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古代架空]——BY:浪棠

作者:浪棠  录入:01-23

  他不懂谢不遇了,照理说云歇没告诉谢不遇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他现在在谢不遇眼里应该算作云歇的妾室,谢不遇却半点不避讳直接夜会他,就不怕云歇生气?
  谢不遇见他走神,开门见山:“云相是不是和小皇帝搞到一起去了?”
  他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阿越瞬间惊成了石像。
  “瞧你这样子就是板上钉钉。”谢不遇轻啧声,颇为忧郁神伤地摸出身侧酒袋,像个失意情圣,仰头灌了口。
  “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阿越连忙否认,目光却有点躲闪。
  “别骗我,其实,”谢不遇嘿嘿一笑,“他们早该搞到一起去了,现在才搞到一起去我还奇怪呢。”
  阿越装不下去了:“你小声点!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刚才你正好在房间里?”
  谢不遇一个没坐住,瞪大眼:“小皇帝现在在阿停房间里?”
  阿越别开脸:“……”
  “小爷我刚才去找阿停,结果正好瞧见他们共浴。”
  “你看见人了?”阿越诧异不已。
  “没,只看到个白影。”
  “那你怎么确定就是陛下?”阿越奇了怪了,明明换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谢不遇一下子猜到陛下身上,这也太玄乎了。
  谢不遇摇摇头,叹了声:“你别看阿停他这些年浪迹秦楼楚巷,耽于逸乐,他是那种死倔还不愿承认自己倔的人,一旦认定,死也不放手,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撞南墙回头的——”
  阿越体会了下他想表达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云相可没认定小皇帝。”
  谢不遇白他一眼:“你才认识他多久?外面传阿停待你百般恩爱温存,我半字都不信,要是真的,我就把这酒袋吃下去。”
  阿越尴尬一笑,面对云歇挚友,他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招架。
  谢不遇得意挑眉,他就猜事情不简单,云歇连他都瞒着,里面一定有猫腻。
  阿越转移话题,又实在好奇,迫不及待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说云相认定非小皇帝不可了?”
  “如果有一天阿停和旁人共浴,还留人宿下了,这个人只可能是小皇帝,不然我就把这酒袋吃下去。”
  “行了行了,你就别吃就酒袋了,你快说——”
  谢不遇卖足了关子,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回忆道:“大概三四年前,阿停他教小皇帝喝酒,把小皇帝灌醉了。”
  “这个我知道,云相闲来无事同我说过,他把喝醉的小皇帝安顿好,然后出宫喝酒去了。”
  谢不遇笑了:“那你知不知道,小皇帝喝醉的时候,拉着他手说了一句话。”
  “这云相倒是没同我说,”阿越好奇心越发旺盛,“什么话?”
  “相父,你等等我好不好。”
  阿越惊呆了:“……这话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天酒楼里,阿停也喝醉了,我就陪在边上,”谢不遇叹了口气,“他装得倒是若无其事,甚至还能同我插科打诨,却喝了比往日多两倍三倍的酒,酩酊大醉。”
  “你知不知道,他上次醉,还是他娘去世的那天。”
  阿越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瞬间心跳得飞快。
  谢不遇继续道:“我难得见他醉一次,就逗他玩儿,他醉醺醺地突然说,我想等个人,你别拦老子,老子现在就去退亲!”
  “退亲??”阿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谢不遇有点意外:“你不知道啊?他娘病入膏肓的时候,突然前所未有的固执,不顾他意愿给他定了门亲,其实我理解的,阿停他也理解,他那会儿满心玩乐,二十三四了还没个定性,又照顾不好自己,他娘是怕她去了没人替阿停打点,没人关心他,虽然这法子也挺令人难以接受的,但都是为人父母的一片心。”
  “阿停最是孝顺,不忍气他娘,那姑娘又善解人意,找上门跟他说,他们可以止于表面夫妻——”
  “云相答应了?”阿越忙不迭道。
  谢不遇白他一眼:“你看他像那种人吗?”
