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严剪的,不丑!”
阿苟实在太小了,宁无阴伸手一拎,就直接将她悬空。
宁无阴笑着将她抛到空中,又接住,然后把她丢到地上,“你太丑了,离我远点!”
阿苟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牵着吕严的手,问道:“吕严,我是不是很丑?”
吕严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蹲下来给她擦脸,“不丑。”
“可是宁无阴说我丑。”
吕严冷寂地说道:“因为他很漂亮。”
阿苟似懂非懂地点头。
李徐景走到应臣和宁无阴旁边,问道:“宁公子已经恢复好了吗?”
应臣回道:“已经好了。”
轻骑兵本来一直是应臣在管着,只不过前半个月因为要照顾宁无阴,便让李徐景代管了。
所以李徐景便和应臣说了一些轻骑兵最近的训练情况,以及新的调整。
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几个小将士看到应臣过来了,便赶紧跑过来和应臣打招呼。
“将军,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们群龙无首,无聊得很!”
应臣笑着回道:“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不好好训练,才会无聊!”
“你不在,我们都没什么心思训练,当然无聊了。”
李徐景道:“是午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
几人一起走着,大部分士兵也朝这边走来了。
人一多,应臣就被几个士兵拉着在后面讲话,还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萧安闲也笑着凑在应臣身边,和士兵们讲最近训练的趣事。
一个士兵问道:“将军,你最近都干嘛去了,怎么不过来军营啊?该不会是幽会小姑娘去了吧?”
应臣甩甩头发,“让你猜对了!”
士兵们起哄,“哪家的姑娘?”
“不告诉你们!”
宁无阴转身看着嬉皮笑脸的应臣,咬咬牙喊道:“应臣,干嘛呢,过来!”
应臣赶紧跑过来。
宁无阴当着李徐景的面训斥应臣,“在后面干嘛?捡钱啊?瞧你这幅德行!”
应臣牛皮泡冷水地东张西望,胡乱应付着他。
又和李徐景聊了一下之后,应臣便和宁无阴去了断血教。
这段日子,花千江的师兄青单影把断血教管理得井然有序,已经进入了正轨。
青单影也知道花千江和宁查令假死一事,在花千江和宁查令去西蒙之前,还过来和他见了一面,嘱咐他以后要帮衬着宁无阴管理断血教。
青单影道:“经过上次的事情,虽然我们损失了不少人,但是也无事。死的人都是身手欠缺的,对我们也没多大影响。”
宁无阴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宁教主和夫人都不在了,所以断血教自然是要由你来掌管的。明日,我们举行个仪式,让你正式担任教主一位。”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宁无阴点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两人来到之前的他们所住的房间里。
应臣问:“那你当了教主之后,是不是就得待在这里了?”
“应该是吧,至少刚开始这段时间还不能离开。不然那些人又得作乱。”
应臣想了想,又问:“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一说到这个,宁无阴就有些不高兴,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应臣道:“那你就收收你的脾气,别一天到晚都跟板着个脸。当了教主,就要有教主的风度。”
宁无阴靠在椅子上,“我会时不时地过去找你,要是让我发现你跟哪个小姑娘小白脸暧昧不清的,你死定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你,招蜂引蝶的。”
宁无阴凑近应臣,亲了一下他的脸,“应臣,我很爱你。所以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不要让我生气好吗?”
应臣推开他,“总是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干什么?”
宁无阴不满地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就得我天天打你骂你,你才不觉得奇怪是不是?”
.......
第二日,应臣留下看宁无阴正式担任教主之位。
宁无阴穿上一身黑衣,上面绣有红色的图腾,他坐在教椅上,接受弟子的敬仰和跪拜。
应臣突然觉得宁无阴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更成熟了,还是更冷漠了,他也说不出来。
他回来之时,宁无阴将他送到深渊上的独木桥边。
宁无阴理了理应臣的衣领,“回去之后,给我老实点,别东搞西搞的。我过几天就去看你。”
“我知道了。”
应臣打算转身飞越独木桥,刚运起内力就被宁无阴拉住了,“亲一下再走。”
应臣回过头,碰了碰宁无阴的嘴唇。
宁无阴捏着他的下巴,“你他妈敷衍我呢?”
