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于是到饭馆吃了饭才回去。
回到应府,天已经黑了。
应臣带李徐景到了客房之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他对着紧闭的房间使劲敲了敲,“宁无阴,开门。”
宁无阴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一听到应臣的声音,猛地把被子掀开。
外面敲门声不断,“宁无阴,我要进去睡觉啊!”
“在外面野够了就回来扰人清梦啊!上别的地方睡去!”宁无阴牙尖嘴利地回道。
应臣踢了踢门,“这是我的房间!你快点开门,不然我踹门了啊!”
“踹吧,反正是你家的门,你想踹就踹呗。”
应臣心里也憋着火,真不知道这个宁无阴又在发什么风。他使劲一脚踹在门上。
这门白天刚被宁无阴踢过,现在又被应臣踹了,这两人都还是习武之人。可怜的房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宁无阴气冲冲地出来开门,骂骂咧咧的,“应臣,我看你是想死啊!”
李徐景在对面的客房,听着应臣和宁无阴争吵的声音。有些好奇这两个脾气这么暴躁的人,是怎么朝夕相处了八年的。
应臣进门,将新买的衣服和糕点随意丢在桌子上,一脚踢飞了自己的靴子。
“你吃饭了吗?”
宁无阴闷着个脸,继续躺到床上,不耐烦地回道:“又没人给我做饭,我吃什么。”
“家丁那么多,你不会吩咐他们给你做点吃的?”
应臣把外套脱了,到衣柜前看了看,转头又看了一下宁无阴,“哎哟,你干嘛睡我的睡衣?”
“我就喜欢穿这件,怎么了。”
应臣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红色的绣着艳丽牡丹的睡衣过来,“当初你自己说要这件红色的,现在又穿的我干嘛!赶紧脱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宁无阴坐起来,掀开被子,直接把身上那白色的睡裤脱下来,扔到应臣脸上,“还给你!”
应臣扫了一眼宁无阴不着寸缕的下身,“你这人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他将手里的红色睡衣扔到宁无阴腿上,“等下我回来,你要是还不把我的睡衣换下来,你就死定了。”
宁无阴咬着嘴唇,抓着衣服不说话。
应臣洗澡回来之后,宁无阴已经换上自己的那件红色的睡衣。并将应臣那件白色的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边。
应臣拿起睡衣,背对着宁无阴换下了,将自己湿漉漉的内衬随便丢在床尾。
他坐在床边,推了推宁无阴,“生气了?”
宁无阴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住,明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胡乱转动着。
应臣扯了一下他的被子,“多大点事啊,一天就瞎闹。有你这样的吗。”
“我给你买了糕点,要不要起来吃一点?”应臣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干嘛要一直娇纵着宁无阴。可是好像哄宁无阴又成为了自己多年的习惯。
第6章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
应臣隔着被子踢了宁无阴一脚,“不吃拉倒。给脸不要脸。睡过去点,我也要睡了。”
宁无阴突然坐起来,眼眶微红地看着应臣,白瓷般的肌肤,湿漉漉的眼眸,任谁看了都得心肝儿颤一颤。
应臣看着他,“你又抽什么风?”
宁无阴瞪着应臣,咬住自己殷红的嘴唇,抬手在应臣手臂上拍了一下。
他语气里满是委屈,带着怒气地撒着娇控诉应臣,“我一直都没有吃饭,你还凶我!”
应臣下床把那盒糕点拿了过来,“我不是给你买吃的了吗。”
宁无阴不理会,“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还那么久不回来。明明是你的错,你还来骂我。”
“是你自己不开门的,再说了,不是你先骂我的吗?”
“你不仅骂我,你还踢我。”
应臣把糕点的盒子拆开,“吃吧,吃完就赶紧睡觉。”
把宁无阴哄好之后,应臣总算是可以躺下了。
夜深人静了,总是难免胡思乱想。
应臣侧身,看着宁无阴那比女人还精致艳丽的脸。
他一直都知道宁无阴长得好看,可是自从两人在客栈里面亲过之后,他只觉得宁无阴好像更好看了。
到底哪里更好看了,他也说不清楚。
宁无阴准确地感受到应臣的视线,他转过来,“看我干嘛?”