  “那……”
  “阿停原本准备暂时妥协,等他娘仙逝了再退婚。”
  阿越犹豫了下,还是道:“这样那姑娘以后还嫁的出去么?”
  “当然不是阿停去退,他叫人家主动来退婚。”
  “那后来呢?”
  “后来那姑娘的确上门退婚了,那日我也在,却瞧阿停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谢不遇眉宇间尽是疑惑。
  阿越不好奇退婚的事,赶忙把话题扯回去:“那你怎么确定云相要等的人是小皇帝?”
  谢不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阿停他酒品不太好,喝多了不仅好骗还话多,我就套了几句,他全招了,当时我一想,好家伙,他这是背着我养童养妻啊。”
  阿越呛了下,试探地偷瞥他一眼:“童养……妻?”
  “不然呢?”谢不遇疑惑。
  阿越怀着心思垂眸,原来谢不遇不知道云歇才是接纳的那个。
  “其实我有时候闷闷地想,又倔又清醒,才是最难受的,他放不下小皇帝,说好了要等他,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能,我也没敢问他痛不痛苦,为个不太可能在一起的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
  “怎么就不可能了?”阿越不服气,“他们现在不就在一块儿了吗?”
  “那是阿停自己说的,他喝多了,说什么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小世界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还说他那么大岁数了,啃嫩草不太地道,特别是小皇帝那句‘能不能等等我’也可能只是无心之语,毕竟身份有别,然后……”
  谢不遇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还有什么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算哪根葱之类的,还不会生孩子,一点都没竞争优势,他不能祸害人家让人家断子绝孙,又接受不了女人替小皇帝生孩子留后,他要的是完整的人,少一点儿都不行,少一点他都觉得恶心。”
  “你看他生活上得过且过,这么大岁数了衣服都穿不好,对感情却洁癖的要命。”
  谢不遇叹了口气:“最主要的还是小皇帝不喜欢他吧?”
  谢不遇想的脑壳疼:“反正是一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阿越倏然笑了:“那现在还不是搞一块了么?”
  谢不遇一愣,也跟着笑了。
  是啊,有那么多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最后却还是搞到了一起。
  “阿停酒醒后我问他,他说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但他就是想去退婚,晚一时半刻都不行,”谢不遇叹气,“他就是忘了,连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他要做什么。”
  “后来几年,他一直做好自己的本分,同小皇帝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大约是经年日久,自己都忘了曾经对小皇帝有过的那份心,当然也可能没忘,自己藏起来了。”
  “我瞧他们也就那样了,没想到……”谢不遇顿了顿,“也挺好的。”
  谢不遇叨叨完舒坦了,准备翻墙走人,却被阿越迟疑叫住:“其实我觉得小皇帝现在对云相好的过分,云相却似乎不太愿意同他在一块儿——”
  谢不遇用奇异的眼神看他,嗤笑出声:“很多事阿停不说,不代表没做过,他就那吃亏性子,寻常人做了三分说七分、十分,他做了十分,连一分都羞于说,怕被人扣上邀功的帽子。”
  “光阿停脊椎上那道疤,小皇帝就一辈子都还不了。”
  -
  萧让醒了,云歇仍睡着,柔软的长发倾洒,侧脸泛着羊脂白玉般莹亮的光泽,雪白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只餍足的猫。
  萧让自然而然地把人往里搂了搂,目光却落到了他脊梁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上。
  应是好多年前的伤了,也不知怎么弄的,竟这般重,他上次就注意到了。
  萧让想着云歇醒了也许会给他个亲昵的口勿,嘴角微微扬了扬。
  云歇却在他刚才那个回搂的动作里醒了。
  他意识到他们还连在一起,浑身一僵,脸登时有如火烧,决定装会儿睡逃避下现实。
  大脑重新工作,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云歇瞬间恼羞成怒。
  他说不让萧让摸肚子,说不要弄疼他,说不许问话埋头做事,他一样都没遵守!