应臣把剑扔在地上,按着宁无阴的头,使劲亲了好一会儿。
宁无阴笑着咬了一下他,“这还差不多。”
应臣回到军营,立马投身到训练中,同时还得跟着李徐景处理军中要事。
有时候,忙不过来,晚上也不回家,就直接住在军营了。
五日之后,他终于有点想宁无阴了。
也不知道宁无阴到底在干什么,说好过几天来看自己。这都五天了,还没见人影!
宁无阴也有些忙,断血教底下有大量的资产需要处理,全国各处的钱庄,地产等,他都得一一去熟悉,还需要学着看账本。
另外,在上次乱战中,断血教死了不少弟子,还需给这些死去弟子的家属带去一定的抚恤金。
宁无阴越来越心烦,早上穿鞋子穿衣服的时候,更是心烦。
之前都是应臣起来之后,帮他处理一切,真是帮他洗脸漱口的,现在他得自己做这些事。
但是他又不想让下人来伺候。
他开始发现,除了应臣,只要他人一靠近他,他就想发火!
如此过了十日,他终于挤出时间了。
这一日,应臣忙到很晚,就直接打算在军营里睡。
他摸黑脱了衣服,爬到床上,在床上摸到一团热乎的东西。
一闻见这特有的花香气息,他就知道是宁无阴了。
“怎么,舍得过来找我了?”
应臣隔着被子摸索上去。
宁无阴哼了一声,从被子钻出来,“我怕我再不过来,你都要寂寞到去偷人了。”
第45章 深夜偷情
宁无阴是真的想应臣想得狠了, 死死地抱着,又揉又搓, 似乎要怀里的人揉碎了镶到骨子里一般。
应臣被他抱得有些疼了, 抱怨道:“你松开一点儿, 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宁无阴也不听,继续坚持着自己的力度, “让我抱一下怎么了?分开几天,你就开始受不了我了是不是?”
应臣挣扎着亲了亲他, “我怎么可能受不了你。”
宁无阴坐起来,把应臣抱在腿上亲。
宁无阴的吻总是这样, 热烈又张狂, 如同他的爱一样,毫不掩饰。
铺天盖地地吻铺在应臣的脸上,耳朵到脖子全是宁无阴的口水。
应臣握着他的手, “你慢一点。”
混乱中, 应臣动了一下腿, 突然磕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痛得大叫。
“什么东西啊?”
宁无阴这时才想起来, 他掀开被子,拿起一个食盒。
“差点忘了,我给你做了条红烧鱼。”
应臣拿起那食盒, “你真的是,干嘛要放到床上,万一倒在床上怎么办。”
宁无阴不正经地亲应臣的下巴, 捏着他的脸。
他喜欢极了应臣抱怨的样子,薄唇轻抿,皱着眉头,愠怒不果,让人心软成一片。
他解释道:“外面太冷了,我就直接上床了,然后把它带上来了。”
他上来搂着应臣的腰,“尝一尝,还是热的,这么远的路,我一直用内力给它保温呢。累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借着月色,应臣心动地看着宁无阴这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五官,温热的吻落在宁无阴的额头上。
应臣拿着食盒下床,打算去点灯。
宁无阴在后面跟着他,“干嘛要点灯,这样子多浪漫。”
“黑漆漆的,搞得跟偷情一样。”
“偷情才刺激。”
点了灯之后,应臣坐到桌子边,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宁无阴做的鱼了。
宁无阴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应臣旁边,“快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好久没做了。”
应臣尝了一口,还是以前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错,特别好吃。”
宁无阴张开嘴,“给我吃一口。”
应臣挑了一块鱼肉,放到宁无阴口中,“你是不是都没吃饭?”
