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大唐崛起 [金推][古代架空]——BY:李松儒

作者:李松儒  录入:01-20

  他略带不解地看向五郎:“圣人同圣域的关系到底如何?”
  沈五郎若有所思,将桌上的神仙散收起,说:“那个人不喜术士,自我懂事便一直如此。他同协会的关系略好一些,同圣域?私下说起并不掩饰憎厌,对圣域的一些要求阳奉阴违甚多……圣域大约也更喜欢一个听话的皇帝,而不是那个人。”
  “那回鹘入侵……”
  李流光没有说完, 沈倾墨摇摇头,沉声道:“我待会回宫问问于怀恩。不过……”他冷笑一声道,“便是那个人遇刺的背后黑手是圣域, 长安城内也必然有圣域的棋子。沿着神仙散这条线查下去,总能查个究竟。”
  说到此处他话题一转:“七郎不是想要禁散么?眼下正是好时机。便是折腾长安一个天翻地覆,想来也无人能说什么。”
  话是如此,李流光不由哂然。
  “神仙散的危害在于莺粟,圣域这边我想办法查一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长安城禁散是一方面,断了莺粟的来源是另一方面。他不其然想到顾柏义术士说的跟圣域曲家求购莺粟被拒绝的事,又联系到神仙散出现的时间,不管圣域在其中充当了什么,圣域曲家总归是脱不开关系。
  ……
  飞空艇上。
  长久的,仿佛数百年的沉默之后,杨馆先叹了口气。他招来仆役,吩咐将他珍藏的碎玉酒温一壶过来。
  很快,有仆役捧上温好的碎玉酒,并将一应事物准备好。杨馆径自靠着矮榻坐下,抬手将碎玉酒倒入桌上的黑瓷酒盅内,又将酒盅推到了对面。
  “我知郭嵩焘术士惯饮极北酿造的烈酒,不过春华秋实各有所长,碎玉酒品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郭嵩焘啧啧两声,顺势坐下,道:“此酒太过温和,不甚合某的口味,聊作消遣吧。”
  杨馆笑了笑,视线落在郭嵩焘手边的酒盅上,轻声道:“郭嵩焘术士说协会向皇帝示好,这么说倒也不错。”他坦然承认,出乎郭嵩焘的意料之外。郭嵩焘微微眯了眯,端起酒盅望着杨馆沉吟不语。
  “虽然术士自称为神,但你我都明白,术士脱去了光环和世俗的凡人也无甚区别,本质上就是人。是人就会趋利避害,畏死乐生,术士自也是如此。”
  郭嵩焘轻轻哼了声:“照你这么说,圣域是害,大唐皇帝是利了?”
  杨馆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轻声道:“先知要死了罢?”
  郭嵩焘握着酒盅的手抖了抖,脸色沉了下来。
  “长老会早就发现了罢?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在位期间的那场天宝之乱便是因此而起?”杨馆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说到。
  “是庾齐跟你说的?”郭嵩焘不答反问。
  杨馆摇摇头:“老师直到去世什么也没说,先知要死的消息是旁人说的,其他俱是我猜的。”
  “旁人?”郭嵩焘探寻地打量着杨馆。
  杨馆叹道:“不是长老会的人,你还记得绮娘吧?”
  “绮娘?卢绮娘?”郭嵩焘惊讶道。
  杨馆点点头,说道:“绮娘当年欲拿方壶圣境的权限,但失败了,阴差阳错下唤醒了一直沉睡的先知。先知具体跟绮娘说了什么我不清楚,绮娘只是说先知要死了……”
  郭嵩焘捏紧了酒盅,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杨馆身上,听杨馆继续道:“最初绮娘跟我说先知要死的时候,我心中并未太过在意。生死循环,世间至理,万物莫能逃过。先知虽然神异,但终归是世间万物之一,迟早都有一死。况且先知对时间的感悟同我们不同,比起我们生如浮游,朝生暮死,先知早已不知存在多久。绮娘说先知要死了,谁知会是几百年之后的事呢?