“我哪里看你了?”
“你明明就一直盯着我看!”
应臣不好意思地收了目光,他大方地搂过宁无阴的肩膀,像个铁哥们一样,在宁无阴耳边低语。
“三日之后,是太子的生辰,皇上肯定会邀请我爹娘和我一起进宫去。到时候我想办法带你进去玩。”
宁无阴往应臣身上挤了一下,“那是不是有很多人啊?”
“肯定啊。怎么,你怕人多啊?”
宁无阴一扬眉,“才不是,我喜欢人多的地方!”
应臣盯着宁无阴的脸笑了,“不过你可得小心,你长得这么好看。宫里面未婚配的公主多着呢,万一哪个公主看上你,你就得给她当驸马了。”
“她看上我,我又看不上她,她还能强占民男不成?”
“怎么不能?皇上下旨招你当驸马,你若是不从,那就是抗旨。抗旨是要砍头的。”
宁无阴凑得更近了,笑嘻嘻的,“若真是那样,我就说我被你上了,不干净了。他们还能招一个不清白的人当驸马?”
应臣哼了一声,“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男的,我怎么上?”
宁无阴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应臣的腰,“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做,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断袖?”
“对呀。”
应臣想了想,心里乱成一片,小声道:“我又不是断袖,我以后要娶妻生子的。”
宁无阴索性趴在他的胸口,“也没人说你是啊。我就是告诉你,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做那种事情而已。你急什么。”
应臣拍了一下他,“下去,别压着我。”
宁无阴终是忍不住,飞速的,蜻蜓点水搬地在应臣唇上亲了一下。
“你干嘛啊,每次都这样子......”应臣皱眉,擦了一下嘴。
“亲一下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我是对你好才亲你,你看我亲过谁?”宁无阴理直气壮的。
应臣心里火急火燎的,脸红成一片,连带着耳朵都要烧起来。
他把宁无阴推到一旁,“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宁无阴低低笑着,“瞧你这点出息,这一下就受不了了?你不学点这种事情,以后你怎么睡女孩子?”
“我又没说我要睡她们......”应臣嘟囔着,伸手一挥,运起内力,将那明亮的蜡烛扇灭。
“那你刚才不是说要娶妻生子吗?你不和你的妻子做那事,怎么生孩子?”
应臣翻了个身,背对着宁无阴,“你干嘛总是要讲这种事情?”
“我这是在教你。不然的话,有谁教你?你阿娘那么凶,她会教你这种东西吗?你阿爹那个样子,更不可能和你提这种事情了。”宁无阴紧紧抓着应臣的肩膀,强行让他转过来。
应臣叹了口气,“你又不会,你怎么教我?”
宁无阴继续趴在应臣身上,“谁说我不会。我十五岁的时候我阿娘就教我了,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她都和我说过。”
应臣也有些好奇了,似乎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
“那你和我讲讲。”
宁无阴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全都扑在应臣的脸上,“你要听什么?男女,还是男男?”
“随便你。”
宁无阴笑得像只狐狸,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我知道男子与男子是用后面来做的。”
应臣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一下口水,“我也知道是用那里做的。第一次做会不会很疼啊,我听说第一次很疼的。”
“我怎么知道,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宁无阴晃着腿,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总是若无其事地挨蹭着应臣。
“我怎么试?你给我上啊?”应臣十分鄙夷。
宁无阴往后面一翻身,呈一个大字躺着,死皮赖脸道:“我没意见啊,来来来,上啊。”
应臣拉过被子,心跳如雷,他用被子盖住了少年的悸动。
宁无阴又转过来拍了拍他,“给我亲一下呗。”
“不给,睡觉。”
宁无阴把手放在应臣的背上,胡乱勾画着,语气里皆是嫌弃,“亲一下怎么了,真是小气!”
“......”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还没醒,外面敲门声便响起来了
是应翰学。
“阿臣,起床了没,你阿娘回来了,还堵着气呢。你起来哄哄她。”
应臣揉揉眼睛,浑身酸痛,原来是宁无阴压着他睡了一晚上。
他拍了一下身上的美人,“我爹叫我呢,赶紧起来!重死了你。”
宁无阴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应臣的母亲周锐也过来了。
周锐是应臣的母亲,出了名的凶悍,连名字都带着一股英气。向来将应翰学管得死死的,就连朝中大臣都知道应翰学是个妻管严。
应臣一听到周锐的声音,立马爬起来。
他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阿娘,你回来了啊!”
