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年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十曲奈何

作者:十曲奈何  录入:11-05

  萧北不答。
  林知府赶紧示意下人将一个盒子递到萧北身后的一红手里,一红把盒子掀开一条缝,溢出黄灿灿的微光,萧北点点头示意一红收下,对着林知府露齿一笑:“好说,好说。”随后上了马车。
  林知府赶紧领着一帮人跪拜在地,齐声高呼:“叩谢皇恩浩荡!”
  这一闹太子微服到陵州一事几乎人尽皆知。
  回皇城的路上季时之清理了一帮又一帮的杀手,杀手都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职业精神,眼见刺杀失败便自觉咬毒身亡。
  有一回,季时之正在杀敌,萧北似乎兴致高昂,从马车里探出头对着季时之笑道:“你应该没瞧出来我还是个仇家遍天下的人物吧。”
  季时之一边游刃刀尖一边阴沉着脸答道:“殿下究竟是怎样心安理得说出这番话的?”
  还有一回,季时之在一个杀手身上搜出一块儿玉,看着似乎是皇宫之物,便随手甩给了萧北,萧北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玉上上下下的抛着,对着季时之笑道:“父皇还尚可一夜驭七女呢,也不知我这些兄弟在急个什么劲儿。”
  季时之听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叹了口气道:“殿下之心性生在皇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
  如此过了三日,几人总算抵达皇城。
  城门外,季时之翻身下马看向身后的马车,一红深呼一口气,朝着马车里睡得正香的萧北喊道:“主子,我们到了,看季公子念念不舍,伫立不前的样子,似乎想要好好的和你告告别,我呢只好忍辱负重,冒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打扰主子美梦了。”
  季时之:“......”
  萧北闻声睁开双眼,掀开车帘望着季时之,假正经道:“君欲往何处去?”
  季时之撇了萧北一眼:“隐音寺。”
  萧北一听便来了兴致,跳下马车对着季时之道:“可否带我一个?”
  季时之还未回话,一旁的一红就喊道:“不行,主子,今晚是梦华公主生辰,皇上本着铺张浪费的原则大大置办了一番,你怎可缺席,反正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和我们回皇宫。”
  一紫在一旁认同的点着头。
  萧北白了一红一眼:“你都说了是晚上,现在还早着呢,你们先回。”说完便朝着季时之走去。
  一紫跟到萧北身边担忧的说道:“主子一人在外我们岂能放心,主子还是同我们回去吧。”
  萧北佯装怒气,声音不大不小:“一紫,你怎能不把季将军当人呢,季将军要是听见得多伤心?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啊。”
  一紫小心翼翼瞧了瞧此时就站立在一侧脸色不怎么好的季时之,立马缩回马车边不再多话。


