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林让说的半真半假,这里是古代,文字比较生僻,林让都是“自学成才”,还有很多生僻字,全都是平日里看到了才学,对比那些寒窗苦读之人,自然是不及的。

不过林让这么说,众人只以为他是谦虚,毕竟年纪轻轻都叫“先生”了,还能斗大的字不识几个?

怕是太谦虚了。

小皇帝见他如此坦然的拒绝自己,不由有些吃惊,说:“奉孝先生,您可想好了?”

林让点头说:“回人主,想好了。”

小皇帝笑了笑,说:“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不过朕还是感激于你,如不是奉孝先生,朕的腿如今也不可能好得如此之快……朕的这个奖赏,日后也算数,你若日后想起了什么,想要什么,直接来见朕,朕都会满足于你,君无戏言。”

林让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不过面上也没有任何喜悦之情,还是那种淡淡的,宠辱不惊的模样。

“谢人主。”

众人一看,心中都觉得不得了,这奉孝先生开口便拒绝了太傅的职位,如此荣辱不惊,气定神闲,恐怕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众人看着林让的目光,不由肃然起敬起来,只觉林让此人,当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今日只是册封,并没有多余的事情,很快便散了朝。

散朝之后,小皇帝便把魏满与林让都叫了过来,不过并非叫到寝宫,而是叫到宫中的天牢之中。

魏满都不需要想便知道,小皇帝必然是去看虢氾与杨倞二人的。

众人随着小皇帝走进天牢。

这天牢与地方的小牢房就是不一样,规模宏大了不少,牢卒们一见到皇上亲自到来,连忙跪了一地,磕头说:“拜见人主!”

小皇帝摆了摆袖袍,说:“提审虢氾、杨倞。”

“是!”

很快的,便听到锁链的“哗啦——哗啦——”声音,虢氾与杨倞浑身缠绕着黑色的锁链,脖颈上带着木质的枷锁,被数名身材高大的狱卒押解着,走了进来。

杨倞一看到小皇帝,立刻冲过来,“咕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

张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一张嘴里面是空的,没了舌头。

杨倞的嘴巴黑洞洞的,看起来有些可怖,尤其是张大嘴巴的时候。

小皇帝坐在席上,却一脸微笑的看着杨倞,似乎在看什么有趣儿的东西,说:“杨倞,看来你过得不错,牢卒们也很是照顾你。”

杨倞使劲摇头,一脸菜色,似乎在求饶一般。

虢氾被五花大绑,看到魏满,“哇哇”大叫:“魏满小儿!!你坏我大事!该死!”

魏满笑眯眯的看着虢氾,说:“你为人蠢钝,能赖得我什么?”

虢氾一听,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说:“魏满!你有胆量便与我单挑,咱们堂堂正正的较量!”

魏满一笑,说:“虢氾,说你是匹夫,你还不承认?孤为何要与你单挑?单挑那是匹夫之勇,孤习学的是冠领三军的法门,与你不同。”

虢氾气的脸色铁青,牛卵子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魏满,眼珠子瞬间都能掉下来。

小皇帝则说:“看来……虢氾你还不知罪,死到临头了,一点子也不知道悔改。”

虢氾冷笑说:“悔改?!我技不如人!但我虢氾不是败给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小娃娃!而是败给了魏满!!”

虽说虢氾是个匹夫,不过说到底其实还有点儿头脑,他这么一大喊,小皇帝心里自然“咯噔”一声,明知道是虢氾的圈套,但到底是不舒服的。

因着这次谋反,的确是魏满平定下来的,小皇帝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有有魏满,他此时恐怕已经去黄泉相见列祖列宗了。

但有几个皇帝,能容忍臣子功高盖主呢?