周锐狠狠瞪了一下应翰学,随即目光就被门上的裂缝吸引了。
“这门怎么裂成这个样子?”
应翰学也赶紧过来看,满脸不解,“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裂成这个样子了?”
李徐景也过来了,他已经在院子练了好一会儿剑了。
宁无阴从房里出来,上去挽着周锐的手臂,“锐姨,你回来了啊。我昨日过来没见着你,想死你了。”
一看到宁无阴,周锐耷拉着的脸,立马笑逐颜开,“我们无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阿爹阿娘可还好?”
“好着呢,好着呢。”
周锐又问应臣,“阿臣,这门怎么回事啊?”
宁无阴立马抢话,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锐姨,这门是应臣踢烂的。昨日他出去了好久,晚上才回来。他回来敲门,我没听见,结果他一生气就把门给踹烂了,还凶我!”
周锐看着宁无阴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阿臣,你怎么回事?说过多少次了,要让着无阴,视他兄弟,你干嘛凶他?”
应臣低着头,“阿娘,我错了。”
宁无阴变本加厉,“锐姨,他不仅凶我,他还打我。他踹了我一脚,可疼了!”
周锐心疼地上下看着宁无阴,“他打你哪里了,伤着没有啊?”
李徐景在一旁看着谎话连篇的宁无阴。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应臣为何如此纵容宁无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到底写得怎么样,大家评论一下呀。(打滚跑开,趁着假期还没结束,赶紧码字!)
第7章 我觉得你好看
周锐舍不得骂应臣,于是将火发到应翰学身上。
她皱着眉看向应翰学,“还站着干嘛,还不让人过来把门给换了!”
应翰学巴不得赶紧滚了,一得到这话,立马点头,“行嘞!我这就去!”
他一转身,看到李徐景翩翩如玉地站在后面,有些不好意思了。
“齐王殿下,你起来了啊。走走我们先去吃饭去,吃饭完我们再去王府看看,你看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咱们再改。”
应翰学推着李徐景往外走。同时招招手,让应臣也跟上来。
周锐在后面吼道:“应翰学,老娘让你修门呢!”
应翰学知道有李徐景在场,周锐不好得撒野,于是装作哑巴走了。
看着应臣也走了,宁无阴也赶紧跟上去,“锐姨,我也去吃饭了啊。你去不去?”
周锐一跺脚,“我吃过了,不去!”
看着应臣和李徐景并肩走着,一对璧人似的,宁无阴心里莫名不痛快。
他跑上来,嘻嘻哈哈的,将手搭在应臣的肩上。
李徐景这时才发现,宁无阴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昨日应臣买的那件。
原来如此。
宁无阴轻轻捏着应臣的耳垂,没使劲,但叫人心痒痒的。恰到好处的暧昧。
“今天我们去哪里?”
他问的是我们去哪里,而不是你去哪里。言下之意便是今天不管应臣去哪里,他都跟要着。
应臣的耳朵被宁无阴揉得通红,他拉住宁无阴的手,让他不要做乱。
“我今天和齐王殿下去他的王府帮忙,你在家待着。”
“为什么?我也要去!”
应臣故意逗他,“你去干什么,万一不高兴了,把王府的门给踹烂了,我可赔不起。”
宁无阴掐着应臣的后颈,“你皮痒了是不是?”
应翰学拉住应臣:“别闹了别闹了,等会儿你娘该过来骂人了,我们赶紧走。”
有应翰学在场,宁无阴吃饭的时候也收敛了不少,至少没有将自己的剩菜夹给应臣。
吃过饭后,四人出发。
在半路,应翰学思虑了片刻,“齐王殿下,新王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弄个单子给我。我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瞎参合了啊。你们自己玩去。”
李徐景点头,“应大人,您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应翰学立马下了马车,“那我可就先走了啊!”
应臣喊道:“爹,你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