  再退一步说,便是先知死了,和我们又有何碍?圣域成立数百年,先知多数时间都在沉睡,甚少出现在人前。对不知先知存在的普通术士而言,先知沉睡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直到……”
  他顿了顿,语气淡淡道:“直到一年前方壶圣境出现问题,我才回想起绮娘的话。之后高运明术士一意孤行纵容回鹘作乱,长老会给出决议,说是效仿天宝旧事,刺激先知醒来……”说到这里,他轻声叹道:“我幼时看老师的笔记,对天宝之乱一笔带过,心中多有不解。大唐疆域为圣域祖地,从汉室至今虽有几次皇朝更替,但有圣域监管,甚少兴起兵灾。何况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算不得昏庸之辈,便是要改朝换代也须得有个理由,更不可能容忍外族染指……如果不是这次回鹘作乱,我还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他说着看向郭嵩焘,郭嵩焘将手中捏了半晌的酒盅一饮而尽,抹了抹花白的胡子,垂眸道:“你说的没错,先知是要死了。”
  杨馆轻轻叹息一声,别看他说的笃定,心中其实也充满了疑虑,一直怀疑自己是否想多了。如今得到了郭嵩焘的确认,他反而有些怅然若失,轻声问:“长老会既是早已知道,为何不肯对外言明……”
  “长老会并不知道。”郭嵩焘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杨馆愣了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郭嵩焘花白的胡子翘了翘,解释道:“圣域出现异常是在一年前,因着有天宝旧事,长老会并未太过担心,认为只要先知醒来,一切便会恢复如常。”
  “那……”
  郭嵩焘干脆道:“先知要死的消息只是我和高运明的猜测,不过……”他语气一转,“我现在确定先知要死了。”
  杨馆:“……”
  “高运明术士为何也不说?”老先生不解道。
  郭嵩焘望着他突然问了句:“你见过先知吗?”
  杨馆轻轻颌首:“晋升四阶后去圣域见过一次先知。”
  “你觉得先知是什么?”
  “什么?”杨馆没有明白郭嵩焘的意思。
  郭嵩焘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声道:“我幼时长于圣域,并不知先知的存在,直到晋升四阶术士后,才第一次见到了先知。我从来没有想过世上会有如此神奇的存在,惊叹之余问自己,先知到底是什么?却一直寻不到答案。后来庾齐老儿跟我说,他家中有本古籍提到先知便是圣域,圣域便是先知……”
  听到老师的名字,杨馆略有些意外。他喃喃道:“先知便是圣域?”
  郭嵩焘道:“我问庾齐这句话是何意?庾齐也说不明白。直到天宝十四年初,圣域一夜之间消失一半。长老会惊骇之下欲寻先知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先知沉睡不醒,怎么也唤不起来。而圣域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失着。彼时庾齐寻到我,说他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们想的复杂了,那句话说的很清楚,先知便是圣域。如今圣域消失,说明先知出了问题……
  他不仅跟我,还跟长老会其他成员说起这件事。长老会信不信他的话暂且不提,却是统一决议,无论如何先把先知唤醒再说。后来李逸远术士提出了一个法子——先知历次醒来虽然无甚规律,但仔细看便会发现,每次只要祖地皇朝更替,先知都会醒来一段时间。如再发生一次皇朝更替呢?”
  杨馆心中一动,想到了天宝之乱。
  郭嵩焘的声音淡淡:“果不其然,天宝之乱第二年,先知醒了过来,很快一切恢复如常。众人欣喜不已,独有庾齐坚持先知病了,眼前不过是回光返照,只不过无人相信他说的。不久他更是被排挤出长老会,远走协会,自此再没有回去过圣域。”
  老师的这段经历是杨馆所不知道的。他默然地望着郭嵩焘,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事实上若是换做他自己,突然有人跟他说先知要死了,他也是不信的。便是信了,也要心怀侥幸,想着不知会是几百年之后的事。绮娘当初说了,他不就是如此么?
  “前车之鉴,高运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又能说什么。况且说了又有谁会信?圣域诸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做神,你欲打破他们的信仰,岂不是逼着他们重新弯腰学习做人?高运明不傻,不会做这种事。”
  说到这里,郭嵩焘不免想到庾齐。在圣域同辈的四阶术士中,庾齐并不算太突出的那个。当然,能晋升四阶术士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只不过同样的四阶术士,有人如星辰耀眼,有人如磐石低调,庾齐显然是后者。然而那老儿一辈子不声不响,却是高运明之前,唯一一个差点晋升五阶神眷者的术士。若不是那场变故……倘若庾齐顺利晋升,如今圣域同协会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他轻轻叹息一声,沉默下来。
  杨馆不知想到什么,同样沉默不语。
  桌上温好的酒一点点冷去,有协会的学徒远远看着两人,想要上前,却不敢,犹豫半天又悄悄退去。这点动静惊醒了杨馆,他突然问:“既然高运明术士已猜到先知要死了,他有做什么准备吗?”