小皇帝眯着眼睛,“腾!”的席子上站起来,说:“虢氾,死到临头了,你却想起来挑拨朕与魏公之间的信任,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小皇帝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笑得却冷彻骨髓,说:“虢氾,你放心罢,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因为……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来人。”

牢卒很快跑过来领命。

小皇帝便说:“给朕斩断虢氾的一条腿,不要让他死,请御医过来,给他包扎医治,明日再斩断虢氾的另外一条腿,后日斩断虢氾的一根手指,朕要看看,虢氾的命,到底有多硬。”

虢氾一听,脸色惨白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你忘恩负义,你这个白眼狼!我虢氾驻守京城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于我!你这个白眼……啊啊啊啊——”

紧跟着虢氾惨叫的声音,小皇帝似乎不忍去听,便站起身来,说:“走罢。”

众人来到天牢外面,林让一直没说话,魏满还以为林让是被刚才的情况吓着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能有东西吓到林让么?

林让连解剖尸体都不害怕,还能怕什么?

魏满说:“怎么了?”

林让淡淡的说:“只是在想杨倞。”

“杨倞?!”

魏满一听他的名字,气的头皮发麻,说:“你不是说杨倞丑么?想他干什么?”

林让奇怪的说:“为什么丑便不能想?”

魏满的肺差点被气炸了,说:“当然了,你放着孤这般俊美之人不想,为何要去想杨倞?”

林让更是奇怪的看着魏满,说:“主公……让是想怎么弄死杨倞。”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样……”

林让说:“主公以为让在想什么?”

魏满干笑了一番,林让说:“上次主公放过杨倞,便铸成后患,如今杨倞已经在牢中,主公万不可放过杨倞。”

魏满之前不知林让是个“先知”,林让以前也提出过要杀杨倞,但是当时魏满觉得杨倞不足为惧,还被削了兵权,杀不杀都一样。

如今一想起来,倒是十分后悔,当时若是听林让的话,今日杨倞也不会瞎蹦跶。

魏满点头说:“是了,这你放心,你也看到了,方才皇上的模样,绝不会放过杨倞,倘或皇上不杀杨倞,到时候孤再去请命便是了。”

林让点点头。

小皇帝已经上了御驾,准备回寝宫去,魏满与林让也准备出宫离开,就在此时,魏子廉突然策马冲入宫中。

要知道宫中骑马,是要有批准的,也是缓缓骑马,必须有人在前面牵引,以免冲撞了皇上。

魏子廉却是策马狂奔,一路飞奔而来,路上的太监宫女们吓得赶忙躲避。

魏子廉的行为很是张狂,飞奔而至,大喊着:“主公!!”

他喊着,才看到了小皇帝的车驾,赶紧一跨下了马背,连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皇上,主公!大事不好!”

小皇帝“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说:“何事?”

魏子廉拱手说:“燕州牧陈继的军队,已经开到东城门外,扬言要攻进京城!”

“什么!?”

小皇帝一听,似乎受了惊,说:“陈继!?没有朕的召命,陈继他来做什么!?”

没有皇帝的召命,地方太守州牧是不能擅自离开的,避免的就是陈继这种,带兵入京的情况。

陈继兵马众多,别看他在魏满面前吃了瘪,其实陈继的兵马数量惊人,再加上他身出名门,威望很高,对百姓十分会作秀,很多百姓壮丁都会归顺陈继。

陈继手中的兵马,可谓是诸侯之中,最多的一个,远远超越魏满。

如果陈继不是优柔寡断,有谋无断,按理来说,陈继才应该是那个号令天下之人,怎么也轮到不魏满,更轮不到曾经屈居于陈继营中的一个小小武德皇叔了。

陈继如今出动了兵马,兵临城下,这情况不容小觑。

魏子廉回话说:“陈继扬言,虢氾挟持人主,他是来平定叛乱的!”