第19章
  萧北大声说道:“你们赶快回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更用不着为我担心,晚间季将军自会尽责将我送回。”说完又眼巴巴望着季时之,眼中满是祈求之意。
  一红还想说什么,就听季时之道:“既如此你们便先回罢。”
  季时之说完便是暗自一惊,想着自己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一红一紫听季时之如此说,只得驾着空空如也的马车回了皇宫。
  萧北见一红一紫一走,想来事已成定局,刚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折腾起来,嘴里喃喃唱道:“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隐音寺呀,老司机....”
  季时之悔不当初,冷声道:“殿下是走着去还是自己买马去?”
  萧北摊摊手:“我既不识路也不会骑马。”当然,不识路是真的,不会骑马嘛,自是骗季时之的。
  季时之无奈,翻身上马一把将萧北提至身前,策马飞奔而去。
  皇城的街道上,只见一马疾驰而过,路人纷纷站立,皆露惊讶之色。
  “我眼花了?刚才那是季将军?”
  “你定是看错了吧,万年寒冰季将军啊,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同乘一骑。”
  “没看错,真的是季将军......”
  “啊?那前面那人是谁?”
  ......
  季时之二人刚到隐音寺,便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和尚引着寺庙住持朝他们而来。
  住持双手合十,看向两人:“二位施主,一路艰辛了。”
  住持已年逾古稀,脸上皱纹密布,显得暮气沉沉,唯有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万物般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季时之挑眉看向住持:“窝藏罪犯,知情不报住持可知是何罪?”
  住持笑笑:“来此地之人,没有善恶之分,只有皈依之心。”
  萧北俯到季时之耳边小声说道:“你别说,还真有点得道高僧的样儿。”
  季时之冷笑一声:“我们还是自己去找人吧。”
  “施主稍安勿躁。”住持说完又对着一旁面容清秀的小和尚道:“静缘,带二位施主去吧。”
  静缘点点头,引着季时之二人往后院走去,在一间房外停下,推开房门请季时之二人进去。
  萧北进屋四下看了看问静缘:“你不是带我们来找异侠吗?”
  静缘摇了摇头:“师父让小僧为二位说一个故事。”
  季时之迈步坐到桌前,等着静缘后言,萧北满怀兴致,坐到季时之旁边,朝静缘一摊手:“请开始你的演讲。”
  静缘捏着佛珠缓缓道:“有一位妇人,带着孩子来到一座寺庙,寺庙大师叫那孩子为忘尘,寓意忘记前尘纠纷往事。
  妇人到寺庙几年后便病痛缠身,在忘尘十二岁那年终是离开了人世,那时忘尘伤心不已,幸有一位挚友相伴,之后的几年间里,虽清茶淡饭却也怡乐自在。
  直至忘尘十七岁这年,一日,寺庙来了一位女客,求的是姻缘,抽得下下签,满腹忧愁踏门而出时被香炉勾住划破了衣角,忘尘恰巧经过,随手扶了一把,又送出了自己的衣裳。
  忘尘本是无意之举,却得了那女客的一厢春水,也不曾想......这会是一桩灭门惨案的始然。”
  静缘说完双手合十轻叹道:“善哉,善哉。”
  萧北:“完了?”
  静缘点点头。