  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道他会发情,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入内”,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下稍软,神情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进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进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内一眼,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水迹。
  阿越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子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欲出。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情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道。
  云歇沉下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道。
  他故意戏弄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发情!他趁虚而入!他故意的!
  云歇桃花眼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眼,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下了床。
  蒙逼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第46章
  金銮殿上, 朝臣们左等右等, 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
  朝臣们窃窃私语:
  “云相是又告假了么?那个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 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 云相不会也不来吧?”
  “他就是不来,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这时辰了, 陛下又在何处?我怎的瞧上首立着的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
  他们话音未落,殿外太监高喊了声:“陛下驾到!”
  众朝臣们恭迎的档口,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了。
  云相沉着脸, 似乎心情不太好。
  傅珏位列殿中, 下意识往云歇这边瞥了瞥,目光落到云歇微微有些臃肿的腹部,清透的眼眸里溢出点疑惑。
  云相虽然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傅珏前几日却去他府上拜访过,其时云歇穿的锦袍较大,腰部滑顺的玉带松松地斜挎着, 他还没瞧出什么,
  眼下朝服贴身,他腰上一束紧, 原本极纤细惹眼的地方却意外地撑出来些,显得朝服有些不合身, 别处倒是还好。
  云相胖了?
  虽是胖了些,容色却越发绝艳, 肌肤悄无声息中散着莹亮又温润的光泽, 一颦一笑光华千万, 叫人挪不开眼。
  傅珏朝服下手微微攥紧,嘴中一阵阵泛苦,眼底划过嫉妒神色。
  云歇这般容光焕发,是因为那个叫阿越的大昭男人么?
  傅珏这样想着,又痴望了眼,却正好瞧见云歇白皙脖颈处未被衣襟遮住的口勿痕。
  那口勿痕颜色极深极刺眼,像是新种上去的,被云歇极白的肌肤映衬着,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寻常欢|爱,自不会弄出这般痕迹,若是真留下了,只能说明对方想宣誓主权,占有欲旺盛。
  所以云相已经纵容阿越到这种地步了么?
  恍惚间,傅珏甚至能瞧见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的神情。
  傅珏强颜欢笑。
  云歇发现朝臣们都盯着他脖子看,神情晦涩又揶揄,心下奇怪不已,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更多痕迹。
  朝臣们轻咳两声,纷纷挪开眼。
  萧让心不在焉地听朝臣奏事,微蹙眉,回想着今晨发生的一幕幕。
  云歇似乎很生气。
  他就算真白嫖自己,也不至于提起亵裤就不认人,更何况前一秒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云歇就算白嫖也该是极有风度的嫖,说不定最后还会奖励他,而不是一脚把他蹬地上,怒气冲冲地叫他滚蛋,期间脸红一阵白一阵,似是羞愤又似难堪。
  他们明明你情我愿,又何来羞愤难堪一说?
  萧让凤目顿凝,心头猛地一跳。
  云歇知道自己骗他了?
  萧让豁然开朗的瞬间,眉宇间染上焦灼。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挽救。
  下朝时,云歇终于在傅珏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脖子的问题,脸红了一瞬,冷道:“贱内让诸位见笑了。”
  朝云歇走过来的萧让身形猛的一顿,掩饰地轻咳两声。
  傅珏听他称呼阿越为“贱内”,眸底越发黯淡。
  云相这是默认阿越是正室了么。
  一个下贱的大昭俘虏,却能得云相如此厚爱,阿越除了脸和能怀孕的体质,还有什么能同他比拟?
  某些人精朝臣却听出些不对劲来,云相那句“贱内”,重音分明落到了“贱”字上。
  萧让也听出这细微区别,却贱兮兮地有点儿高兴,虽然重点在“贱”上,但云歇好歹承认了他是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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