  这个问题……郭嵩焘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神色,轻声道:“他想要寻找圣域真正的建立者。”
  “什么?”


第205章 抵达
  一直到回了协会, 杨馆还在想郭嵩焘说的那些话。他相信郭嵩焘应该还隐瞒了什么, 就像他也隐瞒了一些事一样。然不提其他, 只郭嵩焘提到的高运明的打算便足够惊世骇俗, 也足够疯狂。
  寻找圣域真正的建立者?
  杨馆望着仆役找出的星仪,目光落在了圣域的方向。协会的术士都知道, 他们脚下的大地不是平坦无垠的,反而是个圆球,孤悬于星海中。他小时候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时,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脚下的大地平平展展,怎么会是个圆球呢?如果是圆球的话,他为什么摔不倒呢?
  后来随着他长大,他不再困惑这件事,而是喜欢上了在晴朗无云的夜晚观赏着漫天的繁星。
  大多数时候,他并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仅仅只是喜欢这个行为罢了。但偶尔他观星时也会想,圣域的创建者便是来自星海中罢?他们又为什么离开呢?离开后还会回来吗?而扪心自问,术士们真的会欢迎他们回来吗?
  这些问题之前没有答案, 现在同样寻不到答案。思及这些, 老先生忍不住想,郭嵩焘跟他提这些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是赞同高运明的举动,拉拢他站到高运明的一方?还是郭嵩焘其实也不赞同, 寄希望于协会阻止高运明呢?
  两种不同的选择在脑海碰撞,老先生忽的摇头笑了笑。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以高运明在圣域的掌控力, 难道会在意他的想法吗?他真是被郭嵩焘给绕晕了。
  念头闪过,老先生不再想这些,扬声道:“来人。”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合着铃铛的是学徒轻快的脚步声。“杨馆术士。”小学徒恭敬地行礼。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吗?”杨馆和蔼地问。
  “有。”小学徒脆生生道,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杨馆。“这是李流光术士招募的第二批人员名单,需要您过目筛选一遍。”
  “哦?”杨馆随手接过,“报名的学徒有多少了?”
  “已经有三百余人了。”
  “三百?”杨馆打开名单的手顿了顿,笑道:“他们知道要做什么吗?”
  “应该知道吧。”小学徒也不怕杨馆,笑眯眯道:“我听您的吩咐已经写清楚了。李流光术士不满现在的进度,要求招募的人员能上夜班。”
  说到上夜班时,小学徒一字一句加重了读音。杨馆听着轻笑起来,扫了一眼名单并未太过在意,又递给了小学徒。
  “你把这份名单给骆光远术士,让他看着办吧。”
  “是。”
  大半个时辰后,骆光远拿到了第二批招募的人员名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态。术士招募学徒做事无论在协会还是圣域都是常事,但一次招募数百人则极为罕见。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更罕见的是,两次报名将近六百人,难道协会的学徒们平日都无所事事吗?
  肖永章不知骆光远心中腹诽,见他望著名单发呆,好奇地凑了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
  骆光远摇摇头。肖永章的视线落在名单上,略皱了皱眉:“人数多了些,要筛掉一部分吗?”
  “不必了,都留下吧。”骆光远猜度着李流光的想法,径自做了主。
  “全部留下?”肖永章大吃一惊,提醒道:“拖拉机的数量不够这么多人。”
  “我知道。”骆光远想着霍林河煤气厂赶工时的情景,安排道:“两批人员加起来正好可以分为三组,一组干活八个小时,日夜不休的话,刚好满足李流光术士的进度要求。”
  肖永章:“……”
  他忍不住想,三组术士学徒一组8个小时,那他该是跟着其中一组时制,还是一天24小时全天无休?他正要问问骆光远,抬头突然愣了下,望着前方疑惑道:“安北号?是圣域的飞空艇吗?”
  “安北号?”骆光远蓦地转头,待看清半空中的飞空艇时,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浓烈的喜色。他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从接到父亲要来长安的信至今不过四天,安北号竟是已到了长安。想来路上没怎么停歇,一路赶到了这里。
  他匆匆把手中的名单塞给肖永章:“霍林河来人了,我去接一趟。对了,还须得通知李流光术士。”
  “大郎你自去罢。”肖永章窥着他脸上的喜色,贴心道,“通知李流光术士的事交予我即可。”
  “多谢肖兄。”
  骆光远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匆匆赶回协会。简单洗漱一番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飞空艇降落处,将将赶上了飞空艇里面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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