第20章
  萧北又道:“你说的这妇人就是齐燕吧?”
  静缘点点头。
  “忘尘就是异侠吧?只是那什么女客是哪里蹦出来的鬼?”
  静缘摇摇头,微笑道:“异侠只是妇人无意救助过的一位江湖客,也是如今忘尘的挚友。那女客则是齐大人之女,而忘尘对所有事,一概不知。”
  萧北惊呼:“WHT?”
  静缘起身,双手合十朝两人道:“二位施主,世间本无对错,万事皆有因果,小僧要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还请二位施主自行思考罢。”说完便出了房门。
  萧北想了半天,才大概想出了个所以然,齐燕来到寺庙后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去世时最放不下的就是忘尘,她能想到唯一可以将忘尘托付之人,便是被自己无意救过一命的异侠,于是一定将忘尘的身世告知了异侠。
  世人所知的异侠嫉恶如仇,没在那时杀了齐白已是善举,事情本该就此落下帷幕,没想到造化弄人,后来那位爱慕忘尘的女客竟然是齐白的女儿,也就是忘尘同父异母的妹妹,齐府最终大祸临头,孽全是齐白一人所造,连累的却是全府人的性命,那几十人未免也有些太无辜了罢,要说这是苍天无眼还是苍天饶过谁?
  对于异侠,萧北很疑惑,他手段凶残,他从不按常理出牌,他除暴安良,他惩恶扬善,可是......有把自身性命搭上的替天行道吗?
  想着看向季时之,说道:“季时之,你不觉得异侠做这件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杀了齐白一府人,赔了自己侠义的名誉不说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季时之脑中闪过此前异侠身侧护着的素衣公子,他竟是将这人忽略了,轻叹道:“自古多有痴情人。”
  萧北白了季时之一眼:“说人话。”
  “异侠。”
  “啊?”
  “走吧,等会儿你便可知。”
  说罢,带着萧北来到一房间外,伫立窗前,只听得屋里传出两人其乐融融的谈话声,萧北疑惑看向季时之,小声问道:“异侠和忘尘?”季时之点点头。
  异侠自然感觉到了窗外来人,若无其事的说道:“忘尘,我忽想起还有要事,可能得走了。”
  忘尘点了点头:“小心些,现在到处都是抓捕你的人,你也是,不知发什么疯要杀那官员的全家,现在可好,惹自己一身腥。”
  异侠摸了下忘尘的脑袋,笑着说道:“知道了,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以后就算是不小心遇到官场之人,我都绕着道走行了吧。”
  忘尘使劲点点头:“嗯嗯。”
  异侠看了忘尘许久,将人拉至身前坐下,一边挽着忘尘披洒在身后的发丝一边缓慢说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这次没准我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忘尘疑惑:“嗯?为什么,这次的事情很难办?”
  异侠不答,苦涩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白玉簪子,插在亲手束好的发冠中后,轻声道了一句:“嗯,我走了。”
  忘尘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起身跑过去从后环抱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异侠,轻声说道:“你没事的吧。”
  异侠身躯一震,随后故作轻松的答道:“瞎担心什么?我哪次办完事没好好回来见你?怎么之前也不见你如此担心,呵,真是个傻子,好了,我该走了,听话,照顾好自己。”
  忘尘放开手,望着身前人一步一步远去,直至消失都不曾移开眼。
  萧北被看到的一幕怔了许久,直至季时之提起他飞身而起才回过神。
  寺庙外的一片空地上,异侠负剑笔直的站立在那里,风吹起他的发丝和衣角,形成一幅美丽的画。
  季时之和萧北走过去,站立在异侠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萧北笑嘻嘻的说道:“啧啧,大名鼎鼎的异侠哟,竟为了一个男子,屠杀别人满门,葬送掉自己一生,当事人对此还毫不知情,我说你值吗?”
  异侠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看向萧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萧北微微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哪!”
  异侠幌了幌神,随即开怀一笑:“在下柳清寒,敢问公子贵姓?若不是时机不对,在下定与公子把酒言欢一番。”
  柳清寒长相本就俊美邪魅,这一笑更是使得身后的风景瞬间都黯然失色。
  萧北笑着道:“清霜著柳夜来寒,好名字,哈哈,我叫萧北。”
  柳清寒想了想:“萧北......太子?”
  萧北点点头:“嗯,说真的,我很看好你哦,待你和我们回宫后,将整件事的原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出,我一定保你性命无忧。”
  柳清寒摇摇头:“若是如此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我唯一所愿便是忘尘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于世。”
  这也是他之前为何不愿多向季时之吐露内情的缘由,此事若是说出,忘尘该要如何自处,忘尘......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他不愿那人受一点伤害。
  萧北难得表情凝重,看了柳清寒许久,说道:“即便这世间再无除暴安良的异侠客,只有屠杀清廉之官的邪恶徒?”
  柳清寒笑着道:“呵呵,有何所惜,为了心中所爱,即便做了那世人眼中的邪恶徒又如何。”
  柳清寒笑得绚烂,萧北看得心酸,如此一来柳清寒必死无疑。
  萧北转头看向季时之,似是在寻求解决之法,季时之抱着手臂,冷声道:“此为死局,他自己也清楚。”
  柳清寒大笑,笑完后喃喃低语:“只是终将负了佳人所期......”
  萧北正琢磨柳清寒话中之意,忽见柳清寒以迅雷之势拔出剑抹向脖颈,萧北一声惊呼:“不要。”
  一切发生太快,季时之有意阻止却已来不及,只得一声叹息,本是潇洒江湖客,何苦做那痴情人?


第21章
  齐白幼时被父母抛弃在山道边,被一个柴夫捡到转手卖给了一户只有女儿又想儿女双全的人家。
  齐白很是害怕,他怕这家人对他不好,他怕遭人虐待,一开始便装做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想到还真的骗住了这家人的眼。
  这家人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对他很是关怀,他便一口一个“好姐姐,好姐姐”叫得很是嘴甜,这好姐姐一天一天长大,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句话不是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到此他便找到了他那对儿养父母,让他们将这位好姐姐嫁给自己做妻子。
  没想到那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大发雷霆,直骂什么白眼狼,不肖子,罔顾人伦,把他打了一通不说,还要将他逐出家门,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这两个老东西不是老爱夸自己有出息,将来必成大器吗。
  既如此,将他们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嫁给自己该是何其荣幸的一件事啊,他们竟会如此想不开,那也怪不得自己心狠了。
  那一日,他将卖字得来的钱拿去买了一壶好酒和一包糕点,还加上了一点“好料”,沾了几滴水在脸上,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向那两个老东西请罪。
  违背良心的说了好些话才总算将两人唬住,那两人喝着吃着自己买的酒水糕点也堵不住嘴,还在一个劲儿的对着自己絮絮叨叨,直到两人微张着嘴手指着自己倒在了桌子上,耳根子才终于清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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