魏满一听,瞬间明白了,陈继这小子,怕是听说虢氾谋反,所以想要开进京城,分一杯羹。

但是陈继万没想到的是,魏满旦夕之间已经平定了所有的祸事,此时此刻的京城与皇宫之中,已经全部都是魏满的军队,牢牢的把控了起来。

陈继的消息具有滞后性,如今开到城门之下,没看到什么硝烟战火,京城之中平静异常,甚至这次的叛乱,都没有影响到城中的百姓,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陈继怎么可能甘心,他的军队都已经到了,因此便硬着头皮,打着平定叛乱的旗号,准备开进京城。

城门已经换成了魏满的人,而且魏子脩可是新上任的玄阳中尉,怎么可能让陈继开进城来,已经命令关闭城门,阻挠陈继。

魏满听罢了,冷声说:“人主不必担忧,这陈继虽兵强马壮,但却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只要人主将态度放硬,毫不退缩,陈继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小皇帝眯了眯眼睛,说:“这件事情,还有赖魏公亲自出马。”

魏满拱手说:“是卑臣分内之事。”

他说着,立刻对魏子廉说:“传话子脩,紧守城门。”

“是!”

魏满带着林让,可谓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城门。

他们刚刚平定了虢氾的叛乱,还没有喘一口气,事情竟然全都赶在了一起,陈继又跑过来捣乱。

两个人骑马赶到东城门,便听到城门口一片杂乱的声音,城外士兵们不断叫嚣着。

“我们是来护驾的!”

“放我们入城!”

“我们要拜见人主!”

“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

城楼下士兵叫嚣着,根本不像是来护驾的,倒像是抢掠的马匪一样。

魏满与林让快速登上城门,便看到了魏子廉、召典与魏子脩三人,三人都坐镇在城楼之上。

魏满伸手搭在城门的垛子上,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陈继。

陈继本人一身黑甲,从头盔中露出的胡子已经稍微有些斑驳了,黑色的须髯中夹杂着斑白,果然时间不等人,宏图霸业还未成功,如今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陈继也看到了魏满,眯着眼睛仰头去看。

魏满笑眯眯的说:“呦,陈继大哥,是什么风儿,把您吹过来了?”

陈继朗声说:“魏公,我听说虢氾叛乱,继是特意过来帮助人主,平定叛乱的,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魏满笑了一声,说:“陈公,您可能还不知道,虢氾早就被抓了,叛乱根本没闹起来,已经平定了。”

陈继装作惊讶的说:“竟有此事?”

魏子廉在一边低声说:“当真是不要脸,方才已经跟他说过了,浑似第一次听见似的。”

陈继装模做样的说:“我听说虢氾狡诈阴险,怕不是权宜之计,佯装投降罢?魏公,还是快快放我入城,以免中了虢氾的诡计才是!”

林让此时便说:“陈公放心,我们不会中了你的诡计。”

陈继一听,当即面色便青了起来,因着林让说的太直白了。

林让说罢了,赶紧满脸“歉意”的开口说:“陈公放心,我们不会中了虢氾的诡计。”

陈继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儿,恨不能直接喷在林让脸上才好。

魏满则是憋着笑,只觉得林让若是欠起来,比自己还能贫。

魏满说:“陈公,人主有令,京城叛乱已经平定,无需陈公大驾,还是领兵请回罢。”

陈继耐着性子,说:“魏公,我带兵前来平定叛乱,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都未能看到君主模样儿,这怎么能心安呢?还是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好歹让我们看一看人主安康,这才能放下心来,不是么?”

“咱们都是做臣子的。”陈继又说:“应当互相体谅,不是么?”

林让对魏满说了两句话,陈继听不到,但是那二人耳语起来,陈继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然,魏满一笑,便朗声对城楼下的陈继说:“陈公,你可以进来,但是你的兵马不能进来,你也知道,京城有京城的规矩,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开入京城,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把人主的龙威放在何处?是也不是?”

陈继:“……”

阿猫阿狗?!

陈继气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抑制着自己的怒气。

林让出了一个主意,让陈继自己进来,把兵马留在外面。

这陈继哪能答应?他单枪匹马的入城,若是里面等待他的是千军万马,该当如何是好?

这正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啊!

陈继是个多疑之人,而且他与魏满的多疑不一样,魏满有谋有断,陈继是有谋无断,最后往往犹豫不决,简直就是“纠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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