这场面,就觉得有利可图,卫老平白把自己的家资全都给了陌生人,而这陌生人突然牵扯到了杀人的事情当中。
卫家的人能不浑水摸鱼么?当然是越乱越好,最好乱的这些人根本无法继承卫老的家资。
卫家的旁支当即拦住寡妇,假惺惺的说:“嫂嫂!这是怎么了?!”
“是啊,你若有什么苦楚,说出来,大家给你评评理!”
“就是,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寡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哭喊着:“是他!是他!贱妾活不了了!”
寡妇说着,指向张让,似乎想要柿子捡软的捏,说:“是他把贱妾掳来偏院,意图施暴非礼贱妾!多亏卫老的从者途径,想要制止,但……但却被这人面兽心的禽兽杀死!”
“什么?!”
她这一说,卫家的旁支一脸愤毒的瞪着张让,说:“你这竖子!竟然侮辱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