宁无阴点点头,“忙着过来呢,晚饭都没吃。我很辛苦的。”
应臣看了一眼墙上的沙漏,现在还早。军队里有固定的作息,所以才会如此安谧如深夜。
他理了理宁无阴凌乱的头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拿些米饭过来。”
“好。”
宁无阴笑着看应臣出门,其实他是吃了饭的,但是他就是想要让应臣心疼他。他就是喜欢在应臣面前装可怜卖娇,取得应臣唯有的怜爱。
过了一会儿,应臣回来了,拿了一大碗米饭,米饭上面还有一个鸡腿。
他拉了一下椅子,和宁无阴面对面地坐着,从善如流地给他喂饭。
宁无阴低低笑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应臣的脸。
应臣道:“吃个饭还得我喂,这些天我不在了,是不是别人喂你?”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吃饭的。”
宁无阴本就不饿,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应臣倒了一些红烧鱼的汤水到碗里,把宁无阴吃剩的饭给吃光了。
宁无阴在应臣身上乱摸,“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宁无阴又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晒黑了,皮肤这么干。”
他从怀中取一个药膏,慢慢抹在应臣的脸上,“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药膏,让你每天早上抹在脸上吗?你是不是都没抹?”
“我每天早上都得带着士兵训练,太忙了,就忘记了。”
宁无阴打了一下他,“你能记得什么啊,一天就傻呵呵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应臣喝了一大杯茶之后,然后站起来抱着宁无阴,眼底明净如星。
他亲着宁无阴的脸,“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
宁无阴笑了一下,捏着嗓子,声音又细又软地说道:“老公当真不知道,我过来找你干什么吗?”
应臣憋着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
宁无阴假装抽泣了一下,“夫君好狠的心,小的辛辛苦苦跋山涉水过来,给你做了菜,你却这般不懂人情味。”
应臣低头亲在宁无阴的头顶,“我也很想你。”
宁无阴也站起来,头抵着应臣的额头,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蹭在应臣的唇上,又酥麻又痒心
“是怎么想的?”
“就像你想我一样。”
......
两人胡闹到半夜,却还是清醒着,宁无阴窝在应臣的怀中,时不时亲一下他。
应臣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宁无阴不满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刚让你舒服了,就想赶我走?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东西。”
“好好说话!”
宁无阴叹了口气,很是不耐烦的,“明早上就得回去了,明天有个武林大会,我要去参加。”
应臣把宁无阴抱得紧了一些,“那些人会不会为难你?”
“不会吧,之前他们针对断血教是因为断血教太过强大了,现在只要低调一些,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
昏暗中,宁无阴脖子上的那枚玉石散着幽绿的微光,很美很透彻。
应臣拿起那枚玉石,问道:“喜欢吗?”
宁无阴攀着应臣的肩膀上去亲他,“喜欢,这是你送的,我要一辈子戴着。”
两人一直迷迷糊糊地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
宁无阴早早就得走,士兵们都还没起来时,两人就起来了。
应臣穿好衣服之后,下床去给宁无阴捡衣服。
宁无阴总是这样,只要一上床就不管不顾,扯下自己的衣服就乱丢。
之前有一次,宁无阴情在头上,一压着应臣就脱了衣服随便扔,结果扔到蜡烛上,衣服都烧起来,差点把房间也给烧了。
那次以后,应臣多次告诫他不要乱扔衣服。
可是宁无阴还是死性不改。
他知道,就算自己乱扔,应臣也会帮他捡起来的。
应臣给宁无阴穿好了衣服,又去打来热水给他洗脸,之后把他送到军营门口才回来。
应臣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吕严。
吕严对他点点头,也没说话。
可能是刚刚还和宁无阴在某个角落厮混的原因,应臣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开口,“吕严,你起那么早啊?”
“嗯。”
应臣又问:“王爷呢?”
“刚起。”
“哦。那我先去忙了啊。”
今日训练的时候,应臣发现阿苟不在了。
平日,阿苟都是跟着吕严在一起。吕严站在哪里,她就坐在哪里玩她的小人偶。
应臣问李徐景,“怎么不见阿苟,她是不是生病了?”
李徐景道:“父皇接到宫里去了。”
应臣很是疑惑,“皇上接进